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牧宁池说话算话。
他果然没有再继续,而是就着姿势将许诺诺拢抱在怀,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似的开始哄她睡觉。
宽敞而柔软的沙发仿佛一个巨大温柔的陷阱,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其中,就像身陷一片绵软的浓雾云海。
许诺诺疲惫不堪,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迷迷糊糊入睡的同时,在半梦半醒间像是梦呓般地呢喃着命令。
“不要拍背,腰,腰很酸……”
“帮你揉揉?”
“唔……”
牧宁池依言照做,可许诺诺似是不满,蹭着他胸膛不停地摇头。
“不够,腿,还有腿,腿也很酸……”
温热的掌心下移,男人难得耐心地给许诺诺按摩,把控着不轻不重的力度,却还是被许诺诺嫌弃地抱怨了句——
“呜,好疼,不要你!”
——!?
牧宁池眉心微褶,那点耐心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他凑近许诺诺耳畔,按摩的手也不再老实……
“许诺诺,我又想要了。”
简单一句话,吓得许诺诺即便在睡梦中也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几乎在瞬间缩成一团,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
男人笑得愉悦,真好玩……
—
钟点工赶来别墅打扫的时候,许诺诺还沉浸在睡梦中,怎么叫都不肯醒来。
大概是牧宁池起身的缘故,小猫怀里没了东西抱,她极度不满地伸着手不停地摸索,差点从沙发上滚落下去。
又被牧宁池弯腰抬手接抱住。
男人扯了张薄被,将光溜溜的许诺诺一整个裹得严严实实,并牢牢地困在沙发内侧,而后才辗转着去开门。
“客厅不用打扫,其他房间一粒灰都不能留下。”
门外的钟点工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没来得及开口应声,就被眼前半身赤裸的男人吸引了全部视线。
完美的身高,完美的肌肉线条,还有一张完美的脸,身上缠着绷带,散发出一阵凌然的肃杀之气。
胸前的抓痕和咬痕尤其清晰,还在往外冒着新鲜的血珠,不难想象跟这个男人睡一次将会是多么痛苦又极致欢愉的体验。
钟点工咽了咽口水。
她莫名想到家里那口子,结婚七年,还从未在丈夫身上得到过那种感觉。
“看够了吗?”
牧宁池声线淡冷,隐了些微的怒气。
钟点工终于回过神,脸色涨得通红,急忙应声道:
“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开始打扫!”
说完便低着头匆匆进门。
房间的惨烈,空气中残留的淡香,愈发验证了她的猜想。
钟点工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时不时地就会往门外瞥。
她看到男人端着杯牛奶懒靠在沙发上,指骨干净修长,凌厉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迷人又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左手边的沙发。
从钟点工的角度只能看到沙发背,但通过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她也能猜出那个沙发上躺着的定然是和他缠绵一夜的女人。
钟点工思绪万千,打扫的速度却极快。
只是越打扫,心里就越难耐。
餐厅、卧室、浴室……到处都是令人羞耻的暧昧痕迹,估计男人连客厅都没有放过。
这也太强悍了……
胡思乱想间,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牧宁池将玻璃杯放至桌面,起身开门,是陈颂文,手里提了个纸质手提袋。
“池哥。”
“嗯。”
牧宁池抬手接过手提袋转身,陈颂文紧随其后,刚踏出一步,牧宁池蓦然驻足。
“外面等。”
“……是。”
陈颂文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忤逆,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
牧宁池关门后,提着手提袋径直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钟点工再也忍不住,握着扫把往客厅沙发的方向靠近。
然后她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小小一个裹在被子里,虽然只看得到脸,但这张脸不是一般的漂亮,粉嫩精致,长睫卷翘。
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有些红肿,定是被男人圈在怀里一遍遍的亲吻才导致的。
好美好可爱的女孩……
这两人交缠的画面该有多好看多刺激?
钟点工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许诺诺滑嫩的脸蛋,手指刚落到许诺诺脸上,就被一股大力紧紧攥住。
牧宁池不知何时已从浴室出来,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钟点工,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啊!好痛!松开我……”钟点工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牧宁池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满脸厌恶地呵斥。
“你在干什么?”
钟点工心中猛地一震,哪里还有心思去好奇牧宁池和许诺诺之间的暧昧情事,她惶恐不安地解释道:
”对…对不起,先生,我只是觉得小姐实在太可爱了……”
“滚!”牧宁池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钟点工一秒不敢耽误,赶在牧宁池对她动手之前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差点撞上门口老实等待的陈颂文。
牧宁池弯腰,抱着许诺诺进了卧室,心头有些烦闷。
小猫长得可爱,以后不但要防男人,就连女人都要防了……
第139章 老大变异了?
时至午时,银狐佣兵团成员全部赶到马尔街的联排别墅。
陈颂文还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又像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睛凝视着远方,一群人还以为他是不是又被牧宁池惩罚了。
开罗率先一步上前,关切般地轻轻拍了拍陈颂文的肩膀。
“怎么回事,老大又揍你了?”
“没有,”陈颂文摇头,“老大不让我进门,给他请的钟点工也被赶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开罗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袋,“我靠!不愧是老大,真牛!”
陈颂文不解抬眸,开罗转过身冲众人轻挑下颌,手指一勾示意他们围拢过来,神秘兮兮地开口。
“老大在里面办事呢,没想到整整一个晚上都不够,到现在还没消停……”
闻言,强尼眉心一抖,池哥很强他知道,但又实在不敢相信,直接将开罗打断。
“这次出任务,老大三天两夜都没有好好休息,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能搞一整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他还是人吗?”
开罗笑得愈发开心。
“要么说老大永远都是老大呢!我靠,真是太厉害,太变态了!”
梅赛德和费利昂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坏笑了声。
“要不,去听听?”
诶~好主意~
这话一出,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激动,他们不掩欢愉地猫着腰往前。
路过陈颂文身边时,陈颂文毫不犹豫地抬手欲要将他们拦下来。
“都不想活了?”
费利昂和梅赛德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如疾风般迅速出手,抢在陈颂文有所行动之前,左右夹击牢牢控制住了他。
强尼动作敏捷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根结实的绳索,像变戏法似的瞬间将绳索紧紧缠绕在陈颂文的上身。
而后毫不犹豫地用力一甩,几个男人把陈颂文狠狠地摔在地上。
“听听而已,没事的。”
开罗简单一个手势,三人心领神会地点头,然后蹑手蹑脚地轻声走上前。
他们整齐划一地排成一行,紧贴着客厅门站立,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
唯有祁醉和阿肯一声不吭站在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祁醉冷着张脸开口。
“阿肯,你怎么不去听?”
阿肯摇头,“我不想惹怒池哥,然后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祁醉侧眸瞥了他一眼,“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不喜欢老大找的这个女人?又娇又弱!”
阿肯扶了扶黑框眼镜,勾着唇角淡笑。
“老大的女人,谁敢喜欢?”
祁醉被噎得不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不觉得老大有了女人,变了很多吗?”
“嗯,”阿肯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变了些,变开心了,挺好的。”
祁醉觉得他和阿肯聊天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略带无奈地收了声。
这边的四人耳朵都快和客厅门合二为一了,却愣是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开罗皱眉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不应该啊……”
梅赛德忙不迭地点头,“对,不叫就算了……喘两声也好吧……”
……
蓦地,客厅门突然打开,四人重心不稳,直接滚了进去,牧宁池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们一眼。
“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冰冷,眼神犀利如刃。
吓得四人噤若寒蝉。
沉默几秒后,开罗仔细观察了牧宁池,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隐着一种慵懒的满足。
他心情不错!
于是开罗龇着口大白牙,讨好似的冲牧宁池嘿嘿一笑。
“池哥,兄弟们很久都没碰女人了,都比较……躁动。”
牧宁池轻嗤了声。
“盛斯顿有一家顶级豪华的会所,凡赛宫,日夜不休,我买单,去玩两天?”
真的假的?
老大带头找女人,还是凡赛宫这种单人单晚消费至少二十万美金的地方?
开罗微愣了愣,没敢应声,偷偷看了眼地上的其他三人。
都和他一样震惊,费利昂甚至大着胆子偷偷用唇语和他交流了句——
老大不是变态,是变异了吧?
开罗挑眉点头——
没错!
一群人的小动作被牧宁池看在眼底,男人有些不耐烦,捏了捏眉心。
“去不去?”
“去!”
当然要去!开罗冲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一溜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前伸。
牧宁池从衬衣袋子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开罗手心,淡淡道:
“这家会所,有个头牌,叫乔丝琳,只接待美利国高级富商和政客,普通人见她一面都难。你们四个玩归玩,这个人,得帮我抓了。”
开罗上扬的嘴角蓦地一抑,一连抽搐了好几下。
美利国不是他们的地盘,就连牧宁池在这里都不能为所欲为,让他们去凡赛宫抓这样的女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Boss~”开罗开口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牧宁池右手轻抬,食指点了点开罗手心银行卡,笑得好看。
“任务一旦接取就不能反悔,全力以赴,若是失败,我不会心慈手软。”
“我……”
四个人埋头苦笑,谁也不敢迈步。
不过听个墙角而已,还什么都没听到,怎么就把命给搭上了?
安静片刻后,卧室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大概是许诺诺醒了。
牧宁池急着去逗猫,无意再跟他们废话,直截了当。
“开罗,乔丝琳和你一样,都是鄂罗国人,并不是自愿留在美利国。这项任务,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鄂罗国人……
开罗轻舒了口气,脑子也灵光了些,继续道:“池哥,这女人和沃尔什么关系?”
“睡客而已,”牧宁池淡淡道。
“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手里有一份资料,事关希格顿家族的生死。也是她能在美利国安身立命的本钱,抓不到人……你可以和她走心。”
“我靠!美男计?”开罗愣了半晌。
“老大,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这次任务,不管是走肾还是走心,我个人的牺牲一定是最大的!所以你看这佣金……能不能给我翻个倍?”
牧宁池轻笑了声,“三倍。”
“我靠!老大威武!”开罗心情大好,毫不犹豫地转身,招呼着其他三人往外走。
“美酒,美女,Go!Go!Go!”
第140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
牧宁池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淡睨着门外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的陈颂文。
祁醉与阿肯心领神会,迅速迈步向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陈颂文身上的绳索。
重获自由后,陈颂文起身站定,冲牧宁池行了个礼,开始掐表奔跑起来。
牧宁池面无表情地转身。
阿肯目送着陈颂文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轻轻拍打祁醉的肩膀。
“一个对他们四个!就算是老大亲自上恐怕也拦不住吧,这样也要受罚吗?”
“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祁醉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然你以为阿文那一身健硕的肌肉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阿肯垂眸轻叹,“当老大的保镖还真是不容易。”
祁醉却见怪不怪地笑了声,“阿文是自愿的,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你们一个个入队靠天赋,只有他,靠的是努力。”
—
牧宁池回到卧室,许诺诺已经醒了。
小猫光着个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想要去拿衣服。余光瞥见牧宁池进门,“嗖”一下,又溜回了被窝。
无奈快要散架的身骨不够配合,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疼得许诺诺躲在被子里一连叫唤了好几声。
每次都这样,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
牧宁池坏笑着往前,俯身压了下去,隔着被子调侃。
“许诺诺,主动上床,我会误会的。”
“你已经误会了!”
许诺诺略带愤懑地将挡脸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双大眼睛觑向牧宁池。
“莎拉怎么样?我想去看她。”
“阿文已经回来,那定然是没事了。”
牧宁池饶有兴致地勾弄着许诺诺沁香的发丝,一圈圈地缠绕在指节上。
“你现在比她严重多了,身上全都是我留下的痕迹,要看也应该是她来看你。”
许诺诺脸颊一红,哼了声,甚至还大着胆子恶狠狠地瞪了牧宁池一眼。
牧宁池也不恼,轻轻吻过许诺诺粉嫩粉嫩的脸颊。
“起床,吃了午餐带你去看她。”
小猫就是小猫,得了应允立马又开心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推开牧宁池起身洗漱,小手却蓦地被牧宁池拉住。
男人侧身撑额,微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睨她,眸光深谙。
“你很兴奋……许诺诺,看来莎拉在你眼里,比我重要。”
这也能比较?许诺诺噎了下,没有将手抽回,勉强冲牧宁池挤出个笑,不情不愿又略带委屈地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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