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倾咬破了唇,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那盒鸡翅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什么叫亲情凉薄,爸爸深刻的给她上了一课!
有良心的人活得累,没良心的人活得潇洒自在!
反正从小也没得到过父爱,他既然把她们当陌生人。以后,在她心里,他也只是个陌生人!仅此而已!
叶倾倾在心底暗自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看望他!
第10章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叶倾倾买了一张车票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她想过去一座新城市重新开始,但她害怕那种新环境下的陌生感。
这座城市她待了六年,这里还住着江慕,那个唯一让她感到过温暖的男孩!
叶倾倾在一片旧城区,重新租了一间旧房子。这里大片的地方都在拆迁,交通没有新城区便利。所以房租更便宜。
她花了一天时间把两室一厅的出租房卫生搞干净,阳台的防盗栏上旧房东留下了几个旧花盆,她觉得挺可惜的。便在楼下卖菜的小店里买了一把葱种上,第二天又去菜市场买了包生菜和小白菜的种子,洒在花盆里,等着它们发芽成长。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叶倾倾把全部的时间都扑在找工作上,不停面试。半个月过去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在一间咖啡店当服务生。每天上午十点上班。工作量并不大。这样她有充足的时间备考了。
她很喜欢咖啡店的环境,开在城中僻静的老房区,原先是一间仓库,被老板改成了一间咖啡店,文艺范的格调。老板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店里的人都叫他安少。
经常开着他那辆蓝色的跑车高调的空降在咖啡店外。听久了,叶倾倾都能听出他那辆跑车的声音了。
咖啡店里的生意可以用冷冷清清来形容,但老板并不担心。服务员小艺说安少是个妥妥的富二代,他开这间咖啡店纯粹是为爱好发电,就是开着玩玩的。有时带着朋友来这聚个会而已。根本就不用管赚钱还是赔钱,反正富二代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工作的氛围比较随意,不像公司里那么拘束。每天咖啡厅里循环播放着音乐,客人来了叶倾倾就去下单,端端咖啡,洗洗杯子。店里的服务员只有3个,她和梁艺混得较熟。因为她们是同一天上班的。店里有两个咖啡师,女的叫林凡,男的大家都叫他阿布,他们两个除了负责冲咖啡,也负责做一些吃的。咖啡店里的点心大部分是从外面的甜品店订的。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好相处。有时店里清闲的时候,老板都会跟他们闲聊八卦。
老板爱吃吃喝喝,晚上十点下班的时候,如果碰上老板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请大家去吃宵夜。
“倾倾,赶紧收拾东西,安少说今晚请咱们吃宵夜。”梁艺开心的跑进换衣间。
“他今晚又碰上什么开心事了?”叶倾倾正在换衣服。
“听阿布说安少新交了个女朋友。情场得意呗。”梁艺利索的换好衣服。催促叶倾倾快点。
“梁艺,我今晚就不去了。”叶倾倾想早点回家复习。
“干嘛不去?又要回去卖力学习呀?倾倾,死读书没用的。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交交男朋友,别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快走吧,安少在外面等我们呢。”
梁艺拉着她往外走,其他人都已经上了各自的车。叶倾倾和梁艺没车,晏子安坐在蓝色的跑车上对我们吹了声口哨:“上来吧。”
梁艺拉着她坐上了跑车后座,甜甜的对晏子安说了声:“谢谢安少。”
晏子安染着一头粟棕色的短发,穿着件碎花衬衫,一条黑色牛仔裤,膝盖上破了两个大洞,扶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戒指。右边耳垂上戴了两个银色的耳钉。嘴里嚼着口香糖,又酷又拽。
揶谕了句:“载美女,应该的嘛。”
晏子安扯下车顶上挂着的一副黑色墨镜戴上,脚底油门一踩,跑车嘟嘟的飞驰在马路上。
梁艺好奇的问:“安少,晚上开车戴个墨镜,看得清路吗?”
“装酷嘛,懂不懂?帅不?”晏子安抬手往后梳了下后翘的发顶,那上面嘟哩水喷得贼多。
梁艺与叶倾倾对视了一眼,偷偷了笑了笑,奉承到:“是挺酷的。”
晏子安听到梁艺的吹捧,脸上乐开了花。
他开车很快,擅长急转和抢道。晏子安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青春荷尔蒙,叶倾倾的脑海里没来由的想起了江慕。江慕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利落的打方向盘时,姿势很帅,侧颜很迷人。
叶倾倾正看着车外,想得入神的时候,车里传来晏子安的声音。
“喂,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晏子安把车停在红灯的十字路口,突然回头朝她看过来。在今晚之前,她没有与晏子安说过话。在咖啡店里工作了一个月,每次撞上晏子安,叶倾倾只是微微颔首,对他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工作。
“叶倾倾。”她的声音和着灌进来的夜风传入晏子安的耳朵里。
“哪个倾?”
“倾慕的倾。”
晏子安握着方向盘,长长的哦了声,绿灯亮起来,开动车子,他歪着脑袋忽然说道:“我以前有个校友,叫江慕,你们的名字合在一起还挺配的,倾慕!”
“真的嘛?这么巧!”梁艺好奇的扶在晏子安的座椅后背上问。
晏子安说到:“嗯,人长得挺帅的,也挺有才华的,画画画得贼好!上学的时候拿过很多奖。只可惜是个哑巴,从小得了失语症,人又自闭。”
“啊,好可惜呀。”梁艺靠回座椅上。
晏子安的声音在叶倾倾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的去握紧了车门上的把手。心口苦涩的暗暗漫延,伴随着针尖扎在手指头上那种轻微的刺痛感。
脑海里,浮现出一双阴郁的黑眸。
叶倾倾偷偷掏出手机,划亮屏幕,屏幕上是一张男孩的睡颜:江慕光着膀子趴在白色的枕头上,露出一半光洁的背,背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他的眉头舒展,薄唇轻合,高挺的鼻梁。露出一只合上的眼,另一只眼睛掩埋在枕头里,如一头假寐危险的兽。
那天晚上离开酒店的时候,叶倾倾在江慕熟睡后偷拍的,被她用做了手机的屏保。
叶倾倾不禁看得些痴迷。身边响起晏子安与梁艺的谈话声,她急忙按灭屏幕,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那是她仅能留住的一点点温暖。
几人到达夜宵店后,晏子安大手一挥,叫他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梁艺几人凑在摊前点菜去了。
叶倾倾没去,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手机。
晏子安坐了过来,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后,对她扬了扬头:“哎,那个什么倾?”
“叶倾倾。”她抬头纠正到。
“哦,对对,叶倾倾,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安静呀?经常不说话的。你不喜欢说呀!”晏子安的脸朝她凑了过去,叶倾倾眉头微皱,上身悄悄往后挪了挪。除了江慕,她不习惯与别的男人靠太近。
第11章 她是芸泥
晏子安看出了她的抗拒,故意朝她再凑近些,大脸贴在叶倾倾的鼻梁前,睁大水波似的大眼睛,故意把眼珠子突出来,捉弄了她一下。见叶倾倾皱了皱眉,表现出不适和抗拒。晏子安这才笑着坐了回去。戏谑道:“你很怕生呀?”
叶倾倾没有答他。两只手下意识的交握叠放在腿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身子一本正经。
晏子安看穿了她内向,收了收自己的痞气。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女他还是不想吓着她的。晏子安好心的点拨她:“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沉默寡言的可不好,像梁艺她们一样,多笑笑,阳光点,多好?对了,你多大呀?”
“28。”叶倾倾低垂着头,轻声答道。视线再次落回在自己的手机上。
“才28呀!还年轻,别整天冷冷淡淡的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多跟大家聊聊。多说话人才能更开心嘛,是不是?”这个女孩眼底总是有着不同常人的冰冷和忧郁。眼底里的雾气浓浓的,像四月的江南烟雨,写满了故事。人长得美,就是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的疏冷。
叶倾倾对晏子安突然的好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他回以淡淡一笑。
晏子随即敲着桌子说到:“哎……对了,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叶倾倾与他对视了一眼,白净的脸上覆上了点点粉红,低头继续看手机刷题。
晏子安好奇凑了过去,眉头皱得苦深,揶揄道:“你还挺上进的嘛。”
这时,梁艺几人点完单坐了过来,大家开始叽叽喳喳的聊着。林凡几人起哄叫晏子安把女朋友带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晏子安得意的抖着腿笑,把他的新女朋友夸得天花乱坠。说她的女朋友是如何的美若天仙。拉得一手好听的小提琴。下次一定带过来给大家见见。
梁艺几个人听着晏子安把新女朋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假装赔着笑。
林凡悄悄凑过来,对他们小声说道:“我敢打赌,不出三个月,晏少一定会分手。”
“为啥?”
林凡像过来人似的扫了叶倾倾和小艺一眼,“安少这样的花花公子哥,据我来这上班以来对他的观察了解,他身边的女朋友最长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最短的才十天半个月就分手了。”
“啧啧啧,有钱人的爱情游戏我们真搞不懂。”梁艺坐在椅子上,摇着头晃着脑。
“他们就是拿感情玩玩而已,只谈情不说爱,与结婚无关。结婚对象都是父母一早就选定好了的,门当户对。安少这种有钱公子哥表面光鲜,说白了也就是个联姻的机器。”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还不能自己做主!听上去也挺可悲的。对吧,倾倾?”梁艺扭头去看叶倾倾。
叶倾倾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在想:所以,江慕的婚姻,也是被他妈妈一早就选定了好的吧!
她是芸泥,他是高高在上江氏集团的接班人。
他们之间有着这辈子都跨不过的鸿沟!
叶倾倾的心突然就沉了下来,逼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晏少安叫了一打啤酒,叶倾倾被倒了满满一杯。喝完后,又被他倒了一杯。叶倾倾说不能再喝了,她的酒量浅,平时也不怎么喝酒的。
他们抓着叶倾倾不放。在场的每个人都喝得很嗨,每个人喝了不少酒。晏子安又叫了一打,大伙不停往她的杯子里倒酒。
吃完宵夜后,晏子安叫了一个代驾,摇摇晃晃的上车走了。梁艺自己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叶倾倾没有打车,想走走路醒醒酒。反正离住的地方也不是太远。
与大伙告别后,她一个人漫步在深夜冷清的街头。路灯将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连吹在脸上的夜风,都有些孤独的气息,带着丝丝凉意。她喝得有些醉熏熏,不知怎的,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栋熟悉的单身公寓楼下。
她拍了拍沉重的脑袋,眼前的景象不断出现重影。仰着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错路了。不知不觉来到了以前租住的那栋公寓楼下。
胸中酒气上涌,难受得很。身体也像铅一样重。叶倾倾晃了晃头,站在公寓楼下抬头,看了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四楼那扇窗户,里面正亮着灯。已经有人住了。应该是她搬走后马上又有人搬进去了。
那间房子里,有人走,就有人来,从来不会空。
可是,她的心却空了。
叶倾倾在楼下的一棵大树上靠了下,缓过神来。吸了两口气,打了个酒嗝。胸口涌起一股东西,差点就要吐出来。她扶着树杆,弓着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咽下那股恶心。
她想回家倒头大睡。可是脚下又像是绑着两个千斤的重锤似的,迈不动。
扼制住那股反胃,叶倾倾背靠着树的粗杆,身体无力的缓缓往下滑,慢慢蹲了下来,一股恶心再次涌上喉咙。她再也忍受不住扶着树杆吐了起来。
把晚上喝的酒,吃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吐完后,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头靠在树干上,贪婪的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借以抚慰她那孤独的心房。
叶倾倾抬手去拍逐渐变得又重又胀的头。手在半空中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腋下被人用力一提,把她从地上粗鲁的提了起来,又重重的推倒在树杆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叶倾倾根本没看清,只感觉眼前有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一具烫得吓人的胸膛狠狠的抵住了自己,紧紧与她相贴。她被压迫得严重缺氧。
下一秒,她的头被人按在了树杆上。她半眯着眸子,灯光落在她狭长的眼角处,划下两道好看的弧线。叶倾倾能感觉到一道凌厉的寒光落在她脸上,那目光太炙热,着了火似的。
肩胛骨也被两只手捏得生疼,那人劲用得太大,她的骨头都要碎了。
酒气上头,她的头开始犯晕,吃力的想睁大眼,眼皮却很重。只看见眼前有颗很大的脑袋,一道寒森森的目光像狼光一样,要吃人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足足盯了她好几分钟,她想推开他,手上却使不上劲,刚挥出去的手就被他捉住了,那人粗暴的将她的手腕扼住,盘在了头顶,又用力按在树杆上。
第12章 江慕对她的报复
双手被人钳制,她失去了反抗权。只剩下身子在他怀里抗拒扭动,由于喝醉了酒,幅度并不大。力气弱得像只猫咪,在他的怀里磨蹭。远远的看去,像是在调情。在这暗黑的夜里,格外的妖娆。
她这么魅,是要受惩罚的!
冰凉的唇顷刻之间辗压在她的唇上,带着强烈的惩罚性,偏执的占有欲,霸道,阴狠,似火!将她的魂都烧起来了,身子下一秒就瘫软如泥。强有力的手臂及时勒住她柔软无力的腰肢,搂着她的人往上一提,她的脚尖被迫踮起,踩在了一双球鞋的鞋面上,强烈的失重感令她不得不死死攀住了他的脖颈。
她腿上无力,身体重心偏离,几次都差点跌倒。
男人仍旧不放过她,手臂用力收紧,把眼前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牢牢困在了自己的怀中。她太轻了!她的重量在他怀中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真实。
男人的手掌下意识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怕她的后脑勺会撞在树干上,吻却更深,更狠。
叶倾倾像个溺水的人,头瘫靠在他的肩上,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落在了他身上,唇齿间弥漫着苦涩的味道。这味道?这气息?好熟悉。
是他的!
又好像不是他的!
叶倾倾终于猛然发觉这股苦涩味是他的泪水。滴在她的唇上,落在了她的心尖。
叶倾倾心头剧烈的一颤。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在他松开她唇的空档之时,她的声音轻颤,半信半疑,轻轻唤了声:“江慕?”像以前一样,慕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软软糯糯的。
江慕最爱听她这样唤他的名字,与其他人不同,她每唤一次他的名字,他的心就为她跳动一次。江慕的动作顿了一秒,她的双脸已染上了明艳动人的绯红。江慕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叶倾倾扛在肩上,扛着她走进了单身公寓,一路晃得她几次差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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