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她人,自己就有救了。
搓了搓手想进去,却被工作人员拦住:“抱歉,为了防止路透,剧组暂时不能给外来人员进入。”
“我找郁笙。”郁刚说:“我是她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必须得进去,不然你就让她出来来见我。”
“反正今天要是看不到她人,我是不会走的。”
工作人员只好让人去把郁笙给叫来。
“我爸找我?”郁笙皱眉。
他怎么找这来了?
怕他在门口闹事,只好应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傅时晏提过要给她安装GPS定位,郁笙虽然后来选择了拒绝,但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当晚就在网上购买了防狼喷雾等产品。
她把东西从挎包里拿出来,仔细塞进裤兜里,最后确认地拍了拍,才迈步走到门口。
好久不见,他开口就说:“给我三百万。”
不愧是他,死性不改。
郁笙冷笑:“没有。”
“你说什么?”郁刚横着脸,威胁地举起拳头。
钱他今天是一定要哪到的,不然就得被砍胳膊砍腿了。
这可关乎他的命啊。
“我说我没有,这里是剧组,你要是敢动手,我保证你绝对走不了。”
“老子都要快死了,还管你这个?你到底给不给?”
要死了是什么意思?
郁笙皱眉,轻轻摇头:“我是真没钱了,都拿去捐了。”
连给他这么点钱花都不肯的抠门婆娘,会捐款?
不用想都知道是假的。
“快把钱给我!”他低吼着步步紧逼:“你是不是想我死?”
傅时晏刚打车回到剧组,就听到陆余淮打趣般道:“听说你岳父来了?”
“什么岳父?”
意识到那是郁笙的爸爸,傅时晏下意识蹙眉。
突然想起资料里的内容,顿时如临大敌地往正门口的方向跑:“不好!”
陆余淮一脸懵:“这是怎么了?”
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傅时晏赶到的时候,郁刚正欲将郁笙推倒,“住……”
郁笙飞快地掏出防狼喷雾,一股脑地往他脸上喷。
见他难以呼吸地躬着身体,痛苦地捂着鼻子,郁笙冷哼了声:“别以为就你会动手。”
然后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走人。
“你……”郁笙哭笑不得地扶起蹲在地上的傅时晏,“还好吗?”
“不太好。”他难受得喉咙闷疼,汗都出来了。
饶是这样,他还强撑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郁笙牵唇笑:“知道了,我扶你回去。”
“他怎么了?”陆余淮跑过来看他一副虚脱的模样被郁笙扶着,满脸纳闷。
傅时晏尴尬地咳了声,自己本是来英雄救美的,谁知道……
先下口为强地呛道:“关你屁事?”
陆余淮:“……”
好吧,他已经习惯了。
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后,郁刚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没过多久他忽然被人提了起来。
“谢谢啊。”郁刚感激地拍了拍他们。
然后就被麻袋兜着头,给扔上了车:“??!”
“你们这是干什么?绑架?”
“快放我下去,不然我告死你们!”
“救命啊……”
被人拽着从车上扔了下去,郁刚狠狠地摔在地上:“玛德……”
一想到他是怎么对郁笙的,傅时晏就觉得胸口有怒火在燃烧。
冷声吩咐:“拖出去,揍一顿。”
听着外面拳打脚踢的声音,陆余淮忍不住说:“那可是你的老丈人……”
揶揄道:“你这得叫弑父,可真大逆不道!”
“她说没有家人。”傅时晏懒懒地坐下:“所以这爹她都不认,我干嘛要认?”
“更何况,你看到我动手了吗就说我打他?”
“而且他不是没死吗?还好端端的躺在那。”
听着外面的痛苦呻吟,陆余淮:“……”
大概是对好端端有什么误解。
“可她要是知道,未必会理解你。”毕竟那可是她爸。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如果把他送进警察局,估计郁笙知道会不高兴。
毕竟是亲生的,打断骨头连着肉,不能太过分……
但又不想他在留这作妖,给她找麻烦:“把钱给他,然后……”
傅时晏眯着桃花眼,狞笑:“放了他。”
第215章 这就是成长吗?
京都赌场。
“傅大少,你怎么来了?”青年狗腿地迎了上来。
傅时晏神色倦懒,却自带强势气场:“等人。”
约一个小时后,郁刚兴高采烈地带着钱来还了。
“我都说能还吧?!”他一脸的小人得志:“这区区三百万……”
青年目露鄙夷,却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远处的高大男人:“要不,再来一局?”
郁刚心动地搓了搓手,却说:“不了。”
这三百万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本来这该是进他口袋的钱,却因为一时好赌,赔了个光。
“来吧。”青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带到赌桌前。
“这些筹码,当我送你。”青年诱惑道:“输了算我的,赢了就归你。”
郁刚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眼睛噌地亮了:“真的?”
“嗯,相逢就是缘,就当是散财邀知己了。”他说。
郁刚被哄得飘飘然,“好,那就玩几把!”
玩到最后,他倒输了接近一个亿。
郁刚慌得六神无主,“这……”
怎么一下子输了这么多?!
“刚哥,这一个亿,你打算怎么还啊?”青年搭着他的肩,笑吟吟地问。
“我……”郁刚紧张地搓着手,试探:“要不我把女儿买给你们?”
“她可是跟过霍晟宸的,而且还是明星,身价可高了。”
青年:“……”
忌惮地看了眼远处:“说什么呢?我踏马只要钱!”
“你上次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被一拳砸在了肚子上,郁刚痛苦地弓腰,疼得下巴都在抽搐。
“一个亿,一分都不能少。”青年呵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还不了就提头来见。”
被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的时候,郁刚简直是心如死灰。
一个亿,他怎么可能还得了?
躲躲藏藏的第二天晚上,他被一群举着大刀的人追着砍。
还不容易摆脱他们,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前面有人,差点吓破了胆:“你也是来追我还钱的?”
“不,我是来帮你的。”
那人的脸隐在暗处,还戴着口罩,郁刚压根看不清他的五官:“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钱吗?一个亿!”他癫狂地笑:“一个亿啊,不是一块钱!你怎么可能帮得了我!”
“虽然我确实帮不了你还债,但我可以送你去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以此躲避他们的追杀。”
郁刚:“真的?你真的能帮我躲掉他们?”
“嗯。”
“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点盘缠?”他厚着脸皮问。
管他是谁,总不能把自己给买了吧?
这时候能有人说出要帮自己的话,就已经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了。
管他是真是假,结不结实,总得先把握住了再说。
反正结果再差也不会差过现在了。
一个亿啊……
傅时晏冷笑着摇头:“不能。”
“算我求你了。”他哭诉道:“没有钱我会饿死的。”
想起他刚刚要把郁笙给卖了的恶心嘴脸,傅时晏忍不住恶毒地想:饿死你才最好呢!
“附近的码头认识吧?”傅时晏不耐地把东西丢到他身上:“这是今晚九点的船票,记得要准时到。”
“不然,后果自负。”他幽声道。
郁刚拿起船票看了眼:“为什么不是搭飞机啊?”
因为不想你这么舒服。
“机会只有一次,明天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正想问为什么,就听到他说:“你忘了么,今天是你最后的期限。”
郁刚害怕地打了个哆嗦,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收拾行李了。
跑路的时候,他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
猝然回眸时,竟看到有白色的人影在墙上飘,时而还有刀的光影映在上面,脊背莫名传来一阵凉意。
他扛着行李,逐渐加快了步伐。
突然,响起一阵机车的轰鸣声。
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人要来砍自己了!
郁刚吓得一路狂奔到了搭船地点。
见他颤颤巍巍地爬上了船,傅时晏酷炫地把头盔摘下,欧巴式长腿落在地面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陆余淮无语:“……你一定要这么恶趣味吗?”
“你管我?”
“……不敢。”
“不。”他傲娇呵道:“是不配!”
陆余淮撇了撇唇,谁稀罕?
网上的风波总算停止了,郁笙松了一口气之余,每天都在埋头拍戏。
剩下最后几场戏,因为知道要结束了,她就恨不得一整天都泡在剧组里。
傅时晏也因为之前请假太多的原因,这几天拍得尤其卖力。
演员状态好,过戏自然就快。
因为这奇高的效率,许柯也不计较他们之前的请假行为了。
甚至还会开点小玩笑来调节一下现场紧绷的氛围。
虽然并没有人觉得好笑就是里。
最后一场戏,是郝念和陆奎殇的终极分手戏。
他们也从这一刻由懵懂青涩到成熟稳重,逐渐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郝念跟陆奎殇同居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们如胶似漆,非常恩爱。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好下去,却没想到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这种平衡。
陆奎殇的家里破产了。
直接从富二代变成了负二代,成了别人口中的落魄少爷。
一下子从天之骄子变成被同情的对象,这种心态的转变一度让他觉得窒息。
但这还不是最难挨的。
自从父母垮下之后,家里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陆奎殇的肩上。
无论是否扛得住,他都必须咬牙坚持下来。
因为这个时候,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绝对不能塌。
郝念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甚至还帮忙打工赚钱,偷塞给他的父母。
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偷偷地跟了她一路,意外发现她竟然同时兼职了三份工。
陆奎殇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地崩溃,他飞奔地跑到厕所里,掩面痛哭。
为什么要他承担这些?
难道,这就是成长吗?
残酷得过分现实。
陆奎殇整理好情绪等郝念下班,带她去看了很久的樱花,在下面吃着同一根雪糕。
自从他家破产后,郝念还从没有见他这么开心过。
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以为他终于活过来了。
可没想分开之际,他喊住了自己:“郝念……”
俊朗的脸映在光影下,紧绷得不像话。
心里刚涌起不祥的预感,就听到他说:“我们分手吧。”
第216章 她值得更好的未来
郝念的眼圈瞬间红了:“为什么?”
陆奎殇别过脸,紧抿着颤抖的薄唇:“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你为了我打那么多份工,受不了你每天陪着我一起累,更受不了你下半辈子都要被我拖累…..
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了。”眼泪喷涌般流了下来,顺着优越的下颚线滴落青灰色的泥石板地面,他却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地撂下狠话:“我厌倦了这种生活。”
“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他已经糟透了,根本给不了她任何幸福。
只会拖累她……
郝念扯了扯唇,勉强露出一抹比哭还难受的笑容:“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如果你上班累了可以不用陪我的,现在回去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好不了了。”他说。
每次睡觉醒来,就得面对着高昂医药费和数不清的巨额债务,以及父母忧愁得日渐憔悴的面容。
这些就像噩梦一样抵死缠绕着他,让他憋闷得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慢慢不敢睡了,再后来,他已经睡不着了。
每天只能靠着吃药勉强入眠。
但这些他并不打算跟她说,“所以,我们分手吧。”
郝念哽咽道:“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为什么要这样散了呢?
她不想跟他走散。
陆奎殇摇头,无情地道:“我已经答应了安轲叔叔,会跟安瑶订婚,然后他就会帮我还债。”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郝念彻底崩溃。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之所以拼命打工,就是不想让陆奎殇为了钱离开自己。
一直都知道他很优秀,就算家里破产了,以他的颜值和才华,也会有很多富家千金喜欢他。
郝念对这些心知肚明,所以才格外努力。
可她的力量实在太微薄了,就算拼命赚钱,一天打三份工,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所赚的钱也不过是叔叔阿姨医药费的零头。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郝念含着热泪咬唇,故作坚强。
陆奎殇沉默了几瞬,还是说:“嗯,决定好了。”
往日青涩爽朗的嗓音变得低沉暗哑,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郝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挽留,“好。”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她抖着唇,边哭边笑:“我尊重你的决定。”
最后,相爱到两个人还是选择了背道而驰。
他(她)有权利选择更轻松自在的生活。
“卡!”
郁笙无力地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傅时晏已经完全出戏,走到她身旁蹲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都是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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