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音拽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那你也早点睡。”
他轻声应下,“嗯。”
她走到门口,突然踮起脚在他嘴唇上轻飘飘的印下一吻,“晚安。”
她正欲收回,男人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晚安,宝贝。”他在她肌肤上蹭了几下,语气暧昧低喘。
叶知音脸蛋上还挂着绯红一片,眸底一片水色,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开门出去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回头一看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格外空旷安静,伴随起一抹落寞的情绪。
……
叶知音步伐很快的小跑到自己的房间,唇角弯弯的,靠着门平复着躁动的心情。
过了一会,她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突然,手机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蝉衣发来的消息。
【知音,发布会还顺利吗?】
想起之前她有跟蝉衣提到过这件事。
【挺顺利的,蝉衣,你那边怎么样?】
她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今天钟子毅找上门的情况。
蝉衣回了一条【我还行,马上到家了。】
叶知音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她【蝉衣,今天钟子毅来找我了,他在问你的消息。】
蝉衣正走在楼道,屏幕上的字晃着她的眼睛,她走路的动作顿住。
想了想,蝉衣收起手机,准备进家了再回消息。
今天不知怎么了,楼道的灯全是暗的,黑漆漆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她步伐加快了几分,想着赶快进屋。
只是刚走几步,她感觉到迎面来了个人。
一身的酒气。
像是个壮汉,膀大腰宽的,很是魁梧。
蝉衣往旁边躲了一下,那人在黑暗的空间里,竟然注意到了她。
“小美人。”
他身上的酒气浓郁,直直地过来了。
蝉衣蹙了下眉,手伸进包里,准备摸出她的防狼喷雾。
这时候,那人逐渐逼近,嘴里还念叨着荤话。
“尤物啊,不知道这身段用起来得多销魂。”
蝉衣眼神冰冷,眼看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她毫不犹豫地摸出东西,准备给这人清醒清醒。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动静。
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已经冲到前面,他步伐稳健,出手狠辣。
几个回合,就听到那个壮汉的鬼哭狼嚎声音。
人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的。
尽管如此,那人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用了狠劲,死命的揍着,仿佛要将人打死一般。
眼看着地上的人快没了气息。
蝉衣赶紧开口,“二叔,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她的声音一出,钟子毅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然后对着那人又狠狠踹了一脚才罢手。
蝉衣看到他出现,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他真的会来找她。
想到知音发来的消息,他今天不是还在京城吗?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蝉衣走了几步打开门,“进来吧。”
钟子毅打了个电话,似乎是找人来处理那个醉汉。
几句话交代完,他才走过来,进了她的屋子,将门带上。
蝉衣将灯打开,里面灯光通明。
钟子毅打量着屋内,空间小了些,很紧凑,但是被蝉衣布置的很是温馨。
他又看向去给他倒水的女人,烦躁的将领带松了几分。
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过来。
蝉衣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
想到还好自己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衣服,应该不会被他发现什么破绽。
钟子毅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盯着她看。
蝉衣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局促,“你怎么来了?”
他将眼镜摘下,丢在茶几下,声音有些冷,“躲我?”
“我是工作调动。”
蝉衣知道他能找上门,肯定是公司那边透露出去的,虽然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出去,但是很明显,钟子毅如果用强权手段,他们也不得不说。
钟子毅似乎很为疲惫,揉了下眉心,“过来,坐我旁边。”
沙发本就不大,坐两个人可能会有些紧凑,蝉衣准备要拿个凳子过来。
钟子毅似乎没了耐心,“你以为你还跑的掉?”
“我没说要跑。”
“快过来,我手疼。”
蝉衣一愣,赶忙过去看,可不嘛,这人刚刚光顾着打人了,却不知力也是相互的。
"我去拿药。"
她想走,只是为时已晚,她被男人一把拉到腿上。
蝉衣想挣扎,却知道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你不是手疼?”
钟子毅觉得此刻抱着她心里才踏实了几分,“再疼也没有心疼。”
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两人距离骤然很近,蝉衣能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不给她一点挣脱的机会。
此时此刻他的话低沉暗哑,轻轻就撩拨起她的心弦。
心疼?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蝉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对不起。"
说到底是她不告而别在先。
钟子毅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今天的她没有化妆,一张脸却还是勾魂摄心般的搅扰着他的每处神经。
“衣衣,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听着他还是那种蛊惑人的称呼着她,蝉衣抿嘴,“那你想怎么样?”
钟子毅的鼻息缓缓靠近,在她的耳边吹动撩拨,“我是来疗伤的。”
蝉衣被他弄得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我……”
她的手被他轻轻捏起,然后放在他的胸口上,“这里的伤。”
钟子毅声音缓缓入耳,蝉衣觉得人都麻了,没想到他这么会。
第201章 直接领证
“衣衣,帮帮我。”
他逐渐靠近,嘴唇都快要贴着她的脸了。
蝉衣躲了一下,又觉得她手心下的胸膛在发烫,忙不迭收回。
“你……别这样。”
钟子毅似乎也没有真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捏着她的下巴,朝向自己,“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躲着我?”
蝉衣看着他黑压压的眸子,“你要是不来找我,我也就不会躲着你了。”
“所以,怪我喽?”
蝉衣没吭声。
“看来是我的不是。”
蝉衣想到他这样穷追不舍,垂下眼眸,“你还是回去吧。”
钟子毅睨着她,语气带着沙哑,“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在想,她现在肯定是把自己当成那种分手后还纠缠不清的前任了。
蝉衣心中也很煎熬,但是她现在又不得不这样做,“你不该来的。”
钟子毅无视她话里的拒绝,“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永远躲着我。”
蝉衣心里细细想着现在的局面,她有心想瞒着他,可是如果他一直这样不肯放过,那她迟早要露馅,所以她必须得想办法让他离开。
“二叔,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
钟子毅轻轻捻着她的头发,语气很是不容置喙,“怎样都不行,跟我回去吧。”
“我们已经分手了。”
蝉衣一急,立马脱口而出,提醒他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钟子毅突然笑了一声,“既然分手了,你还让我抱你?”
“那你放开我。”蝉衣挣扎着,耳根子都有些红。
“不放。”
男人死死的抱着她。
蝉衣咬牙,“二叔,你不要逼我。”
“没逼你。”
只听到他收起了不正经,手指扣着她的后脑勺,让俩人距离更近。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细细端详,“衣衣,我是来追你了,要不要重新跟我在一起。”
蝉衣直接愣住,“你说什么?”
“我认真的,要不然……”
他停顿了几秒,才又继续说,“或者……我们直接领证吧。”
他要跟她结婚?
蝉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现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她一直觉得两人之间身份差距悬殊,他们之间是不会有未来的。
可是,现在,钟子毅却说,要跟她结婚。
那是她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她一直不觉得他们能走到结婚那一步。
包括即使自己怀孕了,她都想瞒着他,就是怕他会觉得自己在逼他娶自己。
“你……别开玩笑了。”
钟子毅看她脸上满满震惊的样子,猜想是自己吓到她了,还是说,她不愿意嫁给自己。
他眸底暗了几分,“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身份悬殊吗?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不是问题,我们可以立马领证结婚。”
蝉衣捏紧手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你……真想娶我?”
钟子毅紧扣着她的手,表情格外情真意切,“我都坐到你面前了,难道还能骗你。”
他有些犹豫的问了句,“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着,他掏了下口袋,拿出一枚很是闪亮夺目的钻戒,声音难得有些紧张,怕她拒绝自己,“现在说好像有点仓促,但其实这枚戒指我已经准备很久了,只是怕你还想多玩几年,所以……”
“我想你们小女生,包括琪琪也是,现在还是不着调,她也不想过早结婚,我一想,你跟她同龄,肯定想法也差不多,所以我怕逼你太急了,你该烦我了。”
说完,他有些担忧的看向她,却见蝉衣红着眼眶,正在掉眼泪。
钟子毅心里急,边给她擦眼泪边道歉,“是不是我太心急了,吓到你了?”
蝉衣视线看着那枚闪烁着光芒的钻戒,眼前不自觉的模糊一片,她心里的震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原来,她一直担忧的事情,他一直在做,他并不是只追求短暂的在一起。
原来,他也是想给她终身承诺的。
原来,他有认真想过他们的未来。
这一切不是因为她怀孕才决定的,而是因为他切切实实想跟自己走入婚姻。
蝉衣想到最近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恐惧和无措,她心里其实对未来也是害怕的。
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这个孩子。
此时此刻,她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感情,扑进他怀里,“没有,我就是没想到。”
钟子毅抱紧她,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所以,衣衣,你愿意的,对不对?”
只听到她有些纠结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二叔,你不会觉得娶了我,很亏吗?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亲妈也根本不在意我,我就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什么背景都没有。”
钟子毅眉眼微微一拧,让她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似是承诺又似誓言,“今后,你有我,就有家。”
蝉衣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梦境一样,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直到她感觉到手指上了冰冰凉凉的,那枚钻戒已经套在她身上。
她才恍然回神。
低头看着指节上多出来的那抹光辉,还在发怔。
“衣衣,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不许也不能再跑了。”
钟子毅这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他揉了揉她的掌心,语调勾人,“钟太太,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国了。”
这个新称呼,蝉衣听得心里直冒泡,只是想到她如今还在被公司外派呢,也不能说扔下就扔下。
“不行,说好要进修的,不能半途而废。”
钟子毅看着她坚持的小模样,也就依着她了,“那行,不过这屋子也太小了,而且还不安全,我这边有几处房产,你选一处直接搬进去吧。”
蝉衣住的也是之前公司安排好的,只是暂时短租的。
其实她现在住惯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想到今天晚上那个醉汉,心里也觉得有些发毛。
“好,那你选吧。”
钟子毅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白皙的脸颊,“那行,到时候我帮你搬家。”
蝉衣自然注意到了他炽热的视线。
她正想找机会开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换了地,被他放在沙发上,然后他直接倾身压了过来。
第202章 你要当爸爸了
蝉衣脑子一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经准确的捕捉到她的粉唇,掠夺着她的气息。
不一会,他似乎觉得沙发太小,影响他发挥,蹙了下眉,然后直接将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蝉衣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偷笑。‘
钟子毅几乎是将她放到床上的下一秒,就在解她的内搭扣子。
蝉衣身形一僵,赶紧开口,“二叔,不行。”
男人身形就停了一秒,对也就一秒,然后继续解扣子。
“别拿生理期唬我。”
看来他把日子记得贼清,
蝉衣抓着他不老实的手,“二叔,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圆房。”
钟子毅终于停了下来,结合到她闹着分手,又惧怕医院,还拒绝他亲近,拼命躲着他,脑子里突然迸发了一个念头。
“你生病了?”
蝉衣看着他愈发不冷静的脸庞,亏他想的出来。
只是她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装出伤心的样子,叹息一声,“抱歉,我一直瞒着你。”
钟子毅突然直起身体,看着她,“什么病?”
蝉衣一副很是哀痛的表情,“这病很是罕见,医生说我肚子里长了个东西,会越来越大,让人彻夜难眠,食不下咽,无法安生。”
钟子毅拧眉看着她,本能想的是肿瘤,只是肿瘤患者,会是她这样蹦蹦跳跳,脸色红润的嘛?
而且长了肿瘤就不能圆房了?
他觉得说不通,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小坏蛋竟然躲在被窝里偷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欺身而上,“骗我的对不对?”
蝉衣憋着笑,没想到一向聪明的他竟然也会有如此迟钝的时候。
“这个病,需要十个月,然后……家里就要添丁了。”
这次她说的已经很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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