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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棪棪说完，两人起身，又往展馆走去。
第39章
回到展馆，情况果然和王枫预料的差不多。
有了上午梅女士和布尔的开价，很多人对苏棪棪的字画都很感兴趣。
不少人在和王家人打听，苏棪棪字画的卖价。
尤其是字，已经属于每一幅，都被看上了地步。
恐怕一周的展览之后，苏棪棪在这里的所有字，都会被买空。
回到西侧，这里的人，就比东侧少了很多。
她的绘画本来练习的时间就不长，还是有系统buff的加成下，苏棪棪觉得算是勉强看的过眼。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了叶文晏，正在和祁老激烈的讨论。
苏棪棪和王枫对视一眼，走近了一些。
这才隐隐约约听到祁老说【无价】、【难得】之类的话。
而一旁的叶文晏，叶老，绷着脸皮不说话。
苏棪棪走上前，和两人打招呼：
“叶老，祁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是我的画有什么问题吗？”
见苏棪棪到来，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
祁老摸了摸胡子，说道：
“没有没有，我在和老叶讨论你的画。
他的意思是，你的画应该放到噙天书画社去，刚好年后在京市，有一场噙天书画社的展览，可以帮你打打名气。”
“那祁爷爷，您的意思是？”
苏棪棪想，如果真是这样，两人没必要争论。
果然，祁老继续说道：
“但我的意思是，你的画就应该在这里放着，王家的人脉加上我的人脉，能让你的画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叶老这时也说到：
“我和老祁对于你的画，有不同的安排和想法。
老祁的意思是，放在这里，更多的是展览和售卖，用高价为你打造名气。
而我的意思是，把你的作品放到噙天书画社去，只看不卖，长久的作为一个吸引人气，打广告的手段。”
“所以，两位爷爷，纠结的是，是否变现的问题？”
王枫开口问道，两人果然点头。
王枫笑了笑，说道：
“祁爷爷和叶爷爷都是好心，不过一个是和我们家一样，走商业打造名气的路线。
一个则是反过来，走名气打造商业的路线。
我说的对吗？”
祁老和叶老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两个表达不清楚。”
王枫见状，笑容更大：
“其实这个事情，我们家和棪棪已经商量过了。
棪棪以后的作品，会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放在王家展览馆，一部分放在噙天书画社。
这不是刚好两全其美？”
“果真？”
“真的吗？”
两位老人瞬间来了精神。
“我看棪棪这小姑娘，学业压力这么重，创造艺术品这种事情，本来就很耗神。
我就怕这几年，棪棪不会出作品了。
所以才和老叶争论了起来。”
祁老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
“要是棪棪每年，或者每个月都有新作品问世，那我和老叶也不用争了。
就像王家小子说的，干脆双管齐下，两全其美。”
苏棪棪见状，赶紧站出来，说道：
“两位爷爷放心，我最近两年，的确忙于学业，很少有作品问世。
但如果真的要走艺术家这条路子，要弘扬华国文化，就现在展馆里的几幅作品，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接下来的一两年，我会不断地创作，不辜负两位爷爷的期望。”
叶老见状，拍手大笑：
“那就太好了，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个有主意的孩子，那我这次就不争了。
等你新作品问世。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月至少要给咱们书画社提供2-3幅作品，才能源源不断的积累人气。
现在一个月就一幅，太少啦。”
苏棪棪惭愧说道：“是我不对，我忙于学业，疏忽了这一块，后面一定勤加练习和创作。”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收藏家，表示对苏棪棪的画很感兴趣，希望她讲解一下。
苏棪棪对王枫颔首，用流利的英语讲解了自己创作的初衷，绘画过程中的感悟。
对于自己画的每一匹马，苏棪棪都讲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和大家分享。
国内外的很多收藏家听的津津有味，纷纷拍照，录视频。
苏棪棪灿烂的笑容，流利的口语，落落大方的气质，也从今天开始，逐渐的往海外传播开来。
毕竟，艺术家不少，但能这样面对人群，侃侃而谈的艺术家却并不多。
苏棪棪年纪小，又长得好看，气质超然。
很快，有一些本地的收藏家和艺术家开始在网上发表她的视频。
王家的宣传公关部，也及时抓住了这些流量，对苏棪棪今天的各种举动，进行了剪辑。
标题就是【新锐艺术家】、【华国未来的艺术家】、【华国文化传承人】等等。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很快，王家发布的视频热度，盖过了一些本地收藏家和艺术家的作品热度。
苏棪棪在艺术界的名气，从今天开始，水涨船高。
正月十五，苏爸苏妈的存折里，多出了王家租赁苏棪棪作品，支付的一个亿的金额。
苏妈捧着存折，几个晚上，都激动的睡不着觉。
当听说苏棪棪展览的作品，全部都被预定出去之后。
苏妈捧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算完之后，激动的拉着苏爸，在南桥市的大街上走了3个小时。
这才逐渐平复了心情。
“孩子他爸，我是不是在做梦。”
苏妈不敢相信的走在街头，寒风扑面，她的心暖暖的，热热的。
“别说你了，我都觉得我在做梦。”
苏爸给苏妈整理了衣襟，给她戴上了厚厚的绒线帽子：
“咱们家棪棪，这下是真出息了。”
“我刚算了一下，棪棪的所有作品，按照王家那边的价格，加上扣除一些运输费用，给王家的中介费用，满打满算，至少有三个亿。”
苏妈对着自己冻僵的鼻子，哈了口气，搓搓手和脸。
“你说，这三个亿，咱们可怎么用啊？”
苏爸及时打断苏妈的话：
“这可不是咱们的钱，这是棪棪的钱，咱们还真不能乱动。”
苏爸悠悠的叹了口气：
“咱们之前说的中医养生馆的事情，可以和棪棪商量一下，计划起来了。
还有棪棪的户头上，也多给她存一些钱。
再看看要不要在南桥市或者京市那边给孩子买栋楼，以后这些都是棪棪的嫁妆。”
“我肯定不会动孩子的钱。”
苏妈嗔怪的看了苏爸一眼：“咱们做生意有钱，也花不了这么多，肯定都是给棪棪留着的。
要是以后真要和王家结亲，咱们的嫁妆也不能少了啊，我只是现在太激动了·····”
“好了好了，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苏爸安抚着苏妈。
“家里这个套四，有点小了，不利于棪棪创作。
我说的买楼的事情，咱们和棪棪商量一下，或者看看别墅，给棪棪单独留个两层，让她创作。”
“嗯嗯”，苏妈点点头：“别埋没了孩子的天赋，回去咱们就商量这事。”
“还有你妈，老太太那头，这些事都不要让她知道，免得生出事端。
棪棪也不要去看老太太了，免得影响心情。”
想着自己那个嫉妒棪棪，把自己气的瘫痪的妈，苏妈叹了口气，点点头。
第40章
苏棪棪这个寒假，过的非常充实。
无论是学习，写字画画，文献学习，赛马比赛，自己的书画展览，都被安排的有条不紊。
周围的人，无论是苏爸苏妈，还是王家那边，都在有意无意的在帮助她解决很多琐事，不让她过分操心。
对于这份关心，苏棪棪铭记于心。
于是在假期的最后，苏棪棪提出，要带着苏爸苏妈出去旅游，地点就去四季如春的云南。
至于王枫，也带着王爸王妈，王爷爷一起去。
大家都松快松快，好迎接新的一年。
对于苏棪棪的提议，两家人都表示赞成。
现在苏棪棪几乎是两家人眼里的大熊猫，做什么事情都可爱，做什么事情都很有道理。
王枫迅速做好了攻略。
要旅游？
太好了，棪棪真是善解人意啊！
苏家的两个小店交给了四个学徒，短时间的营业不会出现问题。
王家的生意也有专人打理。
就这样，王家和苏家的第二次旅行，如期而至。
苏家和王家开着自家的小车，带好了旅行用品，驱车前往云南。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王枫的安排非常妥帖。
两家人住着舒服的酒店，吃着美味的菌子火锅。
安排的旅游线路都是温和轻松的，苏爸苏妈在洱海边，一边拍照，一边大笑。
王爸王妈买了一大堆云南的特色草药，特色珠串，特色食品，一堆特色，王枫拦都拦不住。
王爷爷则是对着苍山进行赋诗，时不时的拍点视频，给祁老炫耀一下。
晚上，苏妈和王妈结伴出去，在斗南花市还买了一大堆鲜花，给每个人的房间都插了一大束。
在云南温暖的天气，鲜美的饮食下，两家人放松了绷紧的神经，玩得不亦乐乎。
正月二十，两家人启程，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南桥市。
经过这一次的旅行，两家人的感情更加亲密了。
苏妈和王妈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分开了还要不断地聊着微信。
苏棪棪和王枫见状，笑了笑，也不打扰两家人的交往。
正月二十一，又是华清大学开学的日子。
苏棪棪和王枫收拾行囊，去了京市。
这学期是研二的下学期，苏棪棪面临两个问题：是读博还是毕业？
如果要读博，那么研三就直接变成博一，属于硕博连读，直接读五年。
如果要毕业，那么研三就需要完成实习和毕业论文。
苏棪棪现在的科研成果，无论是毕业还是读博，都绰绰有余了。
研二的课程，苏棪棪都提前学过了一边，论文的积累也已经很深厚了。
所以，苏棪棪开学并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的慌乱。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苏棪棪，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自己的未来方向。
如果读博，未来就会在学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了。
如果毕业，现在可以选择的机会还有很多，可以进学校，进企业。
苏棪棪沉思了片刻，写下了读博的好处和坏处，毕业的好处和坏处，进行对比。
现在苏家不缺钱，自己也不用为了生计奔波，读博似乎是可以随性为之的一个选择。
苏棪棪也评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科研能力，如果真要读博士，也是能读下来的。
关键还是看这一学期，自己的想法。
再想想吧，苏棪棪想着：不要急于做决定。
王枫却没有苏棪棪的这种纠结。
他们家对于他的成长已经非常的欣喜和惊讶，王爸正当壮年，王爷爷也老当益壮。
王家的生意，并不需要王枫插手和继承。
王家的子孙旁系很多，也不搞长幼尊卑的那一套。
谁喜欢，谁有能力，谁就上。
所以王枫的决定，完全跟着苏棪棪走。
如果苏棪棪想读博，他就读博。
如果苏棪棪想工作，他就工作。
左右他现在的小公司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有规模，王爸在里面出了不少力。
哪怕有一天没有王家，他们两人也不会饿死。
有了王枫的劝慰，苏棪棪暂时不去琢磨这件事。
在她看来，读博除了意味着科研能力更进一步，也意味着必须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去突破现在人类认知的极限。
她自问，自己还需要再锻炼锻炼。
开学后，苏棪棪照常根据自己的学习计划进行。
朱灵灵和她一样，开始适应了早上5点起床，练字，学习。
现在朱灵灵的成果，虽然比不上苏棪棪，但也算是摸到了读研期间的科研规律。
虽然每次被程教授搞得不成人形，但朱灵灵的科研水平和咨询技能在不断地上升。
提到读博这个话题，朱灵灵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在她看来，硕士期间的科研已经让人身心俱疲了。
她自己的目标也不是走学术的路子，更多的是走心理咨询实训的路子。
所以，对于朱灵灵来说，早日毕业参与到应用研究里去，才是最重要的。
恰好就是苏棪棪这种，样样都强，选哪个都可以的情况，最让人纠结。
两人的讨论还没有结束。
突然，苏棪棪接到闵教授的电话，通知所有人，立刻紧急到六教集合。
闵教授极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刻，苏棪棪留了心。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告别了朱灵灵之后，苏棪棪走出宿舍， 直奔六教。
她脚程快，到了六教，看到研一的师弟师妹已经到了。
不一会儿，高飞荣也到了。
再一会儿，研三的师姐师兄也到了。
情况果然不对。
苏棪棪想着。
本来以为是个紧急组会，现在看来，连研三的师兄师姐都叫来了，怕是有什么大事宣布。
苏棪棪的心提了起来。
20分钟后，闵教授姗姗来迟。
她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刻。
一进屋子，她让高飞荣关好了前后的教室门，对着大家沉痛的说道：
“你们徐师姐，就是那个休学回家结婚的徐师姐。今天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症和双向情感障碍。”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
苏棪棪想了想，徐师姐吗？
那个喜欢在组会划水，心高气傲的徐师姐？
怎么着，她也不像会得心理疾病的性格。
到底出了什么事？
闵教授等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她本来一门心思的想要退学，是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她先休学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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