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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坐在座位上，喝着手边泡好的茶水，听着底下热闹的声音。
过了段时间秦月见天色不早了，这才开口打断他们：“我看你们谁也不服，不如公平一点，李渊你通知下去，有心争夺太子之位的都可以来我这儿报名。”
“今晚，分个胜负。”
秦月放下手中茶盏，抬眸看向李渊，声音冷淡地开口宣布。
李渊：“请问以什么分胜负？”
“现实中打打杀杀难免伤及无辜，我送你们一场梦，梦中与现实无异，参与者只有竞争太子之位的人与朝中大臣，剩下的都是参照现实的虚幻，死多少都无所谓。”
“既然是梦中，你们也不会真的死亡，不过梦中和现实都是相同的，所以不行就是不行，输了之后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秦月扫视了三人，慢慢开口：“好了，去通知该知道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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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该入梦的人都入了梦，秦月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决定参与的竞争者。
竟然只有李建成和李世民，啧，她还以为能看见大臣之类的呢。
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李渊：“我让你通知所有人有意竞争太子太女之位的人都来参加，你真的通知了？”
李渊确实通知了，但他其实只通知了自己那几个还在洛阳的儿子女儿，也就是说这不算‘所有人’……
他硬着头皮说：“我的儿女都已经通知过了……”
“算了，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也让她和3303少点负担，她开口解释规则：“本次你们两个都会拥有一个完整的‘秦’，谁的国家更繁荣，民众过的更幸福，那么就是获胜的一方。”
“对了，双方不能互相攻打哦，但是周边会有骚扰的敌对国家需要应付。”
这一条规则前半部分对李建成有利，而后半部分对李世民有利，也算是很公平了。
“平民过的好不好在评价中占了七成的分数，国家繁荣程度仅占三成。”
“支持你们的人会各自落在你们的阵营，而中立的会和我在这里一起看着你们的行动。”
“空缺出来的人会和其他平民一般由虚幻代替，但是和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谨慎对待，但是把碍事的人贬了我并不会扣除你们的分数。”
这些规则同样落在殿外的人耳中，他们一个个已经自觉站好了队，中立的站在最中间，左右两边则是分别支持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大臣。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面容在站在上方的几人眼中来看模糊不清，是防止他们出去报复，同样也是给两人所增加的难度。
“最后一条，本次时限五年，若是中立的诸位在此感到无聊，可以时不时去这两位的治下去感受一下，毕竟亲身体验过才知道哪位适合成为太子将来继位呢。”
“好了，”秦月站在高处拍拍手掌，示意所有的规则已经说完，“现在有没有人反对？”
“若是反对的话，现在说出来比较好哦。”
“臣等无异议。”站在下面的众多大臣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秦月微微颔首，一挥衣袖，将这些人送到了该去的地方，她则是招呼了3303各自负责一个‘秦’的模拟计算。
第98章 第九十八个国家意志
“好了，你们各自挑一个吧。”
秦月抬手一挥大殿内多出了两个样式古旧精致华美的黄花梨木制屏风，屏风上所绘正是秦国目前的国境地图，和最鼎盛的时期相比已经缩减大半。
不过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相比，秦国依旧是最大的国家，这副屏风上不仅绘制了秦国的地图，还连带着周边的一些小国，实际上屏风所记载的土地面积比秦国国土要大上一圈。
秦月伸手指了指这两面屏风道：“这两面屏风所绘内容所呈现臣民所含梦境并无不同，五年的时间则是从你们进入那一刻开始算起，所以谁先进入谁后进入也无区别。”
李世民在此刻倒是谦让了起来，看不出来他之前找秦月时舍我其谁的气势，他：“大哥先请。”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近屏风，他刚刚伸手触碰到屏风画面整个人神情恍惚一瞬，身形顿时消失在原地，而他所挑选的屏风上画面也开始变了。
洛阳皇宫俯视图从画变成了实景，画面拉近御书房内多了一道玄色的身影，正是穿着皇帝礼服的李建成，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近侍。
李渊看着这画面欲言又止，看向秦月的表情仿佛带着些委屈。
秦月顺便催促了一下李世民赶紧进去，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渊：“你有什么意见？”
“……没，没意见。”
“那就好，那你想先去谁那儿感受一下当太上皇的感觉？”
李渊一噎，他这还没退位呢，但这件事确实是因他而起，他确实……很难反驳这样一个公平公正的方法。
再说了要是说的多了，秦月一个兴起从底下大臣中随意挑人也参与考核，对他来说多少有点得不偿失，还是闭嘴认下的好。
“您想先去哪里，就先去哪里。”
“我？”秦月看向两张屏风，上面的两人正在熟悉皇宫里的人员情况，还有目前官员名单，“不急，先看看再说。”
“你们已经选了‘太子’的，在心中默念一句即可跟随他一同进入，剩下还未决定的都先进来吧。”
等云雾一散，分列两侧的人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中间还站着的一群人，他们列好队分别从两侧侧门进入大殿，静悄悄地各自在秦月李渊身后找好了位置站着。
而原本屏风上只有皇宫的画面，等这些官员一同站好，屏风向左右扩展了二十多米，正中央的两面正在播放李建成和李世民正在做些什么，而左右新增屏风则展示着各个地方的画面，不过现在还是静止的画面。
秦月伸手将肩膀上站着的肥啾接了下来，她抬手轻抚肥啾羽毛，神情平淡温和：“除了主屏风是跟随李建成李世民之外，其他的分屏风可以选择具体的地方查看当地详情，不过现在他们刚进入，两侧的屏风暂时还用不上。”
“五成的分屏风可以选定地方，剩下的五成完全随机，当然现在想看也是可以的。”
诸多官员相互看看，现在要是看那不就是看当今陛下的治理情况吗，这梦中也没必要得罪人。
没有人提出现在观看，他们更多的是在心中计较两位皇子他们该站在谁那边。
虽说李建成在现实中已经是太子，但这太子之位也不是稳固的……
他们心中的小心思是有，但当着秦月的面自是不会说出来，若是今天在国家意志的主持下选出最好的那一位，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有意见，他们当墙头草就好了。
一群墙头草对于秦月说的话也自然是：好好好，对对对，没错，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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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眼前一花，再次睁眼的一刻场景完全变了，从那宛如仙境一般的大殿到了他所熟悉的洛阳皇宫。
站在他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此刻是第一年一月，你有什么吩咐吗？”
李世民打量了一眼这近侍，是张陌生的面孔，他从未在自己的王府见过这样长相的心腹，心中也是有了猜测，这应该是祖国母亲派来引导的人吧，就是这随便的第一年一月有些出戏。
便直接开口问道：“你是？”
“我叫洛阳，是母亲派来的，有什么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长相清秀的少女弯唇一笑，她实际上就是3303本统，外表是变出来忽悠李世民的，而且此时她不仅仅与李世民在说话，同时也与李建成说话。
不过想要她透题是不可能的，她对两人说的话都差不多，话中信息自然也是差不多的。
她在这里的功能就是充当一个随时能投诉的客服，而她更多的内存运算则是在运行着其中一个‘秦’的计算量。
本来她的内存空间还不太够，还是从主系统那里申请的临时运算空间，用完了之后还要还回去呢。
李世民点点头，又问：“刚刚底下站着的人都面蒙雾气，看不清楚，我想问观音婢可有跟着来？”
3303想了一下，这个也不是什么事，点点头直接告诉了他：“来了的，长孙皇后是本人，不是幻象。”
它也想到李世民想问些什么，便说道：“来的人不一定都是大臣，你自己想着吧。”
“有事直接唤我名字即可，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我还要协助母亲。”
“当然，您慢走。”
3303微笑着颔首，转身间便化作光尘消散。
她的身影再次凝聚是在梦境中秦国上空万里，俯瞰便可将秦国疆域尽收眼中。
3303查看了自己数据库中存放的数据，对过之后化作万道流光前往定好的人家解释这一切。
随机挑选的人家会随机出现在两个秦境内，分别生活一年，第四年和第五年完全随机，到时候这些人的投票也是算进分数一部分的，剩下的都是以数据估算。
这件事两人事先并不知道，那些官员也并不知道，就连现在也只是从3303口中得到似是而非的警告，这番话与行动在屏风上都是不予展示的。
两人皆已行动起来，而站在大殿内的秦月也是动了起来，既然是梦境，以她的能力是可以调整时间流速的。
她开口：“第一年，一月开始。”
数张屏风上的画面变换，时间也在飞速流逝，众多官员看的目不暇接，不过也没出声说些什么，毕竟前两年看不出什么，加速一下也是好的，他们总不可能在这大殿中站个一两年。
“抬手接扇，”说着秦月手中也多出了一柄团扇，她漫不经心捻动扇柄，“想看具体的郡县，心中默念即可，或者欣赏一下两位新帝？”
“不敢，不敢，这肯定是先看民情的。”
秦月敢说这种话，他们可是不敢的，即使是接话那也不敢，还是不要作死了，站的靠前的人打个哈哈把这件事掀了过去。
心中的心思却是多多了，他们都在心中思忖，这一出去是不是就要变天了。
一夜之间变了椅子上坐的人，他们也应该认认真真思考站队问题了，后期他们肯定是要进入这屏风中体验一番的，总不能在这殿中傻站着，这样在秦月心中恐怕就是一群不干实事的饭桶了。
秦月敛下眼帘，心中思绪难以察觉，她控制着时间流速快速将第一年给快进了。
只将重要的文书展示在左右两侧的小屏风上，两个秦国细节不同处也尽现在其上。
“你们也都一同去看看吧，别等会儿进了梦境反而出错。”
看向李渊时却又问道：“想好了吗，先去哪边当太上皇啊？”
李渊看着眼前人笑意浅浅，却觉得背后有些冒冷汗，秦境内众多百姓本就对自己秦人的身份铭刻进了骨子里，他们说的是秦语写的是秦文从小生在秦境内。
自从秦始皇开始推动全国教育，现在国内可以说都识字，虽然说一部分人实在是‘文盲’，但他们周围四邻起码也有人识字。
现在的民至少半数开智，比起先周的平民不知道不好管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人要求也高了，要是真的由秦月开口，李渊都不用想，秦境内大部分人会听谁的。
他总觉得秦月在暗示什么，但是他有点不愿意去面对。
但也不能就这么的不说话，秦月已经问了两次，他不能再不开口。
“先……”
“等等，先让你有个数，”秦月将自己手上团扇往前一递，“看一下人口统计、耕田数量、国家众多工厂情况、民心支持率吧。”
按照梦境中的设定，李渊是骤然退位，突然换了皇帝其实也是对两个人增加的难度，他们总是要找个理由告诉天下人的。
李渊看过数据，从第一年的数字上对比暂时看不出什么，虽然两边的数字并不相同，但小小的差别是正常波动，万事都是在变的。
李渊眼珠动了动，这才开口：“就按照长幼顺序吧。”
“行，”秦月挑眉笑了笑，她答应之后转身对着诸多官员，“你们看完公文之后尽快选一个来体验，最好两边都呆一下试试，当然了你们是没有决定权的，拥有选择权的……暂时保密。”
官员们拱手作揖：“一切全听圣上安排。”
他们从一出生就在这秦境内，秦以民为重是始皇时期就开始的传统，秦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
他们今天在这里当然是要尽全力分辨出这两位哪一位治下百姓更安居乐业的，就当是为了提前知道下一任上司是谁了。
反正决定权不在他们手上，也不在当今陛下手上，那得罪人的也不可能是他们。
第99章 第九十九个国家意志
秦月和李渊的身形同时消失在了大殿内，被留下来的官员也稍微放松了些，他们此时周身迷雾皆以散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那屏风上展示的文书内容。
他们的意见各自不同，但也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在分析这两位哪一位更擅长民生。
“要说擅长领兵那一殿下应比太子殿下强的多，但是那位的态度也很明确，土地扩张并不在加分项里，从哲宗手里接过秦之后，现下当务之急就是安抚百姓，发展民生，在这个时候向外扩张想来也不会在计划之内……”
“更何况，在那位眼里，民生明显是最重要的，别的都要排在第一。”
“太子殿下终究是作为储君培养的，这政务方面想来是要强一些。”
开口说话的人面带微笑，并未掩饰自己的心思，周围官员看向他的目光了然，看来太子的人并没有全进入那屏风之中，这是留下来当说客了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李世民留下来的人带头反驳，他们这边也不是全都已经跟随李世民进入了屏风的，“祖圣曾说周边会有一圈零散的小国，既然说了那就是有用的，而这些年边疆被时不时骚扰也是常事，如果真的不重视军事的话……”
“我就问一句，生活在边境附近的秦人就不算在民众里了吗？所以军事和民生是一样重要的，要我说这两位殿下各有长处，且看接下来五年秦的发展不就好了？”
“刘大人现在妄下决议是否有些早了？”
两边互相针对，剩下的都是吃瓜群众，这场考核才刚刚开始，并不能说明些什么，也还不到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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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月调整了屏风内的时间流速，所以她带着李渊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李渊‘退位’后一年了。
目前这个梦境中的皇帝是李建成，而秦月和李渊所在的宫殿正是洛阳城外风景宜人用来养老的行宫。
她挥一挥衣袖，眼前池塘景色大变，原来养着锦鲤的池塘变成了沿海海岸的样子，细软银白色的沙子铺满整个庭院。
而沙滩上还放着两张躺椅，上面是遮阳伞，两张躺椅中间放着一张小巧圆桌，放慢了果盘还有两杯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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