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她不知道墨非白是如何做到的,反正换作是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改变自己。
一个男人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说一点感动都没有,绝对是假的。
“怎么了?”
见洛南希呆呆地看着自己,墨非白有些疑惑,他说错什么了吗。
“没事。”洛南希收回目光,“觉得你这个方案挺好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
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墨非白眸色几不可见地沉了沉,“还早,你那么快就处理完邮件了吗。”
“嗯,我还没洗澡,等忙完就不早了。”
墨非白差点脱口而出我帮你洗,好险忍住了,否则洛南希能拿扫把将他赶出去。
“那好吧,我先回去,明天见。”
“嗯。”洛南希点头,等着墨非白离开。
两秒钟过去了,他没有动,并且还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不放开。
五秒钟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动,也依旧没有放开她。
十秒钟过去了,他还是一动不动。
洛南希眉心微蹙,“你怎么还没走?”
墨非白呶了呶嘴。
洛南希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啊。
墨非白再次呶了呶嘴,好心提醒,“晚安吻。”
洛南希,“……”
她脸颊微红,小声说道,“你怎么……”
老是要亲。
今天送她去公司不是亲过了吗。
墨非白抱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这是情趣。”
“你哪来那么多情趣。”
“哎呀,老婆,你已经那么没有情趣了,要是我也没点情趣,那日子得多无聊。”
语气软糯糯的,有点像撒娇,有那么一瞬间,洛南希以为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墨非白就会经常向她撒娇。
心里莫名软了一下,她凑过去,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可以了吗。”
废话,当然不可以。
亲脸那能叫亲吗。
算了,想让她主动,估计得等下辈子,还是他自己来吧。
低头,直接吻上她的唇。
洛南希唔了一声,没有反抗。
索了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墨非白这才放开,依依不舍地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
“走吧。”
“要记得想我。”
洛南希脸颊又是一红,“行行行,想想想。”
赶紧走赶紧走,墨非白黏糊起来,她真的招架不住。
“每个小时至少要想一次。”
洛南希,“……”
“我晚上要睡觉。”
“那你睡觉之前,一个小时至少想我十次。”
洛南希耳朵尖都红了。
“好。”态度非常敷衍,反正她想不想,墨非白也不会知道。
见她答应了,墨非白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从书房出来,他别有深意地朝着洛南希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他离开后,洛南希把门反锁,拿了衣服去浴室。
今天有点累,她泡了个澡,时间有点久,等忙完所有事情后,已经十一点半了。
正打算上床睡觉,就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带着疑惑走到门后,通过猫眼往外看,就见墨非白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搞什么,三更半夜来敲门。
打开门,洛南希微微蹙眉,问,“有事?”
墨非白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希希,我没地方住了,求收留。”
“没地方住是什么意思。”
“今天我让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她把我所有被子和床单都洗了,还没干。”
洛南希,“……”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洗被子和床单没干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把所有被子和床单洗了?
“你干嘛洗被子。”
“不是我洗的,是那个钟点工太尽职尽责了,打扫得非常干净,连我的床垫都搬出去洗了。”
洛南希目瞪口呆。
骗人的吧?
她可没听说过床垫还能洗的。
除非那个钟点工脑子有问题。
或者……
看向墨非白的眼神变得狐疑起来,或者他有问题。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过去看。”
看就看。
洛南希直接来到对面,只见大厅外的阳台挂了好几张被子,房间的阳台也挂满了被子,浴室里晾衣服的地方也被床单塞满了,的确全部都没干。
她惊得嘴巴微张,回到房间,摸了一下床垫,这踏马竟然真的是湿的!
不仅如此,沙发旁边也一滩水。
洛南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沙发是真皮的吧?防水的吧?
迈开长腿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造孽啊!
这是把沙发扔进水里泡了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能把防水沙发弄得渗水的!
墨非白双手环胸,斜倚在门边,耸耸肩,“看吧,我说了没地方睡。”
说完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希希,求收留。”
洛南希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墨非白满脸无辜,“不关我的事啊,是钟点工做的。”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没有他的允许,钟点工敢把他家搞成这样?
不说别的,就这两套真皮沙发,还有那张订制床垫,钟点工倾家荡产都赔不起,敢这样破坏?
墨非白依旧顶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简直把死猪不怕开水烫发挥的淋漓尽致。
反正洛南希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她没有办法。
“我今晚没地方去了,希希,让我过去你那边住一晚呗。”
只要留宿一晚,他绝对赶都赶不走!
洛南希冷笑,“你不是还有其他房产吗,随便找个地方待去,实在不行外面酒店多的是。”
“这么晚了,再去找地方住多麻烦呀,我今天工作了一天那么累,你忍心吗。”
第190章 墨总的电话
忍心,非常忍心。
否则这男人绝对会得寸进尺!
只是她话还没说出口,墨非白就已经挤身进来,“希希,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洛南希,“……”
她还没说答应呢!
“墨非白你……”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睡沙发就行。”
洛南希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睡沙发,好像连这点也不同意,有点说不过去。
“行,只在沙发睡一晚,明天你就滚回去。”
站在客厅的墨非白挑了挑眉,滚回去?
这不可能。
他已经住进来了,没有再出去的道理,目光落在洛南希的房间,早晚他要爬上她的床!
今天第一晚,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把人逼急了,能直接把他撵出去。
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好像有点短,我睡着脚估计伸不直,会不会不舒服。”
“不舒服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住。”
墨非白立刻闭嘴,并且咧出一个非常狗腿的笑容,“没事,我的腿也不是很长。”
洛南希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她冷着脸走进房间,拿出一床备用被子,直接扔到墨非白身上。
墨非白伸手接住,“谢谢希希。”
低头在被子上轻轻嗅了一下,表情陶醉,“希希,这是你盖过的被子吗,好香,上面全是你的味道。”
洛南希冷笑一声,“是师兄上次过来住的时候盖过的被子。”
墨非白,“……”
呕!
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差点把手里的被子给扔出去。
咬牙切齿,“慕远洲在你这里过夜?”
洛南希哼了一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转身走进房间。
的确是慕远洲盖过的被子,之前有一次大家来她家里做客,吃火锅,晚上个个都喝醉了,于是就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晚。
她家里只有一个客房,慕远洲欧文他们四个,两个睡客房的床,两个打地铺,顾嫣然则和她一起睡,因此这床备用被子,是给他们打地铺用的。
走进房间,砰的一声把门甩上,并且反锁。
洛南希觉得不是不放心,她把旁边的桌子拉过来,挡在门后。
留下墨非白对着一张疑是慕远洲盖过的被子,双眼喷火。
岂有此理,慕远洲竟然在洛南希家里留宿过!
狗男人!
打死他也不盖慕远洲盖过的被子!
墨非白把被子往地上一扔,直接躺在沙发上,他要靠一腔热血抵挡寒冷,如果抵挡不住,那更好,发烧了又能让洛南希照顾他。
只可惜他身体强的很,一整晚冷得哆哆嗦嗦睡不着,第二天别说发烧了,连喷嚏都不打一个。
墨非白心情更不爽了,爬起来给洛南希做早餐。
洛南希起床后,先进浴室洗漱,正在擦脸的时候,听到外面手机响了起来,她连往边上拍水,边往外走。
见是墨擎的来电,有些疑惑。
墨擎很少会一大早打电话给她。
“喂,墨总,早。”
“希希,起床了吗。”
洛南希,“……”
她都已经接电话了,还问起没起床?
墨擎问出口后才察觉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无语,抚了抚额头,果然被墨非白那臭小子气糊涂了,竟然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四根头发,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墨总,您这么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洛南希的声音,墨擎眸色沉了沉,说道,“的确有个事要跟你说,墨非白是不是在你那里。”
洛南希顿时有些心虚,墨擎怎么知道昨晚墨非白睡在她家?
难道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脸颊微微红了红,她语气尴尬地说道,“是的。”
“你们在一起了吗。 ”
洛南希脸颊更红了,还有些烫。
用手背摸了摸脸,给寻滚烫的皮肤降降温。
“还没。”
只是考察期,的确没有在一起。
不过以墨非白的粘人程度以及脸皮厚度,估计在他眼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还没就好,换一个吧,他不行。”
墨擎冷哼一声,之前只想着让洛南希和墨非白在一起,然后他可以陪着洛南希当接班人,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在害人家小姑娘!
就墨非白那玩意儿,谁嫁给他谁倒霉!
越想越气,墨擎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这样不好,不好,为了一个逆子生气,太掉价了。
洛南希懵了,“什么?”
墨擎的意思,是让她和墨非白分手?是这个意思吗,她没有领会错吧?
怎么回事,之前墨擎不是很赞成她和墨非白在一起吗,还让她把墨非白当成一个工具人来掌控,突然就变卦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墨擎的语气带着一股火气。
“放心,我的人脉资源广,认识的青年才俊非常多,绝对给你介绍一个不比墨非白差的。”
洛南希更懵了,“墨总,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现在都还没搞懵墨擎打这个电话给她的真正目的,就挺莫名其妙的。
墨擎再次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四根头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
连语气都带着熊熊怒火,“姓墨的昨天发神经,跑回家拿铁锤把你送我的那块手表给砸了!”
他妈的!
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洛南希的,搞得好像在告状一样,只有墨非白那种智商三岁的小孩才会告状,他堂堂墨氏集团总裁,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没品的事。
一个手表而已,砸就砸了,他又不缺一块表,以后看到墨非白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然而越想越气,他昨晚直接失眠了!
失眠啊!
对于一个即将奔五的中年男人来说,失眠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他那些老朋友为什么个个秃头,还不是因为被家里的不孝子气的天天失眠,所以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为了这一头茂密的头发,他向来早睡早起,从来不失眠。
结果呢,被墨非白那逆子气得心肌梗塞,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掉了四根头发!
第191章 救命!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他咽不下这口气!
洛南希目瞪口呆。
难道昨天墨非白没来接她下班,回墨家就是去砸墨擎的手表?
脑中突然浮现墨非白刚回来时,问那块手表为什么不是送他的事。
洛南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有病吧。
“墨总,非白他真的砸了你的手表?”
“砸了,拿铁锤砸的,碎成渣了,砸完后连作案工具都没带走。”简直嚣张到没天理!
幸好墨非白跑得快,否则他不得请家法抽死那玩意儿。
“抱、抱歉墨总,可能是我没跟他说清楚,他以为那块手表是送给他的,误会了。”
洛南希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主动维护起了墨非白。
墨擎却听出来了,微微蹙眉,“表是他砸的,你往身上揽什么责任。”
洛南希怔了一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我就是告诉你这么个事,你知道墨非白是什么样的为人就行。”
“哦。”
“对了,那块表挺漂亮的,你下次去商场,再帮我买一块。”
“啊?”
“我打电话只是告诉你墨非白做的混账事,并不是要你重新送我一块表。”
“啊?”
“啊什么啊。”
“哦哦。”洛南希赶紧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中午正好要去商场买东西,顺便去帮你挑一块。”
“行。”墨擎语气轻松,“你先去忙吧。”
直到电话被挂断,洛南希都没有从刚刚的愣神中反应过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希希,起床了吗,早餐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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