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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幼稚。
不过，他喊了“老婆”欸。
盛念一眨眨眼，眼神亮了几分。
“不跟你说了！”李如月懒得再跟霍珵也争辩，“一一啊。”
“我在的，奶奶。”盛念一赶忙道。
面对盛念一，李如月旋即换了副语气，“你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是我那天没有麻将局，我们白天一起去逛街。”
盛念一弯眸，“好的，奶奶。”
后来，直到话题穷尽，李如月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最后那一秒，她都还在嘱咐盛念一“一定要记得回家”，弄得盛念一哭笑不得。
“奶奶真可爱。”盛念一笑着跟霍珵也道，“感觉她的日常安排比我都紧凑有趣。”
“麻将桌跟牌局是她的命。”霍珵也习以为常，“你可别学这种不良习惯。”
盛念一歪头，故意无辜地问：“哥哥你敢当面在奶奶面前说这句话吗？”
这时，车子正好抵达停车场。
霍珵也挂好档，顺势用右手掐了把盛念一的脸蛋，“就你皮。”
“嘶——”盛念一挣开他的手，“你怎么动不动就捏我脸，还这么用力。”
霍珵也轻哂，“这就用力了？”
“要不然呢。”盛念一揉揉脸，理直气壮，“你就跟我脸上的肉过不去。”
“挺好捏的。”霍珵也坦荡道，“团子妹妹。”
突然被揭开黑历史，盛念一不想跟他多聊了。她生气地别开头，直接下了车。
霍珵也紧随其后。
盛念一步子迈得快。但霍珵也的长腿不是白长的，很快追上。他自然而然地牵住盛念一的手，“团子不挺可爱的。”
盛念一脚步稍顿，提出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要牵着我？”
霍珵也反问：“不能牵？”
盛念一张张嘴，没答出个所以然。
“怕某人耍脾气走人。”霍珵瞥她一眼，也按下电梯键，“留丈夫一个人喝西北风。”
盛念一：“你怕我耍脾气？”
“为什么不怕？”霍珵也睨她，“现在不就在耍脾气？”
“而且以前喊你团子时候，你反应也没那么大啊。怎么现在反而更介意了。”
听霍珵也这么说，盛念一倏地发现自己此刻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她找补道：“……生理期，理解一下。”
“生理期还有这种副作用？”霍珵也突然饶有兴趣道。
盛念一噎了瞬，“体内激素变化。”
“哦。”
“哥哥你不是学霸吗？这个都不懂。”
“讲道理，这方面内容我为什么要记这么清楚？”
“……”
一时竟无言以对。
盛念一转而又感到无语，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个话题。
霍珵也却心想：第一次直面接触这方面内容，是因为盛念一痛经发热那次。他以为自己了解得已经够透彻，却没想到还是差了点。
只不过，他以前基本没见过盛念一发脾气，耍小性子的次数都近乎没有。
在他面前，她总是乖得不行。
要不是领证结了婚，他大概没机会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还挺有意思的。
“有些男的会受不了女朋友的脾气。”盛念一小心翼翼开口道，“哥哥你也是吗？”
“嗯？”霍珵也回神。
“你会觉得‘不耐烦’吗？”盛念一望着男人的眼眸，略感不安，“觉得我跟你印象里差别太大，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不耐烦？”霍珵也没理解，“你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盛念一抿抿唇，“就……觉得我‘作’什么的。”
“这叫‘作’？”霍珵也好笑，“你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她怕是没见过他身边那些公子哥的女朋友跟老婆。
一个比一个会挥霍，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霍珵也本就对恋爱无感，又被身边的人这么一耳濡目染，更排斥了。
挥霍无所谓，他有钱；但脾气大的，他拒绝。
他自己脾气就不好，要是再碰上个炮仗，这日子没法过。这也是当时他排斥李如月给他介绍对象的原因。
只是谁会想到，阴差阳错下，他竟跟胜似亲妹妹的盛念一成为了夫妻。
各种想法拂过脑海，霍珵也眼眸微动。
男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刮了下盛念一挺翘的鼻子，“看我眼色干什么，不开心和开心都可以及时表现出来。”
“……哦。”盛念一乖乖应着，他没烦就行。
“一一，你在我这儿不用想那么多。”霍珵也道，“我有这么可怕？”
“……不是。”盛念一眨了下眼，“我们现在不是处于磨合期嘛，我就会有点胡思乱想。”
“磨合期？”霍珵也咀嚼着这三个字，“这词还挺有趣。”
盛念一看着霍珵也，默默在心里补充——
暗恋者的情绪，就是会跟着a们喜欢的人变化。而且也永远都在担心会不会被对方讨厌。
第21章 “我们还没亲呢。”
“这就恃宠而骄了？”李诗媛不可置信道，“盛念一，你还自我PUA是吧。”
“不算吗？”盛念一迟疑，“可是我感觉是的。”
“拜托，恋人不就是互相倾诉坏情绪,然后互相治愈的吗？”李诗媛一字一句教诲道，“你这都叫‘作’，那我呢？我跟赵源皓耍小性子、发脾气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了。更别说生理期时候，我一点就爆。”
“这……不一样啊。”盛念一窝在工作椅上，换了个姿势拿手机，“你们毕竟是互通了心意的情侣。”
李诗媛不认同：“啧，但是你们现在是夫妻啊。而且你对你家总裁能不能要求高一点！”
盛念一：“我——”
“我知道你怕他‘讨厌’你，但是他要是连这点脾气都纵容不了你，你还想着跟他过一辈子？”
“……”
“你想说什么就说、你想做什么就做。”李诗媛道，“喜欢的人不会因为你的不完美就远离你的。”
“再说了你这性格不够好？只要不触及底线，基本都没脾气。”
盛念一听进去了，“好像是欸。”
“不是‘好像’，是‘事实’。”李诗媛斩钉截铁道，“你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我会想去揍霍珵也的！”
盛念一笑，“但是他学过格斗。”
“……你胳膊肘就使劲往外拐吧！”李诗媛服气，“何况我直接踢他裆！”
说完，两人都哈哈笑了一阵。
解决完那一点心病，盛念一跟李诗媛说：“等你这两天哪天有空，我把我买的礼物给你带过去。”
“呀，还有我的礼物呢？”李诗媛故作惊讶，“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只顾着跟你总裁‘亲亲’。”
盛念一小声反驳：“我们还没亲呢。”
“在酒店就没发生什么？”
“我大姨妈来了啊。”
“哦对。”李诗媛无言片刻，“算了，谅你这胆子也不敢。”
盛念一抿抿唇，试图找回场子，“但是我准备下次‘偷亲’了！”
李诗媛不屑：“就这？”
“李诗媛，你还想不想要你的礼物了。”
“哇塞偷亲啊！一一怎么这么棒！”
盛念一：“……”
就很人间真实。
……
霍珵也洗完澡出来时候，发现盛念一不在卧室。
等她回来，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姑娘去书房打电话了。
“打个电话要这么避着我？”霍珵也微眯眼，“说我坏话了？”
盛念一眨巴眼睛，“怎么可能。”
霍珵也弹了下女孩的额头，“演技够烂。”
“……咳，真的没有。”盛念一硬着头皮辩解。
她只是在替李诗媛心虚而已。
“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和意见，你当面跟我提出来。”霍珵也像是在交代工作一般，“沟通才是最有效的途径。”
盛念一观察霍珵也的脸色，“哥哥你生气了吗？”
霍珵也无奈，揉了把盛念一的脑袋。
“欸——我的头发！”盛念一声音拔高了些许，“干嘛啊！”
“就这样表达出来，明白？”霍珵也悠悠道。
盛念一：“……”
她缓了一会儿，忍不住瞪了眼霍珵也。
霍珵也看着她，眼里有星点笑意。
盛念一觉得自己就像被猎人拿捏的兔子，一点威力都没有！
思及此，她骤然凑过去，用两只手狠狠扯了把霍珵也的脸蛋。
然后留下一句“这叫举一反三”，就溜之大吉，溜到浴室去洗漱了。
霍珵也真是好气又好笑。
-
回霍宅那天，盛念一穿了件米色提花的真丝改良旗袍，一头长发用簪子随意固定在脑后，气质温柔沉静。
霍珵也注意到了盛念一的变化，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么一看，确实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霍珵也的目光毫不收敛，一直留意着他的反应的盛念一自然捕捉到了。
盛念一微微弯唇，对自己今天的打扮更满意了。既能在长辈面前体现她的端庄，又让霍珵也眼前一亮。
一箭双雕。
等车子开进霍宅时候，盛念一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翘首以盼的李如月。
以及她身旁的霍笙。
霍笙是霍珵也的堂妹，也是霍嘉译的亲妹妹。
盛念一心稍稍提起。
那霍嘉译今天不会也在吧……
霍珵也看到霍笙，评价：“今天耳朵别想得闲了。”
如霍珵也所说的那般，霍笙一看到盛念一就激动得不行。
“啊啊啊嫂子你好美！”霍笙满眼放光，语气激动，“这旗袍真好看！”
盛念一笑笑，“你要的话，我到时候也带你去定做一件。”
“好啊好啊。”
一旁的李如月接话：“一一啊，怎么感觉你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
语落，她瞪向自家孙子，“是不是这小子对你不好。”
“是，每天都让您宝贝孙媳妇伺候我。”霍珵也嗤了声，“伺候不好，不允许她上桌吃饭。”
盛念一听得发笑。
李如月往霍珵也胳膊上拍了一掌，“没个正经！”
霍珵也表情淡淡，早已习惯。
李如月不再管霍珵也，亲昵地拉着盛念一进屋。
而后——
“二哥，你又帅了呢！”霍笙狗腿地凑到霍珵也身旁，“跟嫂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珵也轻飘飘地扫了眼霍笙，“零花钱又不够了？”
“不是啊，我这是真心夸赞。”霍笙笑得可真诚，“当然，二哥你要是想宠宠妹妹，也是可以的～”
霍珵也早有预料，“晚点把钱打给你。”
“二哥你最帅了！真的！”霍笙竖起大拇指，继续夸道。
“你哥也回来了？”霍珵也倏地问。
“回来啦。”霍笙道，“本来说没时间，后面听说你跟嫂子要回来，又说有时间。”
霍珵也稍顿。
“大概是想回来巴结二哥你！”记着霍嘉译抠抠搜搜不给自己多余零花钱的仇，霍笙满嘴跑火车，“我不一样，我可是真心想念你跟嫂子。”
霍珵也瞥了眼霍笙，“为什么巴结我？”
“他最近不是跟着我爸在分公司学习吗？”霍笙道，“但是他的目标不一直是总公司。我想啊，他或许想让你给他支招呢，要不然为什么他还要回来跟我爸碰面。”
“最近我爸逼他逼得紧，我哥情绪都有点不稳定，他俩的关系也不太和谐。”
霍珵也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茬。
要是霍嘉译想来览川总部，大伯跟他说一声，他自然会安排。
只不过大伯总喜欢拿他跟霍嘉译比，给自己儿子施压。
第22章 “硬件、软件都很牛啊。”
盛念一跟着李如月去了客厅。
大伯霍昌明、大伯母简慈，还有霍嘉译也在。
盛念一微微愣了下，礼貌地跟三人打招呼。
霍珵也紧随其后。
“坐，别拘谨。”霍昌明跟盛念一道。
盛念一：“好的，大伯。”
虽这么应，但面对不苟言笑的霍昌明，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好在，还有霍珵也。
“大伯，大伯母。”霍珵也问侯一声，牵着盛念一坐到了沙发上。
对面的霍嘉译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眼眸微闪。
霍珵也看了眼霍嘉译，思索一番，还是问道：“嘉译你现在在分公司？”
霍嘉译愣了下，瞅了眼霍昌明，才回复：“是。”
霍昌明补充道：“我让他先从基层工作干起。”
而霍珵也的面子功夫做得到位：“嘉译其实可以直接去我那儿。”
“等我能力再提升一些，就去总部帮二哥。”霍嘉译笑着道。
霍珵也也笑了笑。
“他现在的能力是不够。”霍昌明语气严肃，“要是直接去总部，只会给你添麻烦。”
闻言，简慈皱了下眉。
霍嘉译唇角绷直。想着盛念一在，心头生出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当面听着类似“训人”的话，盛念一也觉得有些尴尬。
霍珵也淡然一笑，只说：“要是想过去，随时跟我说。”
霍嘉译点点头：“好，谢谢二哥。”
“哎哟你们行了，在家还聊什么工作。”李如月听不下去，“嘉译还年轻，人都是慢慢成长的，昌明你别老是这么严格。”
霍昌明：“我这是为他着想。”
“你妈说得对。” 这时，霍家老爷子霍崇州拄着拐杖，从楼上来了。
众人起身。
“嘉译已经做得很好了。”霍崇州继续跟霍崇明道，“你别老是拿着自己的阅历去要求他。”
听父亲这么说，霍昌明没再多言。
霍崇州拍拍霍嘉译的肩，以示鼓励。
霍嘉译心头一暖，朝爷爷感激地笑了笑。
须臾，霍崇州望向盛念一，笑得亲切：“一一。”
“爷爷好。”盛念一乖巧地打招呼。
“好好。”霍崇州一直都喜欢盛念一，“我特意吩咐厨师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今晚多吃点。”
盛念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麻烦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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