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被对方这种强盗行为气得跳脚,指着方逸喊道:“方逸,把手机还我。”
方逸没理会被气得不轻的张老,恭敬地将手中的手机递给谢屿洲。
“谢太太不准我动您的药田。”谢屿洲把玩着张老的手机,淡倦的嗓音里透着淡淡的怅然。
仿佛不能动张老的药田是件格外遗憾的事。
张老:“……”
休想打他药田的注意!
谢屿洲轻掀桃花眼,慢条斯理的:“但如果是黑萨斯又去撒欢了呢?”
张老:“!!”
五爷您好意思让一只黑豹替您背锅吗?
瞧着跳脚的张老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屿洲不紧不慢地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拿出来交给保镖。
并吩咐道:“半个小时后再还给张老。”
没了张老的阻拦,谢屿洲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医院。
站在谢屿洲的身后,方逸突然有些同情张老。
要不是谢家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张老早就辞职不干了。
目光落到对面发愣的青年身上,方逸忍不住腹诽:五爷今日可不止是来接太太回家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是来会一会这位妄图挖他墙角的情敌。
霍峤将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苍白似雪的俊美面容,一时间有些恍然:“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拉着男人的手就要离开,完全将此行目的抛之脑后。
顾临骁总算是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喊她:“等等,霍峤。”
霍峤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转身面对青年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老公。”
顾临骁看着眼前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都非普通人能比的男人,心里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往前走两步,随即朝着男人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霍峤的同学,顾临骁。”
谢屿洲看了眼青年递过来的手,并没有握上去的打算。
顾临骁表情微讪一瞬,随即面色自然地将手收回:“你应该也该没用晚饭,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儿吃点吧。”
一句话就将霍峤划到了他的界限以内。
谢屿洲静静地对青年对视了几秒,而后眉头微挑,一双似醉如醉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紧接着,忽地低头朝着霍峤的嘴唇亲去。
顾临骁顿时瞪大了眼睛,脚步向前迈了迈,明显是想要将两人分开。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霍峤并没有推开男人,而是乖乖仰头接受这个温柔缱绻的吻。
顾临骁的所有动作都顿住了,眉头紧皱地看着眼前这幕。
霍峤为什么不推开他?
对方不是霍峤花钱雇来演戏的吗?
顾临骁视线下移,看到了男人袖口上那枚低调奢侈的蓝宝石袖扣,价值不菲,且珍贵难得。
一个花钱雇来的人,佩戴得起这么昂贵的袖扣吗?更别提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高级西装。
男人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也就是手腕间戴的那条编织手绳。
这么一位不差钱的主,霍峤是怎么花钱雇他来演戏的?
还是说,对方并不是图钱?
而是……图人?
心里想着这事,顾临骁就脱口而出一句:“你答应演霍峤的老公究竟是何居心?”
霍峤:“……”
不是。
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难道非得看见她和谢屿洲上床才信吗?
霍峤无奈至极:“他真的是我老公。”
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五爷,您快向他证明一下你真的是我老公。”
谢屿洲挑眉,声调懒懒的:“刚才的吻不算是证明?”
霍峤:“可顾临骁同学还是不信啊。”
谢屿洲语气不紧不慢:“那可能需要谢太太主动一些?”
霍峤:“?”
她主动一点?
是要她主动亲谢屿洲吗?
霍峤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抬手勾住谢屿洲的脖子,踮脚吻上了男人那张颜色浅淡的唇。
顾临骁:“……”
事情为什么又演变成了这个局面?
分开后,霍峤几乎是被谢屿洲搂在怀里,那张嘴唇被滋润得有些红。
她看向顾临骁开口:“我只会亲我老公。”
似乎是眼前的一幕冲击太大,顾临骁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已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霍峤并不是那种轻浮随意的女孩。
如果对方真是她雇来演戏的人,那她绝不会搭上自己的清白。
可现在,她主动地亲了男人,只能证明,对方真的是她关系亲密的人。
方逸在这时站出来,手中拿着两个红本本。
“太太,您的同学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给他看看这个。”
霍峤表情微诧:“你们把结婚证带来的?”
那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方逸镇定自若地说:“五爷让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霍峤:“……”
她突然有些怀疑谢屿洲是不是知道今天要来见情敌?
否则怎么会让方逸把结婚证带上?
霍峤眼神幽幽:“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方逸面不改色地说:“我已经拿出来了,只是太太您的动作比较快。”
霍峤:“……”
红艳艳的结婚证和这一声声自然熟稔的太太,足以证明霍峤并没有说谎。
她确实已经结婚了。
面前的男人也不是她雇来演戏的,而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大受打击的顾临骁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这段时间的他简直就像是个大傻逼。
匆匆忙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便落荒而逃了,背影看起来有些莫名的狼狈。
上了车,霍峤惆怅地叹了口气:“顾临骁应该不会被吓出心理阴影来吧?”
谢屿洲伸手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嗓音慢调:“谢太太当着我的面关心别的男人,是觉得我不会吃醋吗?”
“你吃什么醋?”霍峤轻瞥他一眼,“我都为了你放弃一整片森林了。”
目光流连于男人妖孽般的容貌,不过她家这棵树抵得上一整片森林。
谢屿洲眸色略深,声音微压低了些:“谢太太这是后悔了?”
霍峤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男人愈加深邃的视线下,猛地抬起头,精致的小脸上绽开了俏皮灵动的笑。
她说:“当然不!”
“像您这种有钱有势,颜值还高的大树,就算拿一整片森林跟我换,我也不换。”
第88章 虽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霍峤背着书包从车内下来,急匆匆地拉着谢屿洲的手往医院里走――
赶着回病房吃晚饭。
却在踏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意外撞见了一行人。
其中一人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往外走。
女人的左眼还贴着厚重的纱布,身形单薄消瘦,但穿着得体素雅,黑长的头发挽成个低低的发髻,周身的气质恬静又温婉。
见到迎面走过来的霍峤,女人微微颔首淡笑道:“谢太太。”
而后又看了眼霍峤身边的男人,“谢五爷。”
霍峤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秦夫人。”
女人温柔地笑:“我叫姜姝忆。”
霍峤微怔一瞬,随后从善如流地改口:“姜小姐。”
姜姝忆面上的笑容便更深了些,嗓音轻轻柔柔的:“谢谢你来看我。”
霍峤看了眼女人露出来的纤细手腕:“姜小姐,你这是要出院了吗?”
姜姝忆点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张老说可以出院了。”
门外传来了车子的喇叭声,姜姝忆脸上的笑淡了些,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细柔:“我该走了。谢太太,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身后的保镖就推着姜姝忆朝外面走去。
霍峤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孱弱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耳边响起男人慵懒的腔调:“谢太太,超过三秒了。”
霍峤回神,杏眸带着一丝茫然转头朝男人看过去。
什么超过三秒了?
谢屿洲说:“你盯着她的时间超过三秒了。”
霍峤:“……”
“所以呢?”霍峤的表情有些无语,“您又吃醋了?”
谢屿洲面不改色地承认:“嗯。”
“您是醋精转世吗?”霍峤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吃顾临骁的醋就算了,连姜姝忆的醋都吃,五爷您确定您不是醋缸里泡着长大的?
“不是。”谢屿洲搂着女孩细得仿佛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是黏在她身上一般,嗓音轻倦慢调,“我是霍峤的老公转世。”
霍峤自己叫男人老公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个称呼从男人嘴里说出来,霍峤就莫名有些羞耻。
耳根略染上了些淡淡的粉。
杏眸轻嗔地瞥了男人一眼:“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做我老公吗?”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进了电梯里。
谢屿洲将下颚抵在女孩圆润白皙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霍峤细嫩修长的手指,嗓音低哑地应了个单音节:“嗯。”
薄淡的唇轻启,说话时的呼吸不轻不重地打在霍峤的脖颈,“只有谢太太在,我才能活着。”
……
田姨没准备特别丰盛的晚饭,但却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
霍峤吃着饭菜,目光总忍不住往男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谢屿洲在电梯里说的那句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虽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霍峤藏在头发下的耳朵越来越红,不敢再往男人那边看一眼。
到了睡觉的时间,霍峤自然是和谢屿洲睡在一张床上。
对于与男人同床共枕这件事,霍峤已经习惯了。
谢屿洲靠着床头看书,霍峤则抱着手机二倍速刷剧。
现今的国产剧注水实在太严重,霍峤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看向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脸部线条都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屿洲手中拿的这本书,他已经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这么久都没看完吗?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书啊?为什么谢屿洲每次都只看这本书?
怀着暗戳戳的好奇心,霍峤不动声色地朝男人那边靠近。
脑袋几乎快要靠在男人手臂上的时候,云淡风轻的男声陡然响起:“谢太太。”
霍峤瞬间将歪到男人那边的上半身收回,然后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谢屿洲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女孩从容淡定的小脸上,桃花眼似勾着令人沉醉其中的碎光:“该休息了。”
“哦。”有些做贼心虚的霍峤赶忙乖乖地躺下。
谢屿洲将手中的书合上,随即突然朝着霍峤俯身而下。
看着男人缓缓靠近的俊脸,霍峤下意识把眼睛闭上。
靠着感官,霍峤可以感觉到男人混杂着药香的气息距离她只有咫尺。
谢屿洲想要干什么?
亲她吗?
这不太好吧……
可他们不是夫妻吗?连爱都做过了,也不差睡前的这一个吻吧?
等等,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谢太太身份接受得太快了?
她嫁给谢屿洲是为了当豪门寡妇。
不是为了和谢屿洲做一对像模像样的夫妻的啊!
绝对不是因为她色迷心窍,要怪只能怪谢屿洲用他那张极具优势的脸引诱她。
瞧着女孩紧闭杏眸,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舒展开,可见内心活动有多么地丰富。
谢屿洲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霍峤猛地睁开眼睛,随即撞进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
谢屿洲半撑着身子,神态慵懒闲散:“谢太太,我只是想把书放在你那边的床头柜上。”
霍峤:“……”
她淡定自若:“哦。我闭眼是因为我困了。”
说完,便准备翻身背对着男人。
却被谢屿洲按住肩膀。
下一秒,她的唇上多了抹柔软的触感。
霍峤的呼吸有些乱了,小手抓紧了被角……
第二天早上醒来。
霍峤在床上呆滞了两秒,然后捶胸顿足地将被子拉高,整个人都躲在被窝里无声尖叫。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次醉酒就算了。
可昨晚她分明是清醒的啊!
为什么还会被诱进欲海?
她这定力会不会太差了些?
发泄完心里的懊恼后,霍峤才爬起来洗漱。
身边的位置冷冰冰的,显然谢屿洲早就已经起了。
走出房间,谢屿洲就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手边放着一杯热气缭绕的茶水。
明明男人昨晚也出了力,可那张苍白的面容却好似吸饱了精气一般,竟比昨日看起来更加俊美异常。
霍峤咬牙,那是因为昨晚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自己来的!
许是察觉到了女孩幽怨的眼神,谢屿洲抬头朝她看了过来,眉梢微挑:“谢太太昨晚没睡好?”
霍峤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是没睡好,因为做了半晚的噩梦。”
谢屿洲单手支着额角,漫不经心的:“什么样的噩梦?竟然能让谢太太怨气这么大。”
霍峤走到餐桌那边坐下,夹起个软乎乎的灌汤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梦见被人逼着骑了几个小时的马。”
田姨这时恰好从厨房端着泡好的牛奶出来,听到这话,语气有些担忧:“太太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骑马肯定很辛苦,也难怪您睡不好,我今晚给您煮点桂圆莲子八宝粥吃吧。”
霍峤差点被灌汤包给噎着,小脸涨得通红,咽下嘴里的灌汤包才开口:“谢谢田姨。”
目光就没离开过女孩的谢屿洲被她的反应逗笑,笑声低沉又带着微不可察的促狭:“确实是辛苦谢太太了。”
霍峤骤然转头瞪了男人一眼,白嫩的脸蛋好像染上了艳丽且诱人采撷的绯红。
她那么辛苦都是谁害的啊?!
第89章 守株待兔,请停止这个想法
用过早饭。
张老按部就班地来给谢屿洲做身体检查,表情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霍峤不明所以,张老这是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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