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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一个城市的用水资源这件事太大了，还是得由系统这种高级AI来通过算法得出结果，才更靠谱。
不过大概是把她承诺的终生分红也算在了其中。
最后得出的金额不算太多也不少，整整一亿信用点。
姜莹看到这个金额，几乎是下意识要推拒，但旁边的姜蕊就比她坚决多了，直接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作为监护人，姜莹看了眼并不是勉强支付这一亿信用点，而是仍旧淡然的江挽，然后才无可奈何地签了字。
【合同生效！请雇佣一名“管道工”！】
……
四层，海鲜餐厅。
刚一踏进入口，林虹就不由停住了，看向一旁真实鲜活的鱼缸，过了会才轻笑出声。
“难怪你们来了就都不舍得走了。”
闻言，先看了眼已经直接走到柜台那边，搭讪餐厅经理的江昭。
随即林巍才走近了些，低声道：“姐，你不是被指派过来的吗？又不是来玩的。”
刚刚才在酒馆一楼吃过早餐，没隔多久，又到四层来吃海鲜，这算什么？
“对啊，”林虹扫视过整个餐厅，然后径直朝落地窗那边走去，“观察蝴蝶酒馆，也是我这次的任务之一。”
观察？
林巍跟上了她：“是监视吧？”
林虹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监视也没用。”
就他抵达蝴蝶酒馆之后的所见所闻来看，没有人可以影响到蝴蝶酒馆的发展，包括以后涯城的建设，也是一样。
江昭已经完全动心，并且站队了。
林虹也会渐渐明白过来，到底是天星城好，还是涯城好了。
在他们二人找了个窗边的桌子坐下后，江昭也赶了过来，脸上笑眯眯的。
“我们昨天晚上试过了，这里每一道菜都很好吃，挑不出半点毛病，虹姐你可以随便点。”
一顿之后，他又补充道：“我请客。”
林虹笑看了他一眼，她刚刚在楼下试图跟酒馆主人索要折扣，可不是因为资金短缺，而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能够确认的是，那位漂亮的主人，对谁都是一样，并不会以大、小工会来区分，同时也油盐不进。
很难收买。
或许可以尝试着和她亲近起来，但利益上起了冲突的话，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关上心门。
点开桌上的自助菜单，林虹直接靠在了椅背上慢慢看，看了一会，才想起来示意二人。
“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吗？趁现在。”
林巍皱眉：“什么？”
江昭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来涯城前，路行衍特意交代了她一声，她才会借由被他鼓动地对海鲜大餐感兴趣这一机会，把林巍也给单独叫了上来。
“是这样，”江昭虽然不太愿意跟林巍交流，但还是问道，“你在那天大战之前，是不是去过云城边界那边？跟你一起的，还有云上佣兵团。”
“云城……tຊ”
林巍本来是下意识觉得荒谬，他没事跑去另一个，在前些天还是高危区域的城市干嘛？
但是忽然的，就想起了什么。
他迷路的那天，原本是跟云上佣兵团他们五个人要往岩城那一带的中危区域靠的，结果后来不知是谁带的路走偏了，他再一乱跑，就引发了那样一个致命的意外。
所以那里是云城边界？
那个莫名出现的巨大深坑，难道是他碰到的那个首领怪物盘踞的领地？
整片山林都是它的外壳，如果这层外壳没了，它的身躯也没了的话，确实是只会留下一个深坑。
他这一沉默，却比说了什么提供的信息量还要大。
江昭确认了：“所以你在那里碰到了什么？”
“……”林巍紧闭着嘴唇，他可以对完全陌生的酒店老板说，也可以对他要弥补的对象说。
但是他们两个，不可以。
林虹抽空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就了然道：“能让高危区域的污染系数暴跌的，只有一个盘踞在那附近的怪物BOSS被消灭。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林巍下意识否认：“我什么都没做。”
“？”林虹一脸“你认真的”，随即就嗤笑出声，“一个刚升上SS级的异能者就想单挑BOSS，你是真敢想。”
江昭没有参与到姐姐怼弟弟的行列中，而是沉着脸道：“所以你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怪物首领，然后还成功逃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被套话的林巍，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无法否认了，“嗯，我有一个闪避+4的珠子，躲掉了几次致命攻击。”
说完，他就把那颗珠子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林虹和江昭同时看了过去。
那是一颗乳白色的，像是玉的一种石头所制成的珠子。
普普通通，甚至称得上是廉价物品。
林虹坐直了些，拿过了那颗珠子，看到一道显示着“闪避+4”的光屏闪过，就露了笑：“有意思。”
江昭来了这么几天了，当然也去尝试过扭蛋，可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用，而不仅仅只是心理安慰。
林巍没说自己花了多少钱，才扭到这么一个有用的蛋。
也相当于是，花钱买回了自己一条命了。
“那这个怪物BOSS就不是突发奇想，跑来涯城围城了。”
林巍脸色白了几分，不意外林虹能顺藤摸瓜，全都推测个清楚明白。
林虹把珠子放了回去，看了他一眼后，又多加了一句：“不过也肯定不全是因为你，毕竟长时间控制其他怪物围城要消耗的力量，比短时间攻城要多得多。”
“围城的可能不止云城那一只，”江昭神色严肃，“西蒙山这两天污染系数不正常的增加，说明是聚集了大批怪物，如果不是在谋划什么行动，那就应该是在……”
“吸收同类的力量进行疗伤，”林虹收起点单光屏，“我点好了，你们点吧。”
她这话题跳跃太快，二人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定在了那。
林虹等了一会，见他们不说话，就略微防备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蹭我的吃吧？事先说好，我点的都归我。”
“……”江昭忍不住扶额，伸手去点开了菜单。
事情捋清楚了就行，再多说也确实没意义，他们难不成还能组队进到西蒙山深处打BOSS不成？
那只怪物不打出来，就该庆幸了。
等到江昭点完后，林巍虽然有点没胃口，但是想到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就也点了两道菜。
结果没想到林虹和江昭点的很快就送上来了，他后面点的那两道，却是迟迟不见有人送过来。
看着大快朵颐，自顾吃得快活的两人，林巍脸都黑了。
他不会运气差到，这么大一个餐厅的厨房，都能漏掉他的点单吧？
酒馆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就在林巍都准备拍桌而起，去找餐厅经理讨要说法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本不该出现在餐厅的男人，推着一辆餐车，缓缓向这边走来。
“？？？”
这个状况昨晚并未出现过，江昭也是忍不住停下了动作，意外看向走近他们的厨师。
“尊敬的客人您好，这是您点的清蒸鲍鱼，以及本人的招牌拿手菜，蛤蜊蒸蛋。”
“祝您用餐愉快。”
看着厨师上完菜，说完这么一番话后，就推着餐车走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江昭不由挑眉：“什么情况？难道你点的这两道菜比较特别？”
林虹筷子上夹着个花蛤，却并不影响她优雅的吃相，闻言就问了句：“怎么，刚刚很奇怪吗？”
“可太奇怪了。”
林巍没管感叹的江昭，默默把自己那两盘菜往一边挪了挪，一副护食的模样。
江昭看笑了，直接放下了叉子，双手抱胸，“吃，我看着你吃。”
林巍当然要吃。
尽管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可不试就更不知道了。
他先吃了一口鲍鱼肉，味道鲜美，很有嚼劲但又刚刚好，是吃多少次都可能不会吃腻的生鲜食物。
但是并无事发生。
他便神色不变地，再夹了一个蛤蜊，而这次刚一入口，就有动静了。
【恭喜你成为今天的幸运客人之一！获得厨师的祝福，有100%的几率遇到落单的怪物！】
啊？
尽管林巍想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不动如山，好像无事发生那样。
可看到这个后，就还是没忍住，一下咬到了舌头。
林虹顿时笑了，示意那盘蛤蜊蒸蛋：“再点一道这个。”
江昭嗯哼了声，当即就照做了。
……
楼下，周杭锦并未跟南北工会其他人一同，先行上楼休整。
而是正在跟老朋友叙旧。
不过十多天不见，赵泽林整个人都是焕然一新，不仅仅精神奕奕，再不见那些沉重的绝望之感。
从头到脚，还都换上了天星城前不久才新推出的防污染套装，显然又是准备着去到城外那些高污染区域，四处探索、清扫怪物了。
出手也十分阔绰，见他跟工会的人一起吃过了，便转而提议请他泡温泉，顺便多聊聊。
十万信用点说花就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啊，好了，”看着手上亮起来的印记，赵泽林热情地示意温泉那边，“我们过去吧，这会他们人都在外头，里面正好清静，适合谈话。”
周杭锦点头嗯了一声，他并不是单纯来叙旧的，赵泽林也知道这一点。
而刚刚进门前，周杭锦还只是心情复杂，等到进门后，就丝毫保持不了镇定，一整个人震惊在了那。
他想象中的温泉，就是一个池子，里面是流动的滚烫热水，所以可以反复使用。
结果他现在看到了什么？
一整片望不见尽头的古代庄园？
抬头就能见到那雕楼画栋的精致之景，绿树繁花，清风徐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毫无真实感，像是进入了某个全息影像之中。
猜到他会被震住，赵泽林在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等了会，看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才道：“刚开的时候规模还比较小，现在是升级过后的，价格倒是还是一样，非常良心。”
之后二人又一路进了带温泉池子和桑拿房的小别苑，赵泽林上去就点开了小圆桌上的自助下单界面，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一份桂花糕。
“先去更衣吧，待会东西会直接送到温泉池边。”
看着赵泽林熟练的动作，以及熟门熟路地就走到了更衣室，周杭锦神情木木的，什么心情都谈不上了。
等到真正泡进了咕嘟咕嘟冒着泡，烟雾缭绕的温泉池子里后，浑身血液流动，有什么别样的气息在顺畅而又迅速地窜动时。
周杭锦才恢复了寻常神态：“这……”
“十万听着很贵吧，但泡了就知道，一点都不贵。”
赵泽林一笑，然后打开了话匣子。
“最适合就是三天一泡，天天泡的话，一次性别泡太久，十五分钟到半小时就足够了。”
“除了温泉，酒店大堂旁边还有个健身房，可以用来强健体魄。”
“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如果有想法的话，到酒馆对面的工会管理中心看看。入驻工会有很多好处和福利，还有工会任务。”
“比如今天来了大工会的人，我就没让其他人tຊ出城，而是去到工会地下一层预约训练。”
周杭锦：“训练？”
“嗯，那里有一台仪器，可以根据不同异能者的系别和等级，生成对应的训练场，然后通过投影在里面进行虚拟实战。看似是假的，但进去就会发现相当真实，稍有不慎，还可能会在里面体验死亡。”
“对了，酒店旁边还有一家无人便利店，你们有闲钱了，可以去消费，达到一定金额会有积分，然后能够兑换扭蛋。”
“四层那边新开了一家海鲜餐厅，价格好像有点贵，我们还没来得及去。”
看着赵泽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自己，这十多天内，蝴蝶酒馆内部以及周边所有的变化，周杭锦心里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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