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给她气笑了:“怎么?我委屈不得?你还委屈了不成?”
姜顰推开他的手:“你跟苏情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现在都是时总英雄救美的新闻,我就算是跟其他男人凑巧被拍到了,跟你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时厌寡冷的眸子睨着她:“这就是你不打一声招呼跟人私奔的理由?!”
姜顰皱眉:“你能别胡乱给我安罪名么?我只是搬出去了,怎么就跟人私奔了?”
时厌:“搬哪去了?”
姜顰:“你不用知道。”
“嗬。”时厌看着她硬气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的疼,“搬回来。”他沉声。
姜顰撇开脸:“不搬。”
她冤枉了他,倒是弄的比他还要理直气壮!
时厌深不见底的眸子,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是我这段时间太惯着你?!”
以至于她现在跟他顶嘴简直毫无压力可言。
姜顰轻咬唇瓣:“反正我不搬,结婚的事情,也要等你解决完身边的烂桃花才行。”
“得寸进尺。”时厌捏着她的两腮,“你倒是好惯的很。”
这才多长时间,以前在他跟前还战战兢兢的,现在本事长的倒是快。
姜顰:“我们要结婚,就是平等的。”
时厌微微侧脸,露出他那被打的半边脸,“平等?就你这凶巴巴的样子?”
他脸上的这巴掌印,没有几个小时肯定下不去。
这件事情,姜顰多少时又些理亏,“我……我去给你拿冰块,冷敷一下。”
时厌:“没了?”
姜顰:“那你不犯扯我的衣服,我也不能打你。”
时厌:“如果我没记错,任何原因都不是构成一方家暴的理由。”
他说她家暴他。
“那你想怎么样?”她抬起下巴:“我让你打回来。”
时厌狭长的眸子眯起:“让我打回来?”
姜顰闭上眼,视死如归的模样:“嗯。”
“啪。”
姜顰惊呼出声,马上睁开眼睛,一双漂亮的眸子睁的大大的。
时厌收回手:“不是让我打回来,还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姜顰双手背到后面,她很难做出去揉屁股这种动作。
但是——
但是真的很疼。
他刚才下手一点都没有手软。
好疼。
姜顰面颊,耳根都红透了:“你,你——”
时厌把人抓到了里面的休息室。
让她陪自己休息。
昨晚喝了酒,又一直没睡觉,回来还生一肚子气,就算是铁人也熬不住。
被按在床上的姜顰乱动,“你要休息就自己休息,我还要工作。”
时厌覆身压在她的身上,大掌捂住她的嘴巴:“运动安眠。”
姜顰“唔唔”艰难发出声音:“你别乱来,我进来挺久了,会被人怀疑的。”
她丢不起被上司潜规则这种人。
时厌气息洒在她的脸上,有淡淡烟草味,还有浅浅酒精未完全散去的气息,“说,你跟那个野男人,都做了什么?”
“就喝……”她蓦然就想起时厌警告她不要在外面喝酒的事情,“就聊了两句。”
时厌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没喝酒?”
姜顰:“没……”
时厌淡声打断他的话,说:“需要我去查查当天的监控?”
姜顰只好将嘴巴闭上。
时厌:“我怎么跟你说的,嗯?”
姜顰闷声:“我不喝酒,难道喝饮料吗?”
时厌:“你什么酒量自己心里没数?”
姜顰:“我有分寸的。”
时厌:“你的分寸是酒店叫个男公关,都能睡错人。两三杯下肚,随随便便都能被人拐走,还又耍酒疯又挠人也是你的分寸?我倒是忘了,你的分寸应该是醉了以后不知足,腿缠的……”
姜顰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羞愤的要死:“够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时厌扯下她的手:“就你酒后做的事情来看,你口中的分寸,不存在任何的可信度。”
姜顰从办公室出来时,是一只低着头的。
唇瓣抿着,第一时间去了洗手间。
她进去的时间太长,又这般垂头丧气的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猜测,她这是被时总骂的不轻。
纷纷对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洗手间内的姜顰,默默看着自己被亲肿的唇瓣,眉头皱起来。
这太明显了。
——
“你的嘴巴——”
卢倩倩见她回来,本想要安慰两句,视线却被她微肿的唇瓣吸引。
姜顰:“有点……上火。”
卢倩倩眼眸上抬:“真的?”
姜顰:“可能还有点过敏。”
卢倩倩倒是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来的时候是不是这般模样的,只好问:“时总找你做什么?”
姜顰:“我跟的有个项目出了点纰漏。”
卢倩倩惊恐:“你被时总逮到了?”
姜顰:“嗯。”
卢倩倩:“那难怪了,时总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一向都是精益求精,你可算是直接撞在枪口上了。”
难怪会这么生气。
【晚上一起回去】
姜顰的手机屏幕亮起。
她捏着手机,没回。
她都搬出来了,怎么跟他一起回去。
又不顺路。
下班后,姜顰悄悄的一个人就开车回去了。
她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跟周己约好了两人晚上一起吃烧烤。
只是——
当电梯的门打开,她扭头朝着租的房子去走,却在门口看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第135章 隐秘领证
时厌是来逮她了。
姜顰捏了捏手指:“你怎么找来的?”
时厌却问:“跟谁住在里面?”
姜顰没好气的回:“我自己。”
她打开门,他就大步迈了进去。
宛如是视察工作的领导,他进去率先就将各个房间给巡视了一遍。
在确定的确是不存任何男性生活痕迹后,这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姜顰将买回来的菜放到冰箱,周己就来敲门了。
门一打开,周己就说:“我刚刚就听到了声音,果然是你回来了。”
她举了举手中的碗筷说:“我都准备好了,你都买了什么?”
她说这就笑容满脸的走进来。
“时,时厌?”
周己看到客厅内沉沉坐着的男人,顿下脚步。
时厌深沉的眉眼在她脸上轻扫。
周己回头看了看姜顰,眼神询问:这怎么回事?
姜顰抿唇,摇头。
原本两个人的烧烤,变成了三个人的,姜顰准备的食材就有些不太够。
周己:“我回去拿一点。”
姜顰正要点头,时总却让她去开门。
姜顰:“干什……”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姜顰狐疑的去开了门,上次给她捉过黄鳝的中年男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姜小姐。”
姜顰顿了顿,给他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五分钟后,原本有些空荡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材。
是三个人都吃不完的量。
旁边还放着几瓶高档红酒。
周己胳膊碰了碰姜顰的:“时总就是有行动力哈。”
“啵——”
时厌摇晃,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工具钻动,继而拔开瓶塞。
醒酒后,给两人倒酒。
周己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行了。”
姜顰看了看自己的酒,又看了看时厌,他不是不让她喝酒的么?
时厌对上她的视线,似乎是了然她的想法,道:“这里没外人,可以喝。”
周己:是自己人了。
言语收买人心,大概是每个做老板的必修课。
烧烤吃到一半,红酒已经被时厌倒完了一瓶。
时总寡淡的眉眼扫过那空下来的酒瓶,视线在已经醉熏熏的姜顰脸上逗留。
周己:“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时厌打开另一瓶,给姜顰又倒了杯,“时间很晚了,周小姐能自己回去吗?”
周己站起身,打了个酒嗝:“没,没问题,那你,你照顾好她。”
在周己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她隐约看到时厌拿了什么红色的本本,等她揉了揉眼睛要细看的时候,时厌已经收了起来。
她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当关门声响起。
时厌去厨房,将一个小时前熬好的醒酒汤给姜顰喂进去。
“难……难喝。”姜顰靠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嘟囔道。
时厌给她理了理发丝:“还能签字吗?”
姜顰:“当,当然。”
她说着就拿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自己的名字。
时厌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好。”
“我不要穿,穿外套。”
在时厌给她套上外套时,姜顰有些不舒服的想要脱掉。
时厌按住她的手:“外面冷,穿上。”
姜顰:“冷,冷就不要,不要出门啊——”
时厌捏着她的手指:“领证,总是要出门去一趟民政局。”
姜顰卷长的睫毛不解的看着他,小脸上都是疑惑:“你要……要结婚啊?”
时厌把人抱起来:“对。”
“叮——”
电梯门打开,驰野看着被时厌抱在怀里的姜顰:“时总?”
时厌略一点头,抱着姜顰进了电梯。
躺在沙发上,被”咚咚咚“敲门声吵醒的周己打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驰野,挑眉,“小帅哥。”
驰野看着她懒洋洋靠在门上,浑身没骨头一般的媚态,喉结滚动,朝着她走了进去。
晚九点。
冬日的四方城早已经被暮色掩盖。
一室男女纠缠的酣畅淋漓。
一处,被迫营业加班的两名民政局工作人员终是等到了今天最后的一对新人。
身份证,户口本,齐全摆放。
只是——
工作人员不由得多看了那醉醺醺的新娘一眼。
可到底是上面亲自发不下来的任务,姜顰也能完整的签字,还会亲昵的靠在时厌的怀里撒娇:“这里的椅子不舒服,我可不可以坐在你的腿上?”
时厌将她抱放在腿上。
后续拍照的时候她还笑容灿烂。
半分看不出来胁迫的意味。
当红本本上面的盖章完成,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两人:“恭喜。”
姜顰靠在时厌的肩上,已经几乎睁不开眼睛了,见状也要去接,但——
时厌将两本都收起来,揣进了外衣口袋。
“放我这里。”
姜顰打着呵欠,“我困了,想睡觉。”
时厌将她带回了家。
四方城今夜的月色,很美。
——
次日清晨,姜顰睡的昏沉沉时,听到时厌在打电话。
姜顰翻了个身,继续睡。
“今天不用去公司,可以多睡一会儿。”时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床边,修长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侧脸。
姜顰睁开睡眼惺忪,开口时声音有些哑:“给我放假吗?”
时厌:“嗯。”
姜顰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平墅,眉头皱起:“我怎么回来了?”
时厌淡声:“你昨晚喝的太醉,吵着要回来,说那里的床睡着不舒服。”
姜顰揉了揉脑袋,昨天喝醉之后的事情记不太清楚。
但显然,平墅的床是肯定要比出租房里的要舒服太多。
“我付了钱的。”她说。
时厌今天不知道是心情很好,还是什么缘故,对她的态度不要太好。
“钱我出。”
姜顰:“可是——”
时厌:“刚才给叔叔阿姨定了见面的时间,下周末,你觉得怎么样?”
姜顰的注意力从出租房上面被吸引:“陆女士同意了?”
时厌眸光微闪:“嗯。”
姜顰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忽然就同意了?”
时厌:“同意了不好?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
姜顰顿了顿,想要说一下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但转念想,就只是两家人见面而已,这才第一步呢,就算是后面办了婚礼,没领证,他不靠谱的话,都是可以悔婚的。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第136章 是不是忘记戒指了?
姜颦乖乖的说:“没有其他的想法。”
时厌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吻:“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
姜颦“哦”了声。
她踩着拖鞋到洗手间,刷牙漱口时眸光扫向镜子,看到时厌就站在门口斜倚着。
她嘴巴里都是水,腮帮子鼓鼓的,透过镜子看他。
不解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吐掉口中的水,她扭过头:“时厌。”她喊。
男人:“嗯?”
姜颦微微歪了歪脑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时厌:“比如?”
姜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绿帽子。”
就算是他没有去找苏情,是不是也在出差的时候发生了不该有的邂逅,所以心虚,就一反常态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
时厌迈步过来,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有脸提?”
姜颦抿唇,抬头:“我为什么没有脸?”
时厌:“把那个三流明星的联系给我断了。”
姜颦:“那你不是还跟个三流明星成天传……”
话是没有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说到一半姜颦就连忙止住,苏情可是时厌心头上的朱砂痣。
她当着时厌的面怎么能说她是三流明星。
时厌睨着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姜颦撇了撇嘴,转过身去洗脸。
她犯不着去找膈应。
吃饭的时候,姜颦给周己打电话,她突然之间回来,怕周己醒来后去敲她的房门找不到人。
但——
周己的手机却是驰野接的。
“她还没醒。”驰野说。
姜颦顿了顿:“……你们……你昨晚……是在你……师傅那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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