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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申论只有63，但是行测考了77，总分刚好140。”灿灿知道现在考公卷得厉害，这个分数不低，却也实在不出彩，“宁姐你呢？”
谈宁声音淡淡的，带了点遗憾：“行测83，申论86……啧，有点可惜啊，单门没有一门上90，总分再高一分就到170了。”
第12章 男人多得是
知道谈宁是卷王，但是没想到是这种考神一般的超凡存在，灿灿瞪大眼，猛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装着汉堡和可乐的托盘，“宁姐！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谈宁：“……你给我坐下，小声点。”
灿灿反应过来，四处张望一圈，还好没人注意到这边，才讪讪地捂着嘴坐下来。
“宁姐，快看排名！”她比正主还激动，“我觉得你稳了，一定稳了！”
谈宁的纤长手指已经划到了岗位代码后面，排在第一位的俨然就是她的准考证号码，再看分数，比第二名足足高了十多分，顺利晋级面试。
“天呐，我要能考到这个分数，将会是个多么活泼开朗的小女孩！”灿灿羡慕地叹了口气。
谈宁感慨对手水平太菜，慢悠悠吸了一大口可乐，顺手往下一番，看到了税务局的排名，小姑娘吓得连忙捂住了眼睛。
“宁姐，要是没进面试就不用告诉我了……”她瓮声瓮气道，“我明年再战！”
“不用等明年啦。”谈宁拉开她的爪子，将手机塞到她眼前，“笔试第二名，就比第一少0.7分，翻盘的可能很大哦。”
灿灿不敢置信地捧起手机，“真的吗？”
谈宁：“真的，只要你接下来听从我的安排。”
她自己上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况上辈子也是高分飘过面试，经验丰富，眼下只需要在网上找几个面试实录视频，复习一遍考试流程，抓一抓时政新闻，再买一套合适的战袍，便能顺利通关。
而尹灿灿则不同，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儿八经的编制考试，知识储备得再全面，也很容易在考场上露怯，面对考官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只有找一个主打实战演练的面试班，集中培训上几天，当面对考官不再感到语无伦次时，便可以出师了。
“给柴莉莉发短信请假吧。”谈宁三下五除二帮她选好了一个机构，“就这个，管吃住学一周，包你回来脱胎换骨。”
灿灿如今对谈宁唯命是从，立刻依照她的吩咐，用掉了珍贵的年假。
经纪人和艺人在娱乐圈侵淫太久，鲜少有人从这个销金窟离开，去做为人民办实事的公务员。
点星公司内人头攒动，都在忙着年底的商演和盛典，无人关心圈外这场全民大型考试，再加上公示前也不会显示考生的真实姓名——
柴莉莉又怎么会想到，她的两个工具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进了面试，距离解约上岸仅一步之遥了呢？
*
与此同时，S城省考出了个高分考霸的消息，已在微博贴吧论坛和各大微信群里飞速流传——
无数考生好奇起来，这位报考检察院的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足足高出对手十分以上的差距，堪称吊打！
【换成我是第二名，我就不去面试了，真的，何必自取其辱呢！】
【考神：怪我咯？】
【也不一定吧，万一大神就是随便考考，人有更好的选择呢？】
【对啊，去见见大神真人长什么样也好啊，膜拜下大神的光芒，说不定明年就换你吊打别人了！】
【跪求大神出备考攻略！顶我上去！造福下届！】
【我想给大神提前拜个早年！】
……
灿灿刷着网友们的神回复，乐得咯咯直笑，手指一抖退回到微博主页，正好看见唐子晋新片的实时票房。
她戳了戳谈宁的胳膊，“宁姐，唐子晋新片卖得挺好，你知道不？我听说梦茹都去给他捧场了，自掏腰包买了好几场票送人，被唐粉扒出来不敢用真名，她对唐子晋是真爱啊……”
谈宁微微一笑，心说我当然知道。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软件看了一眼——
唐子晋这部电影主打悬疑+合家欢喜剧，选在元旦档，上映前没人看好，如今刚好热映一周，豆瓣开分8.8，热度飞上第一，口碑票房双丰收，网上一片好评，制作公司的股价更是一路暴涨。
谈宁算了算时间，估计最后她投进去的资金能翻十倍，这种逆袭的爽感仿佛一口气吃了十个麦旋风！
高分上岸是意料之中，天降横财是意外之喜，都值得好好庆贺。
灿灿看她没什么反应，又悄悄问：“姐……我的考神姐姐，他和梦茹都这样了，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谈宁眉头一颤，好半天才想起来，原身那么宝贝那张签名照，小助理一定知道这段暗恋。
她大气地咳了一声，“男人多得是，送给她！”
灿灿点头，“我妈说等我上岸后，托人把我资料贴去人民公园相亲角呢！姐，到时候咱俩一块报名好不好？”
谈宁：“……”
大可不必！（尔康伸手.jpg）
*
S城检察院接收寄送资料审核，两天后，审核通过的考生领取完面试通知书，下一关正式打响。
面试地点在郊区一所高校，时间是半个月后。灿灿已经在培训机构交了报名费，拎着大包小包与谈宁告别。
“宁姐，我一定好好学习，不给你丢脸！”灿灿骄傲地昂起脖子，像只斗志昂扬的鸡崽子。
谈宁“哦”了一声，煞风景地说：“又不是出去旅游，没必要带那么多行李。”
尹灿灿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跑了。谈宁也按照给自己制定的计划，飞速投入到备考状态。
为了防止圣诞节商演事件再次出现，谈宁跟柴莉莉说自己要去做肠胃镜检查，需要提前住院休养——结合她考证那段时间经常肚子痛的借口，这个理由也很顺理成章。
柴莉莉虽有不满，但是艺人身体垮了，摇钱树就倒了，只能点头答应。
这段时间，梦茹和唐子晋的绯闻被传得言之凿凿，某业内著名狗仔拍到了梦茹出入唐子晋家小区的视频，再加上双十一晚会男方抱着女方上救护车，女方包场男方电影的传闻，这段恋情八卦甚嚣尘上。
只是两人至今没有公开回应，粉丝们——尤其是唐子晋的女友粉，还在等自家的辟谣。
柴莉莉从澳洲提前赶回来就是应付这档子事，唐子晋的经纪人诉求很明确，两个人都正在上升期，绝对不能让恋情坐实。
不过拥有巨大光环的原书男主却不这么想，唐子晋跟自己的经纪人撂话：梦茹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的人，他一点儿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更不可能发什么辟谣回应！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悄悄把这件事抖露给大粉，大粉又彻底发散开去……大概是这深情种的模样虐到不少死忠，恋情曝光两周后，电影票房和唐子晋的人气不降反增，超话签到、互动量、超like、热度等节节攀升，竟有问鼎顶流之势。
不过梦茹这边就没那么好过。
“晋茹人意”发糖，粉丝磕到癫狂，超话爬上榜单前五。她不想否认绯闻，但也不想这么快就承认，作为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主，梦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贴上“顶流女友”的标签，更不想被乌压压的唐子晋粉丝审判乃至撕碎。
更何况这段感情能维持多久无人知晓，若是习惯了男友带来的星光，那么一旦分手，她将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出于舆论方面的压力，柴莉莉主动减少TobeRose的曝光，推了好几个新年演出，想等到互联网淡忘这件事后，发行掉女团最后一张EP，顺水推舟宣布解散，重新为梦茹规划事业重心。
但是在内娱，没有曝光就等于渐渐淡出，淡得时间久了，事业也就完了。
除了对此漠不关心的谈宁，其他成员不想坐以待毙。
梦茹悄悄授意后援会，让几名粉丝伪装成恨铁不成钢的辱追粉，每日在广场上公然艾特点星和柴莉莉，指手画脚要求公司帮梦茹接戏。
柯竹悦、赵嘉禾的粉丝声量不高，但也没少做小动作。
柴莉莉光是应付这些就足以脱一层皮，自然没理会谈宁的半失踪状态。
而谈宁自从双十一后就卸载了微博，没去管网上的风波。她每天雷打不动上自习，只是晚上回家时，会察觉到其余四人似乎在背着她密谋什么。
谈宁：无所谓，如果有的选，早就搬走了。
比起野心勃勃的梦茹，剩下三人心境又有所不同。
苏蓝悄悄给谈宁发微信，大意是点星可能会为了梦茹抛弃TobeRose其他成员，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谈宁穿过来这么久，除了尹灿灿之外，苏蓝是唯一一个对她表示过友好的人。如果不是上岸后不会与娱乐圈有瓜葛，她或许可以试着同苏蓝做朋友。
谈宁回复：“你打算怎么办？”
苏蓝：“先跟她们一起搏一搏吧，目前还没有更好的想法。”
谈宁想了想：“你的优势是唱歌。”
苏蓝：“可是现在歌坛很糊，就算女团出专辑，销量也不能和黄金时代比，我要是单打独斗，只会死得更惨TAT”
谈宁：“现在年轻人不听音乐了吗？”
苏蓝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回复道：“当然听啊，只是很少像以前那样，听正经歌手的音乐专辑……”
她还没打完字，谈宁的回复又跳出来：“你可以主动曝光自己，经营个人ip，比如直播唱歌、在视频网站唱歌、给影视作品唱OST、参加竞演节目……怎样都有出路，而且歌手的核心竞争力是创作能力……”
谈宁缩回了手指，这个时空可没有周杰伦。
苏蓝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当晚就着手注册直播app账号。
她连着发了十个跪谢的表情包，发完后不由开始琢磨，谈宁能轻而易举地帮别人看清出路，可自己什么打算，还一个字没告诉她呢。
*
面试这天早上，谈宁早早起床，给自己化了个淡到看不出来的妆容，头发束成高马尾，白衬衫配海军蓝大衣，干练不失活泼地走出房间。
柯竹悦在客厅睡了两个月，如今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她见谈宁这副打扮，一屁股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声问道：“谈宁，你要去哪？”
能从曾经的阴阳怪气变成现在的有话直说，这份进步简直值得鼓鼓掌。
谈宁扒拉着香蕉，心情颇好地勾勾手指，“很想知道？”
柯竹悦瞪着眼，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谈宁一脸和善地笑了笑，用练了半个月、清晰如播音员的吐字道：“与，你，无，关。”
说完她去门口换鞋，柯竹悦只能愤恨地跺了下脚，以表内心滔滔不绝的愤怒。
“等着吧，我一定会比你红！”
谈宁从门缝里比了个大拇指：“祝你成功！”
第13章 热搜要炸了
这番友好交流令谈宁的精神状态如虎添翼，当她踏进备考室时，还差点被岗位第二名认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比我高十分的大神啊！”第二名也是个小姑娘，“我笔试158，都足够横着走了，为什么如此命苦，偏偏遇上了你！”
谈宁戴着口罩，回以礼貌微笑。
第二名：“大神，你是真的非来这个职位不可吗？”
谈宁点点头。
第二名心如死灰，“罢了，我就来刷个经验吧……”
说完又朝谈宁的眼睛看了看，“大神你长得有点面熟，好好看，像一个明星……”
谈宁捏了捏口罩上缘，“是么？可能是我大众脸吧。”
说罢，她又低低咳嗽了两声。
老盯着别人看不像话，说不定还会被传染感冒，第二名缩回脖子，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考试上，这才算糊弄了过去。
这个岗位分在了面试最后一组，因为第三名直接没来选择放弃，所以谈宁倒数第二个进场，九名考官都是中年人，自然不会认出面前的考生就是热搜上的谈宁。
面对这么美丽的脸庞、渊博的知识和得体的谈吐，考官们没什么分歧，均分高达92，制霸全场。
报出分数的瞬间，在门外候场的第二名双眼一闭，宣布自己甘拜下风，彻底死心。
三天后人事考试网出总分，谈宁以笔面双第一的成绩喜提体检套餐一份。
而灿灿也很幸运，总分算下来比对手高了0.3，逆风翻盘。
小富婆尹灿灿翻完了网上的彩虹屁，当场表示请吃昂贵西餐一顿。
不过谈宁立刻浇上冷水，走到这一步，并不代表成功上岸。
她拿出历年最终公示名单，“体检和政审都有刷人的可能，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怎么准备？”灿灿捂头，没想到考公连招这么多。
“预体检。”谈宁立刻着手查找附近的三甲医院，“有问题早发现。”
一套流程下来，两人竟然都不是百分百健康人。灿灿容易心率过快，而谈宁则有点贫血，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小助理的功课变成每天冥想放松打太极，而谈宁则把三餐换成猪肝菠菜汤和潮汕牛肉汤，适时补充铁剂，这一关便也轻轻松松过去了。
政审考察就在体检一周后，谈宁已将自己的报税情况清点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然后安心等着工作人员联系。
果然，在派出所提供的无犯罪证明和街道出具的现实表现材料之外，对方提出与她的母亲进行面谈。
谈宁深吸口气，拨通方初南的电话。
“喂？”方初南电话接得有点慢，惊慌失措解释，“宁宁吗？我刚刚在厨房……”
谈宁语气很冷静，“妈，我考上检察院了，工作人员想与您谈话。”
方初南愣了一下，“……检察院？”
谈宁说是，“对方的问题应该关于我个人经历、思想状况、特长爱好之类，您如实回答就好，点星这段也不必隐瞒，这算是我的自由职业。”
方初南闷闷地应了一声。
谈宁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和母亲同处一室的时光。
彼时原身正值青春期，空有美貌、成绩平平，又是插班生，母亲的凉皮摊子开在学校门口，没少受同学欺凌。
从学校回家，闻见母亲身上那股终年不散的凉皮米线味，只能逃入房间，用沉默来对抗不满。
高利贷公司时不时寻到舒丰苑，方初南和老陈在一起，除了女儿的冷漠外，多少还有老陈帮忙还钱的关系。
但那是父亲欠下的债，原身并不想承别人的情。
成年后，她出落的愈发明艳，利用这张脸蛋、进入娱乐圈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第一次面试，点星就有了录用意向，开出的第一笔资金足够归还剩下的一半债务。
原来挣钱这么容易，她兴奋不已，又无人倚靠，连合同都没仔细看，便匆匆签下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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