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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在看到那一小撮头发的时候也猜到了这个答案，所以现在也不意外。
她的声音有点冷，问她：“是你的孩子吗？”
第41章 爱钱
赵云恩更惊讶了，他跟程雪也算是从小认识，他记忆中程雪一直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儿，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养古曼童也就算了，古曼童的原材料还是自己孩子？！
程雪愣愣的看着符念念，符念念眼神清澈，表情平淡，明明她说的是问句，她却觉得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程雪欲言又止。
符念念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程雪低下头去，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瓶子，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低声开口：“是我的孩子，我意外怀孕，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就去做了人流手术。”
赵云恩看了一眼符念念，符念念靠进沙发里，问她：“然后呢？”
程雪猛地抬起头来，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又很快恢复正常：“然后我经纪人就建议我把孩子带去泰国，找高僧做成古曼童，他说古曼童可以帮我大红大紫。”
“而且我的经纪人说圈内很多人都养，而且我养了他，也是给他积功德的，可以让他早日去投胎。”
“我经纪人说我这是为了他好。”
程雪说到这儿表情又迷茫了一瞬，随后眼眶就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再配上她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惜在场的三个人中的两位男士都没啥同情心，剩下一位女士的同情心不会给不值得的人。
屋内的气氛开始尴尬起来，程雪低下头去小声啜泣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哑声说：“是我对不起他，可我也不想的，我经纪人说我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不能生孩子的。”
符念念盯着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雪哭够了，抹了把脸抬起头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可以尽力弥补他的，求求你帮帮我。”
赵云恩在此时插嘴问道：“你们程家钱权财一样都不缺，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娱乐圈的那些东西？”
程雪转头看向赵云恩，跟他对视一瞬，眼底深处似乎有挣扎，但很快她又变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是很喜欢演戏。”
“我经纪人跟我说，我如果不红的话，就根本接不到好剧本，我是为了能演喜欢的角色才这样的。”
赵云恩沉默着看着她，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程雪跟他记忆中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儿相差甚远，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割裂感。
出于从小认识的情分，他还是劝了一句：“不要被欲.望控制。”
程雪表情僵住，眼底的情绪翻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符念念笑了笑，站起来：“走吧程小姐，我们去你家看看。”
程雪抬头看向符念念，良久才点了点头。
符念念跟陆吾率先朝前走去，赵云恩跟在他们后面，程雪落在最后，低头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发消息。
车子离开招摇山后，很快进入京市外环，赵云恩问坐在副驾驶上的程雪：“你家住哪儿？”
程雪回头看了一眼赵云恩，报了一个地址。
车在京市三环内的某富人小区车库停下，符念念跟陆吾率先下了车。
等程雪跟赵云恩下车后，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隔着好几步远的时候就笑着伸手：“你们好你们好，我是程雪的经纪人，我叫汤泉。”
符念念看了一眼他，没动，赵云恩跟陆吾更是没有伸手的意思。
汤泉也不尴尬，继续笑着说：“各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上去。”
符念念站在那儿没动，赵云恩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他转头看向程雪：“你怎么把你经纪人叫来了？不是说只能你自己在场吗？”
程雪小声回答：“古曼童的事情他知道的更清楚一点，所以我就让他来了。”
赵云恩冷眼看着她，有点不太想管这事儿了，他本来以为就是为世交家的小妹妹解决个难题而已，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气氛僵持的时候，还是符念念说了一句：“走吧，先上去。”
汤泉看了一眼符念念，眼神一亮，脸上的笑更大了：“那请，各位。”
汤泉跟程雪并肩走在前面，符念念他们跟在后面。
出了电梯后，汤泉回头笑着说：“到了。”
符念念转头跟陆吾对视一眼，陆吾朝她点了点头。
符念念眼神暗了暗，赵云恩在旁边把他们的互动看在了眼里，背着的手攥紧了。
程雪住的地方是一个大平层，门口正对着一个大的落地窗，此时阳光正好，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显得屋内很明亮温暖，但他们的体感却并非如此。
这屋子里透着一股阴冷，程雪进来的一瞬间就抓住了经纪人的衣摆，满脸惊恐，甚至手都在抖。
汤泉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跟符念念他们说：“我们阿雪在这间房子里遇见过不好的事情，所以有点害怕，你们不要见怪。”
符念念看着他问：“什么不好的事情？”
汤泉看符念念接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就是半夜睡着的时候客厅里的花瓶碎了，洗手间里的洗澡水流出的不是水这类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已经联系上那位泰国高僧了，他说让我们去找他一趟就好了。”
“这位小姐，你就是阿雪口中的大师吧？我觉得有比大师更适合你的工作，你要不要跟我签约？我保证你一年能赚一个亿！”
符念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一个亿啊？你别说我还真的有点兴趣，谁能不爱钱呢？”
汤泉的表情兴奋起来了，朝符念念这边走了两步：“你这张脸要想赚钱很简单的，只要你同意跟我签约，我保证你第一年赚一个亿，第二年就翻倍！”
符念念收了脸上的笑，秒变面无表情：“跟你签约，然后养古曼童赚钱吗？”
“我要是想养，还需要你教我？”
汤泉愣住了，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被符念念耍了，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清楚吗？”符念念盯着他问。
汤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变得有点阴沉：“你这大师的角色演上瘾了是吧？”从见到符念念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笃定她肯定不是真的大师。
第42章 他在
真正的大师哪有像她这么年轻的，程雪肯定是遇到了骗子。
不过他倒是对她的这张脸很感兴趣，长这么好看，不好好利用利用，可惜了。
符念念嘲讽的扯了扯唇角：“假大师？怎么？你是真大师吗？”
汤泉冷笑一声：“至少我懂得比你多。”
符念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是吗？既然你懂得那么多，那就麻烦你把古曼童找出来了。”
赵云恩本来想站出来说点什么的，但是被陆吾拉住了手腕，陆吾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她玩的正开心呢。
赵云恩看懂了陆吾的意思，顿了顿，还是垂下眼皮，没再说什么。
程雪拽了拽经纪人的胳膊，她虽然一开始也怀疑过符念念的能力，但是她信赵云恩，赵云恩从小就是父母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能让他那么一个能力出众的人都服气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假大师。
但是汤泉根本不理会她，他被符念念激出了火气，但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他是不可能把古曼童找出来的。
所以他冷笑一声说：“古曼童已经不在这儿了，我得带着小雪去一趟泰国找高僧，才能把古曼童找出来，你一个假大师懂什么？”
“我劝你少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你要是想要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签约，我肯定让你赚大钱！”
符念念露出个假笑：“你说古曼童不在这里？可是我已经看到他了，怎么？你看不到吗？”
一听这话，程雪尖叫了一声，死死的抱住了汤泉的胳膊。
汤泉不以为意，冷眼看着符念念对程雪说：“你怕什么？她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你的，你也是，我都说已经暂时赶走他了，回头我想办法联系一下泰国高僧，我们去一趟就好了。”
“你怎么还背着我找人？要不是你今天给我发信息，我都不知道你竟然不信任我。”
程雪将头埋在他后背上，小声反驳：“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我昨天在我爸妈那儿住，又做噩梦了，我爸妈给我找的赵云恩，赵云恩的手下来了之后，一眼就看出来我养了古曼童。”
“但是他们说他们对付不了，所以赵云恩就给我介绍了她。”
赵云恩看了一眼程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程雪是不是跟他的经纪人之间不太对劲儿？
汤泉一听程雪说有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养了古曼童，眼神沉了下来，心里警惕了几分。
符念念淡淡的瞥了一眼汤泉跟程雪，走到电视柜那里，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截小孩儿的腿骨。
汤泉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抖着手指着符念念：“你、你哪来的？是不是你趁我们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符念念都快被他气笑了，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脑洞还挺大的，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汤泉一听她这话脸色更白了，嘴唇都在抖，不可能啊，古曼童的尸骨他都已经扔掉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古曼童的完整尸骨程雪见过很多次，她也一直以为古曼童是自己失踪了，她并不知道汤泉把他扔掉了，所以她此时没有汤泉那么大惊失色。
符念念拿着腿骨走了过来，转头跟程雪说：“把装他的盒子拿过来。”
程雪抖着嘴唇点头，跑到房间拿了空盒子过来。
符念念拿纸巾小心的擦了擦腿骨，然后才把腿骨放到了盒子里。
汤泉回过神了，他盯着符念念的眼神开始变得恐惧慌乱起来。
她不会真的是大师吧？那她会不会知道他做的事？！
汤泉身体里的血液翻涌，脑袋里冒出一个冲动的想法，要不他找个机会解决了她？
他的脑子才冒出这个想法，就对上了符念念的眼神，她侧头看着他的眼神澄澈平静，甚至还有一丝对他的嘲讽。
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对他的想法不屑一顾，她并不认为他能杀得了她。
汤泉在那一瞬间觉得如坠冰窖，通体发寒。
符念念勾了勾唇角，盯着他开了口：“你说他不在这里了，但其实他就在你的身边，指引着我找到他的尸骨。”
“那些尸骨是怎么被你扔掉的，你还记得吗？”
汤泉僵住了身体，忽然浑身发起抖来。
陆吾看向汤泉，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比正常降生要小很多的孩子，这说明程雪打掉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发育完全了。
一般情况下怀孕一个多月就能发现了，也最好是一个月左右做人流手术，可他们没有。
他们等到孩子发育完全了再做手术，其实就是为了拿孩子去做古曼童。
从一开始，他们的出发点就是恶心的。
符念念看着那个小孩儿，小孩儿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符念念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汤泉大喊一声：“站住！你不能进去！那是私人空间。”
符念念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又转向程雪，问她：“我可以进你的卧室吗？”
程雪愣愣的点头：“可以。”
符念念转身毫不犹豫的朝卧室走去，汤泉往前跑了两步想要拦他，赵云恩微皱着眉头想要阻止他，却没想到他突然就趴到了地上。
站在原地没动的陆吾朝下看去，看到了刚刚扳着汤泉的腿把他绊倒的小孩儿。
小孩儿又坐到了汤泉的背上，汤泉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符念念很快从卧室走了出来，这次她拿出了一个小孩儿的头颅。
很小，只有她手掌那么大，
她小心翼翼的拿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放到了盒子里。
小孩儿抬头看着符念念，朝她摇了摇头。
他的能力有限，并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尸骨都拿回来，他这是告诉符念念这屋子里没有了的意思。
符念念点了点头。
小孩儿从汤泉的身上起来，汤泉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屁滚尿流的往后爬了一些，惊恐的看着符念念。
“你、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邪术？”
符念念冲着他笑了笑，眼底却是冷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就在这里。”
第43章 子蛊
“啊！”汤泉惊恐的惨叫一声，蹭着地往后退去，直到退到沙发那儿，背靠上沙发背才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符念念冷眼看着他折腾，他旁边的小孩儿就站在他旁边。
程雪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跑过去蹲在他旁边着急的问：“你怎么了？汤哥？”
汤泉旁边的小孩儿侧头看着程雪，但也只是看着，什么都没做。
符念念有些意外，她开始的时候看程雪被古曼童反噬的那么严重，还以为这个古曼童一样也很恨程雪呢。
但看它现在的反应，它似乎不怎么恨程雪？甚至有点想亲近她？
符念念看向赵云恩：“我们走吧，先去把他的尸骨找全。”
赵云恩看向缩在沙发边的汤泉：“那他怎么办？”
“把他带着吧，他还有其他问题，别让他跑了。”符念念淡声说。
赵云恩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走向汤泉。
汤泉这时候反应过来了，指着赵云恩大喊：“你凭什么铐我？我没犯法！再说你也没办法证明你是警察，你不能随便抓人！”
赵云恩没什么表情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证件，展开递到汤泉的眼前，汤泉看到‘特殊管理局局长赵云恩’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哑了火。
他反扒着沙发背试图站起来逃跑，但是腿已经软了，根本跑不远。
赵云恩三步做两步的跟上他，把他的手反剪到背后铐起来，又随手从沙发上扯了个坐垫包住他的手。
符念念看向程雪：“程小姐，跟我们一起吧。”
程雪红着眼睛点头。
他们一行人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赵云恩把汤泉塞进了驾驶室，符念念他们三个人坐到了后座。
符念念看向跟着汤泉坐在副驾驶的小孩儿，问他：“去哪儿。”
小孩儿指了个方向，符念念挑眉看向旁边的陆吾：“这好像是你昆仑山的方向？”
陆吾点了点头：“确实是。”
符念念啧了一声：“他倒是会选地方。”陆吾的地盘，怪不得这小孩儿拿不回全部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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