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还连在一起,她没敢看,只能看着别处。
男人沉默了片刻,往旁边挪了一步。
姜姒不小心扫到她那处,心口漏了几拍,快速别开眼,小声嘟囔:“怎生得如此吓人。”
今日批过奏折后,商阙隐隐有了困意,再醒来便是姜姒衣衫半遮半掩,困在白日坐的桌椅之上,昏暗的烛光印在她的皮肤上,犹如无暇的美玉。
许是白日与她太过
亲近,梦里生了魔怔。
恍然间,椅子上的姜姒嘴巴微张,舌尖半露。
商阙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或许梦中之人是他心中所爱,就连触感都那样真实,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缓缓往下滑动。
姜姒没忍住痒意笑了起来:“王上,莫要捉弄妾。”
仿佛是真的姜姒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商阙情迷意乱了几分,正恍惚间,姜姒的舌尖碰到了他的食指。
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彻底断开,等回过神,他已经□□了上去。
他想起了白日交谈的话,便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不喜”。
商阙垂着眸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前世今生,他只有过姜姒一个女人,所有的经验也皆与她一起积攒下来。
上一世,明明她也曾意乱情迷过,也曾与他共度巫山,更没说过这些般冷漠的话。
那时他以为姜姒也喜欢,故此做的更加卖力。
原来……她一直不喜。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已经退了出来,而她也扯上里衫。
“等等。”
商阙按住她的柔夷。
姜姒奇怪的扫了他一眼:“还有何事?”
白日炖汤不说,还在未央宫胆战心惊了那么久,梦里自然不想再看他的脸色,便恢复了真实的性子。
反正是梦,他根本没法子知道。
商阙从袖间取出手帕,低垂着眸子,擦拭她的身子。
姜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他,双眸带着恼意:“登徒子!”
竟然直接擦她那里。
再看到那张手帕上沾染的痕迹,姜姒耳尖如滴血,羞愤的夺走,在地上踩了踩,气冲冲的对他言:“不许碰我。”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衫,嫌弃的皱着鼻子嗅了片刻,见上面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才往身上穿,还未打结,腰上便落了一双宽大的手掌。
如此生气勃勃的姜姒,也只有上一世的后来才见过几次。
商阙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身上带,声音低喃:“真的不喜欢我如此对你?”
以往私下相处时,二人也是你呀我呀的,没什么敬语,他不觉得有什么。
姜姒十分不满,挣扎着双手掰他的双臂,可那是带兵打过仗,上阵杀过敌的双臂,哪里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撼动了的。
姜姒心口如同燃了一把火,望着那双带着老茧的手,磨磨牙咬了上去。
她的力气小的可怜,商阙眉眼含笑,把手往她嘴里送了一寸:“姒姒若喜欢,日日咬我便是。”
姜姒呸了一声,松开他的手:“下次咬的就是你的脖子。”
这可是在她的梦里,她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什么。
咬他脖子那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商阙轻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扛起。
姜姒拍打着他的肩膀:“放我下来!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胆小如鼠。
不仅怕现实里的他,也怕梦里的他。
姜姒的双腿不断地晃动着。
“啪!”
臀部落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如此屈辱!
姜姒眸子里蓄满水意,声音带着几丝颤抖:“为何如此待我。”
她的身体被放在桌案之上,高大的男人将脸凑到她面前:“给你打。”
第三十四章
姜姒不敢置信看着他:“你是王上……”
王公贵族家的女眷对主君都不敢如此放肆, 妄论王上。
即便是在梦里,面对他,她还是有几分胆怯。
商阙的双手撑在她身体左右, 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眸:“你可以任意对我。”
别说打一巴掌, 就是割下他身上的肉,他都不会多言半句。
姜姒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看他,只小声道:“放我下去。”
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凌人,姜姒不愿意多待。
商阙没动,握着她的右手, 在她的注视下, 将手甩向他的脸。
用的力气不小,她的手已经红了。
她看不出他的脸色, 总觉得也该红了。
姜姒呆愣的望着他:“你……”
“我说过,你可以任意对我。”
一时间姜姒不知该如何作答,踌躇道:“这是你自己打的,和我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 就算要找事也不要找她的事。
商阙眉宇间舒展开来,随即点头:“嗯,是我打的。”
见他态度松软, 姜姒也放软了声音求饶:“既如此, 放我离开吧。”
“不可。”
姜姒眸子里挂着恼意,恨恨的瞪着他:“你到底要什么?后宫有那么多宫妃,何不去找她们?”
何苦逮着她一人发泄。
闻言, 商阙身上多了一股冷意, 望着她一字一顿:“我只有过你一人,你也必须只有我一人。”
如此蛮横霸道的言论, 更是在姜姒的心里烧了一把无名火。
姜姒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要你。”
话音刚落,细白的后颈就被那只蛮横的手握住,片刻,他的唇舌便覆了上来。
姜姒挣扎了几分,心一横,直接咬上他的舌。
然而商阙并未躲开,反而愈演愈烈,越加放肆。
血腥味在口齿间散开。
许久之后,商阙终于松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将她按在桌上。
姜姒本就不满被他胡乱亲了一通,这会儿也忘记怕他,手脚并用的踢着,嘴里骂道:“放开我,登徒子!你是不是又想强迫我!放开我!”
商阙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的外衫上,两手一用力,便顺利撕开,将姜姒绑在桌上。
姜姒眼眶里含着泪,满脸控诉:“我不想要,放过我吧。”
她太怕眼下的王上,仿佛要将她生吃活剥一般。
“别怕。”
红绸再次覆在她的眸子上。
商阙伸手剥掉她的衣衫,殿内有地龙,不着衣衫也察觉不到凉意。
姜姒身体却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问:“你……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温热的吻。
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闭上眼睛去感受我给的一切。”
正羞恼间,他的唇落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姜姒身子一颤,低声喊:“别……”
商阙没有给她时间反应,动作也从一开始的青涩慢慢熟练起来。
“唔……”
姜姒觉得今日做的梦太过荒诞,王上竟伏低做小,对她如此。
眼前犹如白昼突显,姜姒偶然得了几分清醒,便苦苦哀求着:“不要了。”
商阙抬头,红唇潋滟:“可有快活过?”
“有!我不要了!放开我!”
姜姒胡乱的挣扎着,可四肢被禁锢的太死,她根本无法逃离。
商阙轻笑了一声:“既如此,自然要多快活几次。”
一声细长的叫声自她喉间响起。
烛火晃晃悠悠了许久,终于快要燃到底。
商阙也终于放开她,拿起手帕将她擦拭干净,又抬手将她鬓角旁汗湿的碎发挽到耳后:“姒姒可喜欢?”
姜姒身体犹如一叶扁舟,浮浮沉沉间终于归于现实,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商阙叹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衫,刚为她穿好,脖颈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他嘴角含着笑,像是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牙可痛了?”
闻言,姜姒又加重了两分力气。
再松开时,脖颈已经鲜血淋淋。
“可消气?”
姜姒不愿和他再多说什么,从桌案上蹦下来,还未走两步,又被他抱起来放在桌上。
“姒姒不告诉我喜不喜欢,我便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听他的话并不想弄虚作假,姜姒又惧又怕,不情不愿道:“……喜欢。”
“这样啊。”商阙勾着唇角,紧紧盯着她的脸:“我也喜欢姒姒的味道。”
还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什么。
姜姒隐隐想到方才其一举一动,羞愤异常:“别说了……”
商阙轻笑了一声:“姒姒害羞,那便不说了。”
“我……我要回去!”
以后最好再也梦不到他。
商阙有些遗憾的拥着她的肩膀:“好想和姒姒一直待下去。”
平日无法对近在咫尺的她做什么,能在梦里做也不错。
上一世他也为姜姒做过此事,只可惜几十年未碰过她,动作有些生涩,不过她的表情动作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趁他遐想间,姜姒灵活的从桌案的另一侧跳下去,疾步往殿门跑,还不忘挑衅道:“做梦吧,我才不会一直和你一起。”
商阙气醒了。
望着湿热的裤子,面无表情的喊了声长乐。
长乐一到跟前便嗅到了那股子味道,一言难尽的望着商阙:“王上,赵王姬已在宫内,何不临幸……”
那双冰冷的眸子横了过来,长乐立刻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备衣衫。”
“诺。”
商阙折身去了偏殿,将身上的味道洗了去。
天色未亮,他已然没了睡意。
梦里太过真实,真实到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长乐为其倒了一盏茶,拿细葛布为其擦拭湿发:“王上可还在想王姬?”
手指轻敲桌面的动作一顿:“话多。”
长乐与他相识数十年,能与他说旁人无法说的话:“哎,是奴才多嘴。季春之赛已有条不紊在准备,届时天下练武之人皆会涌入商都城,如此盛况,还是天下头一次,王上此时带王姬游玩一二,待回宫之时,定然对王上死心塌地。”
届时王上定然身穿玄衣纁裳接受万民跪拜,姜姒随其左右,自然也能接受万民跪拜。
试问天下何人能拒绝得了如此无上的敬仰。
商阙睁开眼睛转而看向长乐,见他还在喋喋不休,夺过他手中的细葛布,喉间传来一阵冷笑:“如此胡思乱想,便罚你今日写出话本子送与姒姒。”
他?
话本子?
九岁那年,父母双亡的长乐万念俱灰,听闻临近的山上常有狼群出没,一心寻死,便进了山,何曾想见到狼的一刹那,他退缩了。
自幼家贫,他生得比同龄人小了不少,与眼前凶悍的狼群相比,他更显太过渺小,当场便吓尿了裤子。
就在狼冲向他的那一刻,有人从天而降,一拳将狼打出数尺之远,而后将他护在身后。
狼群凶狠异常,那个小少年却兴致盎然。
不过须臾,便将狼群打死,并快到斩乱麻将狼头割下,路过他的时候,冷声说了一句:“苍茫大地,处处生机,何故寻死。”
长乐头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早就吓得不知如何言语。
走到半路的少年折返回来,将狼皮剥下,并用藤蔓包好,扔到他脚下:“拿这个去城里换钱,能安稳度些时日。”
那时的长乐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吃食,早已筋疲力尽,更妄论拿走这么重的狼皮,但他还是一点点的将狼皮往外拉。
走走停停间,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又在溪边相遇,长乐这才注意到少年双脚鲜血淋漓。
少年衣衫皆名贵,却有如此胆识,还救了他一命。
长乐心神不安,快速跑走,又折返到溪边,将绿油油的草药递到少年身边:“此药轻敷可止血。”
少年淡淡瞥了他一眼:“只一点血,死不了。”
鞋履已然被鲜血浸湿,而他却这般言语。
长乐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于是蹲下身摘掉鞋履,看到被咬的伤口深可见骨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却不惊不惧。
“你不疼吗?”
小少年摇头:“此乃吾之勋章,何疼之有。”
长乐默默无言,只是把草药嚼碎贴在他的伤口处,感激之言到了口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小少年沉吟片刻:“你会医术?”
“父亲乃医师,不久前母亲难产,父亲为母亲挖一株草药,从山崖跌落,前不久皆去了。”
小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既有手艺,便好好活着,倘若你父母在世,他们也会有如此期望。”
说完,他便走了。
长乐不知为何一直跟着他。
小少年皱眉:“何故跟随我?”
长乐认真答道:“你救了我一命,从此,我这条命便是你的。我没了家人,想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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