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差点就失去你了。”
外面混乱一片,鄢行月才走不久,又有新的情况发生。
一个女人正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哭声婉转凄凉:“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向风语有了之前的经验,火速打开监视器看了一眼。
哪有什么柔弱需要帮助的女子,分明是一个提着刀正狰狞笑的的女疯子!
刚才那么大动静儿,估计不会人敢开门。
除非是个蠢蛋。
“发生什么了!?”
隔壁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向风语:“…………”
江止,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为烦闷,江止根本没心情欣赏这艘花费150多个亿打造,号称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轮。整日窝在房间里剪视频,耳机里放着重金属音乐。
可即便音乐声再怎么大,江止还是听到了隔壁那巨大的声响。
想到向风语跟鄢行月就住在自己隔壁,原本紧张了一瞬的心情立刻放松。
估计是向风语拉了坨炸弹把房间给炸了吧。
问题不大。
直到在床上趴久了,脖子开始不舒服,他这才摘掉耳机,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门声。
“有人吗?求求你救救我,拜托了!救救我!”
听到有人求救,江止没来及想太多,下意识的开门询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结果一抬眼,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想象中遇到麻烦需要帮助的柔弱女孩。
而是一个嘴里发出哭泣声,正咧着血红的唇瞪着突出的眼珠诡异笑着的‘女人’。
这人骨架很大,长相跟身体明显是男人,偏偏做了女子打扮,穿着不合适的黑裙,手里还拎着一把夸张的弯刀。
“啊哈哈哈哈哈,被你发现啦!”
‘女人’夸张的笑起来,动作却干净利索的挥刀朝着江止砍来。
江之影在他小时候就请了武术大师教他防身术,以至于刀刃落下来的瞬间,他虽然人还处于被酷似恐怖片一幕吓傻的状态,但是身体本能的向旁边闪,避了过去。
‘女人’嘴角咧的更大了,朝着江止熟知的‘裂口女’方向一去不复返。
“我靠!”
没等着跑,那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江止的肩膀,尖长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中,点点鲜血从毛衣外套下透出来,疼的他闷哼了一声。
‘女人’不知怎么弄开了防护玻璃罩,拖着江止到甲板上。
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被压在了围栏上,海风刮得人脸生疼,睁眼便能看到下方汹涌深不见底的海水,江止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恐高。
向风语在门里看监视器看的都要急死了。
她想出去,但是这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密码锁扭不开,气的她破口大骂:“骚锁!这个时候你倒是矜持上了!”
‘女人’欣赏着江止在自己手下拼命扭动的模样,声音阴柔且深情道:“小帅哥,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开门的哦,我就不杀你了,送你去喂鱼好了。”
江止听到‘唯一’这个词,差点当场昏过去。
一次外向换来了永远的内向。
这人力气很大,往下一压江止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了。
“犯不着啊好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我做什么!?”
他柔媚的笑了笑:“因为我是神经病。”
江止闭着眼高喊:“我是大傻逼!神经病何必为难大傻逼!相煎何太急啊啊!”
‘女人’表情瞬间阴冷下来。
“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啊啊啊啊啊!!是谁杀了她!我那苦命的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出来他说自己有病是真的了,就这发狂劲儿,吼的江止耳朵都要聋了。
“我不道啊我不道啊!”
江止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看着下方好似深渊的凶猛无比的海水,他整个人像是已经坠落下去般感受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算了,虽然这个死法有点惨,但起码造福大自然了。
不知道母亲知道了我的死讯,第一想法是伤心还是因为失去就近对付鄢行月的机会感到遗憾。
也好……没人再逼我了。
江止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原本又哭又笑的疯癫‘女人’感受到他的死志,冷笑了一声:“想死?成全你。”
说完就要松手。
“刺啦——”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女人’摁住了江止,扭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少年站在碎玻璃上正看着她。
他很高,肤色却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瞳色很深,乍一看只是个生的漂亮带着病气的少年。
但是任谁,都忽略不了他那双正往下滴着血的造型奇异的蝴蝶刀。
“你是什么东西?”
感受到压迫,‘女人’表情严肃了起来。
来人勾了勾唇角,眼神却阴冷的不带丝毫笑意。
“杀了你姐姐的东西。”
“是你!!!”
他尖叫一声,眼睛红的几乎滴血,表情扭曲起来。
但是转瞬间,又瞬间冷静下来。
他看看江止,又瞅瞅鄢行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捏着嗓子阴柔道:“你在激我,你认识他。”
这人妖刚才还疯着,现在竟然说正常就正常。
“放开他。”
平稳甚至冷静过头的微哑声音传来。
江止听出鄢行月的声音,心里还有些惊讶。
人妖尖声笑道:“好啊!”
姐姐的死状凄惨,还历历在目。
他眼神怨毒的盯着鄢行月:“你插自己一刀我就放了他如何?”
江止很重要,是鄢行月的计策中必不可少的一枚棋子。
所以他执刀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肩膀上捅去。
鲜血溢出,浸透布料,鄢行月只是脸色白了些,没有任何表情。
江止看不到,却能听到声音,他听到鄢行月说“现在,放了他。”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狗眼。
鄢行月……竟然真的为了他捅了自己一刀!!?
这些天一直活在压抑氛围中的江止眼眶一下红了起来。
鄢行月,你傻啊……你跟一个疯子做什么约定,万一她言而无信呢。
刚这么想完,果不其然下一秒,原本死死摁着自己的人妖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丢了出去。
虽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真掉下去的那一刻,江止后悔了,恐惧席卷了全身,尖叫声几乎不受控制的从喉咙中挤压出来。
“啊———”
眼瞧着江止就要命丧海口,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腿。
江止抬头向上看去。
是鄢行月冲了过来,抓住了他。
直到这一刻,江止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鄢行月半边肩膀都被血浸透了,大幅度的动作导致他的伤口开裂更严重,他的表情都因为疼痛扭曲了片刻。
“鄢——”
江止双眼中满是恐惧,声音哽咽。
“闭嘴。”
拉住一个大活人本就吃力,更别提鄢行月现在还受了伤,半边肩膀都用不上力。
然而,更危险的是——
“哈哈哈哈哈!你自己跑主动过来受死可就别怪我了!”
“姐姐!让我为你报仇!!!”
他用力挥舞起手中的尖刀刺向鄢行月的脖颈,这一刀下去,保准尸首分离,除非鄢行月放弃江止,朝旁边躲去。
人妖兴奋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尖叫声传来。
第一百三十章
向风语及时退后,可鲜血还是溅到了她身上。
鄢行月偏头看过来,看到的便是方才挥刀要杀自己的人此时正捂着鲜血淋漓的屁股趴在地上,像蠕虫一样蠕动哀嚎着的模样。
看着都疼……
向风语手里的刀是鄢行月走前给她的那把。
不是第一次捅人的向风语淡定的将刀上的血甩干净,对鄢行月道:“扎人先扎眼,你教我的。”
鄢行月:“………”
他当时说的,是上面的。
看着惨叫着扭动的像是蛆虫的人妖,向风语问鄢行月:“如果我变成了一条蛆,你还会跟我亲嘴吗?”
鄢行月稍作一顿,低声道:“我每天拉大便养你,你可以在里面钻来钻去。”
亲嘴就算了。
此时,一个正在风中凌乱,脑部充血的小男孩崩溃的喊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向风语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连忙帮着鄢行月将整个人都快僵了的江止拉了上来。
除了一些磕碰以及心理问题,江止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倒是鄢行月,明显状态不好。
每个房间里都应该有急救箱,江止想去搀他却被鄢行月避开了。
“我自己能走。”
向风语表情凶狠的低头,在他伤口处嘬了一下。
鄢行月发出一声闷哼。
舔干净唇上沾染的血,向风语表示:“看,还是疼的,这个时候逞什么强!”
江止:“………”
没必要做示范的,真的。
搂着鄢行月的小腰,将他撑起来,向风语没忍住闻了闻。
限定血腥味道的月月诶。
向风语的房间门被砸开了,里面还躺着个死人,而鄢行月的房间门也被她用屁股强行拱开,门锁彻底废了。
几人只好去了江止的房间。
“医药箱应该在卧室床的旁边。”
向风语说完,江止转身就去找。
将鄢行月扶到沙发上坐下,向风语认真道:“月月,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方便待会上药。”
“你放心,咱俩这么熟,不要害羞。”
鄢行月点头,单手利索且熟练的将上衣脱了。
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背心。
以为能看到赤身裸体的向风语:“………”
妈的,预判失误。
他伤在肩膀处,伤口虽然不大却一直出血,需要快速止血。
江止满头大汗的从卧室里跑出来:“没有,医药箱上面只有一个二维码,上面写着需要药品请传唤。”
向风语脸黑的直接爆粗口:“妈的!什么破服务!”
都紧急医药箱了,真有个急伤,直接去阎王那儿送吧。
“去鄢行月房间!我的行李箱在那儿!里面能派上用场的你都拿过来!”
江止点头转身朝着隔壁跑了过去。
推开门锁报废的门,江止抬脚走进去,眼神一扫就看到了肯定不属于鄢行月的粉色行李箱。
没有上密码锁,他一掀就打开了。
正要寻找跟医药品有关事物的身影,结果闯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雄伟’的木雕。
伟大的木雕艺术,直白的令他当场傻眼。
然而这还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是,那条被木雕压在下方的……
男式粉色豹纹内裤……
江止勾起那细到估计连O都兜不住的布料,表情十分复杂。
这算有用的吗?
还是那个木雕算有用的。
姐姐带这些,一定有她的深意吧。
算了,全都带着吧。
一股脑的划拉走,江止起身焦急的朝着门外跑去。
谁成想,一出门就撞到了一个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鬼脸!
“啊!!!!!”
还活着的人妖头发黏腻在脸上,满脸狰狞扭曲张开一嘴尖牙扑了过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咬断江止的脖子。
中了向风语精准的一刀,她竟然没死。
千钧一发,江止反射性的举起自己手里的东西朝她嘴里塞了进去,挡下了这一击。
发现手感有些不对劲,江止反应过来才发现——
他刚才顺手拿的,竟然是向风语那木雕。
江止:“………你真是饿了。”
看清那是什么的人妖:“………”
“yue———”
被塞噎挺的人妖干呕起来。
江止没什么歉意的抬腿朝着人妖受伤的下半身踢了上去。
“唔!!!”
剧烈的疼爱让人妖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江止有些嫌弃的将木雕拔出来,在人妖衣服上擦干净,随后赞许道:“果然,姐姐的东西,一定有她的道理。”
你看,多趁手的一件武器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止带着战利品光荣凯旋,没等讲出自己的战绩一开门就看到了向风语坐在鄢行月大腿上,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正亲的难舍难分的画面。
江止默默关上了门。
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船底。
向风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原本是正常给鄢行月伤口止血的,结果两人距离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近,等她脑子清醒后,手指已经伸进到了鄢行月背心里,开始rua胸,然后rua着rua着又忍不住上了嘴。
鄢行月说:“只亲那里,不会腻吗?”
最后两人就抱着亲上了。
“江止好像在外面,你伤口得处理。”
向风语的理智回笼,她稍微跟鄢行月分开了些。
倒是鄢行月还没有尽兴,追着她的唇:“他是成年人,不用管。”
“伤……”
“死不了。”
“不信,让我抠抠。”
“………”
江止穿的少,在外面冻的瑟瑟发抖,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敲门:“姐姐,你们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向风语的声音:“进来吧。”
江止手里拿着木雕跟一个装着其他东西的袋子走进来。
两人已经恢复了正常距离,原本鄢行月的目光是在向风语身上,似乎是冥冥之中,他眼神突然转了过来看向了江止——
手中的木雕。
同样看到自己传家宝的向风语:“………”
现在很想变成一只蟑螂钻江止耳朵眼里跳踢踏舞。
我让你找有用的东西!这是有用的东西吗!?
或许是向风语目光中的杀意太过明显,感受到危险的江止一个激灵。
“这个是……是我捡的。”
鄢行月眼神别有深意,似乎江止的答案要是他不满意,下一秒就要他扔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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