邱意晚看着他们两人闹腾着走远的背影,思绪有被扰乱几分。
怀屿桉凑到她耳边与她低语了几句,便开始与其他人玩牌。
邱意晚看了眼和朋友玩牌的怀屿桉,有点恍惚。
露台上。
简佑川点了支烟,抽了口,转身靠在护栏上,同关承景说,“你觉得他来真的还是玩的?”
关承景按了按鼻梁骨,吐了口烟雾,才说,“猜不准。”
“我觉得有六七成是真的,要不要赌一赌?”
“赌什么?赌他跟里头那姑娘是真爱?”
简佑川抖了下烟灰,轻笑了声,“赌不赌?”
关承景,“我喜欢你后海那座四合院,不为别的,就喜欢你院里种满的海棠花。”
简佑川笑,“我喜欢你前段时间开的那个港风场子。”
两人沉默了下,同时笑出了声,击掌一拍即合。
简佑川看了眼里头,“他身旁那姑娘和里头的其他姑娘好像不太一样。”
关承景点头赞同,“这倒是,那些姑娘一个个都恨不得贴上去,就她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面上也没有故作出来的笑。”
是真的与她人不同,至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们是没见过如此规矩坐着的姑娘。
抽完烟进去时,里面的牌局已经水深火热,邱意晚也参与了进去。
她没有给怀屿桉摸牌,而是单独打。
今晚她牌运格外的好,几乎一路顺。
有人调笑说她和怀屿桉这是混打啊。
怀屿桉笑,“是在看我面儿放水吗?”
那人辩解,“放水多没意思啊,就你家姑娘牌运好。”
正巧关承景和简佑川过来听到了这话,关承景一副看破的神情,他同简佑川说,“这一桌你说有多少在装?还是那姑娘牌运真的好?”
简佑川,“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嘴?”
关承景撇嘴,“这不关心兄弟的姑娘嘛。”
简佑川,“你的姑娘都关心不过来,还有空关心别人的。”
牌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出声说饿了,这牌才停下来。
怀屿桉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问邱意晚,“你饿不饿?”
邱意晚,“……有一点。”
晚上的饭她没吃几口,这一问还真觉得饿了。
怀屿桉起身,伸手给她。
邱意晚懂,把手放上去,顺势起身。
“走,下楼吃东西去。”
坐在其他人身旁的女人内心都是一阵羡慕,她们可都没有这种待遇。
关承景这场子几乎什么都有,为了让邱意晚吃好的,怀屿桉叫他把厨师长直接叫过来,让厨师长按照邱意晚的个人口味来。
待厨师长走后,邱意晚看向怀屿桉,“其实简单吃点就好了。”
“上一回带你去北院只能吃上碗热汤面,这回还是注意点。”
他还记得。
邱意晚抿唇,“什么时候结束?”
她知道问这种话一般都很扫兴,可这种场合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尤其是这里头的人都不认识。
怀屿桉扫了眼对面的其他人,知道邱意晚在想什么,他说,“等你吃完就走。”
“去你那儿。”他又补了句。
方才被关承景打扰还没完成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继续完成,要不然这个开年不完整。
第10章 你再问下去扫兴了
冷风呼呼吹过,吹散了方才在场子里头的热度。
关承景和简佑川还有几个常玩的一同出来送怀屿桉和邱意晚。
“你喝酒了,让人姑娘开车?”关承景问怀屿桉。
怀屿桉,“那不然你来开?”
关承景靠着简佑川,满脸的笑意,他说,“你想想就好。”
他这话的语气很是欠。
怀屿桉似笑非笑的瞧他,待手上的烟抽得差不多,掐了才出声,“我记得有人说过我要是有姑娘,他就倒立洗头,蹦极不穿绳都成,是有这回事吧?”
关承景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干笑说,“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简佑川拿开关承景的手,单手插着兜拉开了距离,“倒立洗头我觉得可以,蹦极不穿绳还是算了。”
话是对怀屿桉讲的,不过眼睛却一直在关承景身上,眼里的戏谑分明。
关承景,“……”他真的会谢。
有人已经笑出了声,关承景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
怀屿桉笑,“我觉得蹦极不穿绳更好。”
关承景,“……”
是他小瞧了,人还真有姑娘。
邱意晚站在怀屿桉旁边,一言不发,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怀屿桉也没过多和关承景他们多聊,撂了几句话,然后和邱意晚一前一后上了车。
-
回东城那边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比去的时间短了些。
下车走到门口时,邱意晚踩到了掉落的那串糖葫芦。
她松开怀屿桉的手,弯腰下去,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自语,“方才出去竟然忘了。”
怀屿桉没听清,问她什么。
邱意晚说没什么。
进了里屋,门还没完全合上,怀屿桉就抱着邱意晚吻了下来。
他吻得不算太急,但也不算太温柔。
直至门合上,怀屿桉便伸手打开了灯,而邱意晚立马又给关回去。
她不喜欢开灯。
屋内短暂的亮了下,怀屿桉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离开笑出声,他故意问,“不开灯那点香薰好吗?”
邱意晚微喘,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别,别点。”
怀屿桉把手探进去,笑着继续问,“为什么?怕我看见你?”
邱意晚,“……”这不明知故问吗?
“怀屿桉。”她轻轻唤他。
“嗯?”怀屿桉捏她的手停了下来。
邱意晚,“……你再问下去就扫兴了。”
“可是我想看你。”
“怀屿桉!”
邱意晚急了,惹得怀屿桉又是一阵笑。
好吧,不看就不看,谁让他的姑娘脸皮薄呢。
屋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怀屿桉又低下头过去寻邱意晚的唇,轻柔缠绵得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
他们一边吻,一边相互解开对方的衣服,从大衣到里衣,各散一处。
当他们彼此坦诚相见时,邱意晚感受到了怀屿桉浓烈的渴望,特别是被抵在床头的那一刻时,那一声低低唤出来的,“晚晚。”
她承认,那一刻她真的迷失了。
-
春节这天早上,怀屿桉又不做人。
邱意晚差点就疯了,不,是腰差点就断了。
许是两人都是刚开始接触这种事情,反而很投入,也十分热衷。
最后是她差点儿哭着说不,怀屿桉才终于罢休。
他将邱意晚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不忘吻她。
邱意晚有点儿困了,她问,“怀屿桉你困吗?我又困了。”
大概是这事儿助睡眠,又亦是加之昨晚太累了。
“困那就睡吧,我再陪你睡会儿。”
“你不用回去吗?”
邱意晚这话刚落下,怀屿桉的手机就响起。
怀屿桉叹了口气,他不用看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肯定是他家老爷子。
亲了口邱意晚,他才起身套了件衣服过去接电话。
简单的几句话,便挂了。
“老爷子让回去一起吃饭,我得走了。”怀屿桉边穿衣服边说。
邱意晚没觉得什么,只说,“洗漱用品在洗漱台下面。”
-
怀家这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头高高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连院里头的树上也挂满了红,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年味儿。
怀屿桉刚进入院里头,就有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朝他扑了过来。
“二哥!”怀ㄌ鹛鸬母吆耙簧。
怀屿桉弯腰抱起她,“一大早你这精神头就这么足啊?”
“是大嫂嫂把我叫起来的。”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马尾灯笼辫被编得十分用心,看起来像个瓷娃娃。
怀屿桉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吃完饭后二哥给你压岁钱。”
昨儿他还没给小姑娘压岁钱。
这么一说,他想起来还有个姑娘没有压岁钱,想着,他单手抱着怀ǎ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邱意晚转了一笔账过去。
餐厅里坐满了人,年纪大的一些穿得都很喜庆,和怀屿桉年纪相仿的也带那么点儿红,就只有怀屿桉一人全身黑。
见怀屿桉抱着怀进来,怀鹤卿的面色缓了几分,语调却是带着几分冷淡,“吃个饭都要人等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他这个做父亲的对于怀屿桉这个二儿子谈不上很喜欢。
怀屿桉将怀ǚ畔拢淡说,“你们可以不等的。”
怀鹤卿哼了声,怀岱锦随即不满道,“做小辈的怎么跟长辈讲话的?”
怀屿桉拉开椅子坐下,顺便给怀ㄒ怖开,他没看怀岱锦,只笑着反问,“小叔希望我怎么讲?”
怀岱锦愈发不满,脾气上来了,准备好好跟怀屿桉说道说道,却被池知韵给及时制止了。
池知韵便是怀屿桉的大嫂,可惜怀屿桉的大哥怀屿南英年早逝,大嫂只落一个人。
也是因为这样,讲话反而大家都不会去驳她,主要还是看在怀庭山的面子上,怀屿桉的爷爷,他对池知韵这个孙媳妇是非常心疼。
在池知韵的话下,春节的这顿饭和平的开始了。
怀屿桉唯一的耐心就给了坐在身旁的怀ǎ其他人同他讲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可以说有点敷衍。
怀岱锦这个小叔最见不得他这样,没忍住又开腔冷嘲热讽,说他现在在怀氏刚坐稳就不把人放眼里。
怀屿桉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正眼都没瞧过怀岱锦一眼,说的话却是惹人恼火。
“小叔有本事也可以坐,用不着成天阴阳怪气,老爷子你说是吧?”
怀鹤卿突然被Q,脸色沉了沉,却没答腔,只是夹了块肉塞进嘴里。
怀岱锦还想说什么,却被怀庭山打断了,“大过年的,把你们那些劲儿收起来,出了我这院儿随便你们。”
怀屿桉还是尊重怀庭山这个爷爷的,当即倒了杯茶说自己不是。
“爷您就别气了,大嫂您帮我跟爷说说。”
池知韵笑着给怀庭山夹了块肉,让他消消气,晚辈们也就是嘴皮子耍耍,别往心里去。
怀庭山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但总归还是不太愉悦。
这顿饭后面还算愉快的结束了。
长辈们都转去了茶厅,怀屿桉不想参与,倒是其他的几个堂兄弟跟着过去了。
怀屿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烟,怀ㄅ苋ネ媪耍没来缠他,也算是落得清净。
“屿桉。”
正抽着烟,听到池知韵的声音,怀屿桉回头,“大嫂。”
池知韵在他对面坐下,放了碟甜点,一双水眸盯着他,“小叔也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怀屿桉吐出一口烟雾,随即将烟掐灭,失笑,“没在意他。”
池知韵淡笑,“那就好。”
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怀屿桉先打破了沉默,直说,“大嫂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
池知韵心顿了下,也不藏着掖着,直答,“我听一朋友说你身边出现了一姑娘。”
第11章 这有对象了就是感觉不一样
怀屿桉没有否认,点头。
“也就这一年了,你这时候……”
池知韵没将话说下去,怀屿桉却也知道她下文是什么。
他笑了笑,转移话题,“大嫂就没想过离开怀家,另寻良人?”
怀屿桉的话让池知韵一怔,静了霎才出声回答他的话,“你大哥一直希望有个女儿,不过却没能如愿,我打算元宵过后去福利院领养个姑娘。”
“领养?”这是怀屿桉没想到的。
“嗯。”池知韵点头,“爷爷待我一直都很好,在怀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若是换个地方,恐怕我还会适应不来。”
她的语调很温柔,眼底也含着笑意。
池知韵的父亲又另娶她人,入了怀家后她几乎不回池家,到底是因为不愿意面对,这些怀屿桉都知道。
但领养女儿,也不想再寻他人,这是怀屿桉没想到的。
心底大概有了想法,笑说,“大哥如果还在,或许你们会过得很幸福。”
停顿了下,他又说,“关于大哥的事,真的抱歉。”
池知韵摇头,“那事儿跟你没关,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想通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怀屿桉轻笑了下,说,“向前看为何您不离开怀家,真打算就去领养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吗?”
他真觉得池知韵可以另寻他人,毕竟人生还长着。
池知韵垂下眼帘,半晌后说,“虽说我和你大哥是联姻关系,但我们也是真的相爱,我们的婚姻不是形式婚姻,我想如果当年没有联姻,我们也会在一起。”
于她而言,爱可以排除万难。
怀屿桉说,“联姻对你们而言就是锦上添花。”
怀屿南和池知韵相识到相爱都并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联姻对象,所以当年怀屿南得知联姻对象是自己爱的人时,高兴得连夜叫他喝了不少酒。
池知韵笑了,转移话题,问怀屿桉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怀屿桉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
-
初八,邱意晚去了趟养老院。
因为过年期间,养老院的氛围比平日里好不少,大家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邱意晚跟几个老人坐在院里头打牌,娱乐局,没有一分钱往来。
她接连给几个老人放水,后面被说了,便笑着收了几分,认真打。
怀屿桉中途来电话,问她在哪儿,她如实说了自己在祥和养老院。
怀屿桉说,“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半个多小时后,怀屿桉开着上次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养老院门口。
邱意晚正好从里面出来。
一上车,还没等她安全带系上,怀屿桉就倾身过来吻她。邱意晚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称得上热情的回应他。
直至两人的呼吸都错乱,怀屿桉才松开她,额头与她额头相抵,嗓音低哑,“为什么不收那笔钱?”
邱意晚怔了,很快反应过来怀屿桉说的是哪笔钱。
她笑说,“心意我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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