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越点头:“好的,加一下联系方式吧。要找这份工作的是我、我的同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明天带她去应聘就行。”
说到“同学”的时候,少年表情虽然依旧酷酷的,隐藏在碎发下的耳垂却悄悄红了。
哎哟,纯情少年的恋情真好磕……
“好的,那你扫一下我V信。”
路仁佳一点也不担心赵斯越会赖账,非常干脆地加了他好友,然后把枫林御都的超市地址给了他。
——是的,没错!小说原著里,女主的新工作是枫林御都的超市收银员!
其实,就算路仁佳不卖这条消息,待会儿男主出门去超市买东西,也会看到硕大的招聘广告,然后把从烤肉店离职的女主薅过来再就业的。
她告诉男主这条消息,只是将这个过程提前了几小时,实际对剧情没有任何影响。男主因此少忧愁了一段时间,她也因此得到了一些男主并不在意的小钱钱,实在是两全其美,不能更棒了!
“那就这样,下次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记得联系我哦。代做作业、代开家长会、或者做了坏事需要人冒充家长去学校什么的,只要钱到位,姐姐全都可以!”
“……才不会有这种需求!”
赵斯越无语嘟囔着,目送那个奇奇怪怪的万事屋离开。
……
赵斯越的事就像无聊生活中的一个调剂。路仁佳努力了一把,成功和他搭上线,然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继续专注她的保姆工作。
她觉得,当男主赵斯越有需要的时候,对方应该会主动找她。就今天的接触来看,他脑子蛮正常的,什么时候可以独立解决,什么时候该向大人求助,应该不需要她教。
这样也好,省得她老惦记着盯梢了。
当前路仁佳的工作重心还是得放在秦宅,因为继鞭子和蜡烛以后,阮茶茶又出新花样了——她给秦牧戴了个贞操锁。
当然,戴个玩具而已,这不算什么,问题是这锁的钥匙被路仁佳搞丢了!!!
于是秦总(物理意义上)被套牢了……
第43章 做保姆
事情说来有些乌龙。
其实一开始,路仁佳压根不知道贞操锁的存在。
毕竟这属于小夫妻俩的情趣,关系再亲密阮茶茶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告诉路仁佳,不然多奇怪啊。
当然,蛛丝马迹也是有的。比如在小小秦总戴上枷锁的那天早上,秦牧不仅破天荒改坐厢式电梯下了楼(是啦他们家有厢式电梯哦),穿搭风格也突兀地进行了改变。
以前他还算正常人,夏天穿搭基本就是上面一件长袖衬衫+下面一条紧身西裤,从背后看能看到挺翘俊臀那种。
但一夜之间,秦总仿佛路泽天上身、突然感觉不到天热了一样,在衬衫外面套上了一件棕色长风衣,裤子也换成了面料垂顺的宽松款,丑倒是不丑,毕竟小说男主个个都是堪比时尚男模的存在,但看上去真的好热呀……
路仁佳当时没有多想,傻乎乎以为秦牧这是陷入热恋,想换个造型。
——没见这两天他为了和阮茶茶一起吃早餐,连经典“苦中苦”套餐都给放弃了吗,想让自己看上去帅一些所以更换穿搭那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用菜场买的饺子成功送走夫妻俩,路仁佳跟以往一样,趁周管家外出散步,拎着扫地机器人打扫乱成一团的主卧,顺便收拾要送洗的衣服什么的。
感觉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除了晚上六点多手机上突然收到一笔1000联邦币的“中介费”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直到晚上八点,主卧那里突兀地传来主家的召唤。
听到电子闹钟响,正在保姆间里泡脚的路仁佳赶紧穿上鞋袜,朝着二楼一阵百米冲刺。
“太慢了,路妈!”进门就是一声熟悉的训斥。
一般伴随着这句话,会出现周管家手拿本本扣分的场景。但可能是时间太晚,路仁佳四下看看,居然没见着“扣分员”周管家。
主卧里就秦牧夫妻和她三人,路仁佳登时切换“下次一定”模式,非常敷衍地跟秦牧表示以后会注意时间。
“……错觉吗,总觉得路妈你有点阴阳怪气的。”
“什么,怎么可能!”路仁佳大惊——秦牧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秦牧狐疑地盯着路仁佳看了会儿,估计是她长得太老实本分,外表根本无懈可击,所以最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算了,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白天收拾房间,有没有发现一串钥匙。”
“钥匙?”
“是的,小拇指大小,银白色,一共三把,用圆环串在一串。”秦牧比了比大小。
路仁佳回忆了一下,摇头:“没印象呢,这钥匙原先放在哪里?”
提到这个,秦牧的脸诡异地僵了一下,他目光下移,结结巴巴:“你、你管它原先放在哪里,总之赶紧把它找出来!很重要,我很急!”
“……”不是,大哥,你都不说钥匙摆在哪,要让人怎么找啦!
趁秦牧不注意,路仁佳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阮茶茶。
——快快,你家这位今天又发什么癫,大晚上的找什么钥匙啦!抱着老婆睡觉不香嘛!
阮茶茶接到信号,朝路仁佳耸耸肩,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随后,她一撩鬈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秦牧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轻轻一按。
“你耐心点。”
秦牧就像被捏住了后颈肉的小猫咪,立刻收敛了脸上烦躁的表情,脸颊浮上一层薄红,闭上嘴巴不作声了。
“那串钥匙,我昨天上完锁,随手把它放在了茶几上,路妈你收拾的时候有看到吗?”
“……”阮茶茶这样一讲,路仁佳突然就回忆起了一些记忆片段。
今天上午收拾桌面的时候,和以往一样,茶几上一片狼藉,东西摆得乱七八糟,桌子上还散落着一些拆开的套套塑料外皮和可疑的纸巾团。
路仁佳在秦宅历练了快一周,已经练就了纯熟的“视而不见”技能,拿火钳子在桌上一阵拨拉,就把上头的垃圾全部弄进了垃圾桶。
当时,没记错的话,在垃圾堆里,确实曾有一道银白色一闪而过?!
牙败,那这钥匙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垃圾场了……
没错过路仁佳恍然与扼腕的表情,秦牧追问:“你想起来了?钥匙在哪,快把它拿出来!”
“对不起,先生还有夫人,那钥匙太不起眼,我估计把它当垃圾扔了。”
“扔了?!”秦牧“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脸上表情有些扭曲,“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扔了,找,给我找回来!”
“亲爱的,你先别急!”阮茶茶够意思,站起来双手一压,“夸喳”又给秦霸总摁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牧落座的时候,似乎夹紧双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阮茶茶:“路妈,那钥匙你还能找回来吗?”
“小区垃圾每天都会清运,肯定找不回来了。”路仁佳答。
说完,她思考了一下,将功补过:“如果想开锁,可以联系小区物业管家,他们的开锁师傅24小时值班,开锁费用可以我出。”
“找开锁师傅来?!你在开玩笑吗!”秦牧从沙发站起,又一次发起了癫。
路仁佳好声好气解释:“物业的开锁师傅都是专业的,那种小钥匙搭配的锁,只要几分钟就能打开。”
“不,问题不在这!你根本不懂……”秦牧胸膛剧烈起伏着,烦躁地原地转起了圈,“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很宝贝,不希望被开锁师傅看见。”
“那要不用起子暴/力/开/锁?像这种小钥匙,搭配的锁一般都很脆弱,随便撬撬就能打开。实在不行就用铁皮剪或者手电钻剪板器把锁头周围的金属剪开,秦先生放心,这些工具我都会用,开锁的事可以交给我,物品的损坏赔偿我也会一力负担……”路仁佳一边出主意,一边朝秦牧竖起手指,模仿剪刀的开合。
她现在动手能力超强,力气也变大了,区区小锁,小意思啦!
但和路仁佳设想的不一样,听到她这话,秦牧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夹紧双腿,面色铁青地捂住了他的裆:“什么暴/力/开/锁,不不不、坚决不行!”
“???”
“噗……”旁边的阮茶茶终于没能忍住,喷笑出声。
“唰唰”,这笑声如同一个信号,让房内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倚靠在沙发上的性感女人。
秦霸总先前的动作指代性太强,路仁佳看向阮茶茶的目光怀疑中夹杂震惊、震惊中夹杂恍惚,整个人都好像要裂开了。
至于秦牧,他冷着脸,表情看似屈辱,两颊却飘着一层浓烈的潮红,一双凤眼也湿漉漉的,眼底含着三分委屈,三分恼怒,还有四分隐忍难耐,活像一张扇形图。
被男人的目光勾动某种隐藏心底的凌虐欲,阮茶茶伸出鲜红的舌尖,在下唇涩情地舔舐了一下,整个人忽地兴奋了起来。
“路妈。”她开口,声音难得带了些喘,“开锁师傅就不用叫了,你帮我把他的开锁工具弄来吧。”
“啊,这样也行吗?一般不会答应的吧……”
无论在现代还是异世界,国家对开锁这种特殊行业的监管都很严格。专业的开锁师傅必须事先在派出所备案,顾客找他们上门开锁,也需要提供身份证或者房产证之类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这种情况下,要问开锁师傅借工具,感觉很难办。
阮茶茶笑笑,伸手从秦牧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在空中甩了甩:“我给你一万预算,密码XXXXXX。不管你实际花了多少,只要能把东西拿来,这一万就是你的了。”
“是,马上!”
路仁佳右脚往左脚“嗒”地一靠,双腿并拢,右手五指举起到太阳穴,板板正正朝阮茶茶行了个军礼。
半小时后。
以500块钱加一瓶老酒(厨房顺的料酒)为代价,路仁佳不辱使命,成功从物业负责开锁的老头那儿借来了一套开锁工具。
为了让女主人阮茶茶觉得那一万块物超所值,她还跟老头学了一手弹子锁的开锁方式。根据老头的介绍,像那种个头比较小的锁具,基本上使用的都是弹子锁锁芯。
“夫人,您要的东西!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教您使用方法!”
“很好,干得不错。”
阮茶茶彼时正抱着秦牧“嘬嘬”亲嘴——嗯,你没看错,是秦牧坐在阮茶茶怀里被她抱住,而不是秦牧抱着阮茶茶……总之,路仁佳闯入的时候,这两人正坐在主卧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打啵。阮茶茶明显是进攻方,停下亲吻扭头跟路仁佳说话时,居然连呼吸都没乱。
反而是她怀里的秦牧,被摁着承受舌头在口腔的乱扫,因为难以吞咽,嘴角被唾液打湿了一片,眼睛也潮潮的,带着晶莹的泪痕。
路仁佳教阮茶茶开锁,动作间不小心和秦牧对上眼,被他凶狠且羞愤地瞪了一眼。紧跟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昔日不可一世的霸道总裁秦牧,当着路人保姆的面,居然像封建小媳妇附身了一样“嘤咛”一声,红着脸环住阮茶茶脖子,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颈侧。
“……”好、好辣眼睛!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真的没有走错片场吗……
路仁佳带着深深的震撼,完成了开锁的教学。
直到她捧着阮茶茶给的银行卡,一脚浅一脚深,轻飘飘走出主卧,飞走的灵魂仍未归位。
真的,阮茶茶也太强了,居然能把一个又自负又爹味的渣男霸总调教成眼前的“小娇妻”,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没猜错的话,阮茶茶给秦牧戴了贞操锁吧,有锁有钥匙,又在那个位置,感觉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但秦牧为什么会愿意戴那个,看他那样子,感觉连走楼梯都不好走,戴着肯定很不舒服哎?
路仁佳琢磨了一路,等到走至保姆房门口,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秦牧可能是个抖M!
这还真不是她胡乱猜测,是有依据的。
首先,根据小说描述,秦牧学生时期其实很受欢迎,学校里暗恋他的人不计其数,可他并不喜欢那些人,反而相当迷恋对他爱答不理的沈念秋,这本身就表现出了一些问题。
其次,在小说后半段,女配企图入侵女主婚姻,两人围绕秦牧开始争斗的时候,比起被女人环绕的虚荣感,秦牧更多表现出的是不耐以及对女配的失望——路仁佳曾把这里的失望解读为“没想到沈念秋居然是这样的坏女人”,如今再看,解读为“好失落,她(沈念秋)居然不再对我冷淡了”居然也很合适。
最后,忘了在哪里看到过,高收入群体其实普遍有受虐倾向。因为这些人手握权力,日常工作就是不断地做决策与掌控大局。时间一长,高管很容易感到疲惫,从而下意识寻找一种被虐待、被控制的境况,用以摆脱理性,发泄压力。
综合以上几点,路仁佳觉得,自己的猜测很靠谱。这个猜测还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小说结尾黑化的女主,因为那时候的女主遭受了内心与肉/体的双重打击,已经变得心肠冷硬,对秦牧也不如过去那般爱,说不定正好迎合了秦牧的口味。
嘶……这么看这小说真的很会玩啊!
路仁佳被种种想象搞得人心黄黄,只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眼下并不是吃瓜看戏的时候。
毕竟秦牧和阮茶茶是她的雇主,他们的一举一动,也会影响她的生活。就像今天,因为钥匙丢了,秦霸总差点没化身癫公。她是运气好有(兽性大发的)阮茶茶帮忙,才得到一万联邦币的报酬,要是运气不好,那今天她就得赔钱挨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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