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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还要给你颁个奖吗？”
弹幕顿时飞过一排‘老板好可怜’的话。
【奥利奥】：[发在我主页了，不信你自己去看QAQ]
Gking好整以暇地点开真真的主页，看到了她一分钟前发的一则动态，是一张截图，用3dsMax制作的人物模型。
直播间的画面在这张图上停留了几秒。
他缓缓道，“还行。”
......
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记得一清二楚。
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事件，只有日常平凡的流水账。
真真撑着腮发呆，不一会儿Gking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Gking】：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姜真真喃喃地盯着这俩字。
【奥利奥】：后悔什么
【Gking】：后悔给我刷礼物
她怎么可能会后悔。
她姜真真就算是再人傻钱多，也不至于一刷就是好几个月吧！
她很想当面大声告诉他：
给你刷礼物都是我自愿的，因为我想让你火，想让更多人看到你，但是又不想其他人跟我一样喜欢你在意你...
不管你长得美还是丑，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总之，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就像一只勤劳辛苦的小蜜蜂，穷尽一生都在采蜜，直至死亡，尽管一只蜜蜂一生最多只能采0.6克，但她仍然毫无保留地将所有蜂蜜送给他。
姜真真在心里咆哮了一番。
然后一鼓作气势如虎地打出了几个字。
【奥利奥】：对，我后悔了！
【奥利奥】：我后悔喜欢你给你刷礼物了！
发送完后，真真悬着的心还未放下。
等待了半晌，Gking回复了。
【Gking】：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你。
卧槽！
真真激动地掐了把自个儿的大腿。
她这招叫做曲线救国~
喜滋滋地将电话号码发给他，不出一分钟就收到了好友申请。
她总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信息都告诉Gking。
正在姜真真绞尽脑汁思考应该选哪一张表情包打招呼的时候，Gking先发消息过来了。
【.】：“向你转账200,000.00”
【奥利奥】：？
真真打了个问号。
她本来就是故意刺激Gking说后悔了好让他加自己微信，但没想到一上来就转账。
【.】：你卡号给一个。
什么什么？
她在意的是这一点钱吗？
【奥利奥】：算了，当我为自己的后悔买单。
说完后又开始选起了表情包。
拜托，她不希望自己跟Gking加上好友的第一件事就是金钱交易！她要甜甜的聊天！
【.】：你收。
【.】：收了告诉你为什么给你转账。
真真被这个操作吓到了。
迷惑又震惊。
他把自己当傻子吗？
不就是想把给他刷的所有钱还给她吗。
但是好奇心占据了主导地位，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接收。
钱入账了，微信的零钱余额一下子变成了二十万零五百。
对于真真，姜祝颂通常是有求必应，虽然平时的零花钱不少，但是真真基本上都用来直播打赏了，对自己很省。
不爱买奢侈品，也不爱买房买车。
【奥利奥】：收了，然后呢- -
【.】：银|行|卡号。
这次没有纠结，她从柜子里翻出银|行|卡，将账号发送给他了。
没等两分钟。
手机收到了短信。
“您尾号3210的卡于...2:45分存入人民币2,500,000.00，余额......”【工|商银|行】
真真数了两遍。
转了250万。
她的耳尖刷一下红了！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当人懵逼到极致的时候，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收获。
【奥利奥】：你是不是被盗号了？你录个自个儿的视频给我，不然这钱我拿着不安心。
她被自己的机灵聪慧彻底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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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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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个问号，真真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是在直播间Gking会说些什么话，是怎样一副漠然的态度，标点符号都透着漫不经心的冷。
网线那头的人似乎不打断再将这么没营养的话题继续下去，真真刚想打字，屏幕上方又弹出许多条短信弹窗。
“您尾号3210的卡于...2:49分存入人民币1,000,000.00，余额......”【工|商银|行】
“您尾号3210的卡于...2:49分存入人民币1,000,000.00，余额......”【工|商银|行】
“您尾号3210的卡于...2:49分存入人民币1,000,000.00，余额......”【工|商银|行】
真真这下愣了很久。
她不确定地点开短信界面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真的是工|商|银|行发来的短信，不是诈骗短信，他又一口气给她转了三百万。
加上前几分钟转的一共五百七十万。
真真不是傻子，她沉默地看向卡通粉白条纹的桌面，眼神空洞，忽然发现了什么，她给Gking刷的礼物加在一起总共也差不多是五百多万。
什么意思？
把钱还给她想两清吗？
【.】：太晚了，手边没卡了，明天我再转五百万给你，就当是为你的喜欢付费。
出神地望着这段冰冷的话，目光瞥到了‘付费’这俩字，忽然鼻子更加酸涩了，原本激动地站了起来，现在也慢慢地缩回床边。
原来她的喜欢也是明码标价的吗。
被当成笑话一样不值一提。
还没来得及对得到了他微信这件事而高兴，就得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
心情顿时像坐了过山车，冰火两重天。
眼眶十分酸涩，她缓慢地敲着键盘，可异于常人的神经大条使她总是不能够表达出心里所想，于是深思熟虑的话又变成了这种。
【奥利奥】：你把钱都给我了，你那儿还有吗？
【奥利奥】：大哭.jpg
发送完真真在伤心之余又不禁啧啧感叹，她真是大情种，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关心Gking有没有钱用！
手机那头的男人看着这则消息眉宇一沉，大掌阖住眼睛，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如果这女人要是站在她面前高低得骂两句。
这特么傻逼吧。
作为良好的网络公民，他最终还是沉住气礼貌地回复了。
【.】：有。
又是一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真真吸着鼻子不甘心，想着跟他多讲两句话。
【奥利奥】：你不是说收了钱就告诉我原因吗？
【.】：你猜不到吗
【奥利奥】：？
【.】：我把你刷给我的钱还给你，如果你要还喜欢我，那我没办法了。我不打算线下认识水友，更不会跟她谈恋爱，我一直都把你当小孩子，你应该去找身边的男生，而不是网络上虚拟的我，你明白吗？
社会复杂，人心险恶，谁能保证每天跟你面对面的人是真的？更何况是网络，没有必要发展到现实中，网恋什么的更没有结果。
......
真真提了提胸腔的气，手臂不自觉的颤抖，她张了张嘴想把心里的话全部告诉他，可惜他听不到。
事已至此，如果不能得到一个令她彻底折服的答案，她会一晚上都睡不好，绝对。
指尖轻轻触碰了右下角的加号，真真盯着语音通话这四个字正犹豫着该不该按下，可行动远比她的大脑更迅速——
滴——
电话通了。
看着屏幕上增加的语音通话分钟数。
听筒里却迟迟没有声音。
姜真真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道，“G、Gking。”
电话那头还是很安静。
真真闭了闭眼睛，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将心事一鼓作气地吐了出来。
“我喜欢你，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忘了说，我真名叫姜真真，只告诉你一个人...今年20，从小在京市长大，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在东辰大学读大二，这些你都知道吧，我经常在直播间讲...”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听我说！”
Gking：“......”
“你别不信我，我很成熟，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不在乎你长得好看还是丑，不在乎你洗不洗澡扣不扣脚，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我喜欢你带我打游戏，喜欢你夸我，喜欢你玩我选的游戏，喜欢你愿意为了我上播...到现在为止已经126天了。”
Gking：“......”
“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见个面，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城市，我去找你，成吗？”
有些无厘头毫无逻辑的一通话。
连她自己也没察觉，最后这一句有多么的小心翼翼，不自觉地连音量都减弱了。
她终于说出口了，血液全部上涌，突然间勇气倍增，可是浑身都紧张得颤动，差点连手机也拿不稳。
也许过了几秒或是几十秒。
又是一声“滴——”
电话挂断了。
她将手机从耳廓移开，屏幕亮了，又回到了聊天对话框的界面。
【.】：抱歉，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她姜真真过去二十年唯一一次大胆告白就这么结束了，视线逐渐模糊，一滴一滴泪啪嗒落在手机上。
对方甚至连话也不想跟她说。
嗓子像是被堵住了。
手指也僵硬了。
“可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自言自语道。
她想起了野火季度盛典，那晚她精心打扮，就抱着能与Gking见面的渺小希望，像是学校舞台剧上的小丑。
垂着腰坐在床边上，就这么拿着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叹了口气，泪痕逐渐干涸。
她缓慢地打出了这几个字，随后点击发送。
【奥利奥】：打扰你了，对不起。
然后瞬间丢掉了手机。
真真倒在床上，红着眼睛使劲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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