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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这段话让二人又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年轻人抖了抖肩膀，而女子则是绝望的闭上眼。
一双有力的指关节敲击在双手阔剑上面，发出沉闷的震慑人心的回响，迪卢克眼神危险的沉了下去。
“好……我说……我说！”年轻人惊恐的喊了起来：“那天，我们逃脱了警察的追捕，直接跑到了三角岬附近的山林里。然而，就在这时——”
“别说！”女子睁开眼，绝望的打断了年轻人的话：“不，不行，你杀了我吧！”
“？”迪卢克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别傻了，这事儿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年轻人咬紧牙关，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与其变成怪物，不如——”
“那又怎么样呢？”女子容色狰狞，眼中闪烁出疯狂的光芒：“反正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不是吗？我宁愿顺从他们的计划，也不愿意变成异类！”
“？？”迪卢克看上去有些不甚理解。
“你在说什么？”年轻人失神得喊道：“你真相信那些邪物的鬼话？”
“总之我不要变成异类！”女子倔强的说：“与其我们变成怪物被蝙蝠侠杀死，不如顺从他们的计划……”
“把全球人类变成怪物的计划？”年轻人怒吼道，“这简直是疯狂至极！那个所谓的疯帽人，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迪卢克：……
女子激动的尖叫起来：“我不允许你这样说——”
“哐当——”迪卢克用剑柄敲晕了准备发出刺耳噪音的人，沉静的对年轻人说着：“你最好在三句话之内解释清楚，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年轻人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可能简练的语言向迪卢克解释。
“我们在三角岬遭遇了不明怪物的袭击，昏迷后醒来，疯帽人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告诉我们已经被诅咒，并用了某种手段控制了我们的思维。在那之后，我们便在哥谭为他秘密工作。”
“但今天早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脑控失效了，便出来打探其他同伴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
迪卢克垂下眼眸，沉思着。
第一，小丑的盟友找到了，正是疯帽人。
第二，疯帽人脑控了不少帮派成员，让他们在哥谭内秘密行动。
第三，脑控会失效，全都是因为疯帽人已经被关进了异次元的副本……
“疯帽人所说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迪卢克开口问道。
“我一开始并不清楚他的计划，先生……”年轻人期期艾艾的开口解释道：“但是，他曾经和我们宣称过——他告诉我们，我们遭受诅咒之后，会变成如同野兽一样的怪物，但是如果愿意配合他的计划，就可以迎来真正美好的生活。”
迪卢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猜测，他的计划是——让更多的人也遭受诅咒。”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缓缓继续道：“他是这么说的‘只有此世所有人类都被深渊所侵染，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迪卢克眼神黯淡了下来，无不嘲弄的说着：“深渊么……”
年轻人看上去像是快哭出来了：“我知道这些疯子的脑回路不正常！但是……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啊，先生！甚至我都无法反抗那该死的脑控……我……”
年轻人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迪卢克问道：“你还有印象吗？被脑控的期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年轻人抬起头：“记得！”
他艰难的回忆着，说道：“我只记得一部分……那就是，在管道里放了很多炸弹……”
“管道？”迪卢克追问着。
年轻人捂着脑袋，痛苦的说：“对，管道，一种黑漆漆的管道，我并不能辨认那是什么……”
“……”迪卢克沉默着，将情报共享给了蝙蝠侠。
通讯频道内，两人异口同声道：“需要排查下哥谭市所有的管道。”
迪卢克&蝙蝠侠：……
通讯频道内其他人：……
沉默了几秒钟，两人又一同开口道：“先从气体管道开始。”
因为如果如同疯帽人所说，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同化所有人类，那么最方便最快捷的散步‘黑气’诅咒的办法，就是气体管道。
……但是为什么又撞思路了啊！
第092章 哥谭，疯龙，与正义人16
然而, 现实往往比电影更加曲折复杂。
蝙蝠侠迅速组织了一次全面排查，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哥谭市的管道系统一切正常，无论是气体、液体还是通风管道, 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 任何，异常！
就连常驻下水道的帮派都少了很多！
就连那个年轻人所说的“在管道内放置了炸弹”，也并没有找到相关的验证。这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那个年轻人在脑控的影响下胡言乱语。
这很危险！
尤其是，你的对手是小丑！
你甚至无法辨认, 现在出现在眼前的线索是不是小丑的故布疑阵！
任何掉以轻心的举动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等到费尽心机去阻止的时候，嘭——小丑大喊一声“surprise”然后嬉笑着让更大的更棘手的麻烦遍地开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 诅咒的“十日期限”日益临近，蝙蝠家族成员们却仍然一筹莫展。他们竭尽全力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但进展甚微。而被困在城堡中的反派们，虽然日益崩溃，却未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可是蒙德副本啊！本以为是新手关的，怎么会这么难！”江美花失落的哀嚎着：“线索推不动真的很痛苦，哪怕让我去一口气单挑十个高达呢？”
“淡定点，宿主！离诅咒生效还有3天呢！”系统说出了并不能宽慰人的话，但提出了很有效的建议：“要不去刷一刷别的，比如讨伐悬赏, 比如地区任务什么的，万一呢？”
“比如去给城东汤姆大叔送10个甜甜花, 或者去海滩边上猎杀一直爆斧丘丘人？”江美花挑起眉。
“嗯哼, 差不多这个意思。”系统道。
“……”江美花认命道：“也行吧，现在都有哪些任务？”
“让我看看……唔, 一个三星深渊法师悬赏，一个四星狂风之核悬赏，一个五星丘丘王悬赏。”系统问道：“要接哪个试试看？”
一阵清明的思路从江美花脑中闪过。
“等等，这些怪都是只在悬赏地区活动吗？”江美花问道。
“不是的，这些怪物在副本世界中会按照一定逻辑出现。”系统回答道，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宿主，你不会是想……”
“没错！”江美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既然我们要寻找深渊力量的线索……”
凯亚轻轻抛起手中的硬币，然后稳稳接住，他优雅地开口邀请道：“在三角岬附近的白沙滩上，有一只深渊法师的踪迹——”
蝙蝠侠家众人目光全都汇聚了过来。
“所以，有兴趣一起前往去围观这只小家伙吗？我的朋友们！”蓝色长发的男人狡黠一笑，手中的剑折射出耀眼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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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岬的林地里，蝙蝠侠静静地潜伏在茂密的树叶与藤蔓之中，他就像一道幽灵般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等待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他的脸上……嗯，猫耳面罩上。
他的呼吸轻浅而均匀，胸膛随着风吹树叶的幅度微微起伏，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
“嘿，B，目标已经走入了林地——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飘进去？”通讯频道中，迪克轻快的声音响起。
“好。”蝙蝠侠压低声音简短的答道。
而在通讯频道里，迪克的对话还在继续。
“说真的，这种奇怪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哈哈哈——我是说，他长得像一只长毛苍蝇，或者带兜帽的会飞地精之类的。”迪克听上去饶有兴趣。
“请称呼它为深渊法师，我的朋友，和攻击你的那个家伙同宗同源，都是深渊魔物。”与迪克的兴致高昂不同，凯亚听上去有些懒洋洋的。
“是这样吗？”迪克接着追问道：“那它外面包裹的肥皂泡泡是什么？一种魔法吗？”
“或许你可以称之为法术？”凯亚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总之，他们拥有魔力，也可以驾驭元素进行战斗。”
“那他们叽里呱啦在说什么？”迪克继续追问道：“是他们的语言吗？”
“……”凯亚的呼吸似乎轻轻的加重了一点，轻到让其他人以为是幻觉，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深渊法师精通丘丘人的语言——对，就是在城堡中阿卡姆的疯子们遇到的那些家伙。”
那种被评价为“智力低下”的类人怪物。
“而且——”凯亚扬起了声调，听上去像是恢复了平时那种坏笑着乱编瞎话的样子：“而且据说他们略懂至今无人可解的失落古语，还会利用这种力量行使魔法哦~”
“嗯哼……听上去就像某种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邪恶团体。”迪克笑了笑，而后严肃的低喊一声：“B！他举起火把了！”
“那是法杖！”凯亚纠正道。
蝙蝠侠没有理会通讯频道中的对话，而是专注的看着如同一团火红色毛团一样的小家伙。
这东西在林地之中欢快的转圈，挥舞着手中的法杖似乎在跳舞。
“神谕，检测一下这里的浓度。”根据‘黑气’和元素力等等一系列的提瓦特力量，蝙蝠侠早已经准备出了详尽的探寻和检测设备，而他现在值得，正是‘黑气’背后那深渊力量的强弱。
“越靠近岬地那一片区域浓度越高，但是我已经查看了哥谭城建的图纸，这里并没有任何足以容纳那么高浓度诅咒的场地。”神谕平稳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来。
“也许是魔法？或者次元夹缝之类的东西？”提姆接上了一句，但从语气来看，他也有些不确定。
“安静——”迪卢克垂下目光，沉声道：“他们开始了。”
只见林地之中的空地上，诡异而奇特的生物抖动着身体，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出现了另一只同伴……又一只……
他们身体被一层厚厚的黑色绒毛覆盖，缓缓挥舞着手中的法杖，发出幽紫色的光芒。
随着他们的动作，口中开始吟诵着听不懂的话语，晦涩难懂，仿佛是另一种上古时代的语言。
这声音低沉而诡异，在寂静的林地中回荡着，听上去颇有些毛骨悚然。
随着咒语的继续，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慢慢凝聚。
深渊法师们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不断地盘旋着，仿佛在为它们的仪式增添神秘和诡异的气息。
感受到空气中传来不对劲的力量，对邪恶魔法十分敏感的渡鸦低呼一声：“啊！有不详的裂缝——”
“嘘——”迪克把声音压得更低，打断了她。
下一秒，一众深渊法师的中心处，骤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幽光，犹如黑夜中骤然闪现的星辰。在这幽光的映照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凭空显现，宛如自深渊中走出的怪物。
“就是他！那个攻击我的家伙！”迪克几乎是用嗓子的气息发出的声音。
只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浑身被赤金色的铠甲所包裹，闪烁着令人眩目的光芒。他悬空浮在地面之上。更令人瞩目的是，他头顶上悬浮着一圈奇怪的金色轮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渊上……”凯亚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他紧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咏者。”深渊使徒们纷纷低下头，恭敬地行礼，声音中充满了尊敬。
“灼渊之火已经愈演愈烈，地脉之下的即将复苏的力量也已准备好重归高天。”渊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手中空转的那件法器一样的轮正在不停旋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似是叹息，似是肯定：“这次来到此世，我想，是否已经准备万全了？”
“是的，咏者大人。”最开始的那只火元素深渊法师搓搓双脚，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小丑那边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终结一切的震鸣就在今日！”
偷听的蝙蝠家：？！
说什么？今天？
“哦？”渊上仰起头，淡淡问道：“那些恼人的飞行物呢，他都已悉数解决了？”
“没错！”深渊法师得意的说道：“虽然他们也找到了提瓦特的帮手，但直到现在仍旧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连深渊的力量究竟从何处侵蚀都没发现！他们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罢了。”
渊上摇摇头，轻飘飘的说着，似乎是在感慨一样：“他们只是不明白，现存的一切都不过是水中的倒影，虚幻而飘渺。他们无法领悟世界的真谛，又怎能阻止灭绝的回响呢？”
“您说的没错，咏者。”深渊法师又弯了弯娇小的身躯，问道：“那我们呢？现在需要前去给予此世界盟友的帮助吗？”
渊上轻轻摇了摇头。
“不，还有别的事要做。”
渊上看不清五官的脸上（或许，有五官这种东西吗？）似乎带了一丝笑意，目光穿透了层层迷雾，精准的捕捉到遥远的——那是迪克的方向。
“虽然那些夜间飞行动物并没有找到深渊的入口，但很明显，他们找到了我。”渊上身后如绸缎一般的布料缓缓飘动：“这究竟是意外呢，还是说我早该预料到这一切？在这种黑暗之中，他们还在执意前行，破开雾霾，来到我的面前。真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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