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和齐雅君相伴了半辈子,可以说别说他拿出一堆金子,就算是他手里多出一块钱,齐雅君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也用不着一堆金子就是了。
她对他无比信任,同时也对他无比了解。不过反过来想也同样成立,因为她对他的无比信任,所以只要别太过分齐雅君只会感到惊讶而不会怀疑。
木柘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上了山,从空间里取出来了几块金锭子,埋进了土里,又用水浸了浸,等泥巴干了又把金子上面的泥全部擦掉,只留下了缝隙中的一些泥土。
一直等到天黑了,这才带着这些金子自己齐家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回家。
“你跑去山上了?你不是答应过我没事儿就不上山了吗?”齐雅君看到他回来,原本焦急担忧的心情才转化成唠叨。
“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总是还这个样子?快过来洗手吃饭!”
“爱媛望非他们呢?”木柘发现只有媳妇儿一个人在家。
“他们去给没考上学的知青们上课去了,这不是趁着两个大学生还没走,知青们都拉着他们,请他们帮忙讲讲题。”
齐雅君一边说着一边朝洗手盆里舀上了水。
接着端进屋子里想去倒热水。
木柘连忙制止她,示意她先进屋再说。
齐雅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盆放下了。
等到了屋里,木柘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背篓里的东西。
齐雅君这才知道他把这些东西换了个地方藏起来,居然藏到了外面。
“你这是把这些东西藏在哪儿了?也不怕被别人意外找到。”
木柘不在意的笑笑。
“以前意外找到,在外面被发现总比在咱们家里被发现要好的多,毕竟上面也没写咱们的名字,最多是东西被收走,人至少不会出事。现在再被别人发现就有些太可惜了,所以我这不是赶忙拿回来了吗?”
齐雅君听到他的话也默默点头。
“对,你说得对,幸好你给藏到外面去了,否则……”齐雅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裴知青举报他们家举报的出其不意,如果不是木柘提前把东西拿了出去,如今家里是什么模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还有这些东西,是我之前引开野猪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这次给一起拿了回来。”
他把金锭子也放到桌上。
明晃晃的几块大金锭子上面还有些许泥土,但依旧不掩它们的闪耀。
齐雅君看到后也惊讶了,随后便开始止不住的拍打他。
“你就为了这些东西才回来的这么晚?你是不是又跑到深山去了?你疯了?当年死了一次还不够你还再次回去重温一下?”
木柘连连求饶,赶忙解释,“不是深山,不是深山。”
可齐雅君根本不信,如果这东西不是在深山里早就被人发现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到现在?每天偷摸上山的人那么多,他们又不是瞎子!
木柘无奈,只能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上山了!
“我打算用这些玩意儿来买套京市房子,媳妇儿你说够不够?”木柘在挨完不痛不痒的打之后又开始说起这件事。
齐雅君看了看桌子上的金子,上手颠了颠,好家伙,居然得有个四五斤!
这哪里还是够不够的问题!只要他不想住在故宫王府里,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虽然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是钱跟票据,但硬通货总有人想收。所有人都知道金子是好东西,毕竟自古以来不认什么东西的价值,都不可能不认黄金。
不过她倒是也看出来了,木柘是真铁了心想去京市。
“那咱们就跟着爱媛他们一起去,到时候先租个房子,等遇到合适的就买下来。”
“我可以先去找樊先生打听打听,不是听说他们都是从京市来的吗?虽然现在还没有回去,但看这政策也是迟早的事了,他们应该也能联系询问以前的朋友了。”
齐雅君听后点点头,她也知道木柘私下里和崔大夫,和牛棚的樊先生关系都不错。
如今和樊先生相处也用不着特别避讳了,甚至就在高考前夕,还有人特别去请教人家数学问题。
木柘一去询问,樊生林自然是把这件事当做大事来办的,特地写了好几封信托以前的朋友去打听。毕竟,对于他来说,木柘和崔大夫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打听,自然就打听到了木柘看中的那个四合院。
“不过我那个朋友只想收外币或者黄金……”樊生林愁啊,感觉自己根本帮不上多少忙,只问到了一家想出手房子的,结果房子是不错,但与之一起不错的就是价格。
这哪是普通人能承担的起的,就算真有这些钱,又去哪里找黄金或者外币呢?
谁料他就这样想着就听木柘说,能不能帮他和房子主人约一下,等回头去了京市,直接去看房子。
这意思就是他手里有房东需要的东西了。
樊生林先是一惊,不过又想到崔大夫有时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对木柘妻子的尊重,以及偶尔对木柘称呼姑爷,他又大概明白了什么。
想到这儿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说会写信告诉京市里的朋友,并把四合院的地址给了木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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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录取通知书拿到后,留给学生收拾准备的时间就不多,木柘紧赶慢赶把京市的住处搞定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就该出发了。
木柘要和齐雅君一起跟着女儿去京市的消息一直等到打包好了行李,所有人才敢确信,他这是真打算去!
很多人都不理解,毕竟他们都在乡下住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女儿去上个学还非得硬跟着一起去呢?到了京市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乡下自在。
木爱媛和韩望非确定了爸妈是真的想跟着一起去反而都很开心,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木柘和齐雅君倒也不是特别老,但也是长辈,他们爸妈就相当于是两个宝。
不止木爱媛舍不得她爸妈,韩望非这个打小没有父母家庭爱的人其实也挺舍不得。韩望非入赘木家后,别提过的有多舒服。
他觉得自己也是木家分家后年轻一代的顶梁柱了,责任感驱使着他干什么都特别有动力。
既然岳父岳母想去京市,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在京大旁边租一间房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回到家还能就吃上热乎饭。
即便被外人说他岳父岳母是怕他跑了以后没人养老,他也不在乎,毕竟入赘这个事儿还是他先提的。他就乐意倒插门,就乐意给爱媛的爹娘,他的岳父岳母养老!
而且这哪里是对他的不放心,这简直对他太放心了,是对他和爱媛无与伦比的信任。否则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怎么可能那么安心的就跟着他们离开故乡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韩望非这么一想感觉身上的责任感更重了,他一定要努力了!
不过目前的压力还好,结婚时他没花什么钱,给知青们讲题也不是白讲的,知青们多少都会给一些钱票聊表自己的心意。所以他们手里的钱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租房子了,之后他和爱媛上学还有补贴,每个月的补贴也能足够他们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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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柘齐雅君把堂屋里的钥匙交给了王招弟,让她帮忙看家,并且把大房原来住的屋子钥匙也一并给了她,让她如果东西放不下了,就放到那屋里去。
反正大房在这段时间也建好了新房子搬走了。
主要是老大和老大媳妇一看木柘招了上门女婿,他们恐怕也捞不着什么东西。而且知青都是会跑的,万一木爱媛和她男人拿着爹娘的钱去了大城市,如果到时候还住在一起,免不了还得是他们大房给爹娘养老。
这么一想木爱国和张阿曼都咽不下这口气,索性忍痛花了钱,在老二旁边盖了个差不多甚至墙更高一些的新屋。
可刚盖好新屋没多久,就听到了他爹妈要跟着妹妹一起出发去京市的消息。
张阿曼心痛的好几天没有吃下饭。
不是,早说去京市啊,大房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再搬出来了,而且还花了那么多钱盖新房子。
他们一走,自己作为大房难道不应该理所应当的继承老宅的屋子吗!真难受啊,有便宜占不到,比杀了她还难受。
为了占便宜,他们甚至想再一次搬回老宅去住,可惜被木柘关在了门外,而且王招弟也不是个好惹的。
等四个人到了京市,木柘就领着大家直奔四合院的地址,他们来之前又跟房主写了封信,如今房主就在四合院里等着。
一见到他们一行人来了,房主连忙迎出来。他是真急着出手这套四合院,但奈何没人能接手的了。
除了木柘其他人一听自己只收黄金或者外币,立马就熄了火。只有木柘还有的商量。
哪怕他们是从乡下来的,但房主知道,越是从乡下来的手里有金子的可能性才会越大。曾经在城里查的才严呢!
他出价没有特别高,为了能成功卖出去,他只开出了要二十两黄金,也就是一千克重的黄金。
“木兄弟,我也不坑你,如今国际上金价是二百多美元一盎司,换算下来大概也就是12块钱每克,当然如今金价还是在不断增长的,所以我这院子别人出价一万五我也没卖的,用金子来换,我就只要二十两,如果不是我票都买好了,赶时间出国,我肯定不舍得出。”
木柘没有讲价爽快的答应了,人家说有人出一万五不是虚的,这边的位置本来就好,虽然说算不上在故宫边上,但也绝对是在京市比较中心的位置,还是一套三进的四合院,只要二十两确实可以看出房主的诚意了。
至于金价增长的问题,金价涨,难道京市的房价就没有涨吗?甚至涨得更严重。要是这样算,那可就有的聊了。
木柘直接就要签合同交金子。
房主没想到木柘完全没有讲价,他原本的底线是十八两,结果对面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倒是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签完合同房主直接连屋里的那些家具也不要了,木柘痛快,他也不能过分小气,直接一并留在了四合院。
原本他是打算都卖出去的。
“虽然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大物件,但也都是八成新的,破旧的被我们早早的就丢掉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就留着用。”
木柘自然表示不介意,刚才看房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房主是个讲究人,家里的东西摆的井井有条,最里面的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菜苗。
而且房主说是这样说,但其实里面的家具还真不少,橱子柜子桌子都保存的相当不错,甚至主屋里还有一台电视机。虽然是黑白的,但放到现在来说也是绝对无比稀罕的玩意儿。
要是把里面的东西都卖出去,也能值不少钱,但房主就这样给留下了。
一切搞定后,房主直接表示现在他们就可以搬进来了,房主一家人这两天都在朋友家住,因为要分离了非常不舍,恨不得能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天天聚在朋友家。
只是临走时房主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纠结。最后还是没忍住拽住了木柘,“木兄弟,你手里还有多少黄金啊?我能不能用钱票跟您换上一些,按13块每克的价格来,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羞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这世上谁不知道金子是个好东西,除非是需要用钱,否则谁乐意用金子去换票子?但他确实是没办法了,他认识的那些朋友能找的都找了,结果没有任何人手里有金子,又或者说人家有但也不愿意交换。他花费一个月时间私底下不知道偷偷询问过多少人,最终只从他一个亲戚那里换来了不到十克。
可他没想到木柘再一次答应的十分爽块。
木柘当然愿意了,毕竟他空间里金子多的是,但如今生存还是最需要钱票这些东西。
两人都不是黑心不讲理的,木柘对厚道人也向来大方些。交换起来也容易,你让我一点,我让你一些,很快就谈妥了,木柘用又用十两黄金换了六千块钱以及一堆票据,其中甚至有两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以及五张手表票。
“我就喜欢买手表,所以收集了不少手表票。”房主有些尴尬的笑笑。
木柘点头,非常能理解,甚至感同身受,收集癖好嘛,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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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爱媛和韩望非在路上还激情四射斗志昂扬的,觉得以后生活的重担就在他们肩上了,他们也是可以为爹娘做事的人了,结果一下火车两个人都还晕晕乎乎的,就被木柘拉着上了客车,又左拐右拐,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就来到了现在的地方。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爹他岳父拿下了这么一座豪华宽阔的不得了的四合院。
一瞬间两个人都感觉更晕了。
他们一致怀疑,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媳妇儿,你掐我一下试试!”
“别试了,你胳膊都快被我掐烂了,怎么你没有感觉?我就说这是梦!”
韩望非低头一看,发现手腕上已经都是深深浅浅的指甲盖痕迹了。
“媳妇儿,疼不疼的我有点儿分不清,但问题是我怎么还没醒?”
“是哈,而且梦还能一起做的吗?”
两人蹲在一旁,跟两朵小蘑菇似的,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你一句我一句,等到房主离开,木柘和齐雅君一起做好了饭,该吃饭了也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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