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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急的跪在地上不停求着让人救救他的妻子。
殷裕生跟小僵尸还站在原来的地方，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过不去，而且他也有点担心孕妇的情况。
只见一分一秒过去，产妇好像愈发疼痛了。
“她是不是要生了？”
“有可能，大家伙都散散，本来就在飞机上，不要凑在这里。”
“我也是当妈的人，看她这情况很可能要早产，你快检查一下她羊水破了没？”
“对对对，羊水没破也得看看有没有见红，这都是要生产的预兆。”
好在乘客们中都是比较善解人意的，原本围成一圈的乘客尽量离产妇远一点，男人们也都避开目光。
孕妇的老公显然没有什么经验，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哎呀！我来看！”一个妇女撸起袖子就准备过去，却被她丈夫拉住手：“你干啥？”
妇女的丈夫轻微摇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明眼人都明白，他是怕出什么事被孕妇给缠上。
人在外面，不得不堤防。
“可是……”那名妇女犹豫的看了眼毫无血色的孕妇。
乘客中也有生产经验的妇女，但她们都没提出去看看情况，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怕沾染事端。
她们虽然不会接生，但看看情况，基本的判断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时孕妇的男人显然也看出点什么，当即朝妇女的方向噗通磕头。
“你们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罪你们！在场所有人做见证，求求你们帮我老婆看看吧，求求了……”
妇女们还是有些犹豫，有些心软的要不是被人拉着，恐怕早就不管不顾去帮忙了。
“我已经拍摄下你说的话了，只要与在场人无关，不论出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乘客们循声看去，牵着小僵尸的殷裕生晃了晃手机：“别人拍不一定能作为证据，但我一定可以。”
乘客们：“……”他该不会警察吧？
“嗯，好的，我明白。”空姐放下对讲机，走到殷裕生那边，尊敬道：“殷少爷，上面通过你的要求了。”
殷裕生点点头：“好，还要多久？”
“离我们最近，并且能让飞机降落的机场只有一个，需要半个小时。”
“行。”殷裕生道：“这次的补偿就由我来给，所有的乘客机票费用也由我来承担。”
空姐却拒绝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
这下乘客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他是某位有身份的人，不知何时联系了机长那边，连结果都处理好了。
“谢谢你！谢谢！”
孕妇的丈夫也感激不尽，殷裕生却不太适应，早早就逃走，后面的情况他也没再继续看。
回到座位上，殷裕生也不准备看综艺了，还有半个小时很快就能过去，他旁边的小僵尸却像坐不住。
拍拍他的肚皮，又拍拍自己的肚皮，然后指了指头顶。
殷裕生感觉他莫名其妙：“你想说什么？”
从刚才起小僵尸就很不对劲，拼命拉扯他的手，只是孕妇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就没顾得上小僵尸。
小僵尸歪了歪脑袋：“它、有、问、题。”
“我知道，她应该是要生孩子了，小朋友不要关注这些，听话啊。”殷裕生说完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朋友老戴着帽子不热吗？
殷裕生没穿外套，飞机上不是很冷，或许还有些热。
“你、好、笨。”
小僵尸用力捶打他两下。
“啥？”
殷裕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小僵尸留给他一个屁股，‘蹬蹬蹬’地跑走，那个方向好像是虞清的位置。
……
……
秦执放下电脑，看向站在虞清面前手舞足蹈的小僵尸：“他是不舒服吗？”
“不用担心，我都知道。”虞清安抚好小僵尸，这才转头回答：“出了点小状况，待会小心点。”
之前她嘱咐自己小心点还是在草原上，想到火车上的经历，可能这架飞机也有问题，秦执若有所思点头。
秦执合上电脑，廊道响起脚步声，是空姐。
只见她走到殷裕生旁边，弯腰同他说了什么，然后才起身离开。
殷裕生解开安全带走过来，道：“刚才我去上厕所，遇到一个孕妇要早产，刚才空姐说她孩子生下来了。”
秦执冷淡抬眸：“平安无事，所以呢？”
殷裕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说那个孩子，刚生下来白白胖胖的，这不是问题，可孩子居然睁开眼睛笑，还说话了。”
会说话？
秦执眉心微动：“虞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小状况吗？”
虞清抱着小僵尸，靠着座椅没什么表情：“嗯。”
“你们在说什么？”殷裕生看着两人：“这事也太神奇，一般孩子刚出生不都是睡一天，而且哪有刚生下来就会喊‘爸爸妈妈’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
殷裕生闻言看向虞清，见她神情如常，也就没再多说，抬手看眼腕表，离空姐说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不对劲……
飞机还有两分钟就要落地，怎么可能现在还在飞行。
廊道里安静的可怕，一丝动静也无，周围的乘客似乎没察觉到异样。
殷裕生看了眼将经济舱与头等舱隔开的门，挺奇怪的，这里有一扇可以拉动的门，而且是磨砂材质的。
他皱了下眉，隐约能看见有人走动的身影。
“嘎噔。”
磨砂门忽然被人拉开，走进头等舱的空姐径直走向驾驶舱的方向，完全无视了殷裕生，又或者说，她有更着急的事。
而她走远之后磨砂门都没关上。
通过这里，能看见不远处廊道的情景，低低的哭泣声隐约传来。
殷裕生稍稍上前两步，保持在离虞清不远，但是能听见说话声的位置。
第152章 事故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这也太可惜了。”
“是啊，好不容易生下来，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宝宝，怎么突然就……”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刚生下来会说话，现在还突然……我觉得有问题，我要下飞机，刚才不是说半个小时，怎么还没到？”
“我看时间了，半个小时早过了，按理说早就落地了。”
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有几个嗓门比较大的。
从这些片段的话中殷裕生大概拼凑出来，应该是孩子刚生下不久，出于某种原因忽然就没了。
而且本来说好的时间点没有落地，殷裕生不认为机长会阳奉阴违，只能是出现别的问题。
那边刚生产完的产妇还很虚弱，又遭受打击，似乎已经哭晕过去，而她的丈夫失魂落魄的坐在她旁边，手上满是血液，状况也不是很好。
产妇是顺产的，脐带还能剪短，可她的撕裂伤却没法处理，胎盘也还留在体内，需要产科医生手动掏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殷裕生关上磨砂门，隔绝掉外面的声音，也防止血腥味继续散过来。
他刚才粗略看了几眼，却并没有发现婴儿的存在，也许是空姐帮忙包裹着，放到别处去了。
毕竟飞机上还有那么多乘客，那样血腥的场面总得立刻处理掉。
与此同时，驾驶舱。
“机长，乘客都安抚好了，产妇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没有医疗工具，也无法止血，地面的救护车也已经到达。”乘务长汇报着工作。
这边机长操控着飞机，神色凝重：“怎么回事？”
乘务长虽然不会开飞机，但基本的常识有学过，她看见屏幕上严重偏航的指示，脸色微变。
“我控制不了飞机，赶紧联系地面！”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乱，机长是很有经验的老手了，可不管他怎么操作，飞机都不受掌控。
就好像所有的仪器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掌控着。
机长还有副机长慌忙联系地面，而乘务长也赶紧离开驾驶舱。
“所有的乘客请注意，请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佩戴好氧气面罩……”
“所有的乘客请注意，请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佩戴好氧气面罩……”
机内广播连续播报出乘务长严肃的声音。
氧气面罩已经脱落，在空姐们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所有的乘客回到自己的位置，并佩戴好氧气面罩。
未知的恐惧弥漫开来，人们慌乱的坐着，不停询问发生了什么。
“请不要着急，我们……”
空姐的话还没说完，飞机忽然颠簸了一下。
“妈的，到底什么情况？”
“是不是飞机出故障了？”
“我难得坐一次飞机，却碰上这种事，为什么要是我！！”
乘务长陪同空姐努力安抚乘客的情绪，好在后面没再颠簸，飞机也平稳运行，乘客们才渐渐冷静下来。
殷裕生捏住氧气面罩，紧张的四处打量，播报没有说明原因，飞机也没出故障，为什么要这样。
乘务长是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的，不然会引起乘客的恐慌，那就一定发生什么，或许就是飞机出现故障。
半个小时在乘客熙熙攘攘的吵闹中逐渐过去，飞机依旧平稳运行，什么也没发生，就连窗外的景色都一如既往。
乘客也没那么紧张了，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觉得乘务长做的不对，搞的人心惶惶的，还以为要出事故。
就连乘务长都怀疑起，会不会机长弄错了？
保持着这个想法她回到驾驶舱那边，刚与机长碰面，两人还没说几句话……
“喂？醒醒！！”
休息室内，趴在桌上睡觉的几人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马上到点了，你们还在这里睡觉？”
乘务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连班转，这几天都没睡好，就想着休息一下，待会能状态更好。”
“嗯，睡觉可以，别耽误时间。”
“是，是的。”乘务长连声应是，带着一众空姐朝停机坪的方向走去，准备上班。
上飞机后她有些古怪地看了几眼，她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她已经上过一次飞机了。
可她确实刚睡醒过来的，应该是错觉吧。
……
……
殷裕生一直都关注着驾驶舱那边，见乘务长进去很久都没出来，也没起身去查看，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敢解开安全带乱走。
好半天他才看见乘务长走出来的身影，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走出头等舱，殷裕生皱了皱眉。
他怎么觉得乘务长有点奇怪？
乘务长进去时还一脸着急的神态，如果是误会她也不会面无表情，从他见到乘务长的几面，对方始终保持微笑。
视线往后转，正好对上虞清的脸，见她也在看乘务长离开的方向，心中更是觉得乘务长有问题。
经济舱那边因为刚才的事，廊道留下很多血脚印，两名空姐正拿着拖把，把污染的血迹一点点拖干净。
那名产妇还有她的丈夫还保持着最初的状态。
产妇陷入昏迷，身下的血似乎止住了，她的丈夫失魂落魄的，有些神智不清，也是，这个打击太过沉重。
乘务长提着飞机上的医药箱走过去，对男人说道：“先生，您妻子的情况不好，我暂时带她去头等舱那边休息，您看可以吗？”
男人落寞地坐着，也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
乘务长只好叫来一个空姐，跟她一起先把女人搀扶到头等舱那边。
“滴答滴答——”
血迹斑驳，滴落到廊道发出声音，周围的乘客竟没有一人关注。
磨砂门再次拉开，殷裕生转头看见被拖进来的产妇，偏移开目光。
另人觉得奇怪的是，头等舱的乘客面对这样的一幕，像是没看见似的，也没有人出来表示不愿意。
产妇被放到空下来的座椅上，乘务长跟空姐什么都没做，直接就离开了。
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第153章 无礼的要求
廊道上的血滴很快被拖把带走，空姐喷了清新剂，然后将磨砂门重新关上，隔绝开经济舱的声音。
殷裕生看向左前方生死不明的产妇，心里有点发毛，等他再次回头，正好看见小僵尸走过来。
小僵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趴到窗户上看云层去了。
殷裕生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找乘务长，万一她真有问题，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主动送到嘴边的。
……
……
行李箱与一些货物叠放整齐，靠近角落的位置放着一卷塑料袋，旁边红色塑料袋里装着一团人型。
“哗哗——”
那团人型似乎动了一下指头，翘起的塑料提手被压下去，血液顺着红色塑料流出，紧跟着一只枯槁的小手伸出。
它还凹进去的鼻子动了动，随后朝一个方向爬去。
——
“刚才还说半个小时后落地，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就是，估计是看孕妇没什么事，所以改变主意了吧。”
“哪能没事，伤口没有缝针，也没消毒，这种地方最容易感染。”
“说起来，我怎么没看见那个孕妇了？”
“咦……刚才还在，你看她老公都在这，怎么突然不见了？”
经济舱的乘客说着纷纷看过去，血迹都被处理干净，若不是他们还记得小孩突然死亡的画面，还真以为是一股幻觉。
那名产妇的老公如梦初醒般忽然瞪大双眼，动作几近癫狂地扯开安全带，站起来四处看。
“老婆……我老婆去哪了……”
“你们谁看到我老婆了！！我老婆去哪了！！”
“孩子……还有我的孩子……”
男人忽然发疯，乘客们连忙缩回去，生怕被他注意到自己，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廊道尽头，乘务长带着一名空姐步履匆匆赶来。
乘务长抓住男人的手臂，小声安抚：“先生，您的妻子很安全，请您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要落地了，请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随意走动。”
“安全……很安全……”
“是的，您妻子现在很安全，落地后也会有救护车带她去医院。”乘务长脸上带着微笑。
男人被她抓住手臂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他可能是想感谢乘务长，就抬起头看了一眼，下一秒他慌张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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