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楚会长脸色僵硬了起来,慕熠臣嘴上不饶人,还真让人下不了台。
叶行长率先开口:“督军,是我教导无方,这次我给你捐这个数。”
他咬咬牙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慕熠臣脸色冰冷,推顾老板下楼梯,他们以为捐点钱这件事就能过去吗?
不能。
顾老板没说什么,但是他一次次放过楚南歌,想必她对他肯定多少有些失望。
慕熠臣这会儿没点头,他很重视顾老板的安危,他不能坐视不管。
“叶行长捐多少钱那都是爱国,可是叶小姐今天这番举动,连道歉都没道歉就跑了,你觉得我能不追究吗?”
叶行长看见慕熠臣抓住这件事不放,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更何况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狠下心来,又伸出了两个手指:“督军,我的诚意很明显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做人的问题,叶行长,如果你一味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了,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情。”
叶行长微微弯腰,他自然很清楚慕熠臣雷厉风行的手段,如果他真计较起来这件事情,遭殃的可是他的宝贝女儿。
他眼珠子一转,极力谄媚道:“督军,小女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这次不看佛面看僧面,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慕熠臣冷眼扫过去:“你觉得可能吗?至少让她在警察局待几天。”
叶行长见慕熠臣这般冷漠,他一点都不松口,他只能咬牙应下:“督军,明日我亲自将小女送到警察局。”
“那就最好不过了。”
慕熠臣都这样说了,楚会长心想,如果他不照做,慕熠臣说不准会在背地里整他。
他也狠下心来,咬牙切齿道:“让小女跟叶小姐做个伴,正好可以相互反省一下自己。”
慕熠臣满意的点头,完全忽视了他们眼中隐藏的怒气:“军中还有要事,今日就不陪诸位吃饭了。”
“督军慢走。”
慕熠臣离开了房间,楚会长一字一句,仿佛要把慕熠臣撕裂一般。
“他算什么玩意,我把南歌放在心尖上宠,他倒好,不懂怜香惜玉算了,还要我们亲自送她们去警察局活受几天罪。”
“楚会长,消消气,咱们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气也知道,就算不舍得,万一等以后闯下什么大祸,可就没今日好运了。”
……
慕熠臣回到督军府时,他直接去了顾时遥的房间,他看见顾时遥站在窗边发呆。
他从背后抱住了顾时遥的腰,不好意思的致歉:“顾老板,今日让你受惊了。”
“不关督军的事。”
“你在生我的气吗?”
慕熠臣把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顾老板,明日我们去警察局会会这两个女人,我让她们亲自给你道歉。”
顾时遥拒绝,她一点都不想再次见到她们。
她说:“我不想跟她们扯上一点关系,如果她们有诚意的话,不是等到明日,而是在推我下楼的那一刻就该对我道歉,可是她们借机跑了。”
慕熠臣吻了吻顾时遥的发丝,嗓音温柔:“跟我在一起,委屈顾老板了。”
顾时遥笑了笑,说话的语气略带嘲讽:“谈何委屈,跟在督军身旁,没有危险那就不正常了。”
“顾老板是在埋怨我吗?”
慕熠臣走到顾时遥身旁,把她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他语气认真道:“顾老板,我很在意你的想法,所以,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隔阂,好吗?”
有这一瞬间,顾时遥觉得,跟慕熠臣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难道是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吗?
她低下头,声音很低:“督军,我最近可能很忙,晏清给我介绍了几个做旗袍的师傅,他们按照我的设计图稿在做旗袍。
而我明天也会待在旗袍店里,一待就是待一天。”
慕熠臣轻笑了一声:“我明白,顾老板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见我,而是忙得见不了我,对吗?”
“知我者,督军也。”
顾时遥笑了,她内心给慕熠臣点了一个赞,他分析得很对。
忽然,慕熠臣低下头吻了一下顾时遥的额头:“顾老板,晚安,早点休息。”
顾时遥点头,她察觉到慕熠臣的手一直没有从她的腰上挪开,她习惯性的踩了一下他的皮鞋。
“督军,你不松开手,我怎么休息啊。”
慕熠臣脸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眸光发亮:“顾老板还没有跟我说晚安呢?”
瞧见慕熠臣脸上期待的神色,顾时遥无奈道:“督军早点睡,你可以松手了。”
“督军该不会要死皮赖脸的向我讨要一个晚安吻吧?”
慕熠臣正有此意,此时此刻被顾时遥一下指出,他有点无措。
他松开了搭在顾时遥腰间的手,然后亲吻了一下顾时遥的侧脸:“顾老板,我替你做了,就当是你亲了我一下吧。”
顾时遥:“……”
好无耻的督军,好混蛋的一男人,关键是她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慕熠臣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徐景之,暗中跟他详细的说了一件事情。
……
清晨,顾时遥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旗袍,她身上的这件旗袍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每一处绣花以及图案纹理栩栩如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明媚张扬。
慕熠臣从外面走进来,他望见顾时遥拿着包正准备出去。
他心情愉悦的将一份报纸递给了顾时遥。
第52章 我只对顾老板一个人怜香惜玉
顾时遥狐疑的接过报纸,她慢慢打开报纸,里面装了很多张照片,她看完照片后,惊诧的注视着慕熠臣。
仅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慕熠臣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她手中的这些照片上面的主角是昨天推她下楼梯的女人,此时照片的两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狼狈。
欣赏完这些不雅的照片后,顾时遥不由得啧啧了两声:“督军,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慕熠臣不觉得有什么过错,他冷冷道:“她们都推你下楼了,还讲究什么怜香惜玉。
还有,顾老板,你说错话了。”
顾时遥不明所以,她回忆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慕熠臣继续说:“我只对顾老板一个人怜香惜玉,其他人我看不上。”
顾时遥:“……”他嘴这么甜,难道督军上辈子是个蜜罐精吗?
督军啊,督军,她是半点都猜不透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
慕熠臣低笑,然后眸光亮闪闪的:“顾老板不准备夸夸我吗?”
顾时遥觉得慕熠臣有些幼稚,他是云州城高高在上的督军,他不需要这些无所谓的夸奖。
顾时遥道:“夸你什么?一会儿她们的家人就快上门讨要说法了。”
“你觉得他们有脸找吗?自己女儿做的这般混蛋事情,他们那张老脸能拉下来吗?
再说了,她们是在自己家里被揍成这样的,如果想要找上门来,也没有半点证据。”
顾时遥扬了扬眉梢:“督军做事滴水不漏,顾某佩服。”
军事会议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顾时遥也在云州城开起了一家旗袍店,取名为悦己。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顾时遥忙着旗袍店的事情,而慕熠臣忙于军务。
尽管慕熠臣很忙,他总能抽出时间来顾时遥的旗袍店。
偶尔带点甜点亦或是稀奇古怪的玩意逗她开心,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让顾时遥莫名的对慕熠臣产生了好感。
这段时间的相处,顾时遥觉得慕熠臣似乎越来越贴近她的生活了,她每天都能见到他。
顾时遥的旗袍店起初生意比较清冷,渐渐的,云州城当地的名流权贵皆喜欢上了这家旗袍店,老板娘不仅长得美,设计的旗袍更是别出新意。
悦己旗袍店。
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先是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来这里挑选旗袍的人不在少数,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中,随手拿起一件旗袍看了起来。
从质地,布料到绣花图案,整体看来,老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伙计阿文眼神很尖,他在暗处观察了他很久,发现他对旗袍很有研究。
他走了过去,热情的说:“老先生,您是要给谁买衣服啊,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下。”
老者摆了摆手,他浑浊的眼睛暗藏着光芒:“给我儿媳妇买的,我随便看看。”
伙计阿文点头:“您先看着,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老者把旗袍放到原先的位置上,他重新拿起了另一件旗袍,继续看着。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道女人议论的声音,全都被他听进了耳中。
“顾老板的旗袍又出新品了,每一件我都好喜欢呀,上次一场酒宴我就穿了顾老板设计的这件旗袍,很多贵太太居然主动跟我打招呼,问我在哪儿里买的。”
“我也是,一贯眼高于顶的钱小姐那天也向我打听我身上这件旗袍的由来,她那是第一次挽着我的胳膊,三番五次的询问我……”
“珊珊,你看这件怎么样,这图案,真的戳中了我的审美。”
“……”
老者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悦己的旗袍工艺精美,确实比他家的质量要好很多。
阿文走到柜台,小声的跟顾时遥说:“掌柜的,那位老先生在那里看了好久了。”
顾时遥点了点头,她抬眸望了过去,合上手中的账本,优雅的从柜台走了出来。
顾时遥走到老者身旁,微微弯腰,语气温和的跟他说话:“老先生可是相中了这件旗袍?”
王记掌柜转身,一个身穿淡紫色旗袍的女人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自己开旗袍店多年,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不知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她。
风姿绰约,从里到外透露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她将旗袍最美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王记掌柜把手中的旗袍放回到了架子上,装作无意的问道:“老板娘,敢问这些旗袍是贵店的哪位师傅设计的,每一件都美轮美奂,令人爱不释手。”
顾时遥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也是开旗袍店的,她说话从不遮掩:“我出设计图,找一些师傅加工绣制的。”
王记掌柜一愣,环顾店里的旗袍,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件成品,这么多旗袍全都是她一个人设计的吗?
他刚刚有认真观察过,每一件旗袍料子上等,绣花的图案以及款式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一件是重复的,他的心有些沉重。
看来他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抱歉啊,”王记掌柜咳嗽了一声:“本想给我儿媳妇买一件,不过细细看来,这里没有一件适合她穿的。”
顾时遥见他没有相中店里的旗袍,她觉得有些纳闷。
按照她的推测,他的儿媳妇年龄大概也就差不多三十岁左右,她的这家旗袍店可以说适合每个年龄段的人。
顾时遥挑了挑眉:“老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悦己旗袍店是可以上门服务的。
您儿媳妇想要什么样的旗袍都可以描述给我,我可以先出设计图,您满意后,再做成品。”
悦己旗袍店的宗旨是为所有想要变美的女人服务,只要她们敢描述,悦己旗袍店就能做得出来。
王记掌柜眯了眯双眸,他再次找了一个借口唐突了过去:“我儿媳妇现在去了外地,等她回来我再让她过来挑选。”
“方便的话可以留一个电话或者地址吗?您有需要,我可以随时上门服务。”
王记掌柜:“……”
第53章 闹事
他现在只想立刻走人,如果跟顾时遥说了他的地址或者电话,那么他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吗?
他又咳嗽了两声,往店外挪动脚步,一副要跑路的样子:“老板娘,您先忙,年纪大了啊,有些记不住了。”
顾时遥跟他对视了几秒,她不紧不慢的接话道:“没关系,我让店内的伙计喊个黄包车送您回去。”
王记掌柜:“……”唯小女子难养也,此女子果然不好对付。
他咳嗽了两声,顾时遥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老先生,我去给您倒一杯水。”
王记掌柜摆摆手,脚下带风般快速的离开了悦己旗袍店。
顾时遥望见他腿脚利索的模样,刚刚在店里恐怕是装咳嗽,她深思了片刻,觉得此事不能忽视。
她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的伙计说:“以后再见到这个人来我们旗袍店,要立刻通知我。”
“好嘞,掌柜的,你就放心吧。”
顾时遥回到了柜台,翻开账本,继续拨打着手中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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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记掌柜回到自己的旗袍店,他扫了一眼自己店里的情况,冷清的比平常少了一倍人,再想起顾时遥旗袍店人满为患的样子,他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那个人称顾老板的女人,光从说话来看,绝对不容小觑。
他在房间内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绝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他说来他店的客户怎么越来越少了,敢情全都跑到了顾时遥的店里。
他想了想,高喊了一声:“李管家。”
李管家走了进来,王记掌柜在他耳边密语了几句,李管家立刻会意,连忙花钱找人开始暗中监视顾时遥的悦己旗袍店。
……
慕熠臣来到悦己旗袍店的后院,很快就有人通知了顾时遥。
顾时遥一脸无奈,每次慕熠臣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她跟他在玩地下情。
看见顾时遥来到了后院,慕熠臣站在原地没动,等顾时遥走到他跟前,他环住顾时遥的腰肢,嗓音夹带着一丝温柔:“顾老板,今天想我了吗?”
顾时遥觉得无趣,慕熠臣黏人的样子她有些接受不了:“督军,隔几天就对我说这么一句话,你不会嫌烦吗?”
顾时遥今天穿着是一件淡紫色的旗袍,一身淡雅恬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相比较而言,慕熠臣更喜欢顾时遥穿月牙白的旗袍。
一袭月牙白,让他记住了一辈子。
他的胳膊肘搭在顾时遥的肩膀上,往下压了压,薄唇勾起:“顾老板,我每天都有在想你。”
他半个身体压在了顾时遥身上,顾时遥皱了一下眉,觉得今天的慕熠臣有些怪异。
慕熠臣脸上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笑意:“顾老板,缺靠山吗?你看我怎么样?”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做她的靠山,也想做她可以倚靠一辈子的男人。
顾时遥推开了慕熠臣,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督军今日是怎么了,没发烧就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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