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不排队还想插队啊!”
“就是啊!赶紧去排队,别赌在门口!”
“你们别推我……”
橘栀自报家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推了出来。
这些排队的似乎都是各位贵女的丫鬟,有认识她的立刻提醒她:“橘栀,我劝你赶快去排队吧,再晚就没位了!”
橘栀见有认识的人,立刻道:“你能不能帮我家小姐定个位?”
那丫鬟爱莫能助道:“不行的!一个人只能定一个位!”
“那我……”
后边有人看出橘栀的心思,立刻道:“哎你别想插队啊!”
“这里不让插队的,赶快去排队吧!”
橘栀死了心思,只能乖乖去排队。
只是她排了一个时辰的队,腿都要麻了,最后居然就没位了。
队伍一听没位,立刻解散了。
“哎!我排了好几天了,居然又没位了!”
“听说有人大半夜就来排队了,咱们哪儿熬的过啊!”
橘栀又是灰扑扑的回到魏府,魏玥一听没定到票,立刻把橘栀骂的狗血淋头的。
“没用的废物,不知道去报家门啊?”
魏家如此大的名号,魏玥出门,京城里哪家铺子不是供着她的?
橘栀也是这般想的,可今日魏府的名号不管用啊,她解释道:“小姐,我报了咱们魏府的,可戏楼那边说不管哪家都要排队!”
“什么?不识抬举的东西!”
魏玥气得不行,但转念又想到魏欣欣,问:“魏欣欣怎么能定到位的?”
“兴许是…沈家有门路?”
沈家是商贾之家,在商界自然有些门路的。
魏玥气魏欣欣,但无奈自己也没办法。
她没办法,但可以去求父亲母亲,再不济还有哥哥。
“父亲,你就帮帮我嘛,帮我定个位,我想去看戏,我那些姐妹们都看过了,就我没看过一点话题都插不进去!”
魏大爷被这女儿缠得烦,但也懒得管女儿家的小事情,直接道:“找你哥哥去。”
“就怕哥哥不帮我!”
“你就说我让他办的!”
“好!”
魏玥得了令,立刻就去找了魏煜。
魏煜懒得理会她,直接吩咐了杨风去办。
只是杨风回来,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杨雷看他那样问:“你去干啥了?被人打劫了?”
“你是没见过那群女子有多疯狂!”
女子多的地方,又吵又烦,他被那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搞得耳朵都快聋了,还时不时被踩脚,最可恶的是有人揩油他。
呜呜呜……太可怕了……
一群女子中混入一个男子,自然成了靶子。
杨风想到那胖大妈的手和眼神,身上鸡皮疙瘩都快掉了。
“那你定到位了没?”
“没有!人太多了,那边还根本不通融的!”
杨风当时好不容易挤到门口,想着报上魏府的名号或者多给钱,可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他,他还被那群女子给挤出来了。
杨雷啧啧两声:“你不会打听打听他们东家?直接见他们东家啊!我不信他不给咱们魏府面子。”
全京城不给魏府面子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
“对哦!”杨风反应过来,但神情还是蔫蔫的道:“还是你去吧!我不去了。”
这件事他都有阴影了。
杨雷骂他:“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一群女子给吓着了。”
杨风不服气道:“我就看你能不能搞定!”
第43章
皇族在他们面前都得低一头
今日是沈清笳与顾定之约定逛庙会的时间。
沈氏夫妇一听她是要去与顾定之约会,都是十分高兴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沈夫人还是命了李妈妈跟着沈清笳一道去。
有李妈妈在,沈清笳难免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马车缓缓行驶,却并不是往城东的方向。
沈清笳不由问:“不是逛庙会吗?咱们这是去哪儿?”
顾定之答:“没有庙会。”
“啊?”
“我只是想让你今日陪陪我。”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顾定之盯着沈清笳好一会儿,然后叹气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竟然也不记得了。”
生辰啊!
沈清笳对他整个人都不记得,哪儿还会记得他的生辰?
“哦!对不起啊!我前段时候摔了脑子,很多事情不大记得了。”
顾定之忽笑一下,就算没失忆,她恐怕也不记得。
沈清笳又道:“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忽然的情话,叫沈清笳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沉默了。
“那咱们去哪儿?”
“城西有一处梅园,可去赏花吃饭。”
“好啊。”
马车缓缓驶到城西,天气逐渐变冷,梅花也逐渐绽放,才进院子,便闻见淡淡的幽香。
这梅园休憩得确实别致,红的黄的梅花朵朵绽放,既赏心悦目又叫人心旷人怡。
顾定之摘下一只红梅,递给了沈清笳,道:“你从前是最喜欢梅花的,你那时说你最喜欢梅花的香味,我们那时便是在因梅结识的。”
沈清笳不记得顾定之说的事情了,但她确实喜欢梅花的香味,抬手去接过他手中的梅。
这梅园幽静,不似那些酒楼那般吵闹,好似没人一般。
两人一道漫步进了这院内的酒楼里,有管事上前来迎,“顾大人,许久未来了,主人已经为您留了上好的厢房,我带您上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显然顾定之与这楼的主人十分熟络。
管事将他们因进楼上的厢房,这厢房布置得十分的古风古韵,看得出这楼的主人是个文雅之人。
他们落座后,一道道的菜品上来。
管事还很贴心的道:“顾大人,您爱吃的鱼,我家主子祝您生辰快乐。”
顾定之点头:“谢谢你家主子。”
菜上齐后,他们便开始用餐。
顾定之忽然道:“你最爱吃的鱼。”
沈清笳看了一眼,不是你爱吃鱼吗?
她直接道:“我现在不吃鱼了。”
鱼太多刺了,她懒得挑。
但,顾定之却递过来一碗干净的鱼肉:“已经挑好了,给你。”
沈清笳也不客气接了过来道:“谢谢了。”
“不必如此客气。”
沈清笳低头吃鱼,脑中在思考,顾定之这人如此了解自己的喜好,人也体贴入微,相处起来没什么大毛病,确实是个好夫婿的人选。
一顿饭吃得算是十分惬意,吃饱后,两人坐在床边看看风景,然后下下棋,打发打发时间。
沈清笳其实不会下棋,但顾定之会教她,慢慢也就会了些,尝试了新的事物,倒也不算太无聊。
一场棋局结束时,沈清笳抬眼瞧见门口已经回来的周楠,于是叫了他:“周楠,进来。”
周楠听到小姐的唤声,微微蹙眉后,略显不快的走了进去。
沈清笳抬眼问他:“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方才下车之时,她吩咐了周楠去给顾定之买件礼物,毕竟人家过生辰,什么也不送也不好。
她也想不到送男的什么,干脆叫周楠去随便挑个男人的玉带。
周楠面对小姐的问话,皱着脸对她道:“小姐,没买到。”
“怎么会没买到?”
“许多店都关门了,兴许是太冷了。”
好吧!这是个好原因,也怪顾定之生日太冷了。
但就是天气冷,也不至于京城所有店都关门了吧?
兴许是周楠太不会变通了,死脑筋一个,沈清笳看着他有些头疼。
周楠声音木木道:“属下跑远些,再去买。”
“哎算了算了,懒得折腾了。”
那便,送点其他的吧。
顾定之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问:道:“你要买什么?我让我身边的人去给你买。”
沈清笳拒绝:“不用了。”
沈清笳抬眼,看到这厢房内摆好的纸墨笔砚,于是吩咐周楠:“帮我拿几张纸来!”
周楠去拿给沈清笳几张纸,沈清笳接过后,开始折了起来。
顾定之也瞧着她专心的模样,不由好奇她要干什么。
最后,她递过来一个纸鹤。
沈清笳道:“生辰快乐,祝你平步青云,官道顺遂。”
顾定之笑,接过她的纸鹤:“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
倒是没见过有人这般送礼的。
两人这场约会倒也算规规矩矩平平淡淡的,算是很和谐。
分别后,便各自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彩环道:“小姐,我也想要纸鹤。”
彩环似早有准备,递给沈清笳一张纸。
沈清笳笑笑:“好,我给你折一朵花。”
沈清笳最后折了朵玫瑰花给彩环,彩环拿在手上十分的高兴。
在驾车的周楠沉默许久,忽然开口唤:“小姐!”
沈清笳疑惑:“怎么了?”
周楠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我也想要!”
他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十分艰难了。
沈清笳听后又笑了,心想都是小孩子心性,贯喜欢这些的。
她也答应周楠道:“好!回去给你折。”
她现在没有纸了,只能落下周楠。
只是这一落下,她回去就忘记了,只有周楠一人记得,心中不免又酸又气,催促之话又再难以启齿。
……
京城天气虽凉了起来,但偶尔也能有几日放晴暖和的日子,每每有暖阳的日子里,京城里都是最热闹的。
京城小贩们不再怕冷的出了摊子,贵族夫人小姐们也乐于出来逛逛,京城自然显得热闹了。
不过城门往来之人依旧是络绎不绝,不少外地人第一次入京城,皆会被京城的繁华所迷了眼,兴奋得连连发出惊赞之声。
守门的士兵撞见了这些外地人,不由得意在心里低骂一句:没见识的乡巴佬!
一队低调的车队入城被拦了下来,士兵例行职责的开口:“文牒看一下!”
那领头驾马的车夫不急不慢掏出一本文牒,递给了这士兵。
士兵翻开查看后,态度立刻变了,然后赶快对拦路的士兵厉声道:“赶快让路!快!”
士兵们让了路,这车队才缓缓驶入城里去。
有不懂的士兵问长官:“这家是什么来历啊?”
“这是崔家的人。”
崔家,百年的望族,是当今皇族在他们面前,也得低一头的存在。
第44章
谁在那里?
天气逐渐转凉,京城下起了一场毛毛细雪,绒雪将房屋宅院内都扑盖上一层白色。
沈清笳从前居于郡望,并未见过多少雪,又因失了几年的记忆,难免对雪有好奇。
她带着人在院内堆起了雪人。
她和彩环各自堆一个,周楠去帮他们找装饰物。
“小姐,这是厨房拿的胡萝卜。”
“帮我插上!”
胡萝卜,刚好可以做雪人的鼻子。
只是她没想到,周楠一手一个胡萝卜,插在了雪人的头上,雪人立刻长了犄角。
沈清笳:“……”
周楠还睁着一双略微清澈的眼,看向她:“不是这样插的吗?”
彩环笑哈哈的走过来,在周楠身边拿了一根胡萝卜,给他示范的插在雪人的鼻子上,还得意哼哼一声:“周楠你真笨!”
周楠低语:“原来是这样。”
周楠想要去把雪人头上的胡萝卜拿下来,沈清笳拉住他的手臂制止,笑着道:“就这样吧,挺特别的。”
周楠似乎有些不满道:“我重新给小姐堆一个雪人。”
“好啊!小孩子贪玩些也没事。”
沈清笳也不拘着他,毕竟周楠难得露出玩心来,小孩子嘛,不该总是板着脸的。
正在地上铲雪的周楠抬头,郑重的对沈清笳道:“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开了年我就十五了。”
沈清笳笑道:“开了年我就十八了呢!再怎么样你都比我小!”
周楠听后不再说话,低下头去,沉默的在地上铲雪。
……
是夜,雪越下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凉。
沈清笳吩咐彩环和周楠不用守着自己,各自回屋去好好歇息,毕竟府上这么多家丁侍卫轮流守着,也不大可能出事。
彩环伺候好沈清笳躺下后,便回了侧房的屋子里歇下了。
兴许是天太冷了,沈清笳只觉得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她掉入了一个荒唐的梦境里。
沈清笳犹如灵魂一般,在梦境中游荡,直到她看见了自己,应该说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从前的自己确实是娇蛮任性、见异思迁、爱慕虚荣,偏还不够聪明,得罪了不少人。
她十岁时喜欢魏煜,想方设法的与魏煜定了亲事,但没过多久她就遇见了实在惊艳的顾定之,然后又想方设法与顾定之私下里偶遇而后到互生情愫。只是后来,她在知晓顾定之家中贫困仕途受阻后,就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他,然后又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家室好外貌俊郎的楚佑。
这一切都是她的过去,有些沈清笳记得,有些却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她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梦该醒了,但这个梦还在继续,她不只是看见了过去,还看见了未来。
沈清笳疯狂追求楚佑,但楚佑却对她嫌恶至极,说她身份低微,绝对不会娶她。
于是沈清笳兵行险招,设计山贼绑架,将楚佑绑了起来,然后自己再演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让楚佑爱上自己。
后来,楚佑因她救自己受伤,就真的上门,不过不是求娶,是纳妾。
梦里的沈清笳得知楚佑来纳自己,兴奋又高兴,全然不顾父母的反对,也要嫁去给楚佑做妾。
沈氏夫妇恨铁不成钢,却还是拗不过女儿寻死觅活威逼利诱,便只能由了她。
纳妾那日,沈氏夫妇宁愿得罪楚氏,也要将女儿的出嫁排场安排得盛大,虽是纳妾,但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沈清笳样样不缺的入了楚氏的门,艳羡了不少人。
沈清笳在梦里飘荡着,听着欢天喜地出嫁的锁啦声,有些迷糊了。
这明明完全不一样啊?她没有答应楚佑的纳妾,也没有嫁给楚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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