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朔丢过来一沓钱鄙夷的看着她:“请马上离开我的家。”
“李妈,将她用过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丢了吧。”
“小心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传染病。
顾念动了动唇,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对方把她当成是出来卖的了,不过,她自嘲的笑笑,可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卖给了一个人。
她还是很感激他的,没有拿他丢到床头柜上的钱,反而冲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您。
“这些床单被罩,还我身上的衣服,这些药品,我会付钱的,顾念缓缓道。
她昨天晚上被萧景深伤得太深,恍恍惚惚从
皇朝狼狈的逃了出来,手机和零钱袋都锁在了皇朝的更衣室里。
“再一次谢谢您!祝您好人有好报!
顾念身体刚恢复,脚步还有些虚,可也不想被人当成碰瓷儿的。
陆朔反倒是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还以为要怎么讹他呢。
“喂!”陆朔突然想说点什么,顾念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野一层的客房。
“陆先生,”一边的李妈小心翼翼道:“我感觉这个女孩子不像是那种人。
“哼!现在的女人都很能装,谁知道呢?”陆朔
眉头拧了起来,心里居然还有点不舒服,第一次被女人冷漠拒绝,还是这么个烂女人!
第6章
江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最顶端的一层都是萧景深的私人领域。
这里有他的总裁办公室,室内高空泳池,健身房,还有堪比酒店总统套房的休息室,萧家这一次重回江城就是抢占江城的市场来江城之前,萧景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总裁办公室里,萧景深靠在老板椅上,精神状态不太好。
昨天在皇朝喝多了,醉生梦死间想起来那个女人红彤彤的眼睛,还有绝望的眼神。
他扯了扯领带,莫名有些烦跺,一个人人用过的破烂儿,他羞辱够了,不想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萧先生!”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萧景深闭着眼捏了捏眉心,头有点儿私人助理蒋晨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小心翼置走到萧暑深面前,脸上的表情有点点怪,”萧先生,皇朝梅姐拿过来的,是一张银行卡,没有留言就说您看到就明白了。“
萧景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蒋晨放在办公桌上的卡,眼神冷的像冰,身上散出来的冷气让
蒋晨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给她打电话!”萧景深的声音多多少少有些气急败坏,蒋晨草名发慌,忙拨通了梅姐的电话。
总裁的各种生活上的问题,都是他负责。
“蒋助理你好…。…”那边梅姐的声音甜腻腻的传了过来
“外放!”萧景深脸色冷的吓人。
蒋晨忙打开外放。
“她什么意思?”萧景深沉声质问,
梅姐一听是萧景深的声音,吓得结巴了起来:“萧……萧先生……顾小姐昨天晚上硬是没要这张卡。”
“我还劝她来着,她妈妈刚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钱,我说萧先生多好啊!”
“再说一遍!”萧景深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梅姐一下慌了,小心翼翼道:“我说萧先生您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大好人!”
“前面那句!”
梅姐差点把舌头咬了:“她妈妈出了…出了车祸。…..…。”
哗啦一声,萧景深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
也带到了地板上。
蒋晨忙挂断了梅姐的喋喋不休,看向了萧景
深:“萧先生,您这是……。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商务会议。”
“取消!”萧景深心里有点乱,大步走出了办公室,蒋晨忙跟了上去,暗自腹诽搞什么,这个会议沈氏集团那边准备一周了都。
沈氐可是江城的地头蛇,一上来关系搞僵不好吧?
蒋晨开着劳斯莱斯幻影载着萧景深离开写字楼:“萧先生去哪儿?”
萧景深眉眼间掠过一抹烦躁:“先停车,打听一下赵翠英这个女人,在哪家医院住院?
蒋晨眼角抽了抽,自从总裁回到江城总觉得疯了似的,不正常。
莫名其妙打听一个女人,在哪儿住院,这从哪儿打听?
他还是打了电话出去,让手下小弟们去各大医院查名字。
劳斯莱斯就停在了滨江大道边,萧景深无聊的看着四周的风景,等消息。
突然视线一愣,呯的一下踹开了门,想要冲出去,身体却顿在了那里,眼睛死死盯着滨江大道对面的那一排联排别墅。
正对着他的别野门口此时走出来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走路都来回晃着,感觉下一刻就会晕倒似的。
顾念踉跄着走出了别墅,耳朵嗡嗡的响,昨天酒精过敬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萧景深又狠狠羞辱了她,她此时身心俱疲,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虚弱。
就在她踉跄着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朔追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怪的。
他手里捏着一条链子,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景泰蓝工艺的瓷珠,作为吊坠样式很特别,瓷珠上面还镂雕着一个名字--张子冈。
“你站住!“陆朔追得很急,气息也喘不匀了。
陆朔刚才对顾念冷嘲热讽过后,佣人打扫顾念住过的房间,在床上发现了她留下来的手链,毕竟是客人的贵重物品随后交给陆朔处理。
这条链子还是昨天晚上请私人医生给顾念输液的时候,方便扎针给她取下来了,结果落在了床上忘记带走了。
陆朔一看链子挺别致的,不禁多看了几眼,就看到链子上的那个名字。
这个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雕刻大师,他很崇拜他忙追了出来,一把拽住了顾念。
顾念愣了一下,她的药还在皇朝更衣柜里,此时青部极其不舒服,难受得想吐,脸色也煞白。
她想挣脱开陆朔的手,没想到陆朔掐的更紧了。
“你怎么认识张子冈大师的?”
“我……你放开我!”顾念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锐痛一波接着一波。
“求求你,放开我!”顾念和张子冈大师也就是一面之缘,忘年交,不过她不想和陌生人说这些。
“说!这条链子不会是你偷来的吧?”陆朔不相信一个半夜酗酒,鬼混。讹诈,品行下贱的女人会和张子冈大师有什么交情。
顾念气的浑身哆嗦,她不想说什么想要抢过陆朔手中拿着的链子,可陆朔不给,她抢的太猛一下子收不住撞在了陆朔的怀里。
她的鼻尖都被撞疼了,眼底的泪被逼了出来。陆朔也慌了,忙将她扶住。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对面萧暑深的眼里,蒋晨挂了电话后,就发现总裁不对劲儿,那个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他忙顺着萧景深的视线看向了马路对面,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萧景深坐回到了座位上,仰靠在座椅上,脸色发僵发冷,右手下意识的攥成了拳,“查一下那个男人的底细!
蒋晨看着对面揪扯的那对儿男女,简直要哭了,这都干得什么事儿啊!
顾念终于挣脱开了陆朔,冷冷看着他道:“我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我睡脏了你的被子什么的,我会赔钱给你!”但是这条链子是我的私人物品,请你自重!
顾念抓讨了陆朔手中的手链,转身就走,好不容易打到了出租车先回自己在城南租住的出租屋
回房间取了霉钱付了车钱给司机。
她找到了药忙服了下去,浑身都散了架,借了邻居的手机点了一个跑腿业务,帮她从皇朝取回来
自己的手机和包包。
她又加了钱让跑腿小哥儿去了一趟陆朔的别墅,地址她记下来了,送了五千块现金过去。
办妥了这些,她勉强撑着身体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后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出租屋的灯都没有开,临街理发店的霓虹光影照进了屋子里。
顾念一阵阵头疼,撑着身体缓缓爬了起来,突然僵在了那里。
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光影置在了他俊美的脸颊上,冷得厉害,“萧景深。…。…”顾念声音都发着颤,没有第一
次见面时的喜悦,只剩下了恐惧。
她现在真的怕他!是真的怕!
第7章
顾念死死盯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萧景深,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随后想想现在的萧景深在整个江城势头正猛,查到她的住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萧景深缓缓站了起来,俯身抬起手,将想要向后躲的顾念一把掐住,箍着她的脖子,直接拽到了他的面前。
“顾念,四年了,跟了那么多男人还住在现在这个破地方?”
顾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不管她怎么解释,在他的心目中大概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破烂,她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因为没有意义,她都要死了,何必让他再背负那些负担。总之最一开始的劫数也是因她而起。
昨天晚上在皇朝夜总会,她被萧景深伤得很深,下意识对他生出了一些失望,此时也不说话死死抿着唇。
顾念这个样子让萧景深很抓狂,他不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什么,他为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她
就因为他穷抛弃了他们的感情。可现在看看她过的日子,这算什么?
萧景深越想越气,死死掐住了顾念的脖子,冷冷盯着她:“不就缺钱吗?”
“我给你钱!最起码我对你大方比你那些恩宾们强多了。”
顾念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抬起头定定看着萧景深,铺天盖地的失望席卷而来,不禁苦笑了出“好啊!”
她脸上的表情在窗外霓虹灯影的映照下显得那么不真实。
萧景深看到了她眼底浓浓的绝望,下意识松开了手。
顾念单薄的身影跪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抬起头凝神看着萧景深,随后开始解家居服上的扣子。
她将家居服脱掉,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肩膀,萧景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了。
顾念看着他笑了出来,笑容苍凉的厉害,
“箫先生,想怎么玩儿?”
“我这个人不挑,玩儿多大的都可以!
萧景深缓缓起身,两只手插着衣兜冷冷看着她道:“顾念,你真不觉得自己脏?”
“你还以为你是四年前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你实在是太让我恶心了!”
萧景深转身朝着出租屋门口走去,一脚将挡道的椅子踹开。
呯的一声!摔门声让顾念狠狠打了个哆嗦。
顾念低着头,双手紧紧捂着脸想要哭出来,却发现眼泪早已经流感,只剩下了绝望的呜咽。
这一天晚上顾念又没有睡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还是萧景深的来访。
第二天起来,她脸色不太好看,简单收拾后带了熬好的汤去了医院。
妈妈终于从特护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已脱离了危险期。
顾念提着保温饭盒走到了妈妈赵翠英的病床前,赵翠英身上还插着管子,不过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妈,好些了吗?”顾念坐在了赵翠英的身边。
赵翠英四十七八岁的人给人感觉苍老的厉
害,头发都白了,因为长期的操劳两只手几乎都变了形。
赵翠英忙紧紧抓住顾念的手,看着她憔悴发白的脸,一阵心疼。
“小念啊,妈好多了,这一天住在这里好贵的,你还请了陪护,一天都要好几十了吧?我想出院。”
“妈!”顾念忙按住了赵翠英的手,妈,没事的,您就安心住着,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您就什么时候出院。”
“刘海柱呢?”顾念四处看了一眼。
“你伤得这么重,刘海柱到现在都没有过来看看吗?还是不是人?”
“小念,你不要这么说你爸爸,他毕竟是你继父。”
顾念气得手攥成了拳,妈妈至从和刘海柱结婚后,一直隐忍,说当年爸爸矿难死的早,家里缺个男人,多亏刘海柱照顾。
这份儿恩情感觉这辈子都还不完,顾念看着眼前善良卑微的女人,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她从高中开始就赚着奖学金,打零工,到现在四年了,不知道帮刘海柱还清了多少赌债,从小就记得这个人赌赢了,回来还有个笑脸
赌输了对她和妈妈非打即骂,每一次她妈妈都会忍。
说当年是刘海柱冒险下矿道将她爸的尸体背回来的,这一笔债感觉这辈子都还不完。
顾念不想再说什么,妈妈就是这个性子,一辈子都变不过来的。
她今天还得去画室里干活儿,吩咐了护工几句后离开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的门,迎面撞上了匆匆赶过来的刘海柱。
络腮胡,铜铃大眼,满脸的横肉和凶相,脸色因为长期熬夜赌钱显得憔悴异常。
此时一抬头就看到顾念,顾念想躲都躲不开。
“小念,”刘海柱忙朝着顾念走了过来。
“小念,你身上带钱没有?给爸爸个几百几千的,爸爸再赌一次一定能翻本。
顾念气得发抖,冷冷道:我没钱,妈妈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这不没死吗?”刘海柱淡淡道,
“刘海柱!”顾念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悲愤大吼了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妈出车祸了!快死了!差点儿就没有抢救过来,不求你讲讲良心,但凡你能做个人我们就很开心了。”
“钱钱钱,我不是印钞机!我去哪儿给你弄钱“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刘海柱没想到顾念会反抗他,狠狠一耳光甩了过去,打得顾念连连后退了几步。
路过的护士也吓傻了,忙过来拉开。
她们都见惯不怪了,每天医院里什么事儿都能看到。
顾念的唇角被打出了血,她死死盯着刘海柱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和他同归于尽。
她一生的幸福都被他毁了,到现在都走不出泥潭,而刘海柱就是她最大的泥潭。
刘海柱这一巴掌还不尽兴,扯着顾念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
他赌红了的眼里,渗着疯狂。
“听着,你以为你是谁?敢反抗老子?”
“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当年那个阔少何涛怎么死的?别以为我没看见,是你推下去的!”
“刘海柱!“顾念低吼了出来。
刘海柱也被疯癫的像只艳鬼的顾念吓着了,定了定神冷冷道:“怕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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