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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江美花的落寞，芙卡洛斯却以轻松的口吻笑了起来。
“好了，小花，别难过呀~”她似乎情真意切的开心说道：“旧歌剧可是上演了几万遍了，我早就腻了……”
“……这次，有机会换一场新的演出，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说着，奥姆漂浮在空中，由他的身侧扭曲出了无数条世界的缝隙。
奥姆的身形逐渐显现，他的身体周围开始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暗流在涌动，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这些暗流逐渐化为实质，从皮肤下渗透出来，化作无数条扭曲的黑色水路。
这些黑水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蛇，在空中疯狂地扭动着，释放出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它们不断盘旋上升，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墨色。
随着黑水的涌动，周围的空间仿佛也开始扭曲变形，一道道细微的裂缝在虚空中悄然裂开，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奇异博士站在一旁，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紧锁着眉头，目光深邃。
“这家伙真的这么难对付吗？”托尼不解地问道。
而奇异博士则是开口道：“他现在的行为，就如同在一个一百平米大的小岛上打架，从而点燃了一枚核弹……”
“……这么夸张。”托尼惊呼，他转向奇异博士问道：“那你那块强大的绿宝石，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正是我焦虑的。”奇异博士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我尝试了各种推演，但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答案——零。”
“无论我们怎么做，如果奥姆继续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在自爆的冲击下，不毁灭的可能性是零。”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心中都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只有——芙宁娜，宛如一位优雅的舞者，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她的姿态宛如表演者即将登台前的准备。
“你又是谁！”奥姆沙哑的问道。
“正义之神。”芙宁娜轻笑着答道：“我来——贯彻正义之名。”
那维莱特吃惊的看着芙宁娜的身影，张口道：“芙……”
下一秒，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当众人再次恢复意识时，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似乎是剧院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托尼惊诧的说道。
“……欧庇克莱歌剧院。”那维莱特沙哑着张口道。
娜塔莎紧握着手中的枪，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冷静，诸位，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实体’。”
史蒂夫也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深邃：“越远的地方似乎越模糊，越显得不真实。”
奇异博士眉头紧锁，他分析道：“这里应该是某位强大存在的‘折射’空间，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奥姆也在这里？”
众人诧异的看过去，只见——
果然，奥姆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晕倒在台下。
“他死了？”皮特罗皱着眉头问道。
“恐怕还没有。”班纳博士走上前去，仔细检查着奥姆的情况，同时低声说道：“这个地方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一出即将上演的舞台剧。”托尼环顾四周，接口道，他的目光落在突然亮起的舞台灯光上。
好像是在验证他说的，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啪嗒”一下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是芙宁娜。
“你……”那维莱特此刻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苦涩：“芙卡洛斯……我们，又见面了。”
“嗯，在你没有想起来的时间里，我们已经见过好几遍了呢！”芙宁娜，不，芙卡洛斯这样轻声说道。
“……”那维莱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苦笑一声后开口：“你把我的真身从提瓦特召唤至此，就是为了让我再次见证神座的崩塌吗？”
“为了……再次‘牺牲自己’？”
那维莱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这剧院般的空间里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闻言，复联众人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托尼张口，又不可置信的转过头问朋友：“他刚刚说芙宁娜小姐要做什么？”
史蒂夫紧抿着嘴唇，眼中满是震惊，而娜塔莎则低声重复道：“……牺牲自己。”
整个剧院仿佛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与压抑所笼罩，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你不能这么做！”彼得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紧握着拳头，大声喊道：“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而皮特罗和旺达反应迅速，他们直接试图冲上舞台——
然而，徒劳无功，象是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一切。
芙卡洛斯轻轻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反应：“在开始之前，我还在想，我会不会让大家难过呢！”
“好啦，为了未来我们终能‘撼动规则’。”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和决绝。
“正如我所说……就由我这个正义之神，来贯彻正义之名吧！”
芙卡洛斯抬起头，头顶的能量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她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在光芒中轻轻哼唱着，迈着轻快的舞步，跳跃、旋转，仿佛在为自己的告别演出画上完美的句号。
最终，芙卡洛斯以一个标准的谢幕式鞠躬行礼。
她的身影也在光芒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下一秒，众人回到了纽约，天空正下着比之前每一次都猛烈的大雨。
“不……”彼得抱着头跪坐在地上。
第121章 吞星之鲸在纽约24
“宿主, 这个副本的旅程已至终点……”系统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准备离开吗？”
每当有提瓦特世界的真实访客出现时，这个世界酝酿出的世界意识——即系统的感知, 就会被暂时屏蔽。
然而, 随着与江美花的合作深入，尽管系统依旧无法直接听到她与他人的对话，但隐约能感知到他们之间的交流与情感波动。
江美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是的，我们走吧。”
那维莱特神色悲怆的看着奇异博士, 缓步走上前去, 开口道：“潮汐再起之时，我必将归来……”
“……”奇异博士没有言语, 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胡桃看着史蒂夫那难以掩饰的悲伤神色，心中也不禁感到沉重。
“生老病死, 天地万象。”胡桃也沉闷的开口道：“死亡难以预测，别太难过了，大家。”
但没有人回应她。
当然了，胡桃也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
白术轻轻抬起手，声音柔和而坚定：“须知惜命。”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漫天的草木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如同生命之泉般滋润着整个平台，让众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与安宁。
“白先生……”旺达眼眶微红, 望着白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盼：“您曾从生死边缘拯救过皮特罗, 现在……您是否有办法救一救芙宁娜？”
白术温和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眼中的苦涩没有瞒过旺达的眼睛。
最终，他轻轻开口道：“我会找找办法的。”
旺达捂着脸, 用力地点了点头。
“保重。”白术轻声说着。
随后，白术、胡桃与那维莱特同时消失在了平台之上，只留下了一缕淡淡的草木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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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江美花轻叹一声，感慨道：“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直接离开呢。”
“嗯……”系统迟疑了片刻，最终鼓起勇气问道：“但是……芙宁娜她……她真的……”
“嗯？你是想问我，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吗？”江美花打断了系统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下一秒，江美花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且轻松的声音：“当然没有啦！”
芙卡洛斯故作叹息的说道：“真是的，我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嘛，怎么可能再‘死’第二次！”
没错，在提瓦特一遍又一遍的轮回之中，芙卡洛斯的生命挽歌也唱了一遍又一遍。
日渐觉醒之时的某一次，芙卡洛斯再次用她高超的演技‘骗’过了天理的审视。
“反正……每次演绎完‘死亡’的戏码，最终总会迎来‘新生’的篇章，我提前离场又有何不妥呢？”
诸神共同送别江美花前往异世界的那一刻，芙卡洛斯也是这样狡黠的笑着。
“至于你，小花~”她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轻柔的光芒：“接下来，你能否带领大家走出‘既定的命运’，可就全看你的‘表演’了哟！”
江美花轻咳两声，毕竟是在众人面前扮演他们的身份，此刻面对芙卡洛斯的调侃，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江美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被你拉入这场戏的那维莱特，是没有‘觉醒’记忆的版本吧？”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真的让龙龙来，又让他经历了一次‘水神陨落’？”
芙卡洛斯狡辩道：“哎呀，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骗过天理嘛！”
“……”江美花抽了抽嘴角：“那枫丹又要下特大暴雨了吧！”
可怜的水龙龙！
……等等，好像不仅是枫丹吧？
回想起那些心情沉重的复仇者联盟成员，江美花后知后觉地想到……
“纽约的天，恐怕也要阴云密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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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画面中，金发主持人以一贯的专业口吻向观众报告：“令人震惊的是，神造之岛上的裂缝竟然神秘地闭合了，一切恢复如初，仿佛从未受损……”
“……目前，相关领域的专家已启程前往进行细致勘察，我们将持续关注并期待更多发现……”
当观众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时，托尼迅速下达指令：“星期五，切换频道。”
随着屏幕一闪，背景音变得嘈杂起来，夹杂着风雨的呼啸声。
新的画面中，两位主持人正在播报天气。
女主持人神情严肃：“今日纽约天气预报：特大暴雨。目前，气象部门正在调查此次异常天气现象的原因……”
“……这场雨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气息，是否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就好像神明的眼泪，是为了祭奠什么人吗？……主持人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试图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轻松。
托尼：……
“星期五，把这该死的电视关掉。”
“好的，先生。”
随着电视屏幕的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甚至从一些角落里，还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音。
托尼转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彼得红着眼睛，正在暗处企图抱住自己，而皮特罗和旺达则在一旁和他抱作一团。
几个孩子没有大人那么优秀的情绪管理能力，但已经相当不错了。
至少没有直接哭出来。
……但从样子来看，区别不大。
史蒂夫使了个眼色，过了一会儿，娜塔莎缓步走来，轻轻说道：“那几个孩子已经安排回去休息了。”
“多亏了你，小娜。”史蒂夫轻声道，但也很沉重。
娜塔莎微微一笑，但眼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哀伤：“我经历过太多的‘死亡’，我知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我在意的，是死亡背后的真相。”托尼顿顿的反问道：“奥姆自爆了，释放了全部的力量，然后芙宁娜为此献祭了自己的生命……？”
“我决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托尼恨恨道，随即锐利的目光看向奇异博士：“在我看来，还有很多疑点……博士。”
看着托尼似乎意有所指，奇异博士直截了当得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那个时候……”托尼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奇异博士：“你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托尔问道。
“哪个时候？”这是班纳博士。
托尼抿了抿嘴，手中捏紧了战衣的开关，说道：“在……芙宁娜跳舞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托尼紧紧盯着奇异博士，追问道：“你当时的表现……很不奇怪。”
奇异博士沉默了。
“告诉我！”托尼情绪激动地走上前去，他瞪大双眼，几乎是在怒吼：“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告诉我！”
“托尼，冷静一点。”史蒂夫见状，忍不住伸手劝阻道。
“我冷静不了！”托尼用力地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闭上双眼，试图抑制住即将涌出的泪水，声音颤抖着说：“那孩子……她……我……我无法接受！”
说着，他激动地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当托尼再次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盯着奇异博士，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能去猜测……当时，发生了什么，是你能感知到，而我们并不清楚的。”
“我首先怀疑的是，魔法波动。”
托尼从战衣的开关处打开一个小巧的仪器，展示给众人看，他解释道：“我很早之前就做了这个，专门用来检测身边的魔法波动——包括元素力波动。毕竟，我们早已与提瓦特的力量有过接触，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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