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冶黑着脸关上房门,等二人穿戴好衣物走出后,直接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冷声道。
“臣也不知是为何啊!”罗钦迅速的跪好,一脸无辜道:“下官本来是要同国舅汇报公务,谁知被人带到了这里,然后就……”
“奴婢,奴婢是被副尉逼迫的,还请王爷小姐为奴婢做主啊!”
那女子,不过是府内一个普普通通的洒扫丫头而已,阴差阳错之下同罗钦行了鱼水之欢。
现在被众人当场撞破,她直接羞愤的朝着柱子撞去。因为速度太快,就连凤铭冶都没能拦下。
见那女子死不瞑目,凤铭冶脸色铁青:“这些话,你还是去同杨小姐和国舅解释吧!”
虽然这里闹了很大的丑闻,但好歹和凤青宁没有任何关系,凤铭冶自然没什么心思去管。
说完之后,凤铭冶刚打算离开,凤青宁便突然出现在了院内,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梁王怎么会在这?还有这女子怎么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凤青宁蹙紧双眉,见那女子死不瞑目,立马转头看向了杨蔓蔓,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若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这原是本公主更衣的房间吧?请你给本公主一个说法!”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看屋内的情况便就知晓是怎么回事。
敢在自家院子里陷害当朝长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杨蔓蔓若是没给她一个说法,凤青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蔓蔓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公主和梁王可以明鉴!”杨蔓蔓黑着脸跪了下来,此事也只能咬准了自己一概不知。
不然如此明显的陷害,杨蔓蔓若是沾染上了一星半点,定会给国舅府带来极大的危害。
“既如此,便就将这丫鬟交给本王和长公主吧。等我们审出个什么结果来,便会告知杨小姐的。”
凤铭冶让人将那丫鬟带走后,才看向凤青宁轻声劝着:“皇姐,你看这般做是否妥当?”
“那便就交给梁王了,本公主静候佳音。”凤青宁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随即黑着脸刚打算离开,却见魏嫣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杨蔓蔓刚打算起身,却被魏嫣儿直接撞翻在地,发疯似的抓着她的脸:“杨蔓蔓你这个贱人!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啊!”杨蔓蔓慌乱的护着脸尖叫着:“救命啊!快来人!快将这个疯女人给我赶走!赶走!”
“冷着作甚!还不快些将人拉开!”凤铭冶不满的看着身边的小厮,让人将魏嫣儿拉开。
“放开!放开我!我要撕了这贱人的脸!杨蔓蔓!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
即便是被人拉开钳制住,魏嫣儿依旧奋力的挥舞着四肢,理智也早已被仇恨覆盖。
杨蔓蔓则是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大声的哭喊着。
院内早就变得一团糟,凤青宁只觉得吵得头疼,趁着乱离开了这里。
就现在杨蔓蔓的情况,宴会自是无法再出席的。杨昌远知晓这件事的时候,立马赶回了府,主持大局的终止了宴会,一个个将宾客送走。
此时的杨府,乃是最闹挺的时候。杨昌远又要保证国舅府的得体,又要担心杨蔓蔓的情况,此刻乃是分身乏术的时候。
趁着这个机会,凤青宁直接溜进了杨府最隐蔽的院落。为了方便,她甚至连红羽都没有带上。
第30章 都是你算计的?
这里原是杨昌远的妾室所住之所,前两年她不慎病逝,便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两年没有人气,让这处院落变得越发的死寂,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也不免让人心中发毛。
凤青宁快步的穿过这座院落,轻易的避开了所有的仆从,轻轻松松的便到了杨昌远的院落,找到了他的书房。
即便前院热闹,这杨昌远的书房外,却有不少的仆从守着。想进去,自是得花些功夫的。
“你们还在这里呆着作甚!还不快去前厅帮忙!”正当凤青宁心焦之时,武四突然冷着脸跑了进来,指着离书房最近的那人吩咐着:“你,快去宫中将徐太医唤来!”
“是!”听到武四的吩咐,屋内的仆从立马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见院内空空如也再也没有旁人,凤青宁这才长舒了口气,而后迅速的进入了书房翻找着。
“怎么会没有?”凤青宁都快将屋内都翻遍了,依旧未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她焦急之时,书房的门突然冷不丁的被人踹开,杨昌远随即黑着脸进了书房,仔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因为时间紧急,凤青宁根本没来得及还原现场。屋内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可却不见旁人在场。
杨昌远四处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旁人,直接气地掀翻了桌子,随即一脚踹在了一旁的武四胸口,愤怒地吼道:“你不是说早就看到有人进来了吗?人呢!”
“现屋内被人翻成这副鬼样子,也不知那东西到底有没有被其找到!你觉得,你有几条贱命可以承担后果!”
杨昌远气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下的局,居然被人这般轻易的给破了。
一想到这几日已经有不少的人盯上了他,且还屡次散播流言。现在那重要的东西都还被人给顺走了,杨昌远不免心生忧虑。
不过杨昌远好歹是经历过大世面的,迅速地冷静下来,让人将书房打扫好后,便派了一大波人去查今日入宴的可疑之人。
只是杨昌远怕是绝对猜不到,此时溜进他书房并将册子拿走的人,此刻就蹲在书房房顶。
在他发脾气摔东西的时候,被人抓住了后襟,迅速地带离了国舅府,塞进了马车里。
“公主要不要同本侯解释一下今日之事?”马车内,顾玄知冷着一张脸看着凤青宁。
见她劫后余生的长舒一口气后,悠闲的倚坐在车内,顾玄知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难看。
她到底知不知道方才的情况到底有多紧急?若是他没出现怎么办?后果如何,她有那个承担的能力吗?
“今日多谢侯爷相救,本公主来日定会报答与你。至于这解释,本公主又有什么是要同你解释的呢?”
凤青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玄知,见他神情严峻且布满质问,也不满地冷了脸。
即便是知道顾玄知此番并无他意,无非是在关心她的安全罢了,凤青宁也高兴不起来。
“请晋阳候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公主的事情并非是侯爷你能管得了的!”
凤青宁说着便站起身打算下车,本是逃离之举,却被顾玄知一把抓住,强硬的让人坐下。
“今日本侯既然救了公主两次,便自然不让公主未到府前就下了马车。”顾玄知蹙紧双眉,本想态度强硬的问出一切。
可临了,顾玄知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继续道:“若公主不愿多言,本侯不问便是。”
“今日之事,本来就并非本公主的本意。只是没想到,杨蔓蔓竟会用如此愚蠢的法子陷害,真是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被人拉着坐下之后,凤青宁的脸色这才稍的好看些许,而后无奈地摇摇头后轻声道。
“可后面之事,却是公主的本意不是吗?”顾玄知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心思。
凤青宁今日的所作所为,甚至在杨蔓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应当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不然即便凤青宁动作再快,也没有办法从杨昌远的书房里,将想要的东西给找出来。
而且怎么看,凤青宁应该早就将他也算进了进去,不然又怎么可能……
“侯爷无需这般看着本公主,本公主原是没想将你给算计进去的,谁知你会参宴?”
凤青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见顾玄知面色严峻,立马如实的解释道:“只是凑巧而已。”
今日能见到顾玄知,本来就在凤青宁的预料之外。但利用了他,却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所以,你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救你的暗卫?那他们呢?都哪去了?”
顾玄知气得青筋暴起,强忍住愤怒,这才没有抓住凤青宁的前襟大声质问。
对于他的愤怒,凤青宁下意识地低下头,良久才轻笑一声看向顾玄知:“在看到你来之后,本公主便将他们调走了。”
“有些事,若是侯爷做出来的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因为我们二人不和,因为你是顾玄知。”
凤青宁是真的很想将真相告诉顾玄知,毕竟她很清楚,若是有眼前之人的帮助,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而且……顾玄知本来就有在查那件事。
可他们二人并不同路,所以在一切还未明了之前,凤青宁实在是不愿将其牵扯进来。
“你就不怕本侯不帮你?凤青宁!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命安全!”
顾玄知气得浑身发抖,他黑着脸砸了车内的桌盏。可即便再生气,也没有伤到凤青宁一星半点。反而是他的手,却被碎玻璃给划伤了手背。
“侯爷无需这般大的气性,虽然本公主利用了你,可侯爷不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双赢的事情,侯爷干嘛要气成这样?”
凤青宁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安抚过顾玄知后,便打算下车。
虽然还未到魏府,可顾玄知这马车,凤青宁却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公主难道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吗?”
第31章 可怕的女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顾玄知早已顾不得什么身份之别,死死的抓住凤青宁的手不让她走。
“有什么好说的?”凤青宁笑的一脸无奈:“若是可以说出来的话,我又何必卖关子?”
“顾玄知,这件事你总会知道的。所以等尘埃落定之后,本公主定会同你坦白的。”
说完这句话后,凤青宁直接甩开了顾玄知的手,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红羽就在不远处等着凤青宁,见她下了马车,立马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轻声道:“事情已经解决,三小姐已经送回府了。”
“好。”凤青宁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顾玄知的马车,随即同人回了府。
这里离魏府并没有多远,红羽也特地没有叫马车过来,两人并肩走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倒叫她越发清醒。
“杨昌远那里可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红羽摇摇头如实道:“他们只是将三小姐打晕之后,便丢回了魏府。”
“真有意思,他竟然只是将人丢回魏府吗?”凤青宁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出声。
“也对,魏嫣儿可是魏长旭最疼爱的妹妹啊!被毁了脸就算了,总不可能直接杀了吧?”
“可是国舅好似将今日的闹剧,统统都算在了您的头上,公主打算怎么办才好?”
面对凤青宁的不屑,红羽更担忧杨昌远的手段。那人可不是杨蔓蔓,自然没那么好对付。
“死不承认不就好了?”凤青宁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他们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既然有恃无恐,凤青宁当然不需要担忧杨昌远将一切都算在她的头上。
毕竟杨蔓蔓和魏嫣儿之间的闹剧和伤害,只能算是女人之间的妒忌心。
可若是要追究杨蔓蔓有意毁掉长公主的清白,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可不是杨昌远一个人能够担的下来的。
此刻的杨府内,杨蔓蔓看着镜子里,自己被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脸,想哭都不敢哭。
方才徐太医来过了,说是她的脸伤的面积太广,虽然恢复如初也不是件特别难的事情。
可在恢复期间,切记不能哭。若是眼泪沾到了伤口处,徐太医便不能保证恢复与否了。
一想到这里,杨蔓蔓立马气愤的摔掉了手上的铜镜,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的攥紧双拳。
“父亲,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女儿现在都被她给害成这样了,你就不打算为我讨回公道的吗?”
杨昌远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杨蔓蔓此刻的模样,愁的直叹气。
杨蔓蔓见状,立马不满的拍打着被褥,显然不甘心此事就这么算了。
“公道?你还有脸提公道?”杨昌远一提起这个就来气,立马不满的拍着桌案黑了张脸。
“若是她要算你院内偏房熏香的事情,你又该如何交代?杨蔓蔓,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赌?”杨昌远提起这个就来气。
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蠢,却不能允许杨蔓蔓蠢到这个地步!
既然已经吃了亏,若想讨回些什么,就只能韬光养晦。而不是哭哭啼啼的,求他去摆平。
“我……”杨蔓蔓面露难色的看着杨昌远,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她没想到今日出现在屋内的人并不是凤青宁,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伤了脸,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道理杨蔓蔓都懂,但让她乖乖接受失败,将一切打碎牙往肚里咽,她做不到!
“我不管!她不仅害的我伤了脸,还毁了我的生辰宴!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百倍偿还!”
“要想让她偿还,你就得先有这个能力,不然一切免谈,你也用不着在为父这哭嚎!”
说罢,杨昌远再也没耐心的离开了屋内。徒留杨蔓蔓一个人在那里气的发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杨昌远本就烦闷,回了书房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尤其是看到那空空如也的锦盒之时,院内的奴仆都没少挨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顾玄知回府之后,便开始着手去查杨昌远的事情。虽不知凤青宁在查些什么,可从国舅府下手,指定是没错的。
“侯爷怎么开始查起国舅府的事情了?不是说先对付严尚书吗?莫不是这二人之间……”
李铭迟疑的看着顾玄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垮了张脸:“侯爷,你不会是想要为长公主出头吧?”
“知道为何每一次本侯让你散播出去的谣言,都会在瞬间消失吗?这定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严尚书或许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杨国舅不同,他能做到。”
顾玄知并没有回答李铭的问题,反而叹了口气后,一脸愁容的看着手上的信件:“所以,我们不得不查。”
“属下明白。”李铭虽然依旧迟疑,却还是点头应下。迟疑了许久,还是选择开口劝道:“侯爷是否太过于关注长公主了?这样真的好吗?”
“曾经的教训,侯爷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还有今日之事,种种迹象表明,公主并非省油的灯,侯爷何不趁此机会远离?”
有些话,李铭原是不该讲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顾玄知到底有多喜欢凤青宁。按理来说,这番话他如何都不能妄言。
可以前也就罢了,但今日经过国舅府的闹剧后,李铭才知道这凤青宁,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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