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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在他死之前，倒是可以先吓唬吓唬他，出口恶气。
毕竟是在绝望的时候让人看到一点希望，紧接着再把希望抽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元月停下了手中敲击着的鼓点，“贡品”们攻击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风澈和黎生也站在元月身后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
秦正直以为是自己的求饶有了作用，咧着个大嘴，冲着元月笑。
说着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我就说圣雌娘娘是人美心善，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以后我就为您马首是瞻，您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嘿嘿，我可以跟着您，帮您处理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只要您有需要，我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元月看着对方这个不要脸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厌恶到了极点。
不过猫咪捕捉到猎物就想要先玩弄一番的特性使得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转变。
“哦？那这么说真是辛苦秦正大人了！”
对方讪笑着摆了摆手。
“嘿嘿，哪里哪里，能为圣雌娘娘效力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幸运的事了。”
秦正迈步上前朝着元月行礼，一如那天在雪地中等秦烊那般恭敬。
不过他等了好半晌，想象中让它起来的声音却并没有响起。
他尴尬地自己直起了身子，冲着元月讨好的笑。
元月冷哼一声冲着对方问道。
“秦正大人培育这些‘贡品’真是辛苦了，倒是为我增加了不少战力！”
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嘛，我倒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又怎么把他们恢复原样呢？”
元月暂时饶他一命并不是怜悯更不可能是想要收为己用，这样的人看着就恶心。
她不过是想要多打探一番，以便于之后帮助虎威清醒过来罢了。
秦正听完之后一脸的狐疑。
“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虽然是在我的管理下培育的，但是毕竟不是我亲手制作的。”
“要不我去把那个制作贡品的人抓过来，让您好好询问怎么样？”
“您三位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我保证跑不掉，你们可以拿匕首抵着我的脖子，只要我想跑随时可以杀了我。”
他的话表面说得十分恳切，仿佛处处替元月着想，实则要说他没有暗自思考一些阴谋诡计，换谁都是不能相信的。
元月对他的话根本就不为所动，看着他跳梁小丑的样子，压根都懒得去戳穿他。
只是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你确定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们弄来做贡品的兽人之中，有一个是我的兽夫，如果你可以帮他恢复原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对他来说，秦正已经是案板上待宰的猪了，他都没有跟他虚与逶迤的必要。
这段时间撒谎已经够多了，只要能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她不介意再许一个虚假的诺言。
她的目光装作很真诚的样子看着秦正。
此刻两人都是心怀鬼胎。
秦正觉得只要他不说，对方就会一直需要他，那么他最起码可以保证自己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殊不知，这是元月给他体面死法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当真不知道？”
秦正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只能找真正每天和贡品相处在一起的人了。”
“不过圣雌娘娘您也不用灰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帮助您的。”
他心里还在暗自窃喜，‘什么狗屁圣雌，还不是要靠着我才能办成事情。’
没想到，下一刻！
下把尖锐的手术刀，直直地飞了过来插在他的人中位置。
他疼的瞬间嚎叫起来。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
元月一个眼神示意，秦正就被风澈和黎生一左一右控制住不能动弹。
她之所以选择了手术刀而没有选择匕首，就是因为手术刀可以避免对方轻易地死去。
早在替虎威清洗身体的时候，她就有仔细观察过。
第172章 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她是一个外科医生。
对于她来说，清楚地记得虎威身上每一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分别是什么情况？处于什么位置，再简单不过。
秦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变化。
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的，面前这个雌性并不是他能够用阴谋诡计就能随意拿捏的。
他想要求饶，可元月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他的诉求。
开始用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按照虎威身体受伤的位置，在他的身上一比一复刻。
一刀又一刀。
下手狠厉丝毫不留情。
秦正的口中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我错了！圣雌娘娘！”
“我说！”
“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正的嚎叫声，一声比一声虚弱。
直到元月把虎威身上所有的伤口在他的身上复刻完毕之后，才拿着鲜血淋漓的手术刀横在他的脸上。
纵使秦正以前再怎么心机深沉，在猪猡部落之中的地位再怎么高，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也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他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只是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想要做出最后的努力。
可惜一切都只是枉然。
元月拿着鲜血淋漓的手术刀在他脸上反复擦拭，直到手术刀上的金属光泽重新显示。
“哦，对了，和你一起清洗贡品的时候，是我故意给那个兽人的嘴唇上涂了毒药，所以他才会死得那么突然。”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你马上就要去陪他了。”
元月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过你既然接触过那么多次毒药了，应该不会害怕的吧。”
元月的动作轻柔且缓慢，可是就是这样的缓慢带来的压迫感却更深。
元月叫黎生和风澈强行掰开他的嘴巴，作势想要把致命毒药倒进他的口中。
黎生应声而动，没有硬掰，一记重拳带着一级天赋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秦正的下巴上。
秦正口中有几颗牙齿应声掉落，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
秦正心里恐慌到了极致。
尽管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在拼命地挣扎着。
伴随着死亡的恐惧，很快，一股温热且腥臭的液体从他的下体流出。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着，肥硕的脸颊上满是死灰之气，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中不停地淌着泪水，
“我错了，我什么都说，贡品被制作完之后，是没有任何可能恢复原样的，只能是以药物维持生命。”
“而且需要时不时有主人来操控他们，否则他们就如同一个摆件一般，终将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风化到最后消失不见。”
“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说了，真的，圣雌娘娘您相信我！”
“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只是想回猪猡部落看一眼，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圣雌娘娘饶我一条贱命吧。”
元月目光决绝地望着他，心中根本不为所动。
既然没有办法让虎威恢复原样，那秦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元月把手中的瓷瓶扔回空间之中。
给他浪费这么珍贵的毒药，他还真不配。
没有再犹豫，她在手中的手术刀随手一丢，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口位置。
秦正的呼吸随着脸上痛苦的神情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元月深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也好像终于落了地。
黎生和风澈嫌恶地松开一直摁着秦正身体的手，对方冰凉的身体瞬间瘫倒在地上，伤口上流出的腥红的鲜血和地上洁白的积雪融为一体，看上去对比很是强烈。
“月月，他死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风澈一边从地上捧起一捧积雪搓洗着自己手臂上刚刚被溅到的血渍，一边别有意味地看着元月。
“怎么了？”
元月对上对方的目光，只是这次的目光和以往不同。
她分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丝不同寻常。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里面蕴含着的好像有疑惑，有诧异，还有好像是敬畏，又好像是距离感的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残忍？”
元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对于她来说，给虎威报仇是她很早之前就许下的承诺。
尽管她这次处理问题的手段有一些特别，但是她从心里是不后悔的。
她甚至在想，秦正受到的惩罚还是有点轻，就凭他对虎威的所作所为，哪怕再多杀几次都不为过。
即便她的举动不会得到别人的支持，亦或者不被众人理解，都没有关系。
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她并不想去解释什么。
这段时间的小心翼翼让她心中已经很是疲惫，她再也没有精力去应付多余的目光。
索性破罐子破摔，抬头冲着风澈望去，眼神坚定，丝毫不见半分退让。
“你也看到了，我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巧、良善的人，你甚至可以用谎话连篇来描述我，我不会觉得有半点不妥。”
“但其实这才是真实的我，可能和你印象中的，或者第一次见面时给你留下好印象的那个元月有点差别。”
“不过你现在发现还不算是太晚，你随时可以后悔，趁着我们还没有结亲，我不会强求你什么，相反，我之前答应帮你介绍伴侣的事情依旧做数，我们还是朋友。”
风澈听罢立刻条件反射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元月面前。
想要开口解释却又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惹得对方生气。
他的目光求助式地望着黎生，心里发出一阵低语。
‘兄弟，快帮帮我。’
黎生冲着他耸了耸肩。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我不是那个意思，月月，你千万别多想。”
元月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只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好半晌。
离开的时候元月放了一把火，把地上的尸体以及装着“贡品”的木箱子都烧掉了。
火光迅速地升腾而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黄昏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烈火随着冰雪的混合，渐渐相融，直至熄灭。
时至今日，她总算是离开了这个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处处防备的地方。
也许以后面临的会是更大的灾难，也许以后将会一帆风顺。
不过，日子总是一天一天地过下去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车到山前总有路可走。
天空中的大雪早已停息，只剩下呼呼的北风在他们耳边回响。
元月和黎生坐在化成兽身的风澈背上，一路朝着蓉蓉所在的地方飞去。
路过之前的地点时，元月突然看到了地上那个黑色的小点，她心里猜测，可能是秦烊吧。
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以后，希望他能够吸取教训，好好生活，也全当是全了这么长时间的缘分。
第173章 新的任务
次日一早，元月从帐篷中醒来，三个月期限已到，她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躺在熟悉的帐篷之中四下张望，却发现蓉蓉早已守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
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看到蓉蓉和风易已经休息了就没有惊扰他们。
“月月，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我好害怕你非但救不回来虎威还搭上自己，呜呜呜。”
元月还在被窝之中，就被蓉蓉冲上来抱了个满怀。
对方一直趴在她怀中抽泣，听得她只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蓉蓉这才松开自己紧紧环绕着元月的手臂，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说。”
元月神情忧思，面色凝重。
“昨天回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现在刚好，等下我准备给虎威治疗一下外伤，我需要你协助我一起。”
“好。”
元月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再次从空间中取出了系统之前赠送的无菌手术室。
两人还像是之前那般配合默契，经过一系列的消毒之后，进入手术室中。
元月取出装有虎威的木箱子放置在地上，一点一点撬开箱子的边缘。
随着箱子的开启，虎威出现在蓉蓉眼前。
时隔大半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虎威的样子。
眼前这个干枯灰败的兽人哪里有曾经虎威的半点样子，要不是她事先知道这是虎威，怕是会以为，眼前是一具从未谋面的兽人尸体。
蓉蓉心底的悲伤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连带着帮忙推开盖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他怎么！”
“我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不过秦正已经被我杀了，秦烊的另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具体的事情之后再和你细说，当务之急你要和我一起处理一下他的伤势。”
蓉蓉这才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按照元月之前教给她的处理外伤的方法，一步一步对伤口进行清理包扎。
严重一点的已经化脓的部位还需要切开引流，之后再涂抹相应的外用药品。
元月本来想着给他的身体注射一些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可是对方不单单是手臂干枯，就连血管都极脆，丝毫没有弹性的。
无奈只能作罢，做完这一切之后元月和蓉蓉都靠坐在病床旁边喘着粗气。
在手术室的时间好像过得飞快，两人都忙着处理伤口，压根没有注意到，已至傍晚。
“月月，你说他会醒来吗？”
元月的思绪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心里想着自己和虎威以前的过往，口中喃喃自语。
“会吧。”
“不对。”
“会！一定会！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元月的思绪渐渐回过神来，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的空间之中还有上一次诞下幼崽的时候，系统赠送的急救丹和好几颗体质恢复丹，一股脑的全取出来了以后捏在手中。
按照秦正的话来说，现在的虎威应该用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着身体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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