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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偷听我心声后,奸臣都落马了——倾城不二【完结】

时间:2024-06-04 23:07:09  作者:倾城不二【完结】
可是如今,他却迫切希望自己能快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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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劲强回府后,越想越不放心,立刻派了亲信回老家去打探情况。
而沈庆元已经赶在他之前行动了,带着几位信得过的兄弟低调前往陆劲强的老家。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后,陆劲强的亲信便回京复命了。
说老家一切如常。
陆劲强彻底放心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亲信回京后的隔日,沈庆元也回京了。
他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一口陈年旧棺,身边还带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这位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给陆劲松和陆劲强这对孪生兄弟接生的稳婆!
第94章 不会缺德到去刨他家的祖坟吧?
金銮殿。
鎏金的十二根雕龙石柱,金砖墁地,大殿金碧辉煌,华丽异常。
而大殿的正中央摆着一口陈旧的老棺材,棺材上沾着泥土,边边角角的漆快掉光了。
与整个大殿格格不入。
站在大殿里的文武百官看着这口破旧的棺材,心下满是疑惑与不解。
“怎么回事?这口棺材为何会出现在金銮殿上?”
“这大清早的,就看到棺材是不是太晦气了?”
“见棺发财!见棺发财!”
站在后头的温行简听着各位老臣的议论,小声对身侧的张淮民道,“金銮殿本是商讨国事的地方,张大人你觉得今日这口棺材摆在此处是何用意?”
张淮民回道,“能把棺材停在金銮殿,必然是皇上授意,只怕这棺中之人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他深知蒙冤的痛苦,庆幸的是,至少他在活着的时候得以洗刷冤屈。
而看棺材腐旧的样子,只怕里面的人已经离世很多年了。
陆劲强看着这口黑黢黢的棺材,右眼皮不由突突直跳。
强烈的不安感在他心里蔓延开来,竟让他越看越觉得这口棺材很眼熟。
司空烬不会缺德到去刨他家的祖坟吧?
这口棺材里躺着的不会真是他哥吧?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陆劲强第一时间否定。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哥三十年前就死了, 尸体早就化成一堆白骨!
况且,就算是他哥,与他又有何干系?
那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难不成这堆白骨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指认他不成?
想着,陆劲强把腰杆挺直了几分。
却把目光投向别处,不愿意再往棺材多看一眼。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皇上驾到——”
朝堂上,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的声音立刻消失,大家整理好官袍,对着龙椅上的男人行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空烬目光扫过众人,淡淡抬手,“众卿平身。”
“皇上!”
礼部尚书指着大殿上显眼的棺材,走出队列,“金銮殿是何等神圣的地方,不知皇上把一口旧棺停在殿中是何用意?”
“是啊,棺材不吉利啊,咋能停在这里呢?”
“不会只有我好奇棺材里躺着的是什么人吧?”
礼部尚书一开口,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伸长了脖子往棺材上瞅。
可惜,棺材封得严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司空烬目光扫过官员们脸上好奇八卦的表情,嗓音提高了几分,“诸位爱卿,朕前些日子,收到一份匿名状纸。对方声称朝堂上有官员是鱼目混珠,冒充新科状元后,一步一筹谋,最终成为大夏最炙手可热的肱骨之臣。不仅如此,他还放纵家人知法犯法,草菅人命。”
此话不亚于平地一道惊雷,炸得众人眼睛都瞪直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杀了新科状元,然后冒名顶替了状元?”
“不可能吧?科举又不是儿戏,能进入殿试的举子身份都清清白白,杀了状元这么大的事,谁能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百官议论的时候,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张淮民。
毕竟,在他殿试之前,立则书院曾经发生过命案,死的考生是本届状元热门人选。
而张淮民当时有行凶作案的嫌疑,只是后来刑部侍郎沈庆元接手此案后,抓获真凶,证明了他的清白。
莫非此事还有隐情?
陆劲强站的位置在官员最前列。
他听到司空烬这番话,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果然!
皇上果然知道当年的事了!
此时,司空烬当着百官的面说这些,究竟是敲打他,还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定罪?
时隔三十年,陆劲强原本已经不记得当年葬他大哥用的是什么棺木。
可是,现在他再看向棺材的时候,他仿佛能看到有一道身影扒着棺材爬出来,“二弟,救救我,我头好痛,快拉我出去!二弟!”
陆劲强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陆相,你这是怎么了?”
站在他身后一排的沈庆元见陆劲强面色发白,两条腿不住往后退,立刻扶了他一把。
陆劲强辨认出沈庆元的声音,鼻息间似乎飘过一阵草药味儿。
他大脑顿时清明不少,人也镇定下来,“早上没用早膳,饿着了。”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毕竟他之前派人回老家看过,老家一切正常。
兴许司空烬跟沈庆元根本没有证据,就是故意诈他。
沈庆元听完他的话,当即翻了个白眼。
陆相脸皮得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么烂的借口?
司空烬把陆劲强的反应看在眼底,再次出声,“想必诸位爱卿跟朕一样,都很好奇棺材里躺着的是何人。”
说到这里,司空烬对沈庆元道,“沈侍郎,开棺吧。”
“是!”
沈庆元立刻唤来等在殿外的侍卫,侍卫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棺材上的钉子撬了,慢慢推开棺材板。
所有人听着棺材板滑动的声响,恨不得脖子再多长几寸,踮着脚往棺材里看。
只见棺材里的尸身早已腐烂,只余一具白骨。
陆劲强见状,暗中松了一口气。
仅凭一具白骨,谁知道他的身份?
只要查不出死者的身份,他依然是‘陆劲松’!
“皇上,这里只有一具白骨,要如何确定他的身份?”
温行简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站在着的人,扬声道,“是啊!这具白骨的主人少说也死了二三十年了吧?新科状元张淮民才多大?他不可能是凶手!”
刚才司空烬提到有人冒充新科状元,大部分人看向张淮民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但是,温行简跟张淮民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深知张淮民的人品。
此人颇有文人风骨,做人做事都很正派,杀人这种事,他不可能做!
司空烬闻言,薄唇一扯,直截了当道,“朕说的状元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而是三十年前的新科状元,陆劲松!此事,想必陆相应该比朕更清楚!”
陆劲强是真没想到,司空烬会当着百官的面直接点他的名。
这跟当朝宣布他是凶手有什么区别?
而司空烬的行为,也让陆劲强更加笃定,司空烬只是怀疑自己,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棺材旁边,以头抢地,大声替自己喊冤,“皇上!臣不是臣没有臣不清楚!”
第95章 验尸吧
司空烬没有搭话,只是朝站在陆劲强身后的沈庆元使了个眼色。
沈庆元心领神会,对殿外喊话道,“传证人蔡稳婆。”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跟着御前侍卫,颤巍巍地走进金銮殿。
她这辈子都待在他们村子里,进皇宫的时候,看着巍峨壮观的建筑,两眼都发直了。
此时,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更是差点儿被亮瞎了眼。
她缩着肩膀,眼神在这些穿着朝服的官员身上瞄来瞄去。
心里既震惊又惶恐。
官爷把她从村里带出来的时候,只是问了她五十年前,她替陆家接双生子的事。
可是,官爷没告诉她,这儿有那么多青天大老爷啊!
沈庆元看着停在自己旁边的老妇人,开口道,“蔡稳婆,本官问你些话,你要从实招来。”
蔡稳婆看着他威严又威武的模样,吓得两腿一软,当场就跪倒在地上。
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没干坏事啊!民妇这几十年安分守己,除了偷过隔壁老王家的三个鸡蛋,同村邵寡妇的两件肚兜,真的没干过别的坏事!请大老爷明察啊!”
沈庆元望着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想着可能是自己嗓门大了,吓到了老人家,立刻降低音量,“蔡稳婆,你不是犯人,我们也没有人会逼迫你伤害你。我们就是想问你五十年前,你替你们村陆大勇家接生了一对双生子,你还记得吗?”
蔡稳婆一愣,过了好片刻才猛拍大腿,“对,陆大勇,我想起来了!他家那个大郎可出息了!考上了状元,在京城当大官!还把陆大勇夫妻俩都接去京城享清福!我们村里的人都羡慕死了!”
她越说越激动,倒是没有刚开始进殿时的胆怯和害怕,“老婆子我啊,从十八岁起就开始干接生的活儿,接生过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数陆大勇家的大郎最有出息!其实从接生时,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起,老婆子我就知道他将来肯定不同凡响!因为他生来就与旁人不同!”
沈庆元在回京的路上已经跟蔡稳婆聊过这个问题,也知道陆劲松的与众不同在何处。
但是,光他一个人知道还不够,他得让今日在朝堂上的所有同僚都知道。
“哦?蔡稳婆,我想请问一下,陆劲松到底哪里跟旁人不一样?为何你觉得他与众不同?”
“因为啊,别人生来每只脚上只有五根脚趾头,但是陆大郎不一样,他生来左脚上就有六根脚趾头!”
陆劲强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表情狠狠一僵,随即否认道,“一派胡言!沈庆元,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山野村妇,竟敢纵容她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
“没有!老婆子我没有说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对青天大老爷撒谎,我就、就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不得好死!”
蔡稳婆不认识陆劲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看他跪在地上,便理所当然地认定他在所有青天大老爷当中,肯定地位最低。
于是,她扯开嗓门,中气十足地冲他喊道,“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人,你插什么嘴?我老婆子可以赌咒发誓,陆家大郎就是天生六趾!”
“我不是!皇上,臣不是什么天生六趾!这个老婆子满嘴谎话!她上了年纪,说话疯疯癫癫,明显是老糊涂了!她的话绝不可信!请皇上明鉴!”
“皇、上?”蔡稳婆顺着陆劲强的目光,抬头往龙椅方向望过去。
这才发现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坐着一身明黄的俊美男人。
男人长得跟话本里下凡的神仙似的,俊得不像是凡人。
蔡稳婆对着司空烬的方向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皇上,民、民妇说得句句属实!如果有一个字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这个老妇是从陆劲强的老家带过来的,她的话可信度很高。
但是,光司空烬一个人相信还不行,必须要让在场所有人都信服。
司空烬目光一转,落在大殿中央那口棺材上,“想必大家对这口棺材都很感兴趣,这口棺材是从陆相老家的祖坟里刨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在场官员再看向棺材的时候,眼神都直了。
如果这口棺材是从陆家坟地里刨出来的,那么躺在棺材里的应该就是三十年前意外去世的陆劲强。
也就是陆劲松的孪生弟弟。
然而——
刚才蔡稳婆和沈庆元的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再结合陆相的反应,似乎三十年前死的是另有其人。
陆劲强见所有人都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再次出声,“皇上,乡野村妇之言不足为信!您千万别被她蒙蔽了!而且,臣与沈侍郎有些恩怨,保不准他今日在皇上面前演这么一出,就是想公报私仇!”
沈庆元被陆劲强点名,不卑不亢地反驳道,“陆相,你我只是同僚,一无生意上的来往,二无利益上的冲突,何来的恩怨?”
“你!”
陆劲强也知道自己这个借口立不住脚,他跟沈庆元除了每日一同上朝,确实再无交集。
如今的情形,就算没有恩怨,也得无中生有。
陆劲强脖子一梗,“你我女儿都进宫侍奉皇上,但是我女儿的位份比你女儿高多了。你女儿视我女儿为眼中钉,你自然也想替你女儿扳倒我,这样你女儿以后在后宫就没有人能压得住她了!”
“陆相,下官女儿朝颜进宫前,下官就叮嘱过她,进宫后,要与其他娘娘和睦相处。她与后宫众位娘娘都是姐妹相称,从来不曾与谁交恶。陆相不必在此无中生有,今日我们讨论的是棺中之人到底是谁。既然陆相一口咬定自己是陆家大郎陆劲松,那你便将鞋袜脱去,我们一验便知真假!”
“沈庆元,你随随便便找来个疯婆子,她的话岂能算数?”
沈庆元知道他不肯承认,便将手中一份文书呈递给司空烬,“皇上,这是蔡稳婆的身份证明!请您过目!另外,陆相口口声声说臣伪造证据,不如我们现场验尸,当着大家的面一起验证!”
尸体都化成一堆白骨了,这还怎么验?
沈庆元的话,让所有人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也想知道,仅凭一具白骨,能不能验证尸体的真实身份!
第96章 你不要过来啊!
“传仵作。”
仵作是大理寺的人,而大理寺直接听命于大夏朝的皇帝。
随着司空烬一声令下,一位四十来岁的仵作便走到棺材跟前,“卑职宋六,是大理寺的仵作。”
宋六在大理寺当差二十年,验尸无数,大理寺也因为他,破了不少奇案诡案。
有他在此,就算是三十年前的一具白骨,他也能替受害人说出真相。
宋六戴上护手,蹲在棺材前,进行初验。
他眉头微蹙,眼神犀利而冷静,透着专注。
没过多久,他眉梢一挑,小心翼翼地取出棺中头骨,捧在手上仔细端详。
白骨上的任何一丝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下一刻,宋六举起头骨,扬声道,“皇上,诸位大人,死者生前受过重击,尸体的头骨有凹陷,应该是被钝器所伤。”
沈庆元听到这话,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宋仵作,这里面是我们在刨出此棺材时挖到的砚台,你且看看。”
宋六接过沉甸甸的纸包,打开。
只见里头包着是个椭圆形的砚台,砚台比巴掌大一圈,刚从坟地里挖出来没多久,上头还沾着泥土。
不过却能看出来,砚台有一定年头了。
宋六拿着砚台与头骨上的凹陷处比对了一下,“这个砚台应该就是,造成死者头骨凹陷的凶器。”
陆劲强在看到砚台的时候,拢在袖子里的手指就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
不!
不关他的事!
他才是陆劲松!
他才是新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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