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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等她陷进去了，他却转身就走。
她得多难受？
“你绝对实至名归，实至名归。”秦云巧拍了拍南宋肩膀，肯定道。
南宋并不多加辩解，端起桌上水果汁，双手捧到秦云巧面前，她笑问，“巧姐可以都告诉我吗？”
秦云巧接过，“拿人手短啊。”
喝一口。
她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身上……有点臭？”
南宋：“——！！”
惊悚摇头。
她身上臭？？？
哪里臭？
她怎么从来没有闻到过？？？
【这位姐，相信我，你是第一个说我臭的人。】
就在南宋左右嗅自己身上味道，开始自我怀疑时，秦云巧又道，“也不是臭，就是药，药材的味道。”
“我和阿冥，都是天生嗅觉极其敏锐的人。”
“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一股药材味。”
“跟我干爹干妈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我不喜欢那股味道。”
她只喜欢香水。
对药材——
敬而远之。
但夜北冥不同。
曾经，秦云巧和夜北冥就“药味”做过一番深刻讨论。
她说她讨厌。
他说他喜欢，因为，心安。
后来，秦云巧干爹干妈，也就是夜北冥养父养母去世，世界上再没有那股味道。
夜北冥躁狂了好久。
压制不住。
秦云巧忍着恶心，特意调制了“药臭味”香水。
想缓解夜北冥的躁狂。
一连调制好几种，夜北冥都说不对。
嫌弃的给扔了。
秦云巧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作为调香界一姐，从来没有调不出的香水，但夜北冥，她踢到了铁板。
“等等。”
“不对……”
秦云巧深吸一口气，闭目感受。
来自南宋身上的药臭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稳定的气息。
好闻。
等等，
还有。
秦云巧靠近南宋，鼻尖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第417章 命中
南宋：……？？
咋了？
她咋了？
难道身上除了臭，还有其他怪味？
不至于吧？
南宋觉得自己身上是香的，每天都香喷喷的，不接受别人说她臭，说她怪。
秦云巧嗅了几次，坐回沙发上，“好怪。”
南宋：“——”
姐，要不咱换个话题？
“你这身上，跟香水儿似的，还分前调、中调、后调。
前调是一股药味，中调情绪温和、让人心安，后调甜甜的香香的。
好闻，当真是好闻。
难怪我调不出阿冥想要的那股味道。”
因为要沾人体。
这种有生机、生命，活的气味，谁调的出来？
“是吗？”南宋放下心了。
只要她身上不臭，不会叫人不适，那就好。
“奇怪，你身上怎么会有药味？”秦云巧问道。
南宋伸出双手，喃道，“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和爷爷一起抓药？”
“爷爷说，最好的医生，不是医治重症。”
“防患于未然，在发病前就清除病情的医术，才是最高明的医术。”
所以从小，她就学诊脉，学调理。
食补，药补，当作零食吃。
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十几年的中药调理，让她的体香发出一股……淡淡中药味？
“原来如此。”秦云巧了然点头，“所以你和阿冥，天生是一对。”
她身上的药香，他能闻到。
她身上的药香，能治疗他的狂躁。
他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命中注定……
真是让人羡慕啊。
秦云巧有点嫉妒夜北冥了，能娶到一生的灵魂伴侣，能携手相伴、厮守，上辈子得做多少善事？
南宋听着秦云巧的感慨，思绪有些游离——天生一对吗？
不知道。
要走过这一生，才能下决断。
“或许吧。”南宋莞尔笑了笑，又递给秦云巧一杯果汁。
秦云巧喝完，摇摇头，忍不住调侃，“感觉我这消息，一点不值钱啊。”
就值一杯果汁？
还TM是自己家的。
心塞。
好心塞。
不行，她要在夜北冥身上找回价值！
秦云巧默默掏出手机，“咱俩加个微信，拉你进家族群。”
南宋：“好。”
互加微信后，秦云巧给南宋发了一段视频。
“听说他生了病，我去缅北看他，拍到的。”
“嗯？”南宋盯着手机，视频还没过来，她不知道巧姐在说什么。
“小宋，夜北冥是真的，爱你爱进了骨子里。”
“……”
秦云巧说完，又拍了拍南宋的肩，起身离开。
南宋坐在原地，足足盯了手机好几十秒，视频才发过来。
她点开。
被炮弹炸的坑坑洼洼的后山，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在地上找东西。
他——
怎么是白头发？
夜北冥。
尽管只是背影，她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夜北冥。
他蹲在地上……
捡尸骨？
捡非非的尸骨？
南宋捏着手机的指尖越渐泛白。
夜北冥……
他怎么是白头发？
南宋脑子里冒出一个词——一夜白头。
因为她的离开，他一夜白头吗？
伤心的——
一夜白头？
【夜北冥……】
南宋盯着屏幕里那道身影，视线渐渐模糊。
第418章 上岗
夜北冥在打牌。
和秦家男人，边打牌边聊天。
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向来话少。
哪怕秦家这种热闹场景，他依然很少说话。
谈论点时事，谈论点生意，他偶尔会回应几句。
但今晚，他心不在焉。
满脑子想的全是南宋，想她的笑，想她的声音，想她身上的味道。
确切的说，今夜，才真真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持证上岗了。
南宋终于嫁给他了。
他以为——
是梦。
打牌时，总失神。
直到看见无名指上南宋买给他的金戒指，他的婚戒，夜北冥才相信，不是梦。
是真的。
他真的娶到他想要的女人。
时间过得好慢。
时间好难熬。
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却才不到十点？
夜北冥想给南宋打电话，问她习不习惯？问她在干什么？
手机刚拿起，被同桌男人制止。
“阿冥，专心点。”
“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老走神？”
夜北冥：“——”
只能忍着冲动。
待到十一点，他不顾所有人挽留，执意离开。
新婚夜，他不会陪他们玩通宵，不会丢下南宋一个人独守空房。
嗯。
夜北冥加快脚步。
他在秦家有专属套房，秦姨为他留了一层楼，说他随时来随时住。
南宋……应该是睡在他的房间？
不知道女人的聚会结束没有？她在哪里？带着春夏秋冬还是？
夜北冥摸出手机，拨打女人电话。
“铃铃铃……”
手机一直响，无人接听。
南宋调成静音？还是已经睡了？
夜北冥回到房间，开门。
卧室漆黑一片，闻着空气中独属于女人的香气，他心安了。
春夏秋冬呢？没有孩子的味道。
他们去哪儿了？
这一年，孩子、他、南宋，六个人睡在一张四米大床上。
没有分房。
虽然趁孩子睡着，夜北冥总想抱着南宋做点什么？
奈何她每次都抗拒。
几次未遂后，他也老实了。
夜北冥不想真搞得南宋神经衰弱，一有动静就惊醒。
今晚……
想到白天的吻，某爷血液有点沸腾。
“南宋？”
床上的女人没有应。
夜北冥去浴室洗了澡，收拾了自己，爬上床。
钻进被子。
抱她。
赫——
夜北冥震惊了。
这小东西……没穿衣服？光的？
等他吗？
夜北冥翻身压她在身下，呼吸急促，“夜太太。”
她没睡。
她一定没睡。
她不接电话，是不是为了叫他担心，叫他马上回来？
这个女人，小心思多的很。
“嗯？”南宋确实没有睡，也确实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要是十二点之前，他还敢不回来，她就穿上衣服，去找儿子。
哼。
南宋双手环住男人颈间，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夜先生……”
不等她多说一个字，男人炙热的吻，吻了下来。
南宋承受着男人的热情。
回应着他。
【夜北冥……】
这个男人，虽然脾气不好，虽然大男子主义，虽然从一开始不对她的胃，但他不顾一切的爱她，用尽一切的爱他。
她怎能不心动。
她记得。
在缅北，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不余遗力满足，不余遗力支持。
她想毁了杀害弟弟的那所园区，他提供证据。
她想杀了林邦，他代她开枪。
她被蒙德当人质，他毅然决然赶来救她。
她想救被困缅北的A国公民，他提供机会。
他说，会好好爱她。
他做到了。
这一年，他每天都好好爱她。
只要她生气，他就会哄她。
哄人的方法很笨，就买花送花，送到她气消为止。
他说。
他亲自去花店买的，或亲自摘的。
明明毫无新意、毫不浪漫的道歉招数，她就是记进了心里。
没有变着方法的讨好，没有想方设法的哄她说好听话。
她看到了他的诚意。
夜北冥从来都是行动派。
嘴是笨了点。
但对她好，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
越渐旖旎的卧室里，温度越来越高。
夜北冥摸到了……南宋的伤。
他动作一顿。
指尖一点一点，轻抚女人身上，他发疯刻下的伤痕。
“南宋……”
“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
如此的……
叫他胆战心惊，叫他愧疚不舍。
南宋抱着夜北冥，手指插进他发丝，她笑得清甜，“夜先生，不也为了我，少年白头吗？”
“……嗯？”她知道了？谁说的？不是打过招呼，不要告诉她吗？
“两清了，老公，我们两清了。”
南宋主动献上香吻。
夜，还很长。
——
翌日。
吃完早饭，南宋和夜北冥带着春夏秋冬飞往缅北。
南非安葬在27园区，终是异国他乡。
她想接弟弟回家。
落叶归根。
安葬在家乡在A国的国土上。
夜北冥为南非修了一座很大的墓。
南宋带着儿子，拿着花，看望逝去的弟弟。
“春春，夏夏，秋秋，冬冬，跪下。”
“叫舅舅。”
“他是妈咪的弟弟。”
春夏秋冬很听话，膝盖一弯，噗通跪在地上，齐声声喊道，“舅舅。”
尽管素未谋面，四个小家伙还是对“舅舅”特别亲切。
一边给舅舅烧纸钱，一边奶萌萌说道：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吃糖，我给你带了糖。”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电脑，我给你画了一台。”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机车，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具车送你。”
“舅舅，给。”
南宋没有教过儿子说这些，全是他们发自肺腑自己想说的话。
南宋听着听着，两行热泪滚落眼眶。
【非非，夏夏特别像你。】
【都说外甥像舅。】
【他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如果人死后有灵魂……
她希望。
弟弟的灵魂投射在夏夏身上。
以夏夏的身份，延续着生命意义的传承。
第419章 缘起
玛雅得到消息，挺着快临盆的肚子，赶来园区。
“南宋，南宋……”
人未至声先到，玛雅的性子越来越活泼了。
可苦了她的身后的季森。
【别跑，我的大小姐，别跑！】
【孩子要被你跑出来了！】
季森紧张啊，紧张的汗流浃背，紧张的心突突跳。
南宋和夜北冥从后山出来，忙着迁坟的事。
要找道士，要看黄道吉日，要选墓地，要联系车队……
远远的，一道急切又熟悉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
南宋抬头望去。
赫！
差点没给她吓跪。
一个孕妇，拖着即将临盆的肚子，“蹬蹬蹬”跑飞快。
“玛雅，你别跑！”
“你站住！”
南宋跑上前搀扶着女人，“你都快生了，也不怕孩子跑出来？”
玛雅看着眼前女人，双眼怔怔，“你是……南宋？”
“嗯，如假包换。”
“好美啊……”玛雅看呆了，看痴了，这么美的女人，她实在难以和以前那个“丑奴”联系在一起。
玛雅忍不住感慨道，“北爷眼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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