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现在闹的天翻地覆。
先是向冬宸从警局里出来,不久后真正的凶手就被找到,洗脱了嫌疑。
随后向冬宸公开表示不参与政府新项目的竞标。
没了向氏这个龙头,其他企业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后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了其他劲敌身上,首当其冲的便是近几年崛起的江家。
江之影是怎么发家的,虽然这事儿算得上秘辛,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
有些人本就鄙视,眼下看江家更不顺眼,况且向冬宸饭局上还暗示过江之影跟刘大发关系匪浅,刘大发去世时本就是要跟她一起吃饭的。
这些事儿距离向风语太远,没太有什么关系。
她应该关注的是向诗澜就自己抄袭做出来的调色盘。
看着所谓‘调色盘’,向风语气笑了。
“这算什么?”
向诗澜没有解释逻辑链相似度过高的问题,而是就着最为‘石锤’的几个私设做了解释。
她的解释很简单。
拉出自己的圈内‘好基友’菜菜解释这些都是叶澜三个月前的灵感。
证据就是她自己。
她用自己写作生涯保证,这几个私设是当时跟叶澜一起去香水博物馆时听到她给自己讲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叶澜准备新书期间,这些竟然被‘惯抄’夜听风雨提前写出来了。
并附上一句: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共脑?
第三十六章
共不共脑她不知道,但是向风语见到了脑残。
她想过对方会做‘稀烂’的反盘继续像枪手一样死不承认。
但是她没想到向诗澜把倒打一耙玩的这么溜。
竟然找了所谓‘人证’来将她的私设纳为己有。
江止周末去图书馆时经常看到向风语坐在她习惯的角落里任劳任怨的敲键盘,也瞥见过那密密麻麻的大纲。
江止说:“你现在跟我说《灯灭》是你写的,我会相信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彻底看清向诗澜是什么样人了。
向风语本就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倒是没有江止那么幻灭。
“问你个问题。”
“没做绝育。”
江止似乎在泡澡,从这边能听到那头时不时传来的水声。
“你跟我未婚夫什么关系?”
江止被水汽蒸的有些湿润的眼睛呆滞了一秒。
“姐姐,我是直的……”
他动动唇,几乎被气笑了。
向风语:?
谁问你性取向了。
“上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知道自己误会了,江止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在聊向诗澜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向风语会在这个时候提到鄢行月。
“哦, 那没事儿了。”
向风语心想这也没私仇啊。
两人继续将注意力放到网络上。
向诗澜营销了这么多年,影响力不是盖的,即便是这么离谱的澄清她的粉丝也是信的。
但网友们又不是傻子。
于是两方炒作一团。
‘夜听风雨惯抄玩火自焚了吧!’
‘就算真抄了又能怎么样,我觉得叶澜新书比那什么《木鱼》好看多了’
‘夜听哒姐,你就承认自己是澜澜的狂热粉吧,之前全文抄灯灭,时隔几年又偷了澜澜的设定,你别太爱’
‘澜澜,妈妈永远支持你!’
‘我的妈呀,总算知道叶澜粉的恐怖了,人证反锤还是第一次见,还有,别光解释私设啊,逻辑链解释一下呗’
‘神经病吧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私设是你三个月前的那就是啊,证据呢!?谁不知道菜某几本影视都卖给了你们向家的娱乐公司’
‘本来还挺喜欢看叶澜的书的,现在彻底下头’
‘这癫婆跟他哥的粉苦茶一样莫名其妙……’
‘现在要是有人说灯灭是夜听风雨写的,我也信了……’
‘@夜听风雨,出来学,当初被网暴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灯灭是你三个月前的灵感呢?’
没过多久,大量关于向诗澜的帖子莫名其妙就被删了。
向风语跟江止说了一声,江止再次用自己的读者账号发了一条‘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真诚的承认错误道歉的话,你还是我最初认识的叶澜,可是你没有,你不仅不开口,甚至企图捂住所有人的嘴’
原本还没发现吐槽被删的网友们见状直接炸了。
‘好好好,玩不起是吧,抄袭还不让人说了’
‘天天营销自己白富美小说作者的时候我就烦了,现在看来果然烦有烦的道理’
‘白跟富我承认,但是……美?恕我直言她长得还不如向夏的粉裤衩’
‘叶澜你要是这样我可就去看夜听风雨的书喽’
‘以前都是看盗文的,现在高低要去支持一下木鱼,来个全订,你惹到我了叶澜’
‘是被揭穿找枪抄袭破防的小姐姐一枚哦’
这一回,不仅是向诗澜,连带着原本转发她那条澄清围脖的其他作者也都收到了牵连,被网友带着一起骂。
向诗澜抱着向夏哭:“哥哥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不明白……”
向夏心疼的摸着向诗澜的头发。
“澜澜,除了你那个朋友,你没有其他证据吗?”
他也明白向诗澜的‘反盘’做的太过随便了。
也不知是昨天的那通电话起了作用,向风语目前没有任何动作。
只要她本人不出声,向诗澜就还有机会。
他正想着,向诗澜却猛地将他推开,本就有些粗的声线夹带着哭腔震的向夏耳朵一麻。
“连你也怀疑我是吗!?我都说了我没有抄袭,还要我重复几遍!!”
向诗澜表情扭曲着,不断喘着粗气。
对上向夏满脸的错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哥哥……我……我……”
“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向诗澜无措的看着他。
向夏看着她反常的表现,心中隐约有什么冒了出来。
但到底是对妹妹的疼爱占了上风。
“等事情平息了,哥哥带你去Q国玩好不好,你太累了澜澜。”
向夏叹了口气。
向诗澜眼泪哗啦啦的掉。
“好……”
“哥哥,以后澜澜没了你该怎么办?”
她唇角边溢出的笑容太苦,苦到整个人都蒙了层阴霾。
向夏摸摸她的头:“说什么呢,哥哥永远都在。”
向诗澜垂着眼,长长的指甲抠进了肉里。
不,你会恨不得杀了我。
血缘就那么重要吗,哥哥。
向诗澜变不出证据。
等到她找人p的图做好时,从枪手风波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向风语出声了。
夜听风雨:就叶澜女士抄袭我的《木鱼》一事做出回应。
先不提我的私设怎么就变成你三个月前被人听到灵感,请问相同的逻辑链你怎么解释?
一模一样的逻辑链也是你三个月前的杰作吗?
证据是你半夜起来对着晾干的粉苦茶口述吗?
开庭请记得带上菜菜跟粉苦茶。
以下,是我的证据,很抱歉我没有证人,只能拿出附有日期时间的文字证据。
底下评论都快笑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粉苦茶是向夏的裤衩吗哈哈哈哈哈’
‘我靠这姐怎么这么会阴阳’
‘好嘴’
‘比起叶澜的口说无凭,这姐靠谱多了,之前的瓜不提,木鱼确实是干净的’
‘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传下去,向诗澜大晚上有事儿没事儿就跟他哥的粉苦茶聊天’
‘什么?向诗澜跟粉苦茶谈恋爱了?’
‘只有觉得这姐好牛吗?向诗澜那边都停更了,这姐新书刚发的时候被人骂死了依旧雷打不动的更新’
‘她每天日万,质量还不错,尊嘟很牛’
‘你也不干净,跟叶澜半斤八两,这下好了,你们都互相抄过了’
本来以为又是一条很快被淹下去的回复。
但没想到,夜听风雨回复了。
‘我没有抄,灯灭就是我写的’
这一下,彻底炸了。
向风语没再看评论,关了围脖切换到社交软件。
被人称作好嘴的向风语此时正抓耳挠腮。
祝你放屁崩黄水:黑哥,男孩子生气了该怎么哄啊
每次一到饭点就出现的鄢行月没有下来吃晚饭,她去敲门也没人回应。
向风语这才后知后觉——
小病秧子好像生气了。
黑客:他为什么不理你?
出乎意料的,这回的黑客回复的很快。
向风语想了想原因。
祝你放屁崩黄水:因为他嫌弃我的咯吱窝不够温暖?
第三十七章
鄢行月记得自己小时候曾被母亲说过‘这么直男以后怎么办啊’。
长大的鄢行月现在只想把这句话送给向风语。
向风语成功的让黑哥也不理自己了。
祝你放屁崩黄水:黑哥?你还在吗?
祝你放屁崩黄水:不是这个原因,还能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我抢他袜子吧
祝你放屁崩黄水:【打滚】黑哥你说句话啊黑哥
黑客似乎忍无可忍:去找他谈谈
向风语想了想,回了声‘好’,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将留的那份饭菜热热给小病秧子送过去。
没成想刚走到门口,便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向风语。”
对面人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向风语反应了一会儿。
没反应过来。
“你谁?”
“在哥哥面前玩装疯卖傻还不够吗?”
向风语这下听出来了。
“向诗澜?我以为是成精的粉苦茶给我打电话。”
显然已经看过她那条围脖的向诗澜噎了一下。
“向风语,你现在真是变了不少,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你以为这两件事能将我压倒是吗?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互联网了。”
向风语还没搞明白她这番话的核心是什么,向诗澜那边就换了个话题。
“你要去见……你妈吗?”
向风语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个。
刚要开口,结果对面人又烦躁的说了声:“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用说给我听,烦死了。”
说完,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向风语低头看着手机:“我以为我已经是个够莫名其妙的人了。”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莫名其妙的。”
端着托盘上楼,向风语‘嘶’了一下。
真够冷的,也不知道小病秧子怎么受得了。
“月月,你怎么不吃饭啊。”
向风语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月月,是我,开门。”
向风语又等了等,还是没人回应,想到他身体不好,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当即不再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月月?”
房间里的壁炉快要熄灭了,烧焦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带下来些许灰尘。
向风语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大坨。
说起来,向风语每次来这个房间,鄢行月都是躺在床上的。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爱好,整天跟着阴沉的屋子作伴,人不疯就怪了。
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向风语熟练的掀开他被子的一角,看清了正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的鄢行月。
“月月,你不舒服吗?”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现烧。
先前有人接近异常敏感的鄢行月如今任由她试着自己的温度,等到向风语把手拿开,又一言不发的将被子盖回去,转了个身。
这放在鄢行月身上过于幼稚不可思议的行为令她睁大了狗眼。
“月月,你是在闹脾气吗?”
依旧没有回应。
要是旁人,估计早为这冷漠的态度恼火了。
但是向风语是谁?
于是,下一次鄢行月再听到她声音时,音质十分清楚。
他掀起眼皮子——
直接跟向风语近在眼前,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大脸对视上。
向风语维持着弯腰把脑袋塞进鄢行月被子里的姿势跟他对视着。
想到此时向风语正撅着屁股,鄢行月:“………”
“你不是要跟江止谈事情吗?”
向风语眨眨眼:“你吃醋了啊月月。”
她满脸的恍然大悟。
“我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江止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江止的内裤就算伸到我眼皮底下,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向风语义正严词道。
鄢行月不明白两人为什么非要在被窝里说话,坐了起来。
他身体确实不舒服,四肢一抽一抽的疼,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在地上打滚了,鄢行月却只有脸色苍白,看不出别的异样。
“别生气了月月,你身体是不是难受啊。”
向风语皱皱眉。
鄢行月还是坚持那句:“江止不行。”
向风语喂他吃东西,他也不张口,就只说一句话。
苍白的脸色,漂亮却恹恹的脸配上那双暗色的眸子,执拗的可怕。
向风语烦了。
“哐当”一下将碗放回去。
在鄢行月以为她转身要走时,向风语气势汹汹的甩掉棉拖鞋跳了上来,四肢爬行朝着他冲过来。
在他略微诧异的目光中,向风语猛地掀开他睡衣下摆钻了进去。
向风语庆幸小病秧子的睡衣领口很大很宽松,要不然她头要是卡在半截那就尴尬了。
从他领口处将头钻出来,两人近到鼻尖都快贴上了。
“有人建议我跟你谈谈,所以为了解决矛盾,还是坦诚相见的好。”
衣摆被撑起,鄢行月整个下腹暴露在空气中。
鄢行月:“………”
若不是向风语的解释,恐怕他大半夜起来也想不通她为什么钻到自己衣服里。
鄢行月只穿了一件,向风语钻进来后贴近的是他赤裸的上身。
“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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