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男人依旧强势,尤其在情..事上,不会退让分毫,她和他犟,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小姑娘识时务地服软,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撒娇:“是我错怪你了,别生气好不好?”
谢霁淮感受到女孩的绵软挤压在他胸口上,隔着衣服,并没有太大的真切感,但已经足够令他意动,“道歉要有诚意,嘴上说的话都是敷衍。”
姜听雨没意识到他在给她下套,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谢霁淮的唇瓣贴着女孩的耳廓磨,热息涌进她的耳,“你能为我做什么?”
姜听雨愕然发愣,耳畔回荡着他的这句话,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谢霁淮是个非常独立的人,生活里的各种琐事都无需旁人插手帮忙,她能为他做的,无非就是……
姜听雨埋到男人的锁骨处,脸上轰起一片血色,嗡着声音支吾:“我、我可以……可以让你舒服。”
那种事她不是没帮他做过,她自问不算生疏。
除了累了点,手酸了点,对她也没有影响,总归比负距离的接触,要让她更容易接受。
这样一想,姜听雨觉得帮帮他也没什么。
谢霁淮眼睫低垂,深谙的眸光凝着女孩,喉结在阴影之下克制地滚动。
良久,他咬上她的脖颈后方,吮吸出独属于他的痕迹,“宝宝承诺的事,不许反悔。”
姜听雨瑟缩着身体,根本不敢反抗。
咚咚――
卧室门被人从外敲响。
“小姐、姑爷,先生和太太让我来请你们下楼用餐。”
姜听雨眼底迷蒙着水色,半推半拒着男人,“别欺负我了,爸爸妈妈在楼下等着呢……”
声音脱口时才发觉又软又哑,明显不正常。
脖颈被他吮吸过的地方炙热滚烫,像是打上了烙印似的。
“小姐、姑爷,你们在里面吗?”佣人又敲了两下门。
姜听雨咬了下唇瓣,尽力抚平自己的气息,“在,马上下去。”
“好的。”
佣人的脚步声离去。
谢霁淮松开禁锢女孩的手,目光扫过她脖颈上的痕迹时,闪过满意的神色。
他起身下床,单手抱起床上的女孩,让她稳稳当当落地,指尖划过她的头发,轻柔地整理,“好了,下去吧。”
他刻意吻在她的脖颈后方,头发遮住就看不见。
他倒是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但小姑娘脸皮薄,被父母看见恐怕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晚餐的气氛和睦,姜远岑和谢霁淮随意聊着商业场上的事,姜听雨听不太懂,就安安静静地吃菜。
晚餐后,姜远岑没聊尽兴,又叫谢霁淮去他的书房说话,姜听雨就搂着母亲的胳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静怡最疼爱女儿,巴不得女儿天天黏着她,可女儿结了婚,再不能时时承欢膝下。
林静怡揉着女儿的头发,垂眸看她,眼底满是疼爱。
小姑娘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她的眼睛,她抱着母亲不愿意撒手,同母亲撒娇:“妈妈,帮我扎一下头发。”
林静怡抬手唤佣人送来发圈,像从前那般给小姑娘扎头发。双手拢起乌黑浓密的发丝,女孩脖颈上醒目的痕迹跃然于眼前。
鲜红的印记,分明就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林静怡愣了下,脸颊不可控制地红了。
“眠眠……”
“怎么了妈妈?”姜听雨不知道谢霁淮在她身上留下了吻痕,否则她一定遮得严严实实。
林静怡松开女儿的头发,刻意避开视线,不好意思地掩饰:“发圈不好,头发先这么披着吧。”
姜听雨没多想,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嗯。”
……
深夜时分,林静怡靠在床上,看着刚刚洗漱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丈夫姜远岑欲言又止。
姜远岑踱步到妻子面前,以为她是在等他,便伸手搂过妻子的细腰,抱进怀里,“等急了?”
林静怡轻锤了他一下,嗔道:“正经点,有话和你说。”
姜远岑不明所以,坐直身体等她指示,“什么事?”
妻子表情严肃,一定不是小事。
林静怡抿起唇瓣,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晚上陪女儿看电视的时候,我看见她脖子上有那个。”
“哪个?”
好端端的,也不知妻子是在打什么哑谜。
林静怡咳嗽了声,喉咙泛起微微的痒意,“就是……吻痕。”
姜远岑滞住,脸色慢慢沉下去。
“吻痕?”他咬牙重复了遍。
姜远岑掀开被子要下床,林静怡忙拽住他,“你要去哪儿?”
“去找那个臭小子好好聊聊。”姜远岑杀人的心都有了。
在姜家都敢对他女儿这般,之前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岂不是更过分。
林静怡死死拉着他,没准许他出去,“聊什么?他们是合法夫妻,履行夫妻义务也是应该的。现在接受不了,当初何必答应他们结婚?”
小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做父母的横插一脚,跟棒打鸳鸯也没区别。
姜远岑默默坐回床榻,长叹:“你说怎么办?”
林静怡想了想:“就当不知道。”
关了灯,夫妻俩各怀心思,谁也没睡着,黑暗的卧室里静谧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清晰。
“远岑,你睡了吗?”林静怡偏过脸问。
“还没。”
林静怡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既不安又焦虑:“远岑,女儿房间里没备那东西,万一要是擦枪走火,可就遭了。”
姜远岑彻底没了困意,默了许久,心都要纠结成浆糊了,还是无奈回应:“你明天找机会放两盒到女儿房间。”
女儿年纪还小,他们夫妇也不想这么早抱外孙。
这一点,谢霁淮和他们不谋而合。
他也不想让女孩怀孕。
一方面是女孩年纪太小,过早的生育孩子会打乱女孩的生活,另一方面,是他不愿意用孩子绑住女孩。
孩子应该是父母相爱的结晶,而非绑住某一人的枷锁。
谢霁淮贴近女孩的后背,拥着她,疼宠地吻上她的耳廓,低喃了声。
姜听雨信守承诺帮他弄了许久才让他发泄出来,自己累极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温热的触感撩拨着她的耳骨。
她轻颤了下睫毛,想要转过身去查看,就听见男人磁沉沙哑的嗓音,虔诚地祈求:
“眠眠,爱我吧。”
作者有话说:
谢总告白啦!
不敢在眠眠清醒的时候表白,怕她会疏远自己,只能趁她睡着偷偷摸摸告白,结果还是被听到啦~
第87章 87
◎她是日久生情◎
“老板, 老板?”
清丽的声线突兀穿入耳畔。
姜听雨思绪回拢,目光渐渐聚焦,手里的相机镜头还未调整好参数, 却在她走神的时候拍下了几张曝光过度的照片。
姜听雨轻轻掀开眼帘, 顺着声音的来源,正对上米茶的目光, “怎么了?”
米茶将手里捏得泛皱的设计图稿递到老板眼前,“他们搭建得差不多了,老板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
空置出来的摄影棚内数名工作人员搭建好了中秋特定的拍摄场景。
姜听雨盈盈望去,就见古色古香的场景内垂幔轻扬而下, 桂枝栩栩如生,半开的镂空木质窗台挂着一轮圆月。
她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工作室。
昨晚听到谢霁淮那句不知道算不算告白的话后, 她就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更是刻意避开和谢霁淮接触,不顾母亲的阻拦来了工作室。
一上午,她心乱如麻,精神根本无法集中, 不断地回想谢霁淮在她耳畔低喃的话语。
她试图洗脑自己也许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她听错了。
可她一闭眼, 就能感觉到温热唇瓣拂过耳廓引起的酥麻,提醒她所听到的话是真实的。
谢霁淮……是喜欢她吗……
姜听雨心跳得很快, 既茫然又无措。
她不明白谢霁淮为什么会喜欢她,也不明白谢霁淮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
姜听雨敛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细心地审视棚子里的摆设, 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矮桌往右边移一点, 让纱幔落在上面, 营造出朦胧感。”
“灯笼少了,再多挂两个。”
“酒壶换成白玉瓷瓶,陶罐灰扑扑的不上镜。”
米茶一一记下,安排人去调整,对于自家老板的审美,她从未有过怀疑。
闲下来后,姜听雨又不自觉出神,差点摔了手里的相机。
米茶见状连忙托住,没让相机掉落,心有戚戚道:“老板,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姜听雨摇头,声音透着惫懒:“昨晚没有睡好,没事的。”
米茶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在乌宁市受了伤,休养没多久就来上班,恐怕撑不住,“老板,这儿就交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米茶语调真切,让人很难拒绝。
姜听雨犹豫片刻,便把相机交给米茶保管,长指轻按了两下太阳穴,柔声细语道:“好,有事联系我。”
她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工作,再这么下去,只会惹出麻烦。
从工作室离开,姜听雨没有回家,而是给好友程简依打了电话。
-
临近正午,忙碌一上午的程简依松了精神,婉拒了同事的午餐邀请,看着手机里顶头上司梁闻枢发来的消息,陷入纠结。
梁闻枢请她到顶楼总裁办公室用餐。
要命了,她哪儿敢去。
万一让人发现她和梁闻枢的关系,她肯定要被戳脊梁骨的。
办公室恋情无论在何处都是天理难容,梁闻枢作为总裁没人敢置喙,但她一个小小员工只会被人说是借了他的关系才入了职。
问题是,她和梁闻枢也没有在谈恋爱,只是商业联姻而已。
想到这儿,程简依头都痛了。
继母逼着她相亲,还给她介绍四五十岁的丧妻鳏夫,父亲看在眼里却不插手,任由继母糟践她。
程简依心早就已经凉了,可见父亲如此冷漠,还是会难受。
当她听说梁家也在为长孙挑选结婚对象时,主动找上梁闻枢,开门见山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程简依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更多的是病急乱投医,令她没想到的是,梁闻枢甚至未曾深思熟虑就答应了她的提议。
当天带她去民政局领证,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从上下级的关系变成了夫妻关系。
程简依想起包里的那张结婚证,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比起这些,让她更心慌的是今晚她就要搬去梁闻枢的房子。
怎么办……
程简依盯着消息长吁短叹,想要拒绝梁闻枢又不好意思。
梁闻枢和她结婚是为了应付家里人,除此以外,得不到任何好处,怎么想都是她赚了。
她从他身上得了那么大的利益,再拒绝他的提议岂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暗下去的屏幕突然亮起,程简依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以为是梁闻枢的电话。
慌乱查看,见到好友的名字才松了口气,声音不自觉软了下去:“眠眠。”
姜听雨下楼的时间不凑巧,正是午休高峰期,人挤着人,废了好大劲才走出电梯,“一一,我可以找你吃午餐吗?”
程简依正愁没理由拒绝梁闻枢,“当然可以,公司午休时间有两个小时,我们还能聊会儿天。”
姜听雨走到一楼大厅外,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眼神晦暗不明,“好,我去找你。”
程简依挑选了一家轻奢餐厅,中午顾客不多,很容易就订到了靠窗的位子。
姜听雨到的时候程简依正在点自己要吃的菜品。
落座后,服务员礼貌地为姜听雨递上一份菜单,并介绍店内的特色。
姜听雨没心思听,随便点了意面就把菜单合上了。
程简依端起柠檬水轻抿了口,目光灼灼望向好友,“突然约我吃饭,是有事吧?”
程简依对她再了解不过,一眼就看出她心事重重。
程简依放下杯子,双手端正地叠在桌面上,打趣道:“说吧,姐姐听着呢。”
姜听雨紧咬唇瓣,不知道从何开口,白瓷一样精致的小脸泛着点点红晕。
“什么事这么棘手,把小公主都难倒了。”程简依故意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
姜听雨长睫轻颤,欲语还休地看她,“嗯……就是……”
她支支吾吾许久就是说不到重点。
程简依听着都着急,“眠眠,别吊胃口了。”
姜听雨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后,看上去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似的,唇瓣上下翕动,轻吐出一句:“有人和我告白了。”
“告白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么漂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程简依没当回事,好友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给她写过情书告过白的男生多到如过江之鲫。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谁和你告白了?不会是……”
程简依倒吸一口气,眼底溢满惊诧。
“谢、谢霁淮?”
姜听雨水涟涟的眼睛望着程简依,声音轻不可闻:“嗯。”
程简依脑子轰地一声,当场讷住。
她很难想象谢霁淮那种冷情冷性的人表白的样子,“他、他怎么告白的?”
姜听雨指尖微滞,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告白。”
程简依歪头看她:“?”
“昨晚,他以为我睡熟了,就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姜听雨想起她听到的话都觉得浑身发热。
“说什么?”程简依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噬咬般疼痒难耐。
姜听雨抿抿唇瓣,艰涩开口:“他说……”
姜听雨羞得说不出口,索性拿起手机打下一行字发给程简依。
【他说:眠眠,爱我吧。】
程简依重重咽了咽喉咙,不敢置信地眨眼:“你觉得这不算告白?”
姜听雨心乱得理不清,“算……算吗?”
程简依唇角扯出一缕无奈的笑容,“当然算!”
她都没想到在外杀伐果断的谢总面对喜欢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卑微祈求你的爱?!”
姜听雨屏息,耳畔是她重如雷鼓的心跳声,她下意识捏紧手指,骨节隐隐泛白。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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