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
啊啊啊!!
你别说了!
霍峤头脑一热地想要钻进车里去捂男人的嘴,却脚下一个打滑,直接摔进了谢屿洲的怀里。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掌在手中,略微往上一提,霍峤就从趴在男人怀里变成了坐在他腿上。
那双似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可是谢太太没有试过别的,怎么就知道它不能也让你高潮?”
霍峤身上的米白开衫在刚才的那一摔中被从肩头摔到了手肘的位置,圆润白皙的香肩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内。
一开始的慌乱过后,霍峤已经稳住了心神。
徐非池不是说过了吗?
谢屿洲不能泄阳。
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谢屿洲对她动真格的。
男人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要看她羞恼的表情罢了。
微卷的长发遮掩住了通红的耳朵,霍峤神色淡然自若,无辜地眨眼:“因为我觉得五爷你的脸和那个啥的功能是一样的。”
不都是只能看,不能用吗?
谢屿洲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却无任何情绪变化。
只不紧不慢地俯身靠近,颜色薄淡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肩膀:“是吗?不如谢太太先试过再说?”
微凉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手中的红裙布料柔软又滑嫩,像是不经意就会从他手中溜走。
浅淡的药香如空气般从四面八方侵袭她的五感,将她的脑子熏得迷迷糊糊。
灵俏明澈的杏眸随着这股霸道强势的气息侵占而不知不觉地变得迷离,像是魂魄被对方攥在手中捏圆揉扁,无力反抗。
直到肩头传来了轻微的疼痛感。
随之响起的还有男人意味不明的短促轻笑:“不拒绝吗?谢太太?”
霍峤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灵动。
她迅速从男人腿上起开,却忘了他们此时身在车厢内,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
疼得霍峤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脑袋又坐回了谢屿洲的腿上。
听到这沉闷的碰撞声,谢屿洲闲散从容的姿态瞬间敛去,清隽的眉头蹙起,捧着霍峤的脑袋:“别动,我看看。”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拿开霍峤的手,谢屿洲动作轻缓地帮她揉了揉撞疼的地方。
眉眼未有舒展的迹象:“毛毛躁躁。”
霍峤乖乖地低着头让男人给她揉发顶,听到这四个字忍不住抬头反驳:“那怪谁?”
谢屿洲轻睨了她一眼:“我是正常男人,谢太太。”
任何男人只要听到她那句话,都会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虽然谢屿洲用手没在撞到的地方摸到肿块,但进入医院后,还是带着霍峤去做了个检查,另外还有手背上的伤痕也要处理。
一通检查下来,霍峤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至于手背上的伤痕已经结痂了,之后只需要涂点药,等它脱痂后长出新肉就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回到病房,霍峤找到田阿姨,询问厨房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太太您饿了吗?”
“有点。”
她中午吃的不多,本来是想着回霍家再吃点的,结果饭还没吃上,她就被赶出来了。
“那我给您做点甜品吧。”田阿姨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先填填肚子,晚上您还要和五爷去老宅用晚饭呢。”
闻言,霍峤顿时愣住了:“今晚要去谢家老宅?”
田阿姨点了点头:“是啊。”
霍峤离开医院不久,五爷就接到了福管家打来的电话。
说是老爷子今晚想请他和少夫人到老宅一起吃顿晚饭。
谢屿洲本不想去,但福管家不知在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谢屿洲敛眉沉思了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
端着田阿姨给她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霍峤看向坐在阳台上看书的男人:“谢老让我们今晚过去吃晚饭?”
“嗯。”谢屿洲的视线没从书上移开,嗓音很淡,“你不想回去?”
当然不想。
但霍峤也明白,她迟早都得回去。
按理说领证的第一天,谢家就会让谢屿洲把她带回去认认脸,但现在都第三天了,谢家那边才传来消息,让他们晚上回去吃饭。
莫非是谢家也不满意这场婚事?
只是因为终于有人愿意嫁给谢屿洲这个病秧子了,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他们领证?
第30章 见家里人,等到最后才出场
没听到女孩的回应,谢屿洲略抬起头,惑人潋滟的桃花眼朝着她看过来。
“如果不想去,可以不用勉强。”
身为他谢屿洲的太太,不需要委屈自己将就别人。
即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霍峤端着果盘在男人对面坐下,叉起一瓣苹果咬了口,淡然自若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道该带点什么礼物给老爷子比较好。”
谢屿洲的视线在女孩被水果浸染得有些湿润的嘴唇停留片刻,嗓音薄淡:“人到就行,不用带礼物。”
“第一次见你家里人,不带礼物会不会太不知礼数了?”霍峤放下果盘,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着装应该也有讲究,我搜一下第一次见结婚对象家里人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看着女孩认真盯着手机屏幕的模样,谢屿洲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抹微小弧度,桃花眼里好似点缀了初春的暖色。
斟酌了网上的意见,霍峤最后决定打扮得乖巧一些。
乌黑微卷的头发扎成个清爽的马尾,脸颊两旁留着些许碎发,小脸未施粉黛,细长睫毛浓密卷翘,杏眸圆润黑亮,身上穿的是刺绣衬衫配黑色百褶裙,颈前还系了个平整的领结,修长细白的腿上套了双奶白色的中袜,整一个元气高中少女的装扮。
本来人就长得嫩,这么一打扮,简直就像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俯身穿鞋的时候,包裹在衬衫下的腰肢被拉抻得格外纤细,好似盈盈一握。
谢屿洲坐在黑色的皮椅上,光明正大地将女孩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从容不迫。
礼物是方逸去准备的,是一方砚台。
谢老逐渐放权后,就有了个练习书法的习惯。
这方砚台还是谢屿洲在拍卖场随手拍的,相传是古代的帝王批阅奏折时所用,内里还雕刻了龙纹的浮雕。
“我们走吧。”穿好黑色的小皮鞋后,霍峤站直身子,发尾随着女孩的动作在身后扫动了一下。
毕竟是去见长辈,总不好去得太晚。
谢屿洲单手支着额角,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的:“不急。”
霍峤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等他们到达谢家老宅时,差不多就是晚上七点。
这个时间刚好不早不晚。
霍峤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事要做?”
“没有。”谢屿洲轻慢缓调,“只是重要人物不都是等到最后才出场的吗?”
霍峤:“……”
五爷。
您认真的?
她要是真最后一个才到场,确定不会连谢家大门都进不去吗?
“谢太太。”谢屿洲轻扫她一眼,“你太紧张了。”
霍峤没说话,她确实是有点紧张。
毕竟这位谢老爷子在京都可谓是位高权重,谁见了不恭敬地喊一声“谢老”?
老爷子曾是军官出身,但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意外受伤退役,而后便回归家族接手谢家偌大的家业。
接手谢家后,老爷子以铁血手腕管理着谢家上下,作风刚正不阿,非常受人尊崇。
就连霍父到了这位老爷子的面前,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最后拖延到了六点半,霍峤和谢屿洲才出发前往谢家老宅。
……
另一头,鼎华演播大楼。
陈晓佳对比了几个学妹的面试视频,几番犹豫后,决定录用霍峤。
然而她把这事告诉导演组时,助阵嘉宾和几名学员都在。
一身礼服打扮的韩璐希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霍峤不会就是昨天上热搜的那个女孩吧?”
陈晓佳昨晚带着学员排练到了凌晨,等她上微博的时候,有关霍峤的所有东西已经全被删了,所以她并不知道霍峤昨晚上微博热搜了。
她诧异道:“霍峤怎么会上热搜?”
“据说是因为霍峤长得太漂亮了,所以蹲点的狗仔忍不住拍了她的照片上传到微博。”韩璐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几名学员,“伴舞要是光芒太盛,观众岂不是就会把更多的关注力放在她身上?”
到时候谁还关心学员表演了什么?
几名学员涉世还未深,被韩璐希这么一提醒,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
听出了韩璐希话中潜藏的意思,陈晓佳不由得微蹙起眉头。
她怎么感觉韩璐希是故意的?
韩璐希似乎并不希望霍峤被选上。
这是为什么?
她和霍峤认识吗?霍峤得罪她了?
陈晓佳带的那组学员有人开口:“佳姐,应该还有比这个霍峤更合适的人吧?”
这意思就是不想霍峤来给她们当伴舞。
制片也说:“另外换个人选吧,节目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伴舞而多生事端。”
领导都发令了,陈晓佳尽管内心不愿,但也只能照办。
目光流转间,她看到韩璐希傲慢得意地冷笑了一声。
陈晓佳终于能够确定:韩璐希就是故意的。
一个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一个是娱乐圈的女明星,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恩怨?
……
一个小时后。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霍峤转头透过车窗看到了一栋中式的庄园,古朴又大气。
雕花大门前站着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只看了眼车牌号,就打开了大门。
五爷的座驾,没有人敢认错。
进入雕花大门后,又行驶了大概十分钟才到主宅。
入户门口摆放着两只活灵活现的貔貅,福管家带着佣人站在台阶下,一身笔挺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垂落在身前。
见到黑色的卡宴停下,福管家立即恭敬地迎上去:“五爷。”
“福管家,晚上好。”霍峤笑着开口道。
“晚好,五夫人。”福管家微微侧身,“大爷和二爷已经到了,大小姐有事耽搁了,稍后才能到。”
霍峤脚步微顿,这意思是谢家其他人也都来了?
正走神,右手忽然被牵住。
她垂下眸子,看到了另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正强势地扣进她的指缝。
谢屿洲面色淡漠,语调轻倦懒散:“大哥和二哥一向守时。”
霍峤想将手抽回来,但刚有动作,就被对方握得更紧了。
谢屿洲牵着她径直往主宅内走去,俊美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注意力都落到了男人牵着她的手上,霍峤顿时就忘记了紧张。
谢家老宅在外面看着古韵十足,但走进里面却处处充斥着现代气息。
华丽吊灯将整个客厅照得明亮,玄关处摆了只玉做的凤凰,展翅欲飞。
来往的佣人见到他们,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喊着五爷。
然后不动声色地朝着谢屿洲身边的女孩看一眼。
这位就是五爷新娶的太太吗?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就是……这看着也太嫩了。
没听说五爷娶的是个高中生啊。
一声接一声的五爷,听得霍峤都快麻木了。
谢家果真家大业大,光是佣人,恐怕就有上百名。
就在霍峤放平心态的时候,一个低沉深厚的男声带着些许笑意,忽地响起。
“小洲回来了?”
第31章 落选,是父亲送她去的
随声望去,只见屋内走出一头发微白,身穿板正西装的男人。
眼角略有岁月的沟壑,却不减往昔的英俊,人虽已过中年,身材却保持得很好,脸上带着儒雅温和的笑。
谢屿洲微微颔首:“二哥。”
这位就是谢家二爷,也是京都大学的现任校长,同时也是文协的会长。
“你今日倒来得早。”谢二爷笑着打趣道,“以往都是大家全到齐以后,你才姗姗而来。”
视线落到了霍峤的身上,“果然结了婚就是不一样。”
霍峤礼貌地唤了一句:“二哥。”
“五弟身体病弱,性子落拓不羁,平日里要是有冒犯之处,还望弟妹多加担待。”
谢屿洲出生的时候,谢二爷的大女儿都快六岁了,过大的年龄差让他们看待这个小弟就好似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二哥言重了。”霍峤慌忙道,“五爷挺好的。”
谢二爷笑而不语,自家这个小弟是什么样的脾性,他还能不清楚吗?
继续往里走,就看到了早已到场的谢家大爷夫妻俩以及谢二爷的妻子。
“听到有人叫小洲,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谢家大嫂笑容揶揄,“毕竟小洲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才到场的。”
谢屿洲牵着霍峤的手在沙发坐下,神态慵懒随性:“峤峤说想早点过来。”
霍峤正想着谢屿洲怎么还不放开她的手,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男人对她的称呼,神情顿时就怔住了。
这还是谢屿洲第一次这么叫她。
谢家大嫂语气温和地笑道:“这位就是峤峤吧,长得可真漂亮。”
霍峤回神,乖巧地一一叫人。
看出了她的拘谨,谢家大嫂便挑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跟她聊。
谢二爷的妻子时不时也会说上几句,氛围还算和谐融洽。
霍峤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神经。
谢屿洲散漫闲淡地坐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女孩纤细白嫩的手指。
这一幕毫无疑问地被在场的四位哥嫂收入眼底,众人心思各异。
谢家大嫂忽然提议:“峤峤第一次来老宅,要不要去小洲以前住的房间看看?”
霍峤下意识转头去看谢屿洲。
谢屿洲挑眉:“想看?”
霍峤点头,其实并没有那么想,但她实在有些不习惯这种场合。
谢屿洲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拉着她起身,动作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那我们就失陪了。”
这话自然是对谢家大嫂他们说的。
谢家老宅很大,除了主宅,还有几栋传统型建筑,是谢家大爷等人的住处。
谢家人成年以后,就会搬离主宅,住到旁边的独栋别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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