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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宝贝儿子对云医生的在意程度，似乎比对她的还深。
嫉妒不至于，多少有些羡慕……
…
警方特殊机构部门设立在地下一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由于特殊性，知道这个部门的人并不多，就连同警局的同事都不知道入口，对他们执行的任务也不知情。
虞徽帘接到上级的安排调到外省，处理完工作才回鹤城，出机场后她第一时间去了警局。
以往平静的特殊部门，今天却很是热闹。
她刚回到自己的工位，就有人凑过来恭喜她。
“帘副部，你女儿火了！”
“岂止是火，全网皆知！”
虞雁帘本来一脸疑惑，听见这句话她心中一紧。
“什么意思？我的女儿火了？还全网皆知？”
她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林队正好有事不在，所以副队长站出来讲了前因后果。
知道虞清用的不是本名，也并没有露脸她才松了口气。
唯一知道虞清身份的人都是部门里的同事，可靠信任。
虞雁帘了解他们，这件事一定在最高级别保密。
果不其然，下一秒——
“我们已经对虞同志进行最高级别保密计划，除非她告诉别人，否则谁也查不到她，排除特殊‘人物’。”
他们能做的就是不让人类察觉，至于‘非人类’，无法保证。
“不用担心，既然她能处理鹧鸪古街的事，就不会怕那些东西。”虞雁帘说道。
她对女儿的能力有了新的定义。
直到现在虞雁帘才真的相信，女儿之前说的话还真不是在瞎扯。
——
周七早上。
‘玄学老爹鱼漾’开启了第二次直播。
粉丝们一接到开播提醒就鱼贯而入，在线观看人数超过一万。
【漾姐今天抓鬼了吗？】
【整整一周，某人不开直播，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哭泣.jpg说的就是你！】
【我发现所有礼物都能送，只有虎虎生威送不了。】
【送不出去虎虎生威啊！漾姐我们要算卦！】
【漾姐现在是签约主播了？】
虞清的账号后面加上了虎虎直播的签约认证。
她一一给粉丝们解答疑惑。
“对的，我签约了，虎虎生威礼物有缘人可以送，换一个想法，能送也不代表是好事。”
【漾姐说的对，谁有事没事去算命。】
【对啊，上去连麦的哪个不见鬼？你们想算，我可不想。】
【漾姐的直播间不能用科学来形容。】
【漾姐……】
虞清：……
讲实话，她很想问问粉丝，‘老爹’难道不好听吗？
还有——
“我们要讲科学。”
她往桌上放了一本‘我相信科学’。
粉丝们：？？？
今天的直播第一位有缘人十分钟才来，粉丝们也停止了聊天。
申请连麦的是一位小姐姐，面上戴着口罩。
她留着厚重的刘海，经典学生头。
看她身处环境，应该是在某一座商场的公共厕所。
虞清看见姚盼儿的时候并不意外，之前提醒了对方。
姚盼儿的结果只有两个，上网找鱼漾算一卦，或是接受父母的安排。
于是虞清问道：“你想算什么？”
姚盼儿眼底透出丝丝后悔，她在直播间待了十分钟，本来都想退出了，可她忽然一冲动就充了钱。
或许是潜意识里的不甘。
刷礼物的钱花光了她两年的积蓄，也是她所有的钱。
她是成年人，这笔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算一卦赌一把，宁可信其有。
姚盼儿鼓起勇气，当着万众网友的面，说道：“主播，我想算学业。”
“我之前的成绩虽不算太好，但也能考到七百多分，可自从寒假后开学，我居然……”
她说到这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我这次入学考，只有三百多分，这个分数连二本都上不了，我不甘心，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像失忆一样失去了知识。”
【小姐姐你确定没有在凡尔赛吗？】
【七百多分还叫不算太好？那我们是什么？lj？】
……
第40章 你被人换命了
【没听见小姐姐后面说了什么，降成绩也不该跨度这么大吧！】
【小姐姐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现在的学生压力越来越大，掉分很正常。】
姚盼儿没看粉丝们的评论，她在等一个回答。
“你被人换命了。”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漾姐说的换命是字面意思？】
【如果真有换命，那世界岂不是大乱！我们不知不觉就被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命运？】
姚盼儿预想了很多可能性，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站不稳，下意识认为主播就是个骗子！
但她突然想到了虞清，那个清冷的少女。
她就像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照耀了她的一方寸地。
那颗奶糖……
姚盼儿不想回山里，也不想嫁人，她要在大城市站稳脚跟。
她不认命！
“主播，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姚盼儿问出自己的疑虑。
虞清道：“字面意思，通俗点讲，换命有很多种，其中包括知识、财富、权利等。”
镜头对面的姚盼儿瞳孔微缩，画面忽然晃了两下。
虞清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等她冷静下来。
短短的一分钟对姚盼儿来讲很漫长，她想到了很多人。
或许主播靠取骗人的手段赚钱，但她一定要信，也只能信。
姚盼儿从一开始的胆怯犹豫，到此刻的心境转变过程不久。
“主播，是谁夺走了我的知识？”
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虞清缓缓放下茶杯，满意她的心智，姚盼儿本不该是那般命运。
“东边，排名。”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许不懂她的意思，但姚盼儿却听懂了。
学校靠向东边的是文科一班，而抢了她排名的人。
沈纤梦。
姚盼儿只知道沈纤梦是新转来的学生，对她不甚了解。
她也没得罪过沈纤梦，对方为什么要害她？
只是为了换走她的知识？
一中成绩好的人那么多，她排名一班最后。
姚盼儿突然想到一句话：有些人害你可能并没什么理由，只是你比较好欺负。
她声音急切：“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帮你。”
虞清拿出一张黄表纸，一根普通毛笔。
就在姚盼儿愣神，直播间观众追问下，她们见到画面中忽然伸出一双手。
窗外阴雨绵绵，纯黑色茶具旁素白的手衬的愈发冷白。
左手放下黄表纸，右手握着一根毛笔，拿笔的姿势标准。
流畅的线条勾勒而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张闪过金光的符纸便已画出。
弹幕沉寂了许久，然后火山爆发的岩浆般热火朝天。
【我靠靠靠！！！这是漾姐的手？？】
【啊啊！！我想舔屏！！】
【我跪在客厅舔屏幕，我妈骂我神经病。】
【作为资深手控，第一次因为一双手心动！！】
【漾姐别算命了，多给我们看看手吧，我给你刷五万！】
姚盼儿看见那双手时也有些失神。
不同于粉丝们的激动，她总觉得这双手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她就是记不起来。
虞清画完符看向屏幕，才发现粉丝们歇斯底里的呐喊狂舔。
她觉得漫画照进现实的话，这会额头应该会浮现三条黑线。
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你把手机往前拿，退后尽量露出全身。”
听见温柔细软的声音姚盼儿回神，顺从她的指示。
因为她在洗手间，所以空间很小，只能把手机放在马桶盖上，然后自己再往后退到门边。
“这样可以吗？”
“可以。”
然后姚盼儿就看见她手上符纸无火自燃，窜起浅蓝色火焰。
符纸燃烧到最后，一道细微的蓝光穿过屏幕，射入姚盼儿眉心。
这一周混沌而朦胧的‘记忆’，在这一刻缓缓苏醒。
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归本体般的轻松感。
【果然在漾姐的直播间处处有惊喜。】
【我已经邀请了八大姑八大姨，能找的亲戚都找了，安利她们看漾姐直播。】
【楼上，是个狠人！】
【八大姑八大姨：谢邀！（我并不想见灵异事件）】
【……小姐姐，你看看这道题目能算出来吗？】
姚盼儿忽略了大部分的留言，只注意到这一个。
她扫了眼题目，脱口而出：“答案是根号3。”
姚盼儿捏紧手机，狂跳不止的心脏，无一不在表达她的激动心情。
她这些天睡不好觉，精神状态极差，现在的她却无比清醒，她的知识回来了！
姚盼儿擦掉眼泪，命运没有对她不公，她看向手机摄像头，真诚道谢：“主播，谢谢你。”
虞清手指间缠绕着一根黑丝，闻言她回了句：“不用谢，好好学习。”
姚盼儿知道一万只是算卦，后面的费用还需要另外付。
“……那个…主播帮我夺回知识，要付多少钱？”她脸上有些窘迫，身上只有一千块钱了。
她想着要是不够就去跟老板预支工资。
“你刚才已经付过了，不是吗？”
虞清捏着黑丝，指尖轻弹，黑丝化作一团雾消散。
她抬眸，“而且你我之间有缘，就当提前庆祝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姚盼儿知道主播一定是看出什么，才会不收她的钱。
“谢谢主播，我一定会考上。”
虞清失笑，小丫头还没意识到她说的那句话，代表什么含义。
姚盼儿退出连麦后没有离开直播间。
手机后台开着直播，她找到度娘搜到了‘鱼漾’这个名字。
才知道她无意间找的玄学主播，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人。
联想到主播对她的帮助，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于是姚盼儿握紧手机，决定努力考上大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赚钱给主播刷礼物回馈这份恩情。
耽误了很长时间，她还要上班。
姚盼儿最后看了一眼直播画面然后退出。
她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源开关。
这时，卫生间隔间的门被人打开，走出一个妇女。
她神色莫名的瞥了姚盼儿好几眼，像是怜悯般。
姚盼儿：……
她这是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姚盼儿匆匆净手，又匆匆的离开，尴尬的不行。
她回到工作的地方，把手机还给同事，想着发工资以后去买一部二手手机。
第41章 秦执在看直播
“……你居然在看直播？”
鹤城中心路段，赤城大道交叉口红灯对面。
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那等红绿灯。
秦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戴着蓝牙耳机。
阳光反射光线倾洒在他侧颜，透出几分淡薄的冰凉。
电脑屏上正是姚盼儿退出连麦的直播画面。
一旁坐着殷裕生。
他看着直播画面里那套纯黑色茶具，有些不敢置信。
随即瞥了眼主播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这个主播我知道，之前明月道长提过一次，她应该有些道行，不过有些地方太假，算卦都要生辰八字，但她三卦都没要。”
主要是官方的帖子，又说她解决了鹧鸪古街的事。
但他始终不相信主播会那么厉害，连明月道长都无法解决的事她会搞定。
说不准是上头找了更厉害的玄门大师。
殷裕生觉得自己真相了。
秦执神色如常，声音清淡：“你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只知道投胎把脑子丢下了？”
殷裕生：！！！还是那么毒舌！
殷裕生拿出手机，看了眼定位，转开话题：“马上到了，地图显示小璟在——一家诊所？”
他眼底划过一抹惊奇。
秦璟大学毕业后连公司都不愿意去，居然会窝在一个小地方开诊所。
为时一分钟的绿灯亮了，
劳斯莱斯驶过马路，旁边的车辆默默避开距离。
…
与此同时，虞清的直播间迎来了第二位有缘人。
画面分为左右两边，右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姐姐。
一双眼睛明亮生动，鼻峰不平，眉型柔和，夫妻宫凹陷下去。
也就是俗称的太阳穴不够饱满，甚至凹进去一些。
她面容疲惫，眼下浓浓的黑眼圈，像是许久没睡觉了。
“漾姐，我想算姻缘。”
王斯娅看向屏幕，她也是鱼漾最早的一批粉丝。
【小姐姐看起来精神不好，是不是姻缘出了什么问题？】
【跟着漾姐见过几次鬼，今天两位有缘人一个算学业，一个算姻缘，居然不是卦卦见鬼了！】
【求一卦见鬼！】
【我听说夫妻宫凹陷的人，一生都不会有好的姻缘。】
【也不一定吧，有时候这个都不准的。】
王斯娅看见了粉丝们的言论，眼神透出紧张。
虞清驱指敲响桌子，直播间的粉丝已经很了解她了。
要见鬼的言论沉寂下去，粉丝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这一卦。
“你桃花运旺盛，初中起追求你的男生就有很多，但你此生没有夫妻缘分，可你却跟现任男友偷偷领证了。”
“背着父母，连最基本的聘礼都没有。”
王斯娅点了点头，低迷不振：“没错，我跟他交往一个月，三天前刚领证。”
由于父母不同意她跟男友交往，于是她选择偷偷领证。
【小姐姐不会是恋爱脑吧？】
【没有聘礼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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