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也就是说是宫宸的叔叔辈。
温月也是因为这样,被认为是小三。
反正不管是哪个叔叔,哪儿还有没结婚的?
好巧不巧的,宫恒夜的就任公告也是在那时候发出来的。
所以网上其实也有人猜会不会是宫恒夜,只是很快就被否认声淹没了。
主要原因是,网友觉得宫恒夜这几年常住海都自行创业,加上这段时间明显在忙碌接任宫氏的事,根本不可能认识温月。
温月简单的翻了下,无语至极。
吴薇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难怪刚才录制完就要找她,而她急着见宫恒夜,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结果在门口被狗仔围堵。
当然,温月也能感觉到,从视频被爆出来,到那些狗仔过来围堵她,很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就连保安估计都是被那人想办法骗走的。
是温夕吗?
看到视频的时候温月想到的就是她,毕竟除了温夕,也不可能会有别人拍到这两个视频还爆出去了。
温月刷微博的时候,宫恒夜也安静的没有说话,闭着眼靠着座椅。
冯阳上车后也没说话,发动车子离开。
等温月大概了解了情况,才又偏头看宫恒夜。
他眼底青色很重,闭上眼神色松乏下来,就能看出疲惫感,他这些日子应该是很累的。
可今天刚结束了董事会议,就赶来接她。
温月轻抿唇,微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下。
他睁开眼安静看过来,温月小声解释,“微博不是我发的,薇姐,就是我们的经纪人她的确跟我说让我发,可我拒绝了,这应该是她让人登录我账号发的。”
宫恒夜凝着她,“嗯”了声,“然后呢?”
他其实没有怀疑什么,而且他也不是很在意,就算这荒唐的澄清真是她自己发的,他也只是觉得她笨了点。
温月挨着他,又亲亲他脸颊,像是猫儿,黏糊糊的跟他撒娇,“然后你别生气了呀,我没有想跟你撇清关系的。”
宫恒夜目光微动,她靠过来时,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腿上。
他摸到她手腕,指腹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揉捏,也不想跟小姑娘计较什么了,毕竟她真的很乖。
他轻叹,只是问她,“刚才有没有被伤到?”
温月摇头,“没有的。”
宫恒夜这才屈指弹了下她额头,“不省心。”
温月噘嘴,偏头靠上他肩,正要说话,忽然听他闷哼了声。
不太对劲。
温月又忙抬头,“怎么了?”
他眉心轻收着,“没事。”
“真的?”
温月迟疑的看他两秒,目光落在他肩上。
她就是靠了下,他的反应,好像是很疼的样子。
温月反应过来什么,“你受伤了吗?”
宫恒夜唇角轻抿,想否认,温月的手指很轻的戳了下他肩,他唇角一沉,不说话了。
温月确定了,他就是受伤了。
她咬唇,“怎么伤的?”
“前两天回了趟海都,不小心伤到的。”
宫恒夜轻叹着,揉揉她头发,“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从刚才到现在,他表现得的确很正常,可温月想了想,他打人时用的是左手,右手基本上没动过。
而她只是轻轻碰了下他就没绷住疼,肯定不是小伤。
他不说,温月就问开车的冯阳,“冯阳,你九哥是怎么伤的?”
一直把自己当透明人的冯阳:“?”
他迟疑的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他家九哥,他九哥皱眉不语,显然是拿他身边的温大小姐没办法。
冯阳暗道:别的不说,温家这位大小姐,才跟九哥恋爱,就已经有了九嫂的气势了。
他当然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交代,顺便替他九哥卖了个惨,“九哥的右肩中了枪,可昨天做完手术醒了就赶回帝都,就休息了两个多小时,今天又是一整天的董事会,开完会又赶着过来接您。”
“中枪?”
温月脸色发白,重新看向宫恒夜,“怎么会中枪的?”
宫恒夜无奈弯唇,只是淡淡道:“宫家可不是那么容易接手的。”
温月紧咬唇沉默。
她知道他想接手宫家没有那么容易,就好像十八岁的车祸。
所以,在她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他受过多少伤?
她眼睛瞬间就红了,轻轻摸了摸他手臂,都不敢碰他的肩,“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你不用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呀。”
宫恒夜无奈,“我答应过会来接你的。”
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应付那些狗仔?”
“我会报警的。”
温月不觉得自己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宫恒夜却轻笑,“手机都差点被人抢走,说什么报警?”
指腹蹭了蹭她脸颊,“而且,到时候不还得我去警局接人?”
温月沉默两秒,“我看看你的伤。”
她去拉他的西装,他握住她手,低声,“回去再看。”
温月顿住,看了眼前面的冯阳,慢吞吞“哦”了声。
她不再说话,只一路都控制不住的朝他肩上瞟,像是能隔着西装衬衣看到他的伤一样。
到了海庭,一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她立刻就要扒他的西装。
宫恒夜无奈按住她,“猴急什么?”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温月还没反驳,他松开她,“去帮我倒杯水,有点渴。”
温月看他几眼,还是乖乖听话,换鞋进屋,去厨房帮他倒水。
出来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丢在旁边,领带也解开。
衬衣扣子之前就解开了两颗,露出好看的锁骨,隐隐还能看到白色的纱布边缘。
她目光定住,他闻声偏头看过来,对她招招手,“来看吧。”
温月,“……”
她顿了顿,还是走过去,把水杯递给他。
宫恒夜没接,而是抬眸望着她,拍拍自己的腿。
什么也没说,眼底的暧昧暗示却明显得很。
温月轻咬着唇,睫毛不断闪动,却也没矜持,慢吞吞在他腿上侧坐下来,把水杯递到他唇边,嘟囔,“你到底要不要喝?”
宫恒夜弯唇,倒是张嘴把她喂到嘴边的水喝了几口。
然后才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放到旁边。
而温月已经轻轻勾住他衬衣边缘,拉起一些,目光朝里探。
宫恒夜适时按住她手,在她不满的看向他时,他另一只手在她腿上轻拍了下,“分开坐。”
温月:“?”
她感觉到了,今天的宫恒夜其实有点儿不对劲。
之前,他可矜持得很。
不过她的确担心他的伤,所以也没多纠结,双腿分开跪坐他腿上。
然后才微红脸嗔他,“还要怎么样你一次性说完。”
宫恒夜轻笑,单手扶住她后腰,将她朝他怀里按紧。
薄唇贴上她耳垂,轻轻摩挲着,嗓音低哑,“就想再问问,想不想我?”
耳朵上酥酥痒痒的,温月轻咬唇瓣,双手从他身侧绕过抱紧他腰身,“当然想了。”
说完又强调一句,“好想的。”
见不到面就算了,连发消息打电话都不行,她怎么可能不想他。
想得都后悔参加节目了。
反正她能做的事很多,也不一定要去跟那些女孩儿们抢那点资源。
而宫恒夜因为她的话,心脏柔软。
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唇瓣又顺着她脸颊摩挲到她嘴角,亲了下,“真乖。”
他的温柔让温月很贪恋,可她却没有被他迷惑,“我这么乖,你呢?”
他挑眉,温月目光低垂又看向他肩膀,“你是不想让我看你的伤,所以一直在拖延时间吗?”
宫恒夜笑了下,松开她,懒散的靠上沙发,“那你看吧。”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
温月皱眉,“你先把衬衣解开我才能看呀。”
宫恒夜眉梢轻挑,“你自己要看,不该你自己解吗?”
他今天真的是格外不正经。
然而温月只迟疑了两秒,指尖就落在了他衬衣扣子上。
不就是脱衣服吗,又不是没脱过。
只是现在和以前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现在他们连正儿八经的亲吻都还没有过。
手指控制不住的就有些颤,还是有些害羞。
宫恒夜的眼神也越来越沉,眼看她颤着手指解开了他第三颗衬衣扣子,他轻搭在她后腰的手不由收紧两分。
却没说什么,也没阻止她。
而温月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因为衬衣扣子解开,她就看到了从肩膀缠到胸口的白色纱布。
温月什么也不顾忌了,加快动作,把他衬衣扣子全部解开,朝后一推。
他上半身几乎一半都被纱布裹着,一看就知道伤得是很重的。
而且根本不是冯阳说的只伤在肩膀,心口处明显也有血迹。
温月睫毛狠狠颤抖,心口这一枪应该是打歪了,不然的话……
指尖轻轻在纱布边缘摩挲,不敢触碰有伤的地方。
喉咙里堵着石子儿似的,轻轻吞咽就疼。
她抬眸看他,眼圈已经红透了,睫毛上有泪珠子悬着,声线紧绷,“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宫恒夜指腹从她眼角擦过,“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温月眼泪掉了下来,“都快打到心脏了还不严重吗?”
她的眼泪像的掉到了他心里头,让他心脏某处也化成了水。
他弯唇,“只要没能要我的命,就都不严重。”
温月皱眉,“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他微仰头,薄唇落在她眼角,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眼泪沾在他唇上,有些涩。
他低声:“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哭了好不好?”
温月吸吸鼻子,“不好。”
他把他自己伤成这样,还不让她哭,有没有道理!
宫恒夜轻叹,“伤口再疼我都受得了,可月月哭的我心疼,我受不了,怎么办?”
温月目光一颤,眼泪更大颗了,“你就会说这些哄我……”
宫恒夜弯唇,摸摸她头发,忽然说:“其实,在手术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温月泪眼朦朦的对上他深沉眼眸,“什么梦?”
宫恒夜薄唇轻抿,一只手轻轻落在她小腹,“那时候,月月比我更疼,是不是?”
温月呼吸微窒,眼泪在那瞬间好像都僵住了,“你,你想起来什么了……”
她的反应都告诉他,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梦见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梦里看到同样的中枪画面,然后又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
程永安在他耳边说着那些安慰他的话。
什么孩子早晚还会再有的。
他醒来时不顾一切要马上回来,也是因为他太想她。
恨不得第一时间到她身边,抱抱她哄哄她。
他想,他什么都能忘了,可他绝不该忘了,她为他承受过的疼痛。
宫恒夜捧住她的脸,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湿润,眼底温柔,“想起来,我曾经有多爱月月。
也想起来,我的月月,有多爱我……”
第102章 吻着吻着,就不一定是吻了……
他不说这些还好,他一说,温月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根本停不下来。
这眼泪真是擦都擦不完,越擦越多。
“怎么还哭?”
宫恒夜无奈,“你是一直都这么喜欢哭吗?以前也是吗?”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问过,所以温月知道,他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她摇头,“才不是……”
宫恒夜不信。
毕竟就算在他看到的另一个世界,她也是成天在哭,眼睛随时都是红红的。
就好像,和他相识相爱,给她带来更多的,只是难过是痛苦。
他轻叹,“你再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你呢。”
温月哑着声,带着哭腔,“我倒是宁愿受伤的是……”
不等她说完,宫恒夜拇指点在她唇上,阻止了她的话,“别胡说,你真受伤了,我怕是更疼。”
别说枪伤,就刚才那个狗仔抓住她手腕红了一圈,他都心疼得不行了。
“好了,乖乖的,不哭了嗯?”
他哄着,亲亲她被泪打湿的脸颊,“早知道你这样,今天就让冯阳去接你,等我伤好了再来见你。”
要不是今天的热搜,要不是实在想她想得受不了,他还真就伤好了再来了。
温月嘴巴噘着,“那你干脆一辈子不见我好了,那不就能瞒我一辈子了吗?”
“那也不行。”
宫恒夜轻笑,语气浅浅,“一辈子不见你,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温月皱眉,赶紧捂住他嘴,瞪着他,“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宫恒夜眼底笑意更深,他握住她纤细手腕,薄唇从她掌心,一点点亲吻,直到她指尖。
她手指轻颤,他深邃的眸始终望着她,眼底融满了刻入灵魂的痴恋。
那或许是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
温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眼泪也终于停了下来,和他对视间,眼底亦全是迷恋。
宫恒夜握紧了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轻贴在他的脸颊,缓缓摩挲两下,忽然轻声问她,“月月是不是还欠了我什么?”
“什么?”
温月那双泪眼朦朦中全是迷茫,宫恒夜眉梢轻挑带笑,提醒她,“五天前送月月过去的时候,月月下车后说什么了?”
温月:“……”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吻。
宫恒夜靠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落她耳边,“我等了五天了,时时都在念着,所以月月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耳朵被烫得有些麻,温月轻轻偏了下头,他捧着她脸不让她动,轻嗤,“看来有些人的确是只会给我画大饼?”
温月略有些不自在,“你,你不是受伤了吗……”
她这不是担心他的伤,所以不敢乱来吗?
他“哦”了声,“我伤的是嘴吗?”
“……”
温月眼神浮动,就是不太敢看他,“接吻这种事,很多时候,吻着吻着就不一定是吻了……”
说完自己先懵了一瞬,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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