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沉沉哑哑的两个字,将那块香甜含进唇齿间品尝着。
是软的。
果然也很甜。
亲吻这种事容易使人上瘾。
可能是多巴胺在大脑里作祟,会让人意乱沉迷,不够清醒。
时商像是醉了酒,可她分明什么都没喝,被压在沙发靠背上,和他简简单单的交换亲吻。
好像糖水气泡在空中爆炸开了。
她的思绪有短暂的空白。
“叮铃铃……”
门外响起门铃声。
时商连忙把身上的人推开,脸转到一边轻轻地喘着气,亲密过数回,比这亲密的更甚,可她还是会脸红、耳根红,很青涩,在他日益调教下依然青涩。
这种东西,是致命的。
“你去开门啊。”
第245章 这人怎么还是死样子
见霍温庭没动,时商转回视线看他,出声催,声音轻柔。
“嗯。”
酒店管家推着餐车进来,把晚餐一样样整齐摆放到餐桌上,“两位请慢用。”
霍温庭,“过来吃饭。”
时商起身窜到洗手间,“我先去洗把脸。”
霍温庭看着她的背影,唇畔掠过了星星点点的笑。
女混蛋害羞样很招人。
晚餐期间,谁都没说话,一时很安静。
时商吃完放下刀叉,“我吃饱了,不吃了。”
霍温庭睨一眼,慢条斯理,“吃太少。”
时商两手搭腿上,坐正坐直,“女明星的修养。”
霍温庭却说,“多吃点没关系。”
时商理由很足,“上镜显胖。”
“吃完运动。”
“你知道我不爱运动。”
在霍家的健身房,她都看他运动的。
还别说,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健身都很显魅力。
肌肉撑起宽松的衣服,满满胀胀,全是男人味儿,还特别的浓欲,那种浓欲也就他身上有,欲望和性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点不庸俗,矜贵得很。
热汗从额头一滴滴淌下,浸过漂亮的眉眼,又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喘出的气是热的。
胸前的汗湿了一块衣服,每一次动作都到顶,销人魂。
他哪里知道,她目光偷偷放他身上很多次,就在健身房。
霍温庭轻轻抬起眼皮,“另一种运动。”
时商听不懂,起身扭头走到沙发坐下,“我休息一会就去洗澡,明天早起上戏,累得很。”
头发还绑着,时商把发圈摘下来,三千青丝散落而下,一手卷着发尾一手玩手机。
跟笑笑说明天来酒店这里,再一起去片场。
一阵阴影笼罩下来,时商抬眼去看,霍温庭面带严肃,挺迫人。
时商放下手机问他,“你干什么?”
“戒指呢?”
声音特冷淡。
时商举起手,看着空荡荡的手指,“哦,你说婚戒啊,那我拍戏当然不能戴,我就摘下来啦。”
“拍完戏不能戴?”
“放在酒店呢。”
时商看到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他是一直戴着的吗,时商好像看到他手指有一圈浅痕。
想必是一直戴着的。
“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洗澡了。”时商站起身走向浴室,在半道停了下来,转移话题,笑呵呵的问着他,意图蒙混过关,“霍总要一起吗?”
霍温庭唇角微勾,笑得招摇风流,“邀请我?”
时商垂眼,“算是吧。”
霍温庭冷淡,“不一起。”
爱要不要。
时商转身关上浴室门,“……行。”
笑笑真贴心啊,连睡衣都帮她收拾来了,时商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正看到霍温庭在打视频电话。
“是姑姑。”
时商走到镜头前,单薄的后背贴着霍温庭胸膛,对着镜头笑眯眯的唤,“姑姑。”
霍婉笑容格外慈爱,“商商什么时候回家呀?”
时商无奈,“我出来拍戏还没到一个月。”
霍婉装傻充愣,“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出门很久啦,看来你不在家时间过得好慢呀。”
霍温庭不想帮她举着手机,把手机塞时商手里,“自己和姑姑慢慢聊。”
看到霍温庭转身走远,霍婉忍不住跟时商吐槽,“这人怎么还是那死样子。”
时商轻笑出声。
霍温庭从浴室出来时商和霍婉聊天还没结束,宋女士也跟着一块聊。
霍温庭从时商手中夺过手机,对着那头的两人说,“妈,姑姑,我和时商要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时商抬头看他,指责,“太不孝了你!”
霍温庭把手机丢一边,把时商抱起来往床上丢,这男人好像就不会温柔这种东西。
“我要睡觉了。”
时商往床边缩躲他。
霍温庭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到身下,眼皮耷拉着,视线像一张网捕捉过来,“你睡呗。”
时商翻起白眼,他这架势,像是让她睡的样子吗?
时商抬脚踹他,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一扭一扭的,不安分,肩上那条细细的带子滑落到臂弯,明里暗里的勾引着,在他眼里成为了另一副春景。
他激她,“睡啊。”
时商被他气笑了,“神经病啊你。”
他眸色黑沉沉,“不睡就做。”
时商,“……”
老变态了他。
她不说话,他还故意问她,“要不要?”
时商直接把脸埋他怀里去了,敞开的衣领露出一片紧实诱人的胸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男人味。
浓烈,欲望明显。
很喜欢它。
时商七点钟起,睡不到八个小时。
闹钟响时,她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肩头的位置带着点玫红的痕迹。
关掉闹钟又翻身闭眼睡了会。
霍温庭被她的动静折腾醒了,看她娇娇懒懒赖他怀里,掌心抚着她头发。
“不想起床。”
时商偶尔赖一下,“都怪你。”
来乱她心思。
在他身上沾染的那些欲望,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务正业的心理。
霍温庭也不知道她东怪西怪什么,他也没问,挺纵容,“嗯,你说怪我就怪我呗。”
时商突然就笑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坐着又往他身上倒去,匍匐在他身上,嗓音在这清晨里莫名娇软起来,会磨人骨头的调调,“起来陪我吃早餐吗?”
很磨人。
可她好像不懂。
那点情欲呼之欲出,游离在边缘。
霍温庭两手交叉抵在脑后,眸光清清明明地看她,“那还压着我做什么?”
时商叹了口气,“让你抱我去洗漱,抱吗?”
抱就抱,还添个吗字。
他会拒绝吗?
他对他还不好吗现在?
霍温庭推她肩头,“起来。”
“哦。”
时商从他身上起来,坐着。
霍温庭站到床边,示意她自己跳上来,时商真跳,他空出一只手圈着她的腰。
酒店管家送早餐到餐厅,时商跟霍温庭吃了早餐就去剧组了。
门外阿诚和笑笑在等着。
阿诚走在前头去按电梯,时商走进电梯,看着梯厢倒映出的纤细人影,“他什么时候走?”
阿诚顿了一下回,“我不清楚。”
时商冷冷清清睨向他,“你不是他的人,这都不懂?”
第246章 不来我就亲自去逮你
阿诚,“……”
少夫人是不是说反了?
他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他说。
阿诚老实巴交,“少夫人明鉴,我是少夫人的人。”
时商笑而不语。
不知道霍温庭什么时候回去,时商也没问,好像经不起离别似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来到剧组,时商甩掉思绪认真拍戏,拍戏不能被影响,整个剧组每天都在烧钱。
虽然这钱是霍总投资的。
投资这么大,要回本不是。
不能让霍小公主亏钱啊。
今日戏份结束,导演对着大喇叭喊收工,大家都高兴欢呼。
副导走了过来,“各位老师们,今晚剧组聚餐,地址已经发到群里去了。”
时商来到化妆室卸妆,手机上没有霍温庭的信息,时商给他发,问他还在不在横城。
镜头里,她最好的表现全都交给观众。
此刻低眉顺眼间,眼神紧盯着手机上和霍温庭的对话框不放。
他是不是走了呀?
化妆师,“商商闭一下眼。”
“哦。”
时商在闭眼前一秒看到微信跳进了新消息,是霍温庭回复过来的。
化妆师卸完妆离开。
【我在剧组外。】
时商对笑笑说,“去跟导演说一下,我今晚有重要的事,剧组聚餐就不去了。”
笑笑应声,“好。”
时商身为剧中女主,徐导可以说是很喜欢她,再加上霍氏集团那笔突如其来的巨大投资、从凯伦那里打听到一点讯息,徐导对时商不参与剧组聚餐的事态度很宽松。
她让笑笑给时商回话,让她尽管忙她的。
笑笑准确传达。
时商换下身上的戏服,拿着手机离开剧组。
车子等候在剧组对面马路上一处较偏僻的地,时商钻上车,车子滑行出去。
时商紧盯着他不放,“我以为你回去了。”
霍温庭轻飘飘瞥他,似笑非笑勾勒在唇边,“这么不舍得我?”
阿诚在开车,时商往他那边贴了贴,问他,“去哪儿呢?”
“带你吃饭。”
他来横城顺便谈一笔合作,蛮有前途的一家民营企业,但经营不善,霍氏集团要进行收购。
他一整天都在忙这个。
本不用他亲自前来,是她在横城。
对方老板邀他饭局,霍温庭拒绝了,来剧组亲自接她。
不多陪陪她,他要走了她保不准会伤怀。
之前还不让他来探班,现在呢?
呵,女人。
时商手指甲挠着他手臂上的面料,轻声说,“剧组今晚聚餐,我都没去。”
霍温庭攥着她的手,声音冷了,“你还敢抛下我?”
时商笑眯眯,“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冷笑,“不来我亲自去逮你。”
时商做出害怕的表情,“那我们关系不暴露啦?”
霍温庭顺势而为,“那就公开呗。”
他是这么说,但会这么做吗?
霍温庭的喜欢、偏爱,都有,同时也给予她尊重,不喜欢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的样子,那种差异在他身上体现得特明显。
霍温庭带时商到饭店吃饭。
横城蛮靠近海边,这边的海鲜都是新鲜的。
海鲜性凉,时商挺喜欢吃,但也不会吃多,大抵是擅医的缘故。
她偶尔会让他帮忙去壳,知道使唤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的招。
手上都没空闲时,还说想喝汤,意思也是让他动手。
她怎么就变得这么能。
他也是不懂的。
但他也都做了。
时商吃饱了,看霍温庭用热毛巾拭过每一根手指,他爱干净,轻微洁癖。
时商沉默看了他一会,声音轻柔问,“你明天要回去了吗?”
霍温庭把毛巾放到一边,不紧不慢地看向她,“还没。”
“哦。”时商眼睛弯起些弧度,笑意悠悠浅浅,蔓延至整个眼角眉梢,“那我们走吧。”
两人没回酒店。
时商虽然在横城拍过几部戏,但都没怎么在横城逛的。
一个人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时商拉着霍温庭要他陪。
夜深,霓虹灿烂。
霍温庭带时商逛街,两人脸上都戴着口罩,时商还戴个帽子,遮掩挺严实。
阿诚开着车慢悠悠跟在他们后面。
难得少爷和少夫人有这闲情逸致。
时商觉得当明星唯一不好的就是做什么都不能光明正大。
可这是她选择的路。
对了,凤奉还告诉她,她写的文献成功通过上面审核而登上了极有权威的医学杂志。
时商是凤奉徒弟的事凯伦并没有特意营销,只是当时被拍到之后做了个澄清便撤了热度。
这篇文献也就在医学圈里广传。
前边的街道很长,像是走不完似的。
两人完全闲逛,没有任何目的,步伐始终稳在同一个频率中。
听说步调一致的人会一起走得更远。
是这样吗?
时商朝霍温庭看去,看到路边有花贩吆喝卖花,时商旋即转头去看,比不上霍家庄园那块后花园种的花,有霍老爷子的心力在里面,花开得很盛。
倏地想起那会插花还被他嫌弃。
给他能的。
摊位上包装好的花,还绕着一圈氛围灯,过了电,亮闪闪的。
时商扯了扯霍温庭的衣服袖子。
霍温庭垂眸看向她。
时商目光往花束看去,她没说话,但他莫名懂她的心思。
花,买了。
霍温庭从花贩手中接过,要递给时商。
时商两只手拐到身后并不想接。
她自得的笑,“你拿着呗。”
霍温庭看她几秒,“行,我拿着。”
时商笑嘻嘻,“霍温庭,花好衬你啊。”
“回去了。”
“再逛一会嘛。”
霍温庭抓着她手臂扯她停下,“是不是还想往我怀里塞更多东西?”
时商扭头否认,“哪有。”
那一晚,他们还是在外面逛了好久。
又一天,霍温庭在横城陪她一晚,她去剧组上工时,霍温庭也回了京城。
他来没几天,消失却快,时商回到剧组包下的酒店,身边空荡荡的少了个人,总是不太适应的。
这是分别后遗症。
他买来的花还插在装水的瓶子里,两三天过去了还没蔫呢,不过应该也快了。
他走了,时商还是要继续拍摄、生活,剧组酒店两点一线,忙得倒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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