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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安安的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14:48:26  作者:安安的猫【完结】
  明明答应了他不哭的,可她却好像做不到。
  眼泪掉下的瞬间,姜听雨偏过脸,不想叫他看见。
  谢霁淮勉强抬起右手,攥住了女孩的手腕,他的手指在暴雨淹没的泥土中泡得发白发皱,隐约可见皮肤下的骨头,手背伤痕累累,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挣扎着从病床起来,嘶哑的嗓音仍透着柔情:“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自责。宝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姜听雨听到他的动静,忙站起身扶他,急切提醒:“小心伤口。”
  她眨了下眼睫,掩去眸子里的泪,泛红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没事。”谢霁淮低低地喘息。
  他的体力严重透支,连说话都变得极其困难。
  姜听雨把病床摇起来,让他可以撑起身体。
  交汇的视线趋近于平行,姜听雨在他宽慰的眼神中终于有了勇气。
  她深深凝着他,哽咽开口:“医生说……你的左手……”
  姜听雨顿住了。
  喉咙里涌出的酸涩腐蚀着管道,像火一样的灼烧。
  谢霁淮眼神没有变化,平静地如同夜晚下的湖面,看不见丝毫涟漪。
  对于身体的伤,他好似全然不在意。对于女孩,他却是极尽关心。
  他攥着女孩手腕的手指轻轻捏了下,给她安慰,“骨折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姜听雨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不是,不是……医生说你的左手恢复不到以前了。”
  谢霁淮松开她的手腕,手臂缓缓往上抬,碰到她的脸,又顺着往上,停留在她的眼睑下方,指腹轻蹭而过,带走了泪水。
  “宝宝,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谢霁淮哑声问她。
  姜听雨眼睛湿漉漉的,透着迷惘。
  谢霁淮扯着唇,虚弱道:“我在想,还好受伤的不是你。你那么容易哭,受伤疼哭了我可哄不好。”
  姜听雨破涕而笑,掌心贴上谢霁淮的手指,娇嗔:“才不用你哄。”
  谢霁淮逗趣的一句话,叫她面对他时产生的浓郁愧疚渐渐减轻。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不动声色地就能缓解她压抑的心情。
  姜听雨吸了吸鼻子,坐在床榻上看他,狼狈模样遮不住她精致的眉眼,“谢霁淮,你应该要怨我的。”
  “如果不是为了陪我上山采风,你也不会……不会伤成这样。”
  谢霁淮轻笑,唇角弯起的弧度牵动了伤口,他忍着疼缓慢出声:“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重来一次……
  姜听雨脑子里不断重复他的话,像是老旧的录音磁带卡了壳,一直循环。
  脑海乱糟糟,混乱的思绪好似揉成了一团的线,根本捋不清。
  她怔愣看着他苍白的脸,眼前又浮现倒在污泥中满身血水的画面。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会死。
  姜听雨唇瓣微翕,喉咙却像是被人攥住了般的,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要豁出性命保护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吗?
  换做其他女孩成为他的妻子,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这样想着,姜听雨心里竟浮漫出酸涩,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不是愧疚。
  之前也有过同样的感觉。
  在山体滑坡前,谢霁淮告诉她不要愧疚,那时,她没能来得及回复他。
  姜听雨轻咽着滞灼的喉咙,眼里水雾弥漫,“谢霁淮,我不是愧疚。”
  “我是心疼……”
  劫后余生,她不想藏着话,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谢霁淮撑着精神,眼皮因为过度的疲乏就快要闭合,女孩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觉得她的声音很远。
  远到他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两个字眼,心疼。
  他该知足的。
  可是不够。
  他要的不是她的心疼,他要她的爱,要她全身心地爱他。
  “宝宝……”谢霁淮竭力启唇,声音微弱不可闻。
  姜听雨凑到他耳畔听他说话,却只听到他在唤她,像是在找寻他弄丢的人。
  姜听雨反握住他的手心,轻声呢喃:“我在。”
  -
  姜听雨守着谢霁淮到了深夜,到最后是在他的床边睡着的。
  天光大亮。
  姜听雨被日光刺得睁开了眼,恍惚许久,才发觉自己是在医院。
  趴着睡一晚,脖子睡得僵硬,她难受得转动了下,见谢霁淮呼吸平稳,脸上潮热尽褪,总算安了心。
  谢霁淮的手机在她打完急救打电话后就黑了屏,没办法使用,姜听雨替病床上的男人掖好被子,又拉上窗帘,才走去护士站,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米茶。
  米茶从昨天中午开始就联系不到姜听雨,一开始以为她在和老公甜蜜出游,直到晚上八点,她去姜听雨的房间询问明天几点集合,敲了半天门也没等来回应,心就有点慌了。
  但她一想老板有丈夫陪同,应该出不了事,就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没成想,老板是真的出了事。
  “医院!老板,你怎么在医院?是受伤了吗?”米茶大惊失色,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听筒里激昂的声音响彻护士站,引得护士们纷纷注目。
  姜听雨不好意思地朝她们微笑致歉,而后捂住了听筒,柔声道:“米茶,冷静点,我没什么大碍。”
  米茶快要被吓死,老板出来一趟就进了医院,这要是被老板的父母知道,估计至少禁足半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米茶长舒一口气,“老板,我和子君过去见你,帮你把行李箱拿过去。”
  姜听雨打电话给米茶也是这个目的,除此以外,还有更重要的,“麻烦你们了。嗯……还有个事需要麻烦你。”
  米茶:“什么事?”
  姜听雨抿了抿唇瓣,艰涩开口:“过来的时候再帮我买两个手机。”
  米茶愣了愣,也没多问就应了下来,记下老板要的手机型号。
  电话挂断,姜听雨礼貌地和护士道谢,然后去医院食堂打包了两份早餐。
  -
  病房内。
  谢霁淮眼皮翕动,缓慢地撩开眼帘,视野里模糊一片。
  麻醉效用散去,伤口密密麻麻地刺痛。
  谢霁淮蹙了下眉心,偏过脸看去。
  房间窗帘紧拢,黑沉沉的,看不见窗外的光景,他甚至感知不到此刻的时间。
  相邻的病床空了,被子掀开了一角,略有些凌乱。
  “眠眠……眠眠……”
  谢霁淮唤了两声,空气里回荡着的嘶哑嗓音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受。
  女孩没有回应。
  安静的病房内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女孩的身影一般,他连她的气息也感受不到了。
  谢霁淮强撑着起身,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踉跄地走出了病房。
  看到路过的护士,他上前拦住,哑声询问:“请问,你有见到我的妻子吗?”
  护士滞了几秒,从他满脸的伤痕依稀分辨出他是哪个病房的病人。
  护士点点头:“见过,刚才还到护士站借电话,她没回病房吗?”
  女孩长得很漂亮,污泥脏了全身都掩盖不住的漂亮,她当然有印象。
  谢霁淮敛眸,心里仿佛被挖去一角,空落落的。
  她没在病房,是回酒店了吗?
  小姑娘伤得轻,不需要住院,实在也没必要陪他待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
  护士见他不说话,拧眉提醒:“先生,您伤得严重,不能随便下床,快点回病房休息。”
  谢霁淮抿了抿干涩的唇,沉声问:“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护士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人站都快要站不稳,更遑论走到护士站。
  “先生,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您,需要给家属打电话,我也可以代劳。”
  “但是您现在必须回病房休息,稍后我会请医生过来为您检查。”
  护士耐心地劝解。
  病人要是出了事,她一个小护士也担待不起。
  谢霁淮牵唇笑了笑,轻轻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女孩要是愿意来看他,自然会来,他给她打电话,倒像是在强求她似的。
  护士松了口气,走上前试图搀扶他,“那我扶您回病房吧。”
  谢霁淮不动声色挪开右手,温声道:“谢谢,我自己可以回去。”
  谢霁淮缓慢往病房门口走去。
  护士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意外。
  没走几步,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谢霁淮。”
  姜听雨拎着早餐,气喘吁吁地喊他的名字。
  谢霁淮顿住脚步,下意识转过身看向女孩。
  他那双灰败的眸子里亮起一簇小小的火光,而后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瞳仁。
  作者有话说:
  谢总:睁眼的那一刻没有见到老婆,心都死了
  眠眠:我只是去买早餐而已
  谢总:老婆给我买早餐,她好爱我^o^
第79章 79
  ◎亲一下就不疼了◎
  谢霁淮站定在病房门口, 额前细碎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左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裸露在病服之外的皮肤交错大大小小的伤痕, 唇瓣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体力似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仅仅只是站在那儿都有摇摇欲坠的倾向。
  姜听雨疾步上前,焦灼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谢霁淮身上移开, 她轻轻勾住他右手掌心,细致地打量他身上的伤口,放软了声音问:“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霁淮反握住女孩柔软的手指,视线深凝在女孩白瓷一样精致的眉眼, 唇角弯起了浅浅笑意。
  “没有不舒服。”
  谢霁淮的嗓音又沉又哑,却透着抑制不住的愉悦。
  姜听雨仰着脸看他, 见他脸上漾着笑, 眼底浮漫出不解的神情,“笑什么?”
  谢霁淮手指勾缠着女孩的手心,唇角笑意更深:“没什么。”
  他以为她回酒店了,原来她一直都在……
  一旁的护士见病患有人照顾, 就放下了心, 叮嘱道:“家属好好照顾病人, 他伤得严重,这几天不要轻易下床走动, 待会儿我请医生过来做个检查。”
  姜听雨郑重点头应下,礼貌微笑:“谢谢您。”
  美人轻言软语,护士也抵挡不住,脸颊都红了一片, 摆手涩然道:“不用谢…不用谢…”
  护士忙不迭离开去请医生来查房。
  姜听雨扶着谢霁淮进病房, 扬起另一只手上拿的袋子给他看,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就给你买了燕麦粥。”
  “那你呢?”谢霁淮顺着她的话问,语调满是宠溺。
  姜听雨歪了下脸,看着他笑:“我也是一样的呀。总不能你清粥小菜,我大鱼大肉,那多不好。”
  “哪里不好?”
  姜听雨想了下,一本正经道:“嗯……对你太不公平。”
  谢霁淮心头涌上一瞬温暖,好似有个小火炉架在底下烘热,融化了里面积聚的寒冰。
  他勾了勾唇,哑声:“辛苦宝宝要和我一起吃苦了。”
  姜听雨知道他是在打趣,但听他这么说还是难受。
  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而她不过是陪他吃得清淡一点,算什么受苦。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才是受苦。
  姜听雨抿咬唇瓣,清澈的眸底泛着点点泪光,咽声:“不要这么说,我一点也不辛苦。”
  谢霁淮松开女孩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揉,“老公说错了,别难受了,好不好?”
  姜听雨眨了下眼睫,闷着嗓音:“嗯……”
  她下意识地蹭着他的手掌,像是在同他撒娇。
  谢霁淮眼眸微暗,对她的主动很受用。
  目光攫在女孩粉润的唇瓣上,心头拂上淡淡的躁动。
  想要亲吻她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宝宝,别蹭……”谢霁淮深吸了口气,强制压下心头的欲..望。
  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像羽毛轻拂过耳畔,激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姜听雨脸腾地一下红了,仓惶离开他的手掌,强行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你、你快去洗漱,粥都要凉了。”
  谢霁淮无奈示意了下左手,缓声道:“宝宝,你得帮我。”
  姜听雨脑子嗡地一声,脸颊红得如同染了血,声音支吾:“我、我才不帮你,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怎么还想着…那事…”
  姜听雨越说越羞赧,下巴都快要低到锁骨了。
  谢霁淮盯着她看,忽地笑了,“宝宝,你想什么呢,我是要你帮我洗漱。”
  姜听雨蓦然睁大眼睛,尴尬得不知所措,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命,她怎么就联想到那事上了。
  谢霁淮伤得严重,他就算有这个心也无力。
  谢霁淮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凑到她耳垂上方,轻咬出声:“等老公伤好了,一定满足你。”
  姜听雨偏过脸,反手捂住他的唇,羞窘道:“不许再说!”
  她根本没有在想那种事,也不需要被满足!
  姜听雨送他进浴室洗漱,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不会照顾人,动作生疏,却不难看出她在努力。
  小姑娘在照顾他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谢霁淮有点迷恋上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或者说,迷恋上被女孩放在心里的感觉。
  姜听雨给他挤好牙膏,又把毛巾放进热水里打湿、拧干,默默在一旁等他。
  谢霁淮漱完口,抬眸的瞬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蹙眉。
  脸上伤了好几处,额头,眼角,甚至下颌处,都有伤痕。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容貌,可万一留了疤,小姑娘见了不喜欢怎么办?
  谢霁淮低低叹了声。
  姜听雨以为他是看到伤口而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
  “谢霁淮……”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也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谢霁淮不想听她的道歉,也不想她因他的伤而愧疚。
  可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呢。
  谢霁淮转过身,抬起右手揉了下女孩柔软的头发,“宝宝,帮我擦脸。”
  他的右手没受伤,可以自己擦脸,但他偏要女孩帮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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