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装作害怕的模样:“不是吧,你还要打我?”
厉宴承咬牙,“我不会打你,你不要多想。”
“面对你这个疯子,我很难不多想。”
司染说完,嘭的关上门,将两个恶心的人隔绝在外面。
她重新躺在床上睡觉。
现在除了睡觉,她也没事做了。
厉宴承警告顾晚晚:“在司染没原谅你之前,不准离开厉家。”
顾晚晚身体瘫软,她幻想过无数次入住厉家,却不想是这种方式。
天擦黑。
有人敲门,司染没有应声。
响起顾晚晚硬邦邦的声音:“司染,吃晚饭了。”
司染缓慢走下床,打开门,看到顾晚晚快要哭的一张脸,淡淡道:“你也有今天?”
顾晚晚咬唇,将司染恨的牙痒痒。
司染走下二楼,来到西图澜娅餐厅, 一片花团锦簇,全都是她喜欢的花,一朵玫瑰也没有,厉宴承坐在西图澜娅餐厅首座。
她轻笑,在厉家难得不用她来张罗一大桌饭菜。
“染染,坐这里来。”厉宴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好似给了司染天大的恩赐。
司染没搭理他,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可惜没有她特别爱吃的,不过没关系,总算可以走出卧室透气了。
她用叉子搅起意大利面,放入嘴里。
顾晚晚站在司染身后,问她,要喝酒还是饮料?
这时,司染才意识到顾晚晚像一个女佣,她神色有点意外,望向厉宴承。
厉宴承冲她笑:“希望你满意我的安排。”
司染转过头面对顾晚晚:“你何故在这里受气?你不会还对厉宴承有什么期许吧?”
顾晚晚眼眶微红,是的, 事到如今,她对厉宴承还有着无法磨灭的渴望,她希望厉宴承从司染这里得到绝望,重新知道她的好。
司染可不会像她这样,如此卑微的忍受。
“没用的,顾晚晚,厉宴承不吃这套。”司染淡淡道。前世她多么的卑微,以为只要她无限度的忍受,可以等到厉宴承回来,只不过是徒劳。
顾晚晚眼底掀起鄙夷,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司染知道,劝不住想死的人,何况,顾晚晚想走她的老路,她求之不得啊。
整个晚餐,顾晚晚忙东忙西,无怨无悔。
司染用完餐,提出要去看看狼狗小黑。
厉宴承忍不住道:“你宁愿看一眼狗,也不愿看我。”
“你知道就好。”司染毫不客气道。
“我若不让你去看,你又会记恨我吧?”
“不会。
厉宴承有点意外,挑眉:“?”
“因为我早就恨上你。” 司染看着他道。
厉宴承感受到她浓烈的恨意,他胸腔发颤, 移开眼眸:“就算我怎么做,你都不会重新爱我了吗?”
“你做的事,都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吗?你要顾晚晚的道歉,你要独一无二的厉家少奶奶地位,你要我的爱,我都给你了。”厉宴承有些崩溃:“司染,你还想要怎么样?”
“厉宴承,从前我渴望苹果时,你不给, 现在我想要梨子,是你给不了的梨子。”
“能给你梨子的人是谁?”厉宴承逼问,“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好。”
“你会看到的,他很快会找到我,带我走。”
厉宴承不屑:“司染,爱意让你失去理智了吧,不会有人敢从我手里把你带走。”
-
第63章 厉宴承跳楼了
——
司家别墅,迎来一尊大佛。
司滔对于墨寒屿的到来倍感意外,这是厉家都比不上的高门,他穷其一生也没攀附上的门槛。
“司叔叔好,我是司染的现任老公,她一天没回家了,我很担心,想来看看她。”
墨寒屿知道司染惯常去郊外的小动物流浪家园,可现在一天过去,她没回家。
他去找她,也没找到,电话始终打不通,他只好来司家寻人。
他甚至怀疑,司染是要跟他离婚了,不然为什么对他不理不睬?
司滔闻言,震惊:“什么?你和染染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染染暂时说不告诉任何人,我听她的。”墨寒屿淡淡道:“可以告诉我,染染在哪里吗?”
司滔:“……她不在家,应该是被厉宴承带走了。”
墨寒屿转身离开。
司滔和李静菲呆傻站在原地。
“原来咱们家染染有那么大勇气离开厉家,是因为嫁给了墨家,染染还是那个染染,不愧是我们从小培养出来的淑女。”司滔感叹。
“老公,我们伤了染染的心, 我担心染染不会再回来……”
“我们是染染的父母,就算父母做的再不对,只要哄哄孩子,孩子就会原谅。何况染染最在意她哥哥了,放心吧,染染不会不管我们的。”司滔自信满满。
可李静菲却不这么认为。
--
墨寒屿亲自驱车去了厉家老宅,找到厉老太太。
“老太太,厉宴承把我老婆抓走了,若你出面能安全放出我的老婆,我可以不动用武力。”
“你的老婆,是谁?”厉老太太脑袋糊涂,她竟不知墨寒屿结婚了。
“司染,我的新婚妻子。”
厉老太太浑浊的眼球疯狂运转,一时气喘不上来:“你和司染……”
“嗯,我一直暗恋她,终于等到她离婚,与她结婚。我不允许她受到一点伤害,不然我会为了她,向你们厉家宣战。”
厉老太太颤抖,她不知这个司染到底怎么勾搭到墨寒屿,还让墨寒屿死心塌地,但她知道,不能再让司染祸害自己宝贝孙子了。
“我和你一起去厉家。” 厉老太太不动声色道。
“谢厉老太太。”墨寒屿俨然一个很有礼貌的小辈。
--
墨寒屿和厉老太太一起走进厉家别墅。
二楼的厉宴承看到这一幕,心猛的一缩,他回头望向卧房里的司染。
司染感受到他怪异的目光,冲出卧房,也看到一楼的墨寒屿,他高瘦冷峻,无可比拟的脸上挂着冷意,但在看到她那一刻,冲着她笑:“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在墨寒屿叫老婆那一刻,厉宴承的心跌到低谷,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头顶炽热的大灯打在他身上,照的他恍惚。
关于司染的野男人,他将兄弟里所有人想个遍,独独没有怀疑墨寒屿,在他看来,墨寒屿怎么可能瞧得上从工厂流水线出来的司染,何况他一直对司染循规蹈矩,一直叫司染嫂子。
可,事实摆在眼前。
由不得厉宴承不信。
墨寒屿一步步往楼上走去,手指攥紧,青筋暴露,每一步都带着怒意。
厉宴承望着墨寒屿,神色迷惘,嘴里呢喃:“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做出改变,为什么在他知道前世的事,要和司染好好时,却得到这个结果。
他曾想,不管司染的野男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会毫不犹豫争一争,可跟墨寒屿比?他拿什么比?
他再也无法拿司氏公司的事要挟司染。
他再也无法拿司染哥哥的事来强迫司染就范。
他的家世,他的出身,他高傲的身份,在墨寒屿面前不堪一击。
等墨寒屿走近,他大声问:“为什么?你有那么多选择,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的老婆?”
“宴承哥,你和染染离婚了,染染是我妻子。”墨寒屿温柔把司染拉到身后,对峙厉宴承。
“你怎么会喜欢她,怎么会?”厉宴承还是不相信。
“染染的好,相信宴承哥,你也深知杜明,可惜你不懂珍惜,也谢谢你的不珍惜,才给了我机会。”
墨寒屿回过身,抱住司染,一步步台阶下楼。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以为你要好几日才会找到我,你来的很快,小屿,我真的好喜欢你。”司染小声呢喃。
墨寒屿轻声道:“染染真可爱。”
扑通。
随之是一声凄惨尖锐的叫声响起。
司染和墨寒屿往一楼大厅看去。
华丽地板上躺着厉宴承,身下溢出鲜血。
顾晚晚扑倒在厉宴承身上,哭泣:“快打120,快叫医生啊,快啊。”
厉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刺激的,陷入昏厥。
顾晚晚含恨望着司染:“若是宴承哥死了,我跟你没完。”她崩溃大哭。
墨寒屿下意识要护着司染的眼睛。
司染却摇头,离开他的怀抱,走到厉宴承身边,静静的看着厉宴承。
厉宴承还有意识,他也望着她,轻声道:“我欠你的,我想还你。”
“可是厉宴承,从二楼跳死不了啊。” 司染冷静道。
顾晚晚起身,要打司染:“宴承哥都成这样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司染猛攥住她的手臂,掐住:“顾晚晚,你真的很贱。”
顾晚晚面色如灰。
“你和厉宴承都很犯贱。”司染再次道:“你们即便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动容。”
厉宴承眼底滑过眼泪:“还是无法原谅我?”
司染蹲下,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嗯,无法原谅呢,厉宴承,你以后别来烦我,好不好?”
厉宴承竟然咧开嘴笑了:“我好像无法做到。”
司染起身,挽上墨寒屿的手,离开厉家。
身后是顾晚晚的哭泣,以及忙碌而混乱的声音,可这些却形成美妙乐曲, 在她耳边回荡。
坐在墨寒屿的车子后, 她闭着眼睛,压下身体涌动的血液:“墨寒屿,我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了,厉宴承那货,是个疯子。”
墨寒屿凑近,吻上她的唇:“我比他还要疯。”
司染:“……”
墨寒屿松了松领带,垂眸轻笑:“害怕了吗?”
司染乖巧笑:“没有啊。”
他唇角弯了弯,指腹剐蹭她的脸颊:“看到你完好无损,我的心好受多了。”
“这么多天,我被厉宴承困在卧室,你不怕他对我做了什么?”
墨寒屿附耳,“有没有,我回去检查就知道了。”
“即便有, 我也不会在意, 我会用自己,来反复洗刷他留下的痕迹。”
司染瞪眸:“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他没碰我。”
“哦,晚了,我还是要彻底检查一番。”
墨寒屿滚动喉结,黑夜中瞳孔发出灼热的光。
第64章 她来看过我吗?
回到墨家。
“我给你放水,泡个澡吧。”墨寒屿温柔道。
“嗯。”
司染看他走进卧房浴室,她往西图澜娅餐厅走去,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丰富的零食,整齐摆放,看的她心情大爽,拿起一个奶油冰淇淋。
墨寒屿忙完浴室的事,走出来,看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在吃冰淇淋。
“还要吃点别的吗?我去给你做。”他坐在沙发上问。
“我在厉家吃的很饱,只是馋零食。”她摇头。
“吃的很饱?”墨寒屿凑近她,指腹在她腰间摩擦:“你说这样的话,我的心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
司染看他破碎的模样,心脏骤停。
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单纯说吃饭的意思。”
“嗯。”墨寒屿把头放在她的肩膀,薄唇离她的耳垂极近:“你想我了吗?”
搞的她耳垂酥麻,蔓延到脖颈,她的身体情不自禁轻颤:“想了,想着你会很快把我救出去,你比我预想的时间还快。”
“只是想这点吗?”他声线缠绵,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了。
“还想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吃冰箱里的零食。”她赶紧吃了一口冰淇淋压压惊。
墨寒屿笑了:“没吃,等你回来喂我吃。”
他张开薄唇,示意她喂他一口。
司染不由的感叹,墨寒屿这个人跟厉宴承真的太不同了,她要是这么和厉宴承说,厉宴承铁定发疯大吼,还会pua她。
可墨寒屿却在撒娇。
她递给他冰淇淋,他咬了一口,“老婆,我好想你。”
声音哽咽,都快哭了呢。
司染:“……”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在躲着我,一开始我犹豫要不要去司家找你,怕坦白我们的事你会生气。”墨寒屿皱眉:“我做事从来没那么犹豫过。”
司染:“!!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拖拖拉拉,我哪天想离婚,会和你说。
不会躲你,你放心好了。”
墨寒屿:“……”
司染看他错愕的模样,笑着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好聚好散,会提前讲明白。”
说到这,司染叹道:“我跟厉宴承那货说的已经很明白,他却还纠缠不清,真不是个东西。”
“你肯定不像他,对吧?”
墨寒屿勾唇:“在你眼中,我比他是个东西?”
司染:“?”
现任老公,你是会做阅读理解的。
她把最后一点冰淇淋吃完,起身去扔到垃圾桶里。
男人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附耳问,
“老婆,你不愿意生孩子,是为了以后方便和我离婚吗?”
之前他也非常不想要孩子,认为有孩子会影响两人的感情,可是目前看来,他们的感情基础很薄弱啊,必须要个纽带才行。
司染躲避他的眼神:“墨寒屿,我看着你不是自卑的人啊?”
“你看对了,可对你,我没有任何把握。”
墨寒屿目光凝视她,她头皮一阵发麻,是她的错觉吗?他好像有点爱她。
“你的手挺大,怎么会没把握呢。”
司染抓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胸上。
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女孩为自己大胆的行为,感到脸红,不过她还是坚持这么做了。
墨寒屿缓慢抽开自己的手,“你以为我只馋你的身体?”
司染:“……”不然呢?她还有什么值得他馋的?
他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啊。
墨寒屿面容阴沉下去,不过眨眼消失,他不想给她任何压力,双手插入她腰间,继而大手托起她的臀,抱起往浴室走去:“既然如此,我就做给你看呗。”
少女的脸滚烫,嗓音发抖:“墨寒屿,我不是那个意思。”
感受到她的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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