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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耳矜矜【完结】

时间:2024-07-03 23:08:21  作者:耳矜矜【完结】
  “只是,郡主不害怕吗?”
  “哪怕是在云安殿的深墙里,平日里应该也能听到铁甲撞击的摩擦声,战马奔跑的嘶吼声,百姓恐惧的呐喊声吧,长安的局势只会越来越不妙呢。”
  骤然,他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后脖颈,忽而引着她微微向前,又在她耳边阴森呢喃:“你听。”
  “听到了吗?”
  少女抖啊抖,声音带了哭腔:“我不会怕的,我宁愿死在长安城!”
  不会怕吗?
  小白兔真是嘴硬呢。
  “如果说,郡主走不走,和小天子能不能活这件事挂上钩,郡主还会这样讲吗?”
  魏云珠猛的一惊,血涌心头,这个诡计多端的恶蟒,他总是能准确的拿捏自己的命门,他知道,自己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所以才会在对自己的威胁中,次次成功。
  蛇打七寸,他总是炉火纯青!
第92章 像饿了三天的野狗
  “什么意思?”
  少女心间警铃大作,警觉的看着他。
  难道说,岩儿中毒一事,真和他有关系吗?
  裴寂几乎是立刻就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浅浅笑了几声:“放心,微臣还没卑鄙到那个程度呢。”
  魏云珠紧紧盯着他,眸色生冷。
  “郡主,现在能救小天子的,只有你。”
  男人幽幽的调子传入耳畔,魏云珠微微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不明白。
  “如何救?”
  裴寂手搁在少女的青丝旁,贪恋的抚啊抚,长臂绕到她后背,指尖轻轻打磨,剐蹭。
  手掌微微往他怀里带,少女的耳畔乖巧的落在他嘴边,厮磨吞吐:“知道小天子中的什么毒吗?”
  少女眸中一片茫然。
  “还记得先皇也中过毒吗?”
  魏云珠清楚的记得,整整有三个年头,先皇都活在躁郁和烦闷中,甚至于茶饭不思,全身痉挛。
  他怕自己伤到别人的时候,会命人把手脚捆紧,嘴里咬着牛皮的靶子,次次鲜血都从他的齿缝间流下,狰狞的模样像是被厉鬼附身。
  赵太医说过,他中毒了,因为毒气常年瘀积体内,侵蚀了五脏六腑,所以无可救药。
  他记不住事,脑子总是混沌,甚至奏章都无法批阅。
  “小天子同先皇,中的是一种毒。”裴寂漫不经心的说着。
  可落在魏云珠心间,却犹如五雷轰顶,那毒是无解的啊!况且,先皇受此困扰多年,召集医者研制解药,花费巨大人力财力,仍是徒劳无功。
  可怜岩儿小小年纪,竟然身染此剧毒,魏云珠有些无法接受,浑身瘫软。
  裴寂手抵上少女的肩头,稳稳的撑着那娇弱的身子,才使她不彻底失去重心。
  “那……那该怎么办?”魏云珠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裴寂动作轻缓的把少女压到自己胸膛之上,缓缓开口,似是引诱,似是威胁:“郡主可以救他。”
  “我?”
  魏云珠显然不信,全皇宫上上下下百余名太医,倾尽大周朝最好的资源,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救呢?
  裴寂轻拍着少女斜靠着他的肩膀,调子半真半假:“先皇多年来,所服用的丹药,皆来自兰陵。”
  他纤长的手指已经缠上了那精致的蝴蝶骨,中间下凹的线条优雅地勾勒出杨柳细腰,再到尾脊上那两个可爱俏皮的腰窝。
  太动人了,所以,爱不释手。
  “微臣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解药就在兰陵……郡主难道不想得到解药吗?”
  解药……他字字清晰,却又囫囵,步步紧逼,引诱纯洁的少女,自投罗网。
  “郡主,和微臣一块儿去兰陵吧。”
  魏云珠半信半疑,可是,就算他说的这些真的是子虚乌有,但至少,也算岩儿的希望,不是吗?
  这间,裴寂已经情不自禁底头,伏在这朵洁白无瑕的芙蕖之上,细碎的吻隔着花瓣落下,一个接一个,轻柔又急迫的矛盾。
  相思桥下,冶艳芙渠正在盛放,裴寂不是严肃的观赏者,他更期待芙蕖被碾压,花汁四溅。
  万籁俱寂,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哝:“珠珠。”
  “咔哒。”
  解开了。
  少女恍然惊醒,猛地推开他。
  急促而撂燥的喘着气,像是差点要溺亡,刚刚冲出水面一般。
  “你……你离我远点!”
  负隅顽抗。
  索性,裴寂也不着急,一个精明的捕食者,从来不会将可口的点心一口吞掉,他要慢慢品尝。
  挑了挑眉,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后,他玩味的瞧着略显狼狈的少女:“还没想明白?”
  魏云珠拉过锦被,盖住裸露在外的肌肤,稍稍平息后,如实说。
  “还没有。”
  裴寂却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他向后仰了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那就再好好想想吧。”
  魏云珠轻轻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像饿了三天的野狗,紧盯着一只受了伤的幼兔。
  可信吗?她反复在心里质问自己。
  可她好不容易才逃出魔爪回了宫,怎么能再次主动跳入火坑呢?况且,阿姐孤身一人在皇宫中沉浮,那样危险的豪华牢笼,她怎能独留阿姐一人承受?
  况且,兰陵山高水远,距离长安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是永安巷,到时候那恶蟒若是再起了歹意,自己就算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到时候,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沦为他的玩物,她宁愿死,可是……
  裴寂自知少女绝不可能轻易答应,便耐着性子,柔声细语的引诱。
  “郡主,长安城一旦乱起来,顾家一定会胁迫你,到时逼你立刻和顾延翊完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同微臣去兰陵将一切调查清楚,替小太子寻到解药,去兰陵,会比待在长安更有价值。”
  “相信我,郡主。”
  “给微臣个机会吧,微臣什么都改。”
  说到这里,裴寂面上的兴奋溢于言表,他已经幻想出了自己与郡主未来的美好日子,只要一想到即将与心爱的姑娘独处,他就激动浑身颤栗。
  “若是郡主再迟疑,咱们动身晚了,就算真找到解药,对于小天子而言,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裴寂手抵在软榻上,身子微微前倾,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小郡主啊,时间紧迫。”
  “你还要多长时间才想的明白呢?”
  魏云珠只觉得眼前一黑,这男人心思缜密如丝,次次都能准确洞悉自己的踌躇,然后再用各种各样的鬼话,软硬兼施的适时推上自己一把。
  “郡主,这是你的机会,也是太后和小天子的机会,知不知道?”
  裴寂说的没错,这是岩儿的机会,可也是她的劫数,一招落错,万劫不复。
  她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若是事情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她不会躲着,若是需要来做利益交换,她愿意前往,为岩儿求得一线生机。
  就算明知对方是魔鬼……
  思及此,她微不可查的哀叹一声,声音细的就像绣花针落地:“好。”
第93章 俏公子,你到底上不上?
  树梢打下一阴影,皇城外。
  魏云珠回头瞧了一眼,朱红的宫墙映入眼底,连接的是鸿图华构,千军万马依然巍然耸立,琉璃瓦映着初阳的光辉,绚丽璀璨。
  可风跃云间,却有一丝丝悲凉。
  她看到那玉阶之上,长久的站着一个身影。
  年轻的太后身姿消瘦,眉宇中却有摧柔为刚的松筠之坚韧,送走了珠珠儿,她便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这座令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皇城,即将成为华丽牢笼,将她禁锢其中。
  “一路平安,珠珠儿。”她在心头默念,只求佛祖佑她万安。
  从皇城一路出了长安,顺畅无阻,裴寂瞧着紧跟着郡主马车的少年,半眯起了眼。
  崔越,太后派来的眼线。
  他觉得晦气极了,倒不是怕,而是嫌麻烦,毕竟他不想损失一分与郡主独处的机会。
  中途歇息的时候,裴寂抬脚就进了马车,一副无赖样不肯下去。
  魏云珠知道他没安好心,便规规矩矩的端坐,面露微笑:“首辅大人不是要我给你个机会吗?”
  “我知道你会改,既然如此,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对不对?”
  裴寂心里一动,倔强的小郡主也会主动对着自己笑。
  他欲上前,将少女抱在怀里,可一条纤细的胳膊却横在了两人中间,魏云珠笑的动人:“既然如此,我说不与首辅大人同坐一辆马车,可以吗?”
  “如若首辅大人能克己守礼,保不齐,我会对你很好,索性,就全心全意跟你在一块儿。”
  “我啊,最欣赏明月清风的谦谦君子了。”
  少女的眼眸里带了丝狡黠,她就是要把这高帽子给裴寂稳稳得戴着,叫他不上不下,有气儿都没处撒,再说出诺言稳住他。
  至于对他好……什么叫对他好呢?什么又是全心全意呢?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个准头,但随口画出这张饼,总能顶些用的。
  每次不管干什么他都掌握主动权,逗猫似的戏弄自己,这次,魏云珠自己也要拿一次主动权。
  裴寂嘴角扬起一抹低笑,小白兔聪明了啊,自己竟然反被拿捏了。
  “都听郡主的。”他轻轻应着。
  接下来马车昼夜兼程,三天里,裴寂都恭恭敬敬,不再去打扰她,最多只是掀开车帘,看她几眼。
  并州,安谷镇。
  从这里去往兰陵,只有水路,这里四面环河,是北地一代著名的漕运枢纽,纵横交错的水路,一眼望去洋洋洒洒,流入平通大运河,此地的人大多以鱼虾为食,倒是大米成了稀缺作物。
  但过了漕运集口,村镇里却是贫苦不堪,这里的百姓吃穿用度糊口,全仰仗漕运。
  可这是一条被达官贵人把控的门路,那滚滚的流水翻起来便是白银万两,可只会肥了某些人,百姓们却是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因此,又催生了另一产业。
  一道道形枉影曲的河流,将近傍晚倒是越发被船上的花灯照的熠熠生辉,数不清的船,大的,小的,客家船,还有渔船,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些船头上伫立眺望的妇人,百媚千娇,调性豪放,暗送秋波的招客。
  文人骚客,俊美公子,哪个都难逃温柔乡,他们在船厢内吹起浪荡的骨笛,把酒言欢,纵情欢愉。
  裴寂下了马,正在与船夫谈价格,却不防被一群年轻的船娘围了个准,浓郁的脂粉气环绕,他只觉得俗气至极,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魏云珠靠着马车窗的边沿儿好奇的瞧着,只见裴寂手懒散的搭在腰间突出的剑柄上,面色冰冷,眼尾的弧度,是即将发作的折儿。
  他站在人群中松形鹤骨,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颇有点艳丽贵公子的佻达,但又裹挟了三分孤傲,只叫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怪不得引来一众船娘争先搭话,美人眼眸笑意盈盈的盯着他,直白,大胆,热烈着不肯移开,就算他脸色似寒冰,同他腰间那把伏虎宝剑似的,凶神恶煞,也阻挡不了姑娘们的热情。
  真是个妖孽,魏云珠下意识想着。
  “几时走?”裴寂开了口。
  有个着石榴红衣衫的女子,低着头同一旁的姐妹说了两句,两人笑的放肆又大胆。
  船夫听见问话,笑笑:“公子,您今儿来迟了,所有船都包完了,明日早些来吧。”
  裴寂神色淡漠再次开口:“他们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船夫有些为难,平日里遇见这等财神爷,他一定立刻把船上的客人赶走,可今日不同,船里那位,可是要献给贵人的……
  刚刚的红衣女子已经被身后姐妹故意推搡了好几次,她终于恼怒的甩了甩袖子,可回身又露出柳娇花媚的笑,摆着杨柳腰,款款上前。
  那小腰真似扶风弱柳,又细又柔软,一手抵上,定然销魂入骨,一发入梦,她看上去年纪不大,身量却饱满,该圆润的地儿一个没落下,是个尤物。
  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瞧着裴寂,媚态纵生,拿热烈又羞涩的勾子,将男人全身看了个遍,然后落在了他眸子上。
  脸红了,纵使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她都面红耳赤,因为越是心如铁石,到了榻上,越会判若两人。
  不少船客都出来驻足,有时候风情不在面颊,在于举手投足间,这美人虽面容略显寡淡,但其身段,眼神,都是天生会拉丝儿,那个男人看了不抽筋骨?看来,又要有良家公子沉沦了。
  这间,红衣女子已经卷了纤细的手指,勾上了裴寂的祥云宽边腰带。
  “公子,不要钱。”
  这小眼神,周围没有男子不醉。
  裴寂眸光落在那勾着腰带的手上,脸色更黑了,搭在剑柄的手微微用力。
  他要砍手了……
  “入画,别闹了。”
  可剑还没拔出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女声传来。
  红衣女子闻言,立刻放了手,笑声卷着风一般的身姿,小跑到一位青衣女子身边。
  乖乖叫了声:“姐姐。”
  接着远远的,她还不死心的朝着裴寂道:“好公子,俏公子,你到底上不上?”
  上?上船?
  女子的声音,又妩媚又娇羞,咬字娇娆叫人想入非非,众人立刻心领神会,一个个的都捂嘴笑了。
第94章
  裴寂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眼眸中急风烈雨,朝前跨走了几步,鹰视狼顾,用剑柄烦躁的支开了挡路的红衣女子。
  入画踉跄着后退几下,瞧着男人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啊!
  这下,刚刚还调笑的围观众人,笑意僵止了,因为人总是有察觉潜在危险的天性。
  裴寂面色阴沉,黑眸挑起的弧度明明很浅,却带着惊风怒涛,官场沉浮中纵横捭阖,大杀四方的气宇已经完全不再加以掩饰,周围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自然难以抵挡。
  他一本正经的开了口:“我夫人,不喜欢我同别的姑娘说话。”
  然后,裴寂转过头,瞧见马车里,正在看热闹的小白眼狼,神色变的柔和。
  魏云珠瞧了好半天了,眼瞅着他被一群娇媚豪放的美人调戏,脸色呐,是比那三年没刷的锅灶都黑,她看的是津津有味,更是笑出了声。
  可这下,没成想被转身的裴寂抓包了,她立刻捂住笑意,局促地放下帘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有脚步声临近,男人含笑的声音传来:“夫人,你倒是好,瞧见有别的女子麻缠为夫,不仅不下来赶跑她们,倒是乐意看为夫的笑话,是要考验你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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