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织夏处境危险,她必须要去救她,她赶紧转身,推门进去。
当她快步来到最里间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目瞪口呆,身体动弹不得。
贺九时依旧没有穿衣服,他被绑在了床上,不过他的上身红印交叉,似乎被什么鞭打了似的,而阮织夏此时竟然坐在了他的小腹处。
这种画面是她能看的吗?
慕熠臣皱起眉头,十分不悦,他见顾时遥还在盯着他们看,他一手捂住顾时遥的眼睛,一手将她拖走。
顾时遥站在院内,想起刚才不能言说的画面,阮织夏胆大的令她心惊胆战。
顾时遥回忆起之前,她气得顶多扇慕熠臣几巴掌,她从来没有生出那种惩罚他的想法,阮织夏的做法刷新了她对她的认知。
慕熠臣看得出来顾时遥还在消化着刚才的画面,他的顾老板,果然还是太单纯了,比这种更惨烈的画面他都见过,刚才看见贺九时这副样子,他不为所动,连眨眼都没眨。
慕熠臣按住顾时遥的肩膀,让她回神:“顾老板这是怎么了?只是没穿衣服而已,没什么好想的。”
顾时遥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呆:“慕熠臣,你说贺九时会不会杀了阮织夏?”
如果贺九时想弄死阮织夏早就弄死了,更不会等到现在,慕熠臣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冷静下来。
“顾老板,你想多了,贺九时顶多会把她囚禁在身边,略施惩罚罢了。”
顾时遥走到凉亭,她坐了下来,撑着下巴思考:“他们玩得花样挺多,也不怕玩得彻底撕破脸。”
“顾老板想试试那些所谓的花样吗?”
顾时遥猛然扫了一眼慕熠臣,她状似讶然,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暂时聋了,听不到一切。
“督军,你能要点脸吗?把你绑在床上,我觉得苏城能杀了我。”
慕熠臣坐在顾时遥对面,他往前凑了一下,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
“今晚顾老板喝点酒,喝酒可以壮胆,喝醉之后想对我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我坚决不会反抗。”
“至于苏城,等今晚我完全可以利用职权把他调走,至于其他人,把他们支开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时遥微微凝滞了片刻,瞄了他一眼后,忽然开口:“督军,收一收你的小心思。”
她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今日我坐黄包车打算去酒楼看看,谁知中途碰到了阮织夏,她一身狼狈,仿佛刚从牢笼里逃出来一般。”
“当时,我太担心她的处境,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异样。”
慕熠臣眸光幽深了几分,除了明卿寒,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明卿寒差点弄死阮织夏。
他当真是个疯批,明知道阮织夏跟贺九时的关系不一般,还敢这般肆无忌惮地行事。
现在想想,他似乎忽略了一点,那日顾老板和他合伙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按照明卿寒的性格,恐怕已经记住了顾老板,可他现在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慕熠臣有点担心顾时遥的人身安全,明卿寒那种偏执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不得不防。
他适时提醒道:“顾老板,今日之事你不必管了,你记清楚了,但凡以后见到明卿寒,千万要躲得远远的。”
顾时遥垂眸深思,难道这一切都跟明卿寒有关吗?那日他把她请到车上,她发现他像只笑面虎,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顾时遥:“嗯,我记住了。”
过了一段时间过后,阮织夏神清气爽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顾时遥坐在凉亭,望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阮织夏拂了拂自己的秀发,道:“顾老板,今日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是我的朋友。”
阮织夏眼眸亮晶晶的,想到某人时,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顾老板,让督军进去看看再说,等会儿你再进去。”
顾时遥尴尬地笑了笑,她觉得房间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她点了点头,应下。
阮织夏走后,顾时遥望见慕熠臣坐着没动,她微抬起下巴:“慕熠臣,你进去看看,被绑在床上的那位还有口气吗?记得让他把我的房间收拾干净了。”
慕熠臣点头,他一定监督贺九时认真打扫卫生,他慢悠悠地往房间走去。
刚走进房间,他望见贺九时脸色发红,正在奋力地挣脱着手中的绳子。
他走到跟前,嘴角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贺九时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就在此刻,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解绳子的动作。
慕熠臣没上前帮忙,他换了一个姿势看他,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略带调侃:“贺九时,你们俩玩得还挺嗨!”
“混蛋,还不快点给我松绑。”
贺九时怒骂了一声,他额头上浸满了一层汗,阮织夏怎么会绑得这么紧,这么专业,是有人教过她吗?
慕熠臣根本不在意他的言语,他敷衍地扯了一下绳子:“都喊我混蛋了,我还怎么给你松绑?”
他轻啧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鸡毛掸子轻扫了一下贺九时胸前的红印。
他笑着说:“贺九时,阮织夏都这样对你了,你竟然还能忍受的了,换作我,我早就一枪毙了她。”
贺九时不想光着上身跟他说话,慕熠臣这玩意,就这么喜欢看他笑话吗?
第158章 难看?赚老婆本
贺九时敛下晦暗不明的眸子,催促道:“这个时候你还喜欢跟我说风凉话吗?慕熠臣,我看错你了。”
慕熠臣心想,被绑的又不是他,他着不着急无所谓,他坐在床上,不紧不慢地开始给贺九时松绑。
解开绳子之后,慕熠臣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贺九时的身上。
慕熠臣站在一侧,他欣赏着贺九时的身材,同样也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这一刻他格外高兴。
这件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惹谁都不要招惹女人,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狠。
慕熠臣用脚勾了一个椅子,他坐了下来,兴致盎然地望着贺九时穿衣服。
贺九时穿上衬衣之后,他低下头,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
慕熠臣开怀大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贺九时身上的衬衣,很明显,他知道这是什么,因为顾老板曾经也弄脏过他的衬衣。
贺九时眉头紧锁,他嫌弃地脱了刚穿好的衬衣,他抬头看慕熠臣:“给我去找件衣服。”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贺九时双目紧盯着慕熠臣,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在慕熠臣面前低头,他咬牙切齿道:“慕熠臣,麻烦你去给我找一件衣服过来,我谢谢你。”
慕熠臣缓缓笑了,即使贺九时说话的言语中带着嘲讽,可他确实被他愉悦到了。
他看贺九时吃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行,在这等我两分钟,我去去就来。”
慕熠臣决定去找顾时遥,这条街哪里有卖衣服的她一定知道,他刚走出房间,发现顾时遥坐在凉亭中,并没有走。
他走了过去:“顾老板,附近有卖衣服的铺子吗?贺九时身上那件衬衣不能穿了。”
顾时遥抬眉道:“我刚做好一件长袍。”
慕熠臣愣了一下,他又有新衣服可以穿了吗?
他看顾时遥看了好一会儿,眼里的宠溺遮都遮不住,他抱起顾时遥转了几个圈:“顾老板,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顾时遥拍打着慕熠臣的肩膀,她闭着双眸,慕熠臣给她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眩晕。
慕熠臣把顾时遥放下,摸了摸她的头顶,主动牵起了她的手:“抱歉啊,顾老板,我刚才太开心了!”
顾时遥没有说话,他开心的样子她刚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慕熠臣牵住顾时遥的手来到了房间,他脱下身上的衬衣,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顾时遥看得眼睛发直。
他换上了一件青色长袍,他把身上的衬衣整理都没整理,转手就去里间扔给了贺九时。
顾时遥望见慕熠臣穿上她亲手绣制的长袍,她灿烂地笑了,她的审美不错,慕熠臣穿上这件长袍,仿佛像是一位儒雅的教书先生。
只是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袍,底下却是一条黑色西装裤和一双皮鞋,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另类。
如果他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走在街上,一定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顾时遥摇了摇头,坚决不能让他这样穿出去,她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慕熠臣,你的裤子和皮鞋明显跟身上这件青色长袍不搭,你穿这一身很别扭。”
慕熠臣很喜欢顾时遥给他做的衣服,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很别扭吗?我觉得很好看。”
“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审美也不一样,按照我的眼光来看,你穿这一身太难看了。”
慕熠臣一愣,他低头看着这一身,有这么难看吗?
这个时候,贺九时换好了衣服,他从里间走了出来,望见慕熠臣和顾时遥站在一起说话。
当他看见慕熠臣穿着一身极其不搭的衣服时,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不忘评价:“真丑。”
慕熠臣就知道贺九时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
他瞥了他一眼,道:“贺九时,你这是羡慕我吗?我身上这件衣服是顾老板亲手给我做的,你没有。”
贺九时不想嘲讽慕熠臣,一件衣服有什么好炫耀的。
慕熠臣打量了他一眼,一件衬衣遮掩了他身上的痕迹,谁能想到贺九时会被一个女人扒光了衣服绑在了床上,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慕熠臣弯了一下嘴角:“穿了我的衣服,难道不打算给我衣服钱吗?”
贺九时皱眉,他是缺钱缺到了什么程度。
“慕熠臣,你的意思是想问我要钱吗?”
慕熠臣点头,他眼睛放光,能从贺九时手里拿到钱,那是他的本事。
他揽住顾时遥的腰肢,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能赚一点是一点,毕竟我还得赚老婆本呢。”
贺九时:“???”
有喜欢的人了不起吗?
他哼笑一声,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钱包,还不等他点出票子,就被慕熠臣一把夺了过去。
慕熠臣当着贺九时的面,抽走了他钱包中所有的票子,他点了点数之后,只留给贺九时一张票子。
“贺九时,这些钱是我应得的,你身上这件衬衣贵得离谱,而且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那里绑着呢。”
贺九时冷声道:“给我闭嘴。”
慕熠臣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他无所谓地笑了:“不想听我说话,就给我走,这里可是顾老板的地盘,在顾老板的地盘上放肆,你觉得你有理吗?”
贺九时不想跟他计较,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行,我走。”
慕熠臣没有做任何挽留。
……
阮织夏回到家,她望见院内停着一辆车,她走到门口,迟疑了几秒,并没有进去。
阮行长眼尖地望见阮织夏从外面回来了,他站起来,连忙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
“织夏,你快过来,这位是刚刚入股我们胜北银行的明卿寒,明先生。”
阮织夏讶异,就在对上明卿寒眼眸的那一刻,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想起明卿寒在车上差点掐死她,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跟明卿寒说一句话,她丢下一句话:“爸,我先上楼了。”
阮织夏像见了鬼似的跑上二楼,她跑到自己的房间,深吸了几口气后,她锁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第159章 顾老板,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吻你了
他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明卿寒一定不怀好意,目的不纯,她必须要提醒一下她的爸爸。
楼下,阮行长愠怒,他第一次见阮织夏这般不懂事,他不好意思道:“明先生,是我惯坏织夏了。”
“没关系,其实我跟阮小姐之间有些误会,今日前来,只是想跟阮小姐解释一番而已。”
阮行长大惊:“原来明先生跟小女早就认识,这是缘分啊。”
明卿寒长腿微曲,慵懒地把手搭在膝盖上,跟他转移了话题。
**
阮织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趴在床上,脑海中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从贺九时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身边的麻烦事似乎一直没有断下。
她想,或许她跟贺九时的缘分已经断了。
阮织夏经历的事情太多,没一会儿的时间,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很快,二楼窗户仿佛被一缕风给刮开了,轻微的声音并没有扰醒躺在床上睡觉的阮织夏。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
明卿寒抹除窗台上的痕迹,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双白色手套,走到床前,细细地打量着阮织夏。
阮织夏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旗袍,原本前凸后翘的她,穿上这件紧身旗袍,性感的身材一览无遗。
明卿寒慢条斯理地带上了白色手套,他弯腰,低头摩挲着阮织夏身上这件旗袍绣制的图案,多么栩栩如生的图案,他第一眼便想拥有它。
明卿寒微眯着眸子看她,他低声喃喃:“阮织夏,要怪只能怪你倒霉遇见了我。”
他嘴角挂着残暴又凶狠的笑意,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
阮织夏皱了一下眉,明卿寒察觉到她有苏醒的迹象,他眸光冷戾,压住她的腿,双手掐紧了她的脖子。
顷刻之间,阮织夏猛地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望向明卿寒,又是他,他一定想要弄死她。
她高喊救命,谁知明卿寒捂住她的嘴,他手下的力度更重了。
突然这个时候,阮织夏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织夏,织夏你给我开开门。”
明卿寒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并没有继续逗留,他迅速地来到窗边,从二楼跳了下去。
很快,阮行长从楼下拿来钥匙,打开了阮织夏房间的门。
阮行长走了进去,他望见阮织夏趴在床边,咳嗽不止,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陡然间,他瞥见了她的脖子,他讶异问道:“织夏,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阮织夏呜咽一声,她眼圈发红:“爸,明卿寒就是一个恶魔,他想掐死我,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阮行长一头雾水,明卿寒分明已经走了,他亲眼目送他的车离开了阮家,他怎么会出现在阮织夏的房间?
他怀疑阮织夏出现了幻觉:“织夏,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你无需操心。”
“爸,你连你亲闺女的话都不相信吗?跟那种人合作,会毁了我们家的。”
阮行长意味不明道:“织夏,我自有分寸。”
阮织夏一直哭喊着,阮行长却一直没有回头。
她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床上,这个家已经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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