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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弱点在喉咙和肺部，只要打断你们的呼吸，就无法使出波纹。”
他看着西撒，眼中带着一丝失望，“还是太弱了，小鬼！和过去我们经历过的那些战斗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如今的波纹战士们已经堕落到这个程度了吗？尽管过了这么长时间，人类却只是在退步――”
“呜……呜呜呜……”
被救下的德国士兵马克控制不住身体地颤抖起来，不断发出恐惧的抽泣声。这是几乎压倒性的实力差距，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西撒的波纹根本不是这些柱之男的对手！他无法打败眼前的瓦姆乌，更别提还有三名柱之男！另外两个人都没动手，而德国人的军队已经被全灭，西撒的绝招就这样一瞬间轻松被破解了！
接下去他们会死，人类世界会被毁灭……一时之间马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但就在这个时候，被卡兹抓住的史比特瓦根老爷子却突然干咳了两声，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打断了他们。
“误会，都是误会啦！这几人都是我的小弟！我是特意来迎接卡兹大人苏醒的！刚刚的波纹只是为了让各位活动一下身体而已！不要和小孩子们计较！”
“史比特瓦根”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向卡兹露出笑容，不等柱之男们出声，继续飞快地开始陈述，“很显然，柱之男拥有远超人类的智慧，都活了上万年以上，肯定不需要我们人类教你们什么，也显然不会出现弄错真相的情况！我要说的是，我体内外会有卡兹大人的味道并没有别的原因，我就是被卡兹大人内标记过9次半！最后那次还没成功就因为某些情况被打断了所以就算半次，但改变不了的事情就是，卡兹大人是我的男朋友！以上我发誓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相信你们也一定能够判断出我有没有说谎。”
“……”
这番话犹如惊雷一般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无论是正准备耍点手段进攻的乔瑟夫，还是无法保持波纹呼吸的西撒，甚至连马克都停止了哭泣，大家一起满脸呆滞地望向了史比特瓦根老爷子。
连同那两个柱之男也停下了行动，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活了上万年，哪怕曾经和最强的波纹战士们战斗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震惊过。
且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们确实能通过气味、微表情、空气流动或者任何变化来判断人类有没有说谎，哪怕再擅长谎言的人类都会有破绽，但恐怖的是――他们发现老头说出来的那些事情似乎全是真的！
尽管可能哪里有些不对，听起来是可怕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实好像就摆在眼前！远远胜过猜想和雄辩！卡兹大人就在这里，根本不敢问啊！
而且他们甚至怀疑那个老头不是简单的sex奴隶，因为他们从诞生开始就追随者卡兹大人，在漫长的岁月中，卡兹从未爱上过任何人，他们暗之一族可以控制繁殖本能，也没有生物原始的欲望需要缓解，所以……如果不是非常喜欢的话，怎么会操那个老头九次半？！
……这还真是他们活了几万年来听说最恐怖的事情。
就连卡兹的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震撼，他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对方，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他当然发现了，这个老头是个吸血鬼，但正因为这样才让他的话显得似乎更可信了。老头由内而外都充满了他的气味，甚至还有他的血的味道。
他不认为吸血鬼能从他这里抽取到鲜血，哪怕是做这个假设都是他卡兹的耻辱。除非是他主动给予，否则吸血鬼会在接触他的瞬间就被融化，也就是说，他百分百可以确定是他用自己的血喂过这个吸血鬼老头。
但是为什么？！他疯了吗？哪怕是曾经的族人，他都没对他们产生过“需要”的感情，而他却保留了这个吸血鬼老头？！
他不理解，也不能理解！
“你到底干了什么？！说出来！”
卡兹突然伸手掐住史比特瓦根的脖子，面带恼意地冷冷威胁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件饰物又是怎么回事？我很清楚它只有一条，它是我的卡兹的私人物品，现在在我的身上，为什么你也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呜……我会解释的！这就是您的那条！我说过了，是您送给我的！您说为了以防万一在我遇到您和您同伴的时候，只要我戴着这个，我就不会被你们杀掉，不知道这算话吗？”
史比特瓦根看到卡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动摇，不知道卡兹在想什么，他还是一口气说道，“您是拥有IQ400的天才，是伟大的科学家！您那么天才的大脑怎么可能猜不到呢？是不是因为我外表看起来像个面目可憎的糟老头子，所以您才不相信我的话吗？但实际上可能性其实很多啊！我可以给您作些假设，比方来说，每个人都会变老的，年轻时候的我其实很不错，您被我的可爱嬷力所打动，渐渐开始舍不得我，所以为了不让我死去就把我变成吸血鬼，还用了自己的血喂了我。”
“喂！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史比特瓦根老爷子年轻时候怎么都谈不上可爱吧！”乔瑟夫忍不住在一旁大叫。
卡兹抽动了下嘴角，他脸上冷淡的表情仿佛快有些维持不住，而史比特瓦根用让人头皮发麻，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他，情真意切地喊道，“所以我们曾经相爱过，并且还是真爱！于是我等了您那么多时间，现在来亲自见证您苏醒的时刻。至于您为什么不记得我，我想可能是两千年的睡眠让您间歇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事情！”
“你怎么比我还能胡说八道？！”乔瑟夫实在忍无可忍般继续在一旁拆台。
“……”
卡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恐怖，很显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鬼话！
……但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因为听着离谱，但逻辑上是正确的！从实际情况判断仿佛就是如此，因为这是无法进行伪造的事实――老头身上有他的血，有他的标记，并且不止一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并不愚蠢，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相，他的直觉告诉他必然被愚弄了！
因为整件事中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如果真是他把人类转化成吸血鬼，那么他会变回自己巅峰时候的状态，不可能是个这样的垂暮老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兹总觉得这个老头会告诉他：自己天生就长的这么老。
然而就在卡兹愤怒地打算逼老头说出实话的时候，他却看到老头的脸开始发生变化，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名皮肤苍白的女孩。
她慢慢摘下自己的兜帽，然后抬起头注视着他，向他摇了摇手打招呼。
“……以上都是真的，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菲娜・李，是未来时间中您的恋人。”
“……”
这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所有柱之男都愣住了。
他们一个个表情怪异，似乎欲言又止，只有卡兹露出了让人读不懂的表情。
“嗯？那个老头竟然变成了年轻小姑娘的样子……看来现在的人类也进化出新的能力了吗？”瓦姆乌略为意外的说道，但并不敢多说点别的。
除了乔瑟夫嘴角突然咧起笑容，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被德国士兵马克扶着的西撒目光震颤，忍不住发出喃喃，“所以刚刚和我们一起来的史比特瓦根先生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条项链是您亲手为我戴上的，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进行确认。”
菲娜注视着似乎隐隐带上了一丝怒意的卡兹，胆子依旧很肥，仿佛若无其事般向他微笑。不过她也知道刚刚的恶作剧似乎有点过头了，就是忍不住想皮一下，在快试探到卡兹爆发边缘的时候，还是见好就收得了！
因为即使是无暇的宝石，也有它独一无二的颜色和天然痕迹，包括那条额带上更是充满卡兹本人的气味，他不可能认不出，也无法进行伪造。
如果说是有人从卡兹身上偷下来的话，那简直是一种侮辱，所以柱之男们很确信那应该就是卡兹大人给的，但无论这个年轻女孩还是刚刚的老头，他们都没有任何印象，最令人在意的事她口中所说的“未来”又是什么？
然而因为卡兹大人还没表态，无论是杀掉还是怎样他们也不好越界作决定，于是其中一人先决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说你是卡兹大人的恋人，那么到底现在才是你真正的形态，还是刚才的老头才是？”
一个戴着鼻环，脸上画着X图腾的柱之男饶有兴趣地问道。
第62章
“……”
这是可以问的问题吗？
突然之间， 气氛似乎变得更微妙了，乔瑟夫憋不住捂着自己的嘴开始幸灾乐祸地偷笑，马克甚至都忘记了刚刚恐惧， 有些不太确定左顾右盼。
“这……应该不会是史比特瓦根先生吧……我们记得官方资料他出生在1863年， 现在应该是个真正的老头了……没理由见过柱之男啊，而且柱之男们应该也没有醒来过……”
他忍不住开始严谨地分析，又用力摇摇头，就算真的见过，柱之男应该也不会对老年男性感兴趣……吧？
卡兹眼角微微抽动，他的脸板了起来，变得越来越难看，但好在那个叫瓦姆乌的家伙出声打断了他。
“够了ACDC！不要问这种问题，如果那个吸血鬼没有在那些地方撒谎的话，无论实际情况怎样，都是卡兹大人自己的选择！在卡兹大人的确认完成前不要打断他们！”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啊！
他们发现那个叫“卡兹”的家伙似乎是这些柱之男的首领， 他们尊重着他，并且不敢质疑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哪怕是老头也没有关系”。
不愧是活了上万年的长生种，见多识广， 学习能力和承受力都极强！除了卡兹本人――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误会。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生气……情绪也比他进化成究极生物后丰富！简直像一座活火山， 随时会爆炸一样。
再皮下去的话大概真的完蛋了， 于是她立刻解释，“当然是现在啦！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菲娜， 今年19岁！刚刚的老爷爷是史比特瓦根先生， 因为这是一个排华的时代， 身为黄种人的我无论去哪都不方便，我用超能力变成了有钱老白人的样子， 这样就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
她直视着卡兹的眼睛，让自己保持平静且真诚地陈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您可能会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发誓我没有一句谎言，我来自于未来2001年，一个自由且人人平等的年代。虽然还有一些隐性歧视，但比起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有色人种可以念大学了，身为黄种人的我不必再从事一些低贱的职业，可以进入高级餐厅，人类也不再是非我族人必诛，人类一直都在进步变得更好。”
她停顿了一下，向朝着她微微扬起眉毛的乔瑟夫露出一个微笑，又继续不卑不亢道，“我本来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类女孩，在纽约念大学，每天最担心的事情不是下一顿饭吃什么或者怎么活下去，而是自己是否会在这个学期中挂科。我遇到您是个偶然，在我的时代您已经使用艾哲红石后进化成了究极生物，但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记忆，而我恰好找到了失忆的您。您非常友好，从可恶的家伙那里救了我的小猫，又从用石鬼面把自己转化成吸血鬼的人那里救了我的命。您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还教我读书，帮助我通过麻烦教授的课程……我们成为了恋人。我们一起相处了大约近半年左右，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间，但还是太短了，时间太少了……您恢复记忆后用波纹误伤了我，我以为我要死了，但在我恢复意识苏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个时代，自己变成了吸血鬼，这就是我能告诉您的全部。”
柱之男可以通过人类的微表情分辨他们是否撒谎，但这些课绝对真实。她的话让瓦姆乌和另一个叫ACDC的柱之男都愣住了，他们有些诧愕地盯着他们，甚至都停下了攻击。
“难以置信……柱之男们竟然成功了吗？该死……这意味着我们输了！但人类的文明还是延续到了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撒捂着自己的伤口喃喃，而卡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情绪，他盯着菲娜看了好一会，仿佛是在观察着她，然后他突然解下自己的额带，将两条并排放到一起的时候，两条宝石额带突然像磁石一样产生了引力并相吸，下一瞬间，在真理之口的最下方密室里，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两条额带就像互相抵消了一样，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瓦姆乌顿时紧张地戒备起来，但卡兹摇摇头，保持着面无表情开始陈述，“这是湮灭反应，还记得我曾经提出过的平行时空理论吗？在我们所处的时间里，根据我们作出的不同选择会出现不同种的未来，意味着也会形成分支的世界，这些世界永远不会相交，一旦平行世界中的同质体发生接触，就有可能发生‘湮灭’，所以就算是来自于未来，也是同一件物品，这能证明我当时的结论是正确的。”
他很快又把目光移到菲娜身上，盯着她冷笑一声道，“我相信你应该没撒谎，但你可没完全说实话，既然我成功使用了艾哲红石，那么我必然不再需要睡眠，人类社会并不可能延续到你活着的年代，告诉我小姑娘，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
对，这个是最难解释的部分。
哪怕是菲娜，也不敢说出他在实力差距大到无法弥补的前提下输给了乔瑟夫・乔斯达先生，他的同伴也被击败的事情。那乔斯达先生可能会在这里直接被杀死，尽管她不知道这个时代中他们到底是怎么脱困的，但如果卡兹意识到威胁的话，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
“那么您觉得您会输给人类波纹战士吗？”
菲娜冷不丁突然问道，卡兹突然扬起眉毛，仿佛听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
“哈哈哈，我在两千年前都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你的小女朋友可真幽默啊，卡兹。”
ACDC突然爆发出大笑，“虽然被你变成了吸血鬼，但她看起来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的啊，那种立场倾向感可骗不了人，应该也确实隐瞒了什么重要情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小女孩，不过现在感觉也还好了，她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怕你啊，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可能想说的是“还好至少不是老头”。
“真无聊。”
卡兹对ACDC的评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保持了耐心，依旧毫无表情地盯着菲娜道，“继续说。”
“我要说的是……既然您对自己绝对自信，也并不认为会有输给波纹战士的可能，那没有说出来的事情重要吗？我告诉您的都是我自己经历的事情，我自己对您的感觉。以及……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背叛过你。”
“我不需要那种人类的感情，也没兴趣去理解另一个时间中自己的想法。”
卡兹快速的回答，“我只要排除一切不确定因素，算了，让我自己来确认吧。”
他突然毫无预兆的把手指探入了女孩的大脑中，几乎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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