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捏紧了拳头,阴恻恻笑了起来:“死?老子是代替老天爷来收拾你的!”
说完他就挥拳朝着老头砸了过去。
老头身体干瘦干瘦的,席珩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可是练过散打的,还有个当警察的好兄弟,再加上他年轻,直接揍得老头抱头鼠窜。
“嗯?不是心脏病吗?不是要我倒霉吗?啊?你让我倒霉试试?你个老出生……”席珩挥着拳头追着老头一顿乱捶。
老头哭嚎求饶,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很快就被席珩捶的鼻青脸肿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车上大半人都在闭着眼睛睡觉,剩下小部分人要么在扭头看着车窗外,要么在看着前面。
后排关鹏跟齐欢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眼看着前面出现了一个白光点,那个光点在迅速变大,收费的女人提醒道:“出隧道了,前面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依玛河了,要在依玛河下车的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带好自己的东西,可别落车上了。”
这么说着,女人还不忘问沈希儿:“妹妹,你家里人在路边等你的吧?”
“嗯。”沈希儿抱紧书包点头。
也就是在这时候,大巴开出了那段隧道,光线骤然亮了许多,座位上的老头一个挺身坐直了身体,他第一反应是伸手捂着脑袋,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引得车里其他人纷纷朝他看去。
收费的女人嚷嚷:“谁打你了?可没人打你,你别想在我车上讹人啊!”
席珩这时候也坐了起来,活动着拳头,朝老头冷哼了一声。
老头一对上他的视线就开始哆嗦,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连忙起身,连袋子都顾不上了,朝着车门边走,只想离席珩远远的。
站在车门边的时候他还在伸手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脸,一会儿摸摸自己身上。
明明身上看起来并没有伤口,可就是疼,说不上的疼,疼得他浑身哆嗦着,走路好像都有点走不稳。
以至于大巴在依玛河路边停下的时候,车门一开,他踉跄着下车,脚一拐,人差点直接从车上摔下去。
收费的女人看见这一幕,骂了一声:“晦气!你要是在我车上摔出事了,还得讹我们。”
老头都没站稳,踉踉跄跄赶紧跑了。
林知乐起身让沈希儿出去,沈希儿要在依玛河下车,林知乐得去蔵平,在下一站,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姐姐,谢谢你。”沈希儿抱着书包走出去,下车前还跟收费的女人小声道了谢。
依玛河下车的人不少,车上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下去,以至于等车子重新出发的时候,车上就显得空旷了很多。
席珩起身又坐了回来,神情还有点兴奋,小声问她:“看见哥揍那死老头了吗?”
林知乐点头:“看见了。”
席珩突然举起手,朝着车窗外挥了挥手。
林知乐转头,看见沈希儿沿着路边走着,这孩子又撒了谎,没有人来接她,也或许……接她的人在其他地方等着吧。
毕竟依玛河好像没有汽车站,刚刚大巴是才开进依玛河的地域就停了下来,司机就招呼着到依玛河的赶紧下车。
沈希儿朝林知乐露出一个笑,脸庞瘦瘦的,这一路下来,她头发已经有点乱了,她伸手扯下了皮筋,用手将头发重新理顺,再用皮筋绑好。
大巴车从她旁边驶过去,扬起了一大片的尘土,沈希儿没躲,看着大巴远去,尘土飞扬间,有一小片纸灰飘飘扬扬的落在她鼻尖上。
她伸手,捏住了这小小一片纸灰,想起来快出隧道的时候,那个叫林知乐的姐姐烧掉的纸张,纸张上有一个名字——冯二棍。
沈希儿想,那个姐姐好像是个魔术师,指腹捏着纸张一捻,那张纸就烧了起来,而且烧的特别快,一下就没了,车窗外的风一裹就把纸灰吹散了。
她将捏着纸灰的手塞进了口袋里,学着那个姐姐的动作在口袋里捻着指腹,想象着自己也会魔术,一边想象着一边朝前面走去……
依玛河离蔵平很近。
实际上真正的依玛河也贯穿了整个蔵平,大巴停下的地方是叫依玛河镇,也在依玛河边上,拍摄组住的民宿也是在依玛河旁边。
等大巴在蔵平停下的时候,齐欢总算是睡醒了,就是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听说林知乐跟席珩已经定好了民宿,她还问了是哪家民宿,想跟关鹏也去那边住。
席珩告诉她,那个民宿已经住满了,她还不信邪,打电话去一问,得知真住满了才一脸遗憾朝林知乐道:“好吧,虽然不能住在一起,但后面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出来玩呀!”
她拍了拍自己带的相机包:“我还带了相机的,保管给你拍的美美的。”
“好。”林知乐点头,“有空就一起玩。”
她挥挥手,跟齐欢说了再见。
等齐欢和关鹏一起离开了,她和席珩也去了那家定好的民宿,去民宿的路上还不忘给林随安打电话报了平安。
等林知乐和林随安说完话了,席珩就把手机给接了过来,兴致勃勃说起那个冯二棍的事情:“我把他揍了一顿,揍得他嗷嗷叫,太爽了!”
林随安在电话那头挑眉,伸手扶了一下眼镜:“你揍了他,他没讹你?”
“没有啊,大概是心虚吧,连滚带爬跑了,要不是车子到站了,我还得揍他。”席珩道,倒是没说揍得不是人,而是那老头的魂魄。
到了民宿大堂的时候,大堂里有不少人在,负责人梁姐也在,看见他俩进来就站起了身,朝两人招呼:“小乐,席珩,你俩来了啊,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上去把东西放下,要是饿就先下来吃点东西,待会儿还能出去走走,要是累了就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好,那我们先上去吧。”林知乐点头。
梁姐跟着她一起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犹豫着道:“那个……小乐,你认识赵盛的女朋友吗?”
赵盛?不就是在群里说要跟席珩一起住双人间的摄像吗?
林知乐摇头:“我跟赵盛都不熟,就是在群里看见过他说话。”
“啊?”梁姐愣了一下,有点懵,“那赵盛说他女朋友跟你认识,还说你俩是朋友来着,让你俩一起住双人间。”
说起这个,梁姐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解释,本来是给林知乐安排的单间,毕竟是这次拍摄的主角,但是赵盛说他女朋友也来了,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女朋友睡。
“这事儿我还是后面才知道的,赵盛是秋导给带进组的人,他找了秋导,跟秋导说他女朋友和你认识,说跟你一起住双人间就行,秋导让他和他女朋友找你商量,只要你同意就行,哪知道,原来你不认识他们啊?”梁姐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点生气了。
还是赵盛跟她说已经和林知乐商量好了,她这才又给林知乐安排去了双人间。
林知乐听着有些不对,如果对方撒谎,那显然这个谎言很好揭穿,难不成真是她认识的人?
于是她先拦住了想要发脾气的梁姐:“梁姐,那个赵盛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确实认识。”
“我听赵盛叫她小于。”梁姐拿手机给她看和赵盛的聊天记录。
林知乐恍然,点头:“那我真可能认识,因为我确实有个叫小于的朋友,是我之前那个剧组里干剧务的,不过我没听她说要来这边,也没听她说她男朋友叫赵盛……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她说着,当着梁姐的面给小于打了电话。
小于很快接了电话,那边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梁姐挑眉,没说话。
林知乐就问小于:“小于,你现在还在剧组吗?”
“没有啊,我现在在蔵平,跟我男朋友一起出来玩,对了,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我男朋友就是你们拍摄组的摄像,这段时间我俩一起住吧?”小于在电话那头道,说了几句就开始嬉笑着和身边的男人打闹起来。
林知乐神色不变,应了一声:“好呀。”
等挂了电话,她朝欲言又止的梁姐笑笑,道:“是小于忘记跟我说了,梁姐,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我倒是没什么麻烦的。”梁姐也笑了笑,还是领着林知乐上了楼。
席珩走得快,已经进了房间,东西都放好了,出门看见林知乐才从楼梯口上来还觉得奇怪:“小乐,你怎么才上来?”
“刚刚给小于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赵盛是她男朋友。”林知乐解释。
席珩恍然:“难怪赵盛找我一起住双人间,原来中间还有小于这一层关系。”
林知乐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巧的是,席珩的房间也在走廊尽头,在她房间对面。
“这民宿位置挺不错的,一边是依玛河,一边是草原风光。”席珩站在门口没进来,抱着手道。
林知乐朝阳台看了一眼,她们这边对着的是草原:“你们阳台外面是依玛河吗?”
“对啊。”席珩点头,“给我一根钓竿,我就能坐在阳台上钓鱼了。”
林知乐被他逗笑。
梁姐道:“还真可以,我们住进来的时候民宿老板就说了,以前也确实有游客坐在二楼钓鱼的,民宿也有钓具可以租借。”
“那感情好!”席珩高兴的拍手,“反正我应该是不忙的,没事我就坐在阳台钓鱼好了。”
这边也是一个小镇,大概是因为常年有人来这边旅游自驾游的原因,镇上民宿和餐馆都不少。
晚上梁姐叫了所有人一起吃饭,顺便互相熟悉一下,林知乐这才看见秋倚兰导演,跟秋倚兰导演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对男女。
林知乐认识里面那个年轻的女生,就是小于,另外一个男人跟她关系亲密,林知乐猜测应该就是小于男朋友赵盛了。
果不其然,小于拽着赵盛过来跟她打招呼:“小乐,这是我男朋友赵盛,阿盛,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乐。”
林知乐跟赵盛打了招呼。
赵盛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五官虽然看不太清楚,可这胡子和眼镜就足以让人记住他了。
他一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清润,并不是那种大汉的粗糙嗓音。
“你好,我是赵盛。”他先跟林知乐打了招呼,又去跟席珩打招呼,还跟席珩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他甚至还想抱一下席珩。
席珩愣了一下,伸手回抱了他。
桌上大部分人是互相认识的,林知乐本来以为只有自己跟席珩算是和大家比较陌生的,没想到小于跟赵盛也是。
她想起来白天刚到民宿的时候梁姐无意间说过,赵盛原本并不是他们这个团队的摄像,是秋倚兰带进来的。
秋导亲自领进来的摄像,自然没有人会说不行或者不好。
吃饭的时候席珩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了,连带着林知乐也跟其他人迅速熟悉了起来,梁姐对这一切乐见其成,省去了她拉着林知乐一个个介绍的流程。
看着那边,梁雨桐就忍不住跟秋倚兰小声道:“阿兰,你新剧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适合我们小乐的角色?”
秋倚兰并没有参与到那边的热闹中去,她只在最开始林知乐过来跟她打招呼的时候朝林知乐点了点头,此刻听见好友的话,她才抬头朝那边看去,像是给足好友面子似的盯着林知乐看了一会儿,愣了一下神。
梁雨桐见她愣神就觉得有戏,她跟秋倚兰认识好些年了,也算是秋倚兰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不然也不会请得动秋倚兰来执导这个广告片。
所以她对秋倚兰也算熟悉,如果不是有戏,秋倚兰可能看一眼就淡淡收回视线了,压根不会多浪费时间。
果不其然,秋倚兰没有直接否定,而是道:“得再看看。”
“确实得再看看,正好接下来你跟她多接触接触。”梁雨桐道,“对了,你之前说做梦的事情,你找大师看了吗?”
秋倚兰端起饮料的动作一顿,垂眸遮掩去了眼里的神色:“看了。”
“大师怎么说?”梁雨桐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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