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N2病毒是男人底下的人研制出来的,没有传染性,但毒性极强。
若不按时服下抗药,用不了半年,五脏六腑就会迅速衰竭,导致死亡。
即便服下抗药,身体还是会出现一些症状,譬如恶心想吐、头晕眼花、掉发等等。
总而言之。
凡是注射了BMN2病毒的人,就注定此生要与痛苦相伴。
“先生,温棠体内的病毒也是BMN2吗?”
出于好奇,白秀珠问了一句。
男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白秀珠大抵也明白了,连谢沉洲都束手无策的毒,只可能是BMN2。
一片静默时,门外传来急促的叫喊声。
“你不能进去!”
“你不要为难我们。”
“先生下过命令,禁止你踏入。”
……
美艳妇人不顾阻拦,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两条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面容带着一股盛怒。
“厉研修!”
赵舒韵怒喊一声。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拦住。”
保镖低头认错。
不是没拦住,而是不敢拦。
若是换作常人,他们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只是眼前的身份特别。
厉研修抬了抬手。
一众保镖、医生、白秀珠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龙纹形的门紧闭,隔断了外面的声音。
“什么时候给我药?!”
赵舒韵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名贵的包都被她捏的变形。
“急什么?又不是你需要药。”
厉研修嗓音轻缓,丝毫不在意赵舒韵的急切。
“你知道我在谢家顶着多大的压力吗?谢奕凛都恨不得掐死我。”
厉研修拨了拨手上的戒指,笑的阴森森的。
“江皖的命还握在你手里。离了药,她必死无疑,谢奕凛不敢冒这个险。”
“你今天就把药给我。”
“谢沉洲跟温棠还没断。”
厉研修冷声道。
言外之意就是,只有他们断了,他才会给赵舒韵药。
赵舒韵眉头微皱。
“他们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也喜欢温棠?”
厉研修冷呵一声。
喜欢是最廉价的东西,他根本不需要。
“对我没有好处,但对谢沉洲一定有坏处。”
“研修,就当妈求你了,给我药吧。”
赵舒韵几近哀求道。
“妈?这个称呼很可笑。”
厉研修嗤笑一声,神色难掩讥讽。
赵舒韵面色一白。
第243章 不是不可以
“研修,只要我给江皖彻底根治的药,谢奕凛就答应娶我,我就能成为谢家女主人,到时候你也能认祖归宗,谢家的产业至少得有一半是你的。”
厉研修嘲讽一笑,起身拉开窗帘。
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
本来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亮堂。
“无功不受禄,给我一个理由,我凭什么帮你?”
厉研修不近人情道。
赵舒韵瞥了一眼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当年那个豆丁大的孩子,已然长成这般高大的模样,也与她渐行渐远。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母子,更像是最熟悉陌生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
厉研修轻笑一声,带着一股嘲弄。
“成为谢家女主人?这个梦,你做了多少年?还没醒吗?”
从二十一岁到三十八岁。
赵舒韵一直围着谢奕凛转,消磨了17年,要是没个结果,她怎么甘心?
“在你眼里,除了谢奕凛还有什么?你明知道他喜欢江皖,却还要横插一脚。你对江皖和谢沉洲做过什么,谢奕凛就对我做过什么,你造下的孽,痛苦都是我给你承担的。”
厉研修向来冷厉的脸庞,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破碎。
其实具体来说,BMN2病毒最初是赵舒韵从一个研究所带出来的,她还带走了一些抗药。
后来,厉研修手底下的人又对它进行了变异重组,毒性大大增强,并研制出了抗药。
赵舒韵手中的抗药用完后,只能依仗厉研修。
“没有抗药,谢奕凛会把我赶出谢家的,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我好歹生你一场,你就忍心对我不管不顾吗?”
这样的道德绑架。
厉研修听了无数遍,早就免疫了。
“要不是看你生我一场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吗?再一再二不再三。”
赵舒韵瞳孔猛然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厉研修。
“你还想杀了我?!”
“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的事,我做的多了,我不介意再多这一件。”
相比于赵舒韵的气急败坏,厉研修面色平静多了。
只是手上凸起的青筋,宣示了他的情绪,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稳定。
“没有我给你的那笔钱,你就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有没有那笔钱,我都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能换来见光的日子。
如果可以,厉研修倒是希望赵舒韵没有给他那笔钱,也不会有现在的牵扯。
不等赵舒韵说话,门外进来两个保镖,分别架住她的两条胳膊。
赵舒韵身子往后倒,被拽了出去。
房间恢复以往的死寂。
厉研修眼眶猩红,握紧拳拳头,猛然朝着墙狠狠地砸了一下,只听砰的一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冒,模糊了手背。
墙上也沾染了点点鲜血。
他像是失去痛觉一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第244章 不蠢
岁末凛冬。
长街上空无一人,木凳上落了一层冷霜。
温棠站在街道旁,裹紧羽绒服,打了半个多小时,迟迟没有打到车。
前些天刚下过一场暴雪,温度骤然下降,冰雪尚未消融。
地面的雪累积了一厚层。
除了繁华商业区,其余地方的雪都没来得及清理,路面上几乎没有车辆。
就算有,也是寸步难行。
人走的都比车快。
温棠只好步行回去,长靴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上,卷起的牛仔裤边落了一层薄雪。
幸好是下午,能看得清路面上的状况,不至于滑倒。
温棠一直想着那些照片和视频。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温棠才回到檀园。
客厅开了一盏暖黄的灯光,看起来很温馨。
谢沉洲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手指敲个不停。
“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温棠换下长靴,穿上拖鞋,坐在谢沉洲一旁,头自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笔记本屏幕里,都是温棠看不懂的数据和曲线图。
“喝药了吗?”
正常喝药时间是早晨七点和下午一点,各一次。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
温棠讨好一笑,拨弄着谢沉洲的袖扣。
“我这不是出去了嘛。”
谢沉洲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这就是你不喝药的理由?”
“我现在喝还不行吗?”
恰好,药刚熬好。
还是那黑的不见底的药汁,但气味似乎没有那么难闻了。
温棠端起药碗,全部倒进了嘴里,有点诧异。
没有意想之中的难喝,就跟普通的感冒药一个味,完全在温棠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换药了?”
“你不是嫌难喝吗?我让傅弈川给你换了几味药,不影响效果。”
“那会不会很麻烦?”
“我给他的钱,可比麻烦多了。”
谢沉洲手指微屈,敲了敲温棠的脑袋。
“以后按时喝药。”
“知道啦。”
温棠靠在谢沉洲怀里,眉眼间笼罩着一抹忧色
没有人不贪恋温暖。
要是换做从前,温棠巴不得谢沉洲赶紧抛弃她,可现在,她却害怕了。
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拍下那种不堪的照片。
“你会嫌弃我吗?”
温棠突然的,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嫌弃什么?”
那么一瞬间。
温棠想全盘托出,告诉谢沉洲关于视频和照片的事情。
可话一到嘴边,温棠就没那个勇气了。
诚如白秀珠所说,一旦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她就会成为谢沉洲的一个污点。
除非谢沉洲抛弃她,否则这个污点将会伴随他一声。
“如果我做了不太好的事情,你会不会嫌弃我?”
温棠委婉的问道。
“你这个脑袋不好用,挺让人嫌弃的。除此之外,倒没什么了。”
“什么叫我这个脑袋不好用?!”
“你做的蠢事还少?需不需要我从头到尾给你捋一遍?”
“反正我不蠢。”温棠反驳道。
“那世界上就没蠢人了。”
谢沉洲嗓音淡淡,丝毫不客气的回怼。
第245章 买衣服
温棠还没来得及开口。
叮叮咚咚的一声,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江皖打来的,温棠划开接听。
“阿姨,怎么了?”
“棠棠,有空吗?快过年了,陪阿姨去买几件衣服。”
“好啊,阿姨你等我一会。”
“让沉洲跟着一起去。”
温棠笑了笑。
“好。”
挂断电话后,温棠偏头看向谢沉洲,手指撑着下巴,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你陪我去买衣服,顺便拎袋子。”
“你看我长得像袋子吗?”
温棠盈盈一笑。
“像。”
谢沉洲捏了捏温棠的脸蛋。
“去换身衣服,穿厚点。等我忙完,过去找你们。”
“好吧。”
温棠起身,上楼换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毛衣,又裹了件羽绒服,喇叭牛仔裤里又套了件保暖裤。
整个人胖了一圈。
“等会。”
温棠握着门把的手一顿,费力的回过身。
“怎么了?”
谢沉洲拿了条粉色围巾,对折后挂在温棠的脖子上,仔细的给温棠围上,系的很漂亮。
“上次买的那件裙子很好看,再去挑一件。”
“哪件啊?”
自入秋以来,温棠就没买过裙子。
谢沉洲戏谑一笑。
“你生理期那次。”
温棠这才想起来,她面颊微红。
说起来,那件裙子还是江皖给她挑的。
知其子莫若其母,江皖挑的睡裙,完全符合谢沉洲的审美。
那件衣服碎了,但最后没做成。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车窗落下。
江皖冲着温棠招了招手。
“棠棠。”
“阿姨,我这就过去。”
温棠坐到后座,车子缓慢驶离别墅。
江皖亲密的拉住温棠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慈祥。
“棠棠,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
“我?”
“对啊,阿姨陪你去买衣服,快到年下了,沉洲公司事情多,还有年会庆典需要筹办,他肯定没时间陪你去。”
“阿姨,其实我不缺衣服。”
檀园衣帽间里,还有很多衣服连吊牌都没拆,温棠那天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每天换一件,半年都穿不完。
“多多益善。哪有人不喜欢漂亮衣服?况且女孩子的衣服当然是越多越好。”
“谢谢阿姨。”
到了商场,江皖带着温棠,走的vip通道,直奔顶楼的高奢品牌店。
江皖挑了一套红色小香风裙装,裙摆在膝盖处,领口处有个黑色的结。
高贵大方,又娇俏生动。
“棠棠,试试这件。”
“阿姨,我可能不太适合这种风格。”
温棠还从来没试这种套装,檀园里也有,但她从来没穿过。
一到冬天,就是牛仔裤羽绒服。
潜意识里,温棠总以为自己不适合这种类型的衣服。
“棠棠,相信阿姨的眼光,你穿着保准好看。”
“那我去试试。”
温棠接过衣服,去了试衣间。
江皖又让店员拿了条与套装相配的裤子,与肤色很贴近,看着单薄,但很保暖。
片刻的功夫,温棠换好衣服。
“阿姨,好看吗?”
温棠还没照镜子,先问的江皖。
“很漂亮。”
江皖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走过去替她理了理裙摆。
“去照照镜子。”
第246章 没想过
温棠站在镜子前,红色衬得肌肤发白,黑色的结显得高贵大方。
江皖眼光很好。
接连挑了四五件,都是温棠从未尝试过的风格,但穿在她身上,都挺漂亮的。
只要是温棠点头说喜欢的,江皖就全部拿下。
有套装、长裙、短裙、羽绒服、毛衣、裤子……
各种类型,各种材质。
刷卡结账时,总消费七十八万零九千。
温棠手中提着一堆购物袋。
跟江皖走出店门时,后面响起店员小声说话的声音。
“那个女孩是谁?谢夫人的女儿?”
“不是吧,谢夫人只有一个儿子。”
“那这女孩是她的儿媳妇?”
“我觉得不像,应该是伴侣吧。”
两个店员会意一笑,“同”已然成了一种常见的现象。
“没想到豪门圈这么乱,早些年就听说谢先生和谢夫人关系不睦,分居已久,看来传言不虚。”
另一个店员双手合十,闭眼祈求。
“求天降富婆。”
“别做梦了,赶紧工作吧。”
……
温棠耳力一向很好,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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