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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作者:猫猫特别甜【完结】
  正月十六,这簪子被那位姑娘取走。
  因着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记不得那姑娘的具体面目。只记得她眼睛很大,脸盘瘦削,谈吐气度看起来很不一般。”
  陆昭霖听着这描述,高瘦的个子,瘦削脸,大眼睛,每一条都能跟画扇对上。
  再说谈吐气质,画扇自小跟在皇后身边,又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宫女,举手投足间,自然和民间女子有所不同。便是小官之家的姑娘,怕是也不及她。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两分不对。
  姚兴德又道:“鸿运楼的掌柜说,那姑娘去取簪子的时候,落了一枚耳珰在铺子里。”
  说着话,他将那枚耳珰放在了陆昭霖面前的御案上,然后,就听他继续道:“这耳珰上也有宫里的印记。”
  陆昭霖拿起那枚耳珰,凑近了细看,果然发现了那印记。
  姚兴德还在说着耳珰的事:“武德司查了记档,发现这东西是去年春日里匠造司所制,奉到了凤仪宫。
  奴才命人去凤仪宫问过,皇后娘娘说这耳珰被她赏给了画扇姑娘,但是腊月里,画扇姑娘就报了失。”
  听到这里,陆昭霖冷哼一声。
  此时,又听姚兴德道:“奴才查了宫门处的记档,正月初七、正月十六这两日,画扇姑娘都曾出过宫。问到时,她只说是替皇后娘娘往尚书令府上送东西。”
  若只有产婆和拂柳的供词,还能说她二人是被人收买或拿捏了,故意陷害。
  鸿运楼掌柜的话,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寻了个与画扇外貌相似的姑娘,去下了这个定制的单子。
  但是再加上这枚耳珰,还有这出入宫禁的记录,桩桩件件,几乎可以钉死了画扇。
  陆昭霖问:“画扇还是不肯认?”
  姚兴德道:“所有刑都过了一遍,画扇仍然不认。”
  陆昭霖将拿在手里的耳珰随意一扔,那耳珰在桌子上滚了两圈,将将就要滚落到地上时,停在了桌沿上。
  就听他道:“人证物证皆在,她认不认也无关紧要了。赐死吧。还有张宝林,也赐死。”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才继续道:“皇后御下不严,禁足一个月。将凤印暂交贵妃代掌,由贵妃和谨妃暂代宫务。”
  到底,一切证据都只查到了画扇身上,并未牵连到皇后。
  再加上,他心里总还是对此事抱了一分疑虑,是以给皇后留了些余地,只说是她御下不严。
  姚兴德正要出门宣旨,又被他叫住:“等等,宫务交给贵妃和玉妃暂代。”
  把谨妃换成玉妃,这是忽然想起那山楂栗子糕的事儿了。
  凤仪宫里,皇后接到禁足的旨意后,缓缓起身,将圣旨交给画屏拿着。
  “画扇认了?”皇后冷声问道。
  姚兴德态度恭敬,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画扇姑娘并未认罪。”
  皇后眉毛挑起,盯着他的眼睛:“那陛下为何认定了是她?”
  姚兴德将宫内宫外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听罢,皇后便知道,认不认的,没什么要紧的了。宫内宫外,一条条的证据都指向了画扇。哪里是她不认罪,就能躲过去的?
  沉默半晌,皇后才问:“陛下,如何处置了她?”
  “赐死。”
  皇后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就转身向着内室走去。
  姚兴德忙道:“娘娘,凤印——”
  皇后脚步不停,口中说道:“画屏,你把凤印取来,交给姚公公。”
  半刻钟后,等画屏步入内室时,就见内室里黑漆漆的,皇后独自沉默地坐在桌边儿上。
  “娘娘怎么不让她们点上灯?”说着话,她取了火折子来,将内间的灯都点燃。
  黑暗被烛光驱散,皇后眨了眨眼。
  画屏似乎看见,有一丝水痕从她的面上划过。
  她不敢深究,只问:“这次的事,真的是画扇做的吗?”
  皇后叹了口气,道:“本宫也无法确定。”
  画扇一向是个莽撞大胆的,这事儿,的确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早知道,应该早早就让她出宫的。纵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成想,终有一次,让她直接就送了命。
  画屏道:“陛下今日的旨意,是又迁怒了您。”
  到了此刻,皇后竟还能笑得出来:“无妨,陛下不是第一日迁怒本宫了。到底,这件事停在了画扇那儿,牵连不到本宫身上。禁足上一个月,也就能被放出去了。”
  画屏却笑不出来,眉间都是忧虑之色:“此事一出,珍美人的孩子,是再难谋算了。”
  皇后摇摇头道:“此事不急。”
  此前,就是她太着急了,才自己乱了阵脚。
  她到底是皇后,是先帝圣旨钦定的王妃。她只需要稳住,就已经立在了不败之地。
  现在想清楚这一点,还不算晚。
第139章 珍贵嫔
  从凤仪宫出去后,姚兴德带人到了翊坤宫的平益斋。
  珍美人生产那日,张宝林就被禁足了。
  如今,御前的人带着旨意前来,平益斋门外的锁才被打开。
  守门的小太监“吱呀”一声推开殿门,探头往里看了看,口中高呼道:“张宝林何在?陛下有旨。”
  话音儿落下,半晌,却不见人回话。
  姚兴德眉头紧皱,抬脚往里走去,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
  走了十几步之后,眼前是中厅和内间的隔扇门。
  姚兴德在门上敲了敲,又说了一遍:“张宝林可在?”
  等了片刻,却不闻回音。
  姚兴德心想,怕是事有不对。伸出双手,往门上一推。这道门并未被反锁,手才刚碰上去,都没怎么用力,瞬间就大开。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菱花圆桌。此时,就见那圆桌上趴了一个人,似是睡着了。
  “张宝林?”姚兴德唤了一声,趴在桌上的人却毫无反应。
  他眉头紧锁,往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就见张宝林七窍流血。
  那血液,流到桌面上,已经有些凝结,和红木的颜色有些难以区分,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姚兴德面色凝重,吩咐道:“守好了,不准让任何人靠近,也不准把这事儿透出去。”
  他的眼睛在周遭的一众内监身上滑过,声音尖锐阴森:“若是让杂家知道,有人把这事儿说了出去,呵——”
  他没说他会怎么做,在场的小太监们,却一个个的全都打了个寒颤,纷纷连声应下来。
  安排好了这边儿,姚兴德带了两个人出了平益斋。这事儿,必须得报给陛下才成。
  平益斋在翊坤宫的第二道院子里,出了这道院门,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上珍美人的大宫女长夏。
  “见过姚公公。”长夏给他福了福身。
  姚兴德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凝重,他还了一礼道:“姑娘客气了。”
  长夏有些好奇地问:“公公这是,从平益斋过来?可是张宝林伏了法?”
  先前,已经有御前的人来过翊坤宫,告诉了珍美人,此次指使稳婆谋害她的,是皇后身边的画扇和与她同住一宫的张宝林。
  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将这二人赐死。长夏会有此问,倒也正常。
  姚兴德并未正面回答长夏的话,只是打了个哈哈,然后就带了人离开。
  他回到御前复命时,陆昭霖已经坐在了景阳宫正殿的东暖阁里。
  见到姚兴德面色沉重的进门,他皱了皱眉,问:“不过是去宣了几道旨,你这是怎么了?”
  江诗荧也在猜测,姚兴德这副样子,是在皇后那儿遇上了阻碍,还是张宝林那儿?
  姚兴德先行了一礼,然后张了张嘴,却有些犹豫。
  陆昭霖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说?”
  姚兴德道:“不是奴才不说,是奴才担心,这事儿会惊到纯妃娘娘。”
  先前产婆撞柱时,纯妃已经受了一次惊。
  陛下告诉纯妃拂柳撞住一事时,纯妃又受了一次惊。
  若是他冷不丁的,将张宝林已经七窍流血而死的事说出来,只怕纯妃会再次受惊。
  若是惊出个好歹,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闻言,陆昭霖就知道,这定然是出了大事儿。
  他正要开口,就见江诗荧握住了他的手,问道:“陛下,让阿荧猜一猜,究竟是出了何事可好?”
  陆昭霖皱着眉:“方太医才说过,你不能接连受惊了。”
  江诗荧抿了抿唇:“冷不丁地听到骇人之事才会被惊到。但若是自己猜出来了,心里有了准备,自然就无妨。”
  陆昭霖沉吟着,还是有些犹豫。
  江诗荧又道:“这事,到底把阿荧也牵扯了进去。若是不能知道究竟,心里难免挂念着。”
  说到这儿,她双手揖了一礼,眉眼耷拉着,故作可怜道:“还请陛下应允。”
  陆昭霖叹口气道:“也罢,那你便猜一猜。”
  江诗荧眉眼舒展:“多谢陛下。”
  然后,就见她头微微歪着,看向姚兴德道:“姚公公去了凤仪宫和平益斋两处。我猜,皇后娘娘稳重自持,凤仪宫里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出事的只能是平益斋,可对?”
  姚兴德点点头:“娘娘猜的不错。”
  江诗荧又道:“姚公公本就是去宣旨赐死的,能让姚公公当做大事来回禀,我猜姚公公到达平益斋之前,张宝林就已经出了事,恐怕死相还不太好看?”
  姚兴德又点头,道:“正如娘娘所说。”
  江诗荧都已经猜出来了,他便一五一十地说出口:“奴才带人到了平益斋时,张宝林已经死了。看样子,是七窍流血而亡。”
  他不说张宝林是畏罪自杀,是因为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
  妃嫔自尽,是会牵连九族的。
  张宝林便是再怎么“畏罪”,为着宫外的一大家子,也该等着陆昭霖的圣旨。
  更何况,深宫內禁,她从何处来的药?
  陆昭霖心道,怕是让阿荧说对了,皇后当日的惊讶之色,恐怕当真不是演出来的。
  而一旁的江诗荧,则是在心里猜测,这一局到底是谁布下的。
  一开始那珊瑚簪子掉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一局是针对她。
  但是设计得也太过浅薄了些。
  轻轻一推动,就洗清了她的嫌疑,反而朝着对皇后不利的方向滑去。
  最后的种种证据,更是全都指向画扇,令她辩无可辩。
  如今,整件事看起来,就好像是画扇和张宝林合谋,要谋害珍美人,陷害她这个宠妃。
  但是,背后之人如果不是画扇呢?
  如果是,有人要把她这个宠妃拿过来,当个幌子,设了这一局来陷害皇后呢?
  若非画扇骨头硬,受了那么多轮刑罚,不是不可能松口,把罪名安在皇后身上的。
  她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张宝林一死,那这猜测,十有八九是猜中了。
  正想到这里,就听陆昭霖道:“张宝林收到旨意,选了毒酒。你着人,继续暗中去查。”
  姚兴德领命退了下去。
  江诗荧道:“陛下宽宏。”
  这是放过了前朝的张大人一家。
  陆昭霖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掌中把玩:“阿荧分明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江诗荧点点头:“阿荧觉得,与其说是自裁,张宝林更像是被灭了口。”
  陆昭霖与她对视:“咱们就等着看看,是谁要灭她的口。”
  次日,是七皇子的洗三宴。
  这宴席是由贵妃操办的,看规格,却不是美人位份该有的,而是贵嫔位份的。
  果然,等宴席结束,翊坤宫里就收到了晋封的圣旨。
  珍美人诞育皇子有功,被封为珍贵嫔。等出了月子,便可迁居至翊坤宫正殿。
  翊坤宫的产房里,宣旨的小太监刚走,屋里伺候的奴才们就跪了一地:“恭贺娘娘晋升之喜。”
  珍贵嫔笑容满面:“都起吧,全都有赏。”
  奴才们又谢了次恩,才起身各忙各的。
  珍贵嫔将圣旨递给长夏,道:“好好收着。”
  然后,她看向冯嬷嬷:“嬷嬷,我本来以为,陛下只会给我晋到嫔位。”
  冯嬷嬷笑容和熙:“陛下这是心里看重娘娘呢。”
  珍贵嫔闻言,先是唇边抿了抿,露出一抹笑。然后,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那笑容淡去,眉间涌上淡淡的愁绪:“再怎么看重,到底还是比不得纯妃。”
  “娘娘小心受了风。”冯嬷嬷先给她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才说道:“要我说,您大可不必盯着这一日两日的恩宠。您有了七皇子,且看着往后的日子便是。纯妃如今看着爬的高高的,焉知她日后是否会掉下来?”
  珍贵嫔轻轻颔首,道:“嬷嬷放心,我醒得。”
  这时,就见长夏已经放好了圣旨,进了屋来,问道:“差不多是时辰,给娘娘喝今日的养身汤了吧?”
  闻言,冯嬷嬷道:“娘娘,奴婢得去盯着些。”
  珍贵嫔拉了拉她的手,满面信任之色:“有劳嬷嬷。”
  等冯嬷嬷出去后,她看向长夏时,面上已经毫无表情:“都收拾干净了?”
  长夏点头:“娘娘放心。”
  珍贵嫔唇边勾起一抹笑:“皇后想抱走我的孩子,呵。”
第140章 羌部公主
  很快,就到了羌部使者进京的日子。
  据说,此次来京的,不仅有羌部的二王子,还有羌部唯一的小公主。
  又据说,这位小公主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还能歌善舞。
  人还没进京呢,民间就有传言,说羌王甚是宠爱这位公主,曾经问过她,想要嫁个怎样的男子,整个羌部的勇士都任她挑选。
  当时,这小公主回答,羌部的这些勇士她都看不上,她要嫁,就只嫁这世间最出色的男儿。
  听说这传言时,江诗荧正在咸福宫里。
  皇后禁足,贵妃代掌凤印,众人便每日辰时去咸福宫请安。
  这传言,是消息灵通的秦修容说出来的。
  一听这话,江诗荧就觉得有些耳熟,好险没当场笑出声来。
  类似的话,她在寿康宫里似乎也曾说过?
  那边厢,秦修容还在说道:“羌部把这么一位小公主送过来,这其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当谁看不出来不成?”
  只嫁这世间最出色的男儿?除了陛下,谁敢认这个最出色?
  就是不知,陛下是否会让她如愿。
  等从咸福宫里出去后,江诗荧和秋雨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笑出声来。显然,这是都想起了寿康宫的那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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