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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作者:猫猫特别甜【完结】
  既然谦太妃先出了手,那就别怪她报复回去。
  只是,教训谦太妃本人不难,却着实没什么意思。打蛇,还是得打七寸的好。
  这样想着,江诗荧道:“你去唤阿圆进来。”
  ···
  又过了两日,谦太妃的事儿还没什么进展,就听说住在寿康宫里的五皇子病了。
  知道了这事,江诗荧便是为了做面子,也该去看一趟。
  她是晚膳前和陆昭霖一起过去的。
  五皇子躺在床上,小脸儿烧得通红。
  迷迷糊糊地看见他们,唇边挤开了一个笑容:“父皇和宸母妃来了。”
  陆昭霖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五皇子脸皱成一团,有泪水盈睫:“潇儿难受。”
  陆昭霖看着他这样,心里也很是心疼。
  他坐在床沿上,很是温柔耐心地哄了五皇子几句。
  江诗荧站在边儿上,也附和着说了两句好生将养之类的话。
  两人正要离开的时候,五皇子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江诗荧的衣袖。
  江诗荧停住脚步,看向五皇子:“潇儿还有什么事吗?”
  五皇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宸母妃可以抱一抱潇儿吗?”
  江诗荧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陆昭霖还在边儿上看着呢,她面上带笑,微微俯下身,虚虚地将五皇子环在怀里,口中温柔道:“自然可以。”
  她松开怀抱的时候,五皇子满脸依恋:“多谢宸母妃。”
  从五皇子的房里出来,两人在寿康宫陪太后一起用了晚膳,然后相携散步往景阳宫走。
  宫道长而寂静,忽然,就听陆昭霖开口问:“阿荧,你可愿意将潇儿养在膝下?”
  这事儿,一年多以前他就提过一次,却被江诗荧拒了。
  如今再提起,一方面是实在没什么好的人选。另一方面,也是今日看见了五皇子对江诗荧的眷恋之情,心中有些感叹。
  江诗荧摇了摇头:“阿荧不愿。”
  陆昭霖长长叹了口气,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但是他心里,还是盼着她应下的,是以劝说道:“潇儿很是喜欢你。”
  江诗荧拉着他停下脚步,陆昭霖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她表情认真:“陛下,不是阿荧不喜欢潇儿,实在是分不出时间精力。”
  陆昭霖道:“潇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给你添乱的。”
  江诗荧单手捂住他的嘴巴,道:“阿荧还有平安要照料呢。平安自出生后就身体虚弱,将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长了些肉。阿荧日夜都悬着一颗心,生怕一个照料不好,他就——”
  说到这儿,她话音儿里难得带了几分哽咽。
  陆昭霖伸长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好好好,朕再不提这话了,你安心照顾平安就是。”
  春衫轻薄,不多时,他就觉得胸口处湿湿的。
  陆昭霖的心中愧疚更甚。
  平安之所以早产体弱,本就是因为他这个父皇。
  今日他却想着把五皇子放到景阳宫里,让阿荧一并照料。对平安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
  是夜。
  云雨过后,陆昭霖疲惫地陷入沉睡。
  江诗荧却没有睡意,轻巧地翻了个身,随手披了件衣裳出了寝殿。
  守在殿门外的是姚兴德和阿圆。
  见她出来,两人赶紧行礼。
  “嘘”江诗荧将手指轻轻在唇边竖起:“小声些,陛下睡着呢。”
  “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姚兴德小声儿问。
  江诗荧道:“本宫睡不着,想要赏一赏月亮。阿圆跟着我就好。”
  姚兴德行了一礼,目送两人往外头庭院里走。
第218章 稚子何辜
  庭院里的地砖上,此时被月光染上了一层白霜。
  江诗荧走到庭院中央,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阿圆静静立在她身后。
  江诗荧嘴唇轻启:“五皇子生病的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两日,太后才刚刚跟她提起,要给五皇子寻一位养母。
  才两日过去,他就高热不退,这时机,也太过巧合了些。
  江诗荧本就有些怀疑,他是想通过生病,博取太后的怜惜,好长长久久地留在寿康宫里。
  今儿与陆昭霖去看过一回后,更是肯定了,他这病,病得不同寻常。
  这不,为着五皇子这一病,陆昭霖今儿都旧话重提,又想着让她抚养五皇子了。
  五皇子喜欢她?
  要江诗荧说,凡是这宫里有权有势的后妃,五皇子一个不落全都喜欢。
  阿圆问:“奴婢让人去查一查?”
  江诗荧道:“让红英寻个机会,逼问五皇子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病的内情,五皇子贴身伺候的人却一定心里有数。
  阿圆应了下来。
  江诗荧又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寝殿。
  刚回到床上,就被一只大手揽在了怀里。
  陆昭霖的头蹭到她颈边,声音里尤有几分迷蒙:“做什么去了。”
  江诗荧道:“睡不着,出去赏了赏月。”
  陆昭霖的头蹭了蹭,话音儿里带了几分低沉的笑意:“看来阿荧还不够累,再累一些,便能顺利安枕了。”
  江诗荧的一声惊呼被他吞入喉中,接下来,就是一夜的疏风骤雨。
  次日,江诗荧刚用完早膳,红英就到她跟前儿来复命了。
  “娘娘,奴婢稍微吓了吓五皇子身边儿的小太监,他就害怕得把什么都抖落出来了。五皇子这病,本就是他自己用冷水冲身,自己作出来的。之后,太医开得药,他也是一口没喝,全都进了小太监的肚子。”
  江诗荧的手指在茶盏的杯沿儿上打转:“果然。”
  她正在想,要使个什么手段,将这事儿在太后、或是在陆昭霖面前捅开,让他们看一看,这个天真可爱的好孙子、好儿子,背后究竟藏着多么复杂的一副心肠。
  被五皇子这样粘着,实在是让江诗荧恶心得很。
  就听红英道:“奴婢办事不力,放那小太监走的时候,恰好被靖王撞见了。”
  “哦?”江诗荧挑眉看向她:“小十可有问你什么?”
  红英点了点头道:“靖王一开口就问奴婢,是不是五皇子的病有什么异常。”
  “然后呢?”
  红英道:“奴婢将那小太监的话学给了靖王听,靖王说,这事儿交给他了,请您尽管放心。”
  江诗荧的唇边绽开一个笑容:“也罢,咱们就等着看一看,小十的手段。”
  不出三日,江诗荧就听说了这事的后续。
  五皇子还在病中,就被打包送到了皇子所里头。
  大晋皇子,一般都是满了七岁之后才挪进皇子所单独居住。五皇子可才五岁呢,还发着热。
  前几日,大家还在猜测,五皇子会被交给谁来抚养。
  这事儿一出,就都在打听,五皇子究竟犯了什么大错?陛下在子女面前,可是一向都极为宽和的。
  同一日晚间,江诗荧收到了宫外递进来的消息。
  她看着那纸条被火苗吞噬,口中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本来只让人去找一找惠明公主府触犯律法的证据,递给几个头铁的言官,参上一参。
  却不曾想,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儿。
  她樱唇轻启:“本宫记得,惠明公主还未生育过?”
  阿圆点了点头:“惠明公主与驸马成婚五年,始终不曾有孕。听说她求神拜佛,吃了不少汤药却全都没用。”
  江诗荧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如今,若是她听说驸马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儿子,那外室的肚子里还又揣了一个,一定会非常欣慰的吧。”
  阿圆道:“想必会的。”
  江诗荧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又过了三日,就听说惠明公主被人告到了大理寺。
  这一日凤仪宫里请安时,皇后还在后殿没有出来,前头的众妃嫔们聊起了这事。
  珍充容皱着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去大理寺状告公主?”
  李嫔嗤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驸马。”
  年嫔道:“李嫔姐姐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快与我们说说。”
  殿内不少人都看向李嫔。
  就见她得意地昂了昂头,然后才缓缓开口:“京中的鸿运楼,姐妹们可都知道?”
  有人答话:“自然是知道的,这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
  李嫔道:“前两日,惠明公主去鸿运楼选首饰的时候,恰好遇到驸马和一名女子相携相伴,两人举止亲密,如同夫妻。”
  “豁!”好几个人都惊讶地吸气。
  驸马好大的胆子,这是偷偷背着公主养了外室,还被撞了个正着?
  芳妃问:“惠明公主可是让人责打了那女子?”
  薛嫔道:“若只是如此,也不至于闹到大理寺去吧?”
  李嫔冲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薛嫔妹妹说得很对,若只是公主责打了那外室,无论如何,都闹不到大理寺。”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
  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纷纷催她之后,才听她继续道:“那外室,腹中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惠明公主命人当众杖责她,硬生生把那孩子打了下来。”
  有人小声道:“也太过狠毒了些。”
  驸马蓄养外室,固然是驸马和那外室的不对,一副药下去把孩子打了也就罢了,硬生生地把人杖责至流产,满京城里,都没有听说过这么恶毒的主母。
  却见李嫔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恶毒的。”
  “什么?”众人惊讶。
  李嫔道:“那外室之前就给驸马生了一子,如今已经两岁。那孩子,被惠明公主着人扔到井里,活生生地淹死了。”
  这话一出,明明是温暖的春日,殿上却又不少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芳妃叹了口气:“养外室的是驸马。便是有什么气,冲着驸马去也就是了,稚子何辜呢?”
  这话,殿上众人都是赞同的。
  年嫔问:“是谁把惠明公主告到大理寺的?”
  李嫔道:“是那外室的兄长。那外室本就是良民,她的兄长,在早两年的秋闱上得了举人的功名。如今拼着往后的前途不要了,也要为妹妹和外甥报仇。”
第219章 上门求情
  众人还在唏嘘,就听小太监的唱诺之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等众人给皇后见完礼,就不再有人提起惠明公主的事。
  皇后和惠明公主关系亲近,宫中有谁不知呢?
  更要紧的是,惠明公主的驸马,可是皇后的同族族弟。
  不是那种家道中落,只能打秋风的族中亲戚。人家家里,可还有一个着博阳侯的爵位。
  当今的博阳侯,正是惠明公主的公公。
  凤仪宫里无人再提此事,朝堂上却吵翻了天。
  今儿一上朝,博阳侯就出列请罪,说儿子私纳外室、有负皇恩,请陛下降罪。
  陆昭霖高坐上首,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道:“大晋本就不禁止驸马纳妾,驸马蓄养外室,并未触犯律法,博阳侯起来吧。”
  只是不禁止归不禁止,皇家到底是公主的娘家。若是驸马纳了妾,那就别怪自己仕途坎坷,官路不畅。
  博阳侯不仅不起身,反而深深叩首道:“请陛下为臣的孙儿做主。”
  “哦?”陆昭霖扬了扬眉:“爱卿的孙儿怎么了?”
  博阳侯声泪俱下,先是说出了惠明公主命人溺死两岁孙儿的事,又说出了惠明公主命人杖责外室,硬生生将四个月大的胎儿打下来的事。
  博阳侯之后,大理寺卿出列道:“陛下,昨日有举子到大理寺状告惠明公主欺凌良民,草菅人命。”
  大理寺卿之后,又有数名言官出列,求陆昭霖降旨严惩。
  陆昭霖以手扶额,半晌之后才道:“此事,着大理寺与刑部一同调查清楚,若当真是惠明公主之错,朕定然不会轻饶。”
  这一调查,就是一天的时间过去。
  后宫里头,惠明公主的母妃也没有干坐着等结果,而是到了太后宫里请安。
  秋雨说起这事时,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奴婢听说,谦太妃是哭着从寿康宫里出来的,太后娘娘想必并未应下帮她说项。”
  “太后娘娘一向公正严明,自是不会应下这样的事。”说着这话,她语气里却不见几分快意,面上也都是郁郁之色。
  她着实没有想到,惠明公主知道外室之事后,会如此痛下杀手。
  她以为,也不过是公主和驸马夫妻之间闹一场罢了。之后或是打发了那外室,或是把那外室纳入府里,两人之间的隔阂都已经形成。
  谦太妃必然要为着女儿的婚姻不幸牵肠挂肚,想来没空再找她的麻烦。
  皇后和惠明公主之间,也难免要起一些龃龉。
  却不曾想,一个两岁稚童因此丢了命,还有一个,连降生到这世上的机会都没有。
  江诗荧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秋雨问:“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江诗荧道:“本宫去给那两个孩子,抄一卷往生经。”
  她心中有愧。
  是她为了报复谦太妃和惠明公主,故意安排了那一场鸿运楼里的巧遇,害了那两个孩子。
  若早知事情会有如此走向,还不如按照她一开始设想的那样,揪住公主府的小辫子,让言官在朝堂上弹劾也就是了。
  秋雨道:“娘娘仁慈。”
  江诗荧嗤笑了一声,仁慈吗?这事后的仁慈,对受害者来说,毫无意义啊!
  她凝神静气,细细地将一卷往生经抄完,然后唤了于成益过来,让他将那佛经送去乐安堂,供在佛前。
  于成益才刚离开,就有小太监进来传话,说是谦太妃来访。
  江诗荧冷笑,谦太妃这是想着,让她这个宠妃在陆昭霖的耳边帮忙吹一吹风呢。
  秋雨道:“娘娘可要见?”
  江诗荧放下茶盏,目光悠远:“谦太妃是长辈,又亲自上门,本宫自然是要见的。”
  谦太妃被请到了小花厅里。
  两人见过礼后,江诗荧就安静地品茶。
  她不开口,谦太妃却不成。
  “宸妃娘娘宫里的茶,是今年新进上来的雨前龙井吧,入口清爽甘醇得很。”
  江诗荧淡笑:“太妃好品味。”
  只这么几个字,多的,却是一概不说。
  谦太妃面色僵了僵,轻轻放下茶盏,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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