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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划清界限？也对，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小巴蒂回到桌前背对着你，你望着他的身影出神。他有弃暗投明的希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这样选。他有爱人的能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爱上某个人。他是将选择权移交到你手中，但你同样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你可以杀死他以绝后患，可以去通知邓布利多，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优选。
小巴蒂忽而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算了。”
你转身扶着门，却感觉面前有如一座山那样难以推动。沉默，似乎保持沉默就可以停止时间。
总要有人做出选择。
“魂魄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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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后才去了球场。穆迪看上去很是虚弱。小巴蒂的演技高超，巫师届奥斯卡非他莫属。因此你辨认不出此时的穆迪是真是假。
秋兴奋地看着你：“怎么才来？比赛都快结束了。”
“我睡过头了，情况怎么样？”
“场上只剩下赛德和哈利了。”
“穆迪教授是怎么回事？”
“好像不小心晕倒——”
话音未落，塞德里克抱着火焰杯出现。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已经飞奔到塞德里克身边，和他紧紧相拥。塞德里克高兴地抱着秋转了一圈。
发生了什么？
你坐在位置上愣愣地听着喝彩声。
欢呼声逐渐减弱，大家都等待着哈利回来。可十五分钟过去了，迷宫里没有求助的信号，一点动静也没有。看台上一阵骚动，大家意识到情况反常。你的大脑逐渐清醒，冲到塞德里克旁边询问第一手信息，而他说全程没有见过哈利。
秋握上你的手：“别太担心，说不定他马上就出来了。”
邓布利多走过来简单朝塞德里克问了几句。看到邓布利多在旁边，你感到莫名的安心。
焦虑和期待的氛围笼罩了魁地奇球场，你突然一秒都不想多待。
你对秋说：“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刚走了几步，两个人影摔到了你面前。
空地上，哈利仰面躺着，而另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小巴蒂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叶子和尘土，面无表情地和你打了个照面。
你动弹不得。
有人及时拽过你，是邓布利多，他将你护在他身后。
“好久不见啊，教授。”
真是糟糕的台词。
有他的风格。
面前大摇大摆地站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饶是邓布利多再见多识广，也没能及时组织出语言。
“还记得我吗，巴蒂·克劳奇。”
“当然。”
“情况有点复杂，”小巴蒂瞥了一眼脚下的哈利，“不如好好谈谈？就我和你。”
人声鼎沸，声浪从四面八方涌来，吞噬了小巴蒂的声音和身影，最后连你也被淹没。
大家在休息室欢庆着塞德里克的胜利。
你自然很高兴，毕竟塞德里克不仅活着还顺手拿了第一，这可是赫奇帕奇前所未有的荣誉。不过未来的发展也会彻底脱离原有轨道。
哈利的情况算不上好，他应该会被送去医疗室。不然去他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嘿，”塞德里克挤开人群，“我想去看看哈利，你要一起吗？”
路上塞德里克详细说了比赛情况，他没有碰见其他三个人，也没有遇到任何异常。
奇怪。原著里为了让哈利第一个拿到奖杯，小巴蒂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推开医疗室的门，一条黑狗朝你扑过来。霍格沃茨能养大型犬了？
罗恩和赫敏把狗扯走。
罗恩：“这狗咬人可疼了。”
赫敏：“不好意思，它只是有点活泼。”
塞德里克：“挺可爱的。”
黑狗：“汪。”
你：“嗨……？”
韦斯莱夫人和比尔也在，哈利已经睡着了，房间尽头那张床铺上躺着穆迪。你们小声交流了一会情况，随后四周恢复寂静。
既然问不出什么，你是应该离开的，你甚至站在门边准备走了。不过看到哈利惨兮兮的样子，你又觉得这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争吵声。
“如果他们再不闭嘴，会把哈利吵醒的，他才刚睡着。”罗恩不满地说。
赫敏敏锐地猜测：“他们在嚷嚷什么，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邓布利多呢？”
“他不在这里，部长，这儿是病房！”麦格教授压着声音说。
福吉无能狂怒：“他究竟在哪！不在校长室也不在——”
“怎么回事？”邓布利多语气严厉，他迅速扫视一圈。
他的目光和你交错时，你略有一瞬间的慌张。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摄神取念对你无效。
斯内普一脸严肃地进来，他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虫尾巴和像在自己家里溜达的小巴蒂。
你默默看向蓄势待发的黑狗。
今晚可真是群星闪耀。
“喔！天呐——”福吉惊呼，“我——我一定是疯了！”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没看错，康奈利。”
“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已经死了！”
“克劳奇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他抓到了小矮星彼得。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伏地魔回来了，他恢复了肉身。”
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说伏地魔派小巴蒂来假意投诚？玩这么大？
小巴蒂不会通过卖掉你争取在阿兹卡班减刑吧？现在去举报他还来得及吗？可要是他什么都没说呢？
你似乎陷入了令人头疼的囚徒困境。
你光明正大地看向倚在墙角的小巴蒂，试图找寻出什么，而他淡定地回望。你原本的计划很简单，给他灌一杯强力安眠茶，他要是不配合就把他打包扛走。结果魔药起效太慢，你只能用夺魂咒控制小巴蒂。大约小巴蒂已经对夺魂咒产生了抗性，他很快便挣脱了。你因为魔力消耗过多回到寝室睡了一会。
塞德里克悄声问：“你认识他们吗？”
你：“没见过。”
“神秘人回来了？别开玩笑了……”福吉的声线颤抖着。
“今晚哈利触摸到假的火焰杯时被直接传送到了伏地魔那里。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我会详细解释给你。”
“这只是一面之词，怎么能当真！”
“我相信哈利。”
“你准备听一个小孩儿的话？还有克劳奇，他——”福吉看着小巴蒂，犹豫着说不出话，“邓布利多！神秘人早就死了！”
“我亲眼看到伏地魔回来了！”哈利出声。
福吉选择性耳聋：“看在梅林的份上，邓布利多，这个男孩一直胡编乱造古怪的故事，你竟然还相信他？在我看来你们都在制造一种恐慌情绪，破坏我苦心经营的一切！”
“福吉，如果你立即接受这一事实，并采取措施，我们会挽回局面的，首先要让阿兹卡班脱离摄魂怪的控制——”
“撤销摄魂怪？我看我需要派摄魂怪来霍格沃茨！”福吉意有所指地盯着小巴蒂，“他可是阿兹卡班的囚犯！你要和我对着干吗？邓布利多！”
“我唯一想要对着干的，是伏地魔。”邓布利多回答，“你可以先听听克劳奇说什么。”
福吉不停摇着脑袋：“我听够了，他们两个要跟我走……”
“这是自然，”邓布利多叹气，“西弗勒斯，拜托你送他们出去。”
小巴蒂离开时没有多看你一眼。他大摇大摆的模样和虫尾巴形成了鲜明对比。小巴蒂似乎暂时取得了邓布利多的信任。希望他说话算数，和你彻底分道扬镳，毕竟目前看来你可是救了他一条命，算是仁至义尽。
这个学年结束，你和他也应该结束了。正如他所言，你们并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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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门铃响了。
学期最后一天，邓布利多告诉全校学生伏地魔归来的消息。塞德里克的派对计划也因此被取消，所以你很意外会有谁能在假期中来找你。
“嗨。”
“哈利？是你啊，请进。”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当然没有。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他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你爸妈没在吗？”
“他们几乎天天加班，平常都是我自己在家。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想在我住的房子里待着，但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就想起可以来找你。”
你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快到晚饭时间了，要留下来吃一顿吗？”
哈利惶恐地摆手。
“别客气，之前说过有机会要请你吃火锅的，现在正是时候。”
“这不太合适吧。其实我会做饭，可以帮你打个下手，我是指麻瓜的做饭方式。”
“那太好了，实际上我学习烹饪的时间还不是很久，可以向你请教一下。”
上个学年熬魔药熬的次数多了，你突然觉得做饭好像也蛮有意思的，于是有时间就去厨房钻研。虽然有些小精灵觉得你多此一举，他们认为魔法可以解决一切。
饭桌上你向哈利科普了一下东方料理知识，最开始他听得很认真，但听着听着就逐渐走神。很正常，如果他讲魁地奇你也会是这个反应。
“哈利，你在想什么事吗？”
“很明显吗？”
“是因为伏地魔的事情？”
“有一部分。明明报纸上那些关于伏地魔的事情都是真的，但竟然有人把这当作是邓布利多的阴谋，并不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他们是被暂时蒙蔽了。对了，你看到前两天有关重审克劳奇的新闻了吗？”
从第三个项目的转天，巴蒂·克劳奇这个名字霸占了头条。
不在现场的斯基特事无巨细地报道了比赛的情况，之后她大篇幅发表了克劳奇家族的故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小巴蒂是无辜的。人们开始同情他，甚至请愿重新审判当年的案件。
所以就在前天，小巴蒂被宣判无罪了。
庭审成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小巴蒂本人的精彩演讲，还有他悲剧的家庭，无私的母爱等精彩的故事。当然，还有邓布利多倾情作证。另外小巴蒂还痛击了他的前老板，伏地魔。
小巴蒂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甚至今天还要为他可怜的父亲举办葬礼。
可谓是极致演技震撼人心。
“你相信克劳奇是无罪的吗？”你问。
“可能是吧？毕竟克劳奇说他看到伏地魔复活了，他的父亲被伏地魔杀害，他还请求审判虫尾巴。那篇新闻竟然是斯基特写的，我猜这一定是她人生中最中肯的一篇文章。”
大概是提及审判虫尾巴让哈利看到了小天狼星洗脱冤屈的希望，他明显兴奋起来。
“话说回来，我看到你和克劳奇一起回到场地上，他怎么会在？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好奇心太旺盛了？你不一定要回答。”
“没什么，我也不清楚原因。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带走了我和虫尾巴。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不过我看他不像好人。”你漫不经心地戳烂土豆片。
厨房忽然传来碎裂的声音。
“可能是碟子没放好摔了，别管了。”你埋头吃肉。
“这是……”他指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你的成绩单吗？”
“是的，我还以为被我搞丢了，原来掉在这里。”
“你得了九个证书，真厉害，赫敏肯定会想和你一起学习。”
“谢谢，我也想和她一起——你放心，我是指交流学术。”
不知道哈利有没有接受你的取向。
他放松地点了点头：“那你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或许去圣芒戈吧，你呢？”
“我想当傲罗。”
“我想不出比傲罗更适合你的职业了，你一定是最优秀的傲罗。”你举杯。
“谢谢你，我还记得穆迪说我很有天分的。”
“……确实如此。”
哈利是你暑假里接触的为数不多的活人之一。剩下的假期里，你日复一日地趴在窗台上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觉得自己病入膏肓。
可能患上了名叫小巴蒂克劳奇综合症的病，具体症状表现为出现幻觉和失忆。
他明明不在却好像还在。
每个人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本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亲近的人能闻到。你无法描述小巴蒂的味道，但你就是觉得空气中时不时缭绕着熟悉的味道。
再比如玩具熊无故失踪。
冰箱里唯一一瓶可乐不翼而飞。
杯里的凉水竟然变热。
更离奇的是你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作业，可本子上的笔迹的确是你的。
大概是一个人生活得太过浑浑噩噩了，感知开始退化。可支配的时间变多之后，你才开始正视起对他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又不需要理由，承认心动也并不可耻。小巴蒂像一团疯狂的火焰，真切地点燃过你。
火是会熄灭的。
你确实有点想念他，但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自老克劳奇死的那天开始，你再没去照料小巴蒂送的花。放假前一天，你到温室时，发现那盆花刚开出花苞就已经枯萎了。你犹豫片刻还是把它带回家中。
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它日渐消逝，最后扔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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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学年开始后，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姆里奇，还有虫尾巴在庭审上叙述的种种罪行。虫尾巴承认了小天狼星是被栽赃的，但魔法部并没有宣判小天狼星无罪。
好吧，见怪不怪了。毕竟小巴蒂无罪后不到一个月就进了魔法部任职。
魔法部，一切皆有可能。你忽然觉得自己也能当部长了。
今天是万圣节。
根据你多年的经验，一般来说，像万圣节、圣诞节这种节日，往往是最不安全的时候。
你强忍着困意，听着乌姆里奇用甜腻的声音重复无聊的书本知识。
“请你站起来。”乌姆里奇叩了叩你的桌子，“在课堂上睡觉，赫奇帕奇将扣掉五分。”
“……”
“有意见吗？”她笑得满脸褶皱。
“没有。”
“第一天上课时我已经把规矩说得很清楚了，回答问题的时候，请你说‘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者‘不，乌姆里奇教授。’你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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