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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孤木无兮【完结】

时间:2024-07-03 23:10:59  作者:孤木无兮【完结】
  听到宁静对江言客气又温柔,陆柠总算放下心来。
  她就怕宁静出言侮辱江言,或是对江言爱搭不理。
  要真那样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将小灵通抢回来,阻断他们的通话。
  其实大部分都是江言再说,宁静在听,偶尔宁静也会简单问几个问题。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两人才挂断电话。
  陆柠接过手机,期待的看着宁静,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然而并没有,宁静只淡淡道了句“认真吃饭”,便坐下来一声不吭开始吃饭。
  等吃完饭收拾的差不多,休息半个小时,宁静又跟陆青出门上班去了。
  等他们出门后,陆柠才放下手里的书,赶紧又跟江言打了个电话。
  然而,江言这会儿正在去学校的路上,信号不是很好。只跟她说让她放心,一切有他在,就挂了电话。
  陆柠就这样忐忑到了宁静下班回来,才笑眯眯上前道:“妈,你不反对我跟江言结婚了吧?”
  然而,宁静却立马拉下脸道:“我还是那句话,要结婚可以,彩礼八万,三金两万,镇上一套婚房。有这些你就结,没有免谈。”
  陆柠脸色一僵道:“中午你不是跟江言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她以为,宁静对江言是满意的。
  “什么说的好好的,我可没同意你们结婚。”宁静冷笑道,“他只是保证自己会努力挣钱娶你罢了,我可没同意。我是有教养又不是傻,你想去吃苦,也得问问养你长大的我同不同意。”
  陆柠跺脚,吼完一句“管你同不同意,我同意就行”,随后跑回房反锁门,没有再出去。
  她隐约听到陆青又在跟宁静说什么,但她已经不想管了。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想让她做什么。
  她已经成年毕业了,自己的事该由自己来决定!
  ……
  第二天一大早,才六点过十分。陆柠就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还没开门呢,身后便传来宁静沙哑又压抑的声音。
  “上哪儿去?”
  陆柠拧门把手的动作微顿,昏暗的客厅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也不想回头去看宁静,只低声道:“去姥姥家。”
  这个家,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既然相看两厌,那就干脆不见的好。
  至于在姥姥家待多久,那就再说吧。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无论高兴或悲伤,只需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旁人就发现不了异常。
  良久,宁静才淡淡道:“去吧,在你姥家好好复习,准备考公。”
  陆柠没吭声,扭开门就走。只留窝在沙发里的宁静独自叹息,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松了口气。
  可惜她松的这口气,早已被陆柠关在客厅里,只有宁静自己清楚。
  陆柠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揉了揉脸平复情绪。随后摸出小灵通,发个短信出去。这才拎着行李箱,一口气从三楼下到一楼。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外面的天已蒙蒙亮。刚走出单元门,陆柠就遇到了宁静口中的张阿姨。
  想到昨天宁静说的话,陆柠眉头微蹙,立马垂眸低着头朝另一边走去。
  可惜张阿姨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老远就道:“是柠柠啊,这么早上哪儿去啊,怎么还拖着行李箱,你不是才回来没两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女儿订了门好亲事,她感觉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儿。
  这不是准女婿想吃她做的包子,一大早她就去菜市场,挑了最新鲜的肉回来准备包包子。
  陆柠握着行李箱的手微紧,她想装没听见,但张阿姨那嗓门儿,除非她聋了才听不见。
  无奈,她只好回头快速道了句:“去我姥姥家。”
  随后快步离开,不给张阿姨再次开口的机会。
  等坐上去锦城的班车时,她才真正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又提着一口气。
  因为从她一早给江言发短信起,到现在,江言都还没给她回信息。
  凉州山路崎岖,她心里是真放心不下。
  陆柠捏着小灵通想了一会儿,决定给江言打个电话。可惜的是,电话打过去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这下她更担心了。
  她就在这种担心中,再次回到了锦城,来到西门郊县一个小镇上的自建三层小楼房门前。
  小楼房一楼是两个卷帘门门市,门市上头挂着张大大的荷花图案招牌,招牌上印着色彩鲜艳的“真丝线纺”四个大字。
  而二楼和三楼,则是住家的地方,窗帘挡住了路人的视线,只留几盆盆栽里的花骨朵,默默在窗外绽放。
第4章 决定
  “姥~您说我妈是不是太过分了,才毕业呢,哪儿有十万块钱。”
  真丝线纺后院的染坊里,陆柠正拿着棍子,站在小板凳上搅拌染缸里的一堆桑蚕丝线。
  边搅,还边跟阮桑告状。
  这些桑蚕丝线需要反复浸泡,才能染出几近完美的颜色。阮桑也是传承家业,一辈子都在干染线、卖线的活儿。
  原先在锦城上大学的时候,陆柠就经常带江言来她姥姥这里帮忙。所以,姥姥阮桑是认识江言的。
  面对和蔼的姥姥,陆柠忍住不住一股脑将苦水全部倒出来。
  阮桑听罢,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搭在染缸上,从围裙兜里摸出小灵通,瞧了眼时间又放回去。
  这才瞥了陆柠一眼道:“你也知道才毕业呢,你们才多大,就要结婚?还有啊,结婚是人生大事,你一声不吭,直接通知你爹妈,你爹妈能答应吗?古代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这事儿,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小丫头片子倒是有主见的很,就是没用对地方。
  陆柠一噎,抱着棍子在小板凳上转了半圈道:“我那不是先打个预防针嘛,免得我妈以后天天催婚。您是不知道,她还说要学人张阿姨家的女儿,找个锦城的有钱人。”
  说到这里,她将棍子一放,直接跳下来继续吐槽道:“有钱又怎么样,我可听说小敏找的那对象眼界高着呢,还指使张阿姨做这样做那样,我可不要这样的人当对象。”
  没看到张阿姨一大早就去买菜去了嘛,以往可没见她那么早出门买菜,最早也得七八点去了。
  阮桑嘴角微抽,没好气道:“少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去努力、去奋斗。听你妈的考公也成,最好能考锦城的公务员,以后姥姥还能多照看你们。”
  人往高处走,县里的想去市里,市里的想去省城,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考省城锦城的公务员。
  锦城的工资高些不说,前景也比下面的地方好。
  再者,她就宁静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这真丝线纺,还不是得交给孙子孙女。她更偏向于交给陆柠这个孙女,工作在锦城的话,离得近,好照应。
  陆柠眼神一亮,抱着阮桑的胳膊摇晃道:“姥~您的意思是同意我跟江言结婚吗?江言确实很优秀的,对吧姥?”
  她就知道姥姥是对她最好的人,会支持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也会当她坚强的后盾。
  “同意,我怎么不同意,小江是个好孩子。”阮桑叹了口气道,“但是,我同意有什么用,你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小江去支教三年,三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时间一久,你们感情淡了怎么办。万一他喜欢上别人,或是你喜欢上别人,又怎么办?”
  她边往门外走,边接着道:“这些问题,你们都得考虑清楚。最重要的是,你们俩现在没有经济基础。要是现在结婚的话,该怎么生活。
  是去凉州还是在锦城,又或者是去安市,去他老家?是租房住还是怎么住,生活开支又谁来给?万一这要有了孩子怎么办,奶粉钱谁来出?”
  结婚不比恋爱,恋爱可以随心所欲,爱自己想爱的人,毫无顾忌。
  结婚却不行,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儿。
  结婚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这些东西繁琐而复杂。即现实又无奈,偏偏还无法回避。
  阮桑的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将陆柠问的哑口无言,她的确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但她的确想跟江言有个结果,这不冲突。
  看到她在思考,阮桑轻轻摇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吧。”
  年轻人的世界,她不懂,也不愿多干预她们的决定,最多只会参照以往的经验给点意见。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决定,那是年轻人自己该操心的事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做什么。
  ‘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陆柠沉默了,她的确得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要想跟江言走下去,长此以往分隔两地,肯定是不行的。
  就拿早上跟江言发的消息来说,这都已经一天了,他还没回消息,也没个电话来。
  刚刚听阮桑说大概是因为进山了,在山里没信号。至于什么时候有信号,她也不知道。
  运气好的话分到镇上,信号不会太差。但如果运气差,分去没通电的地方,那大概要失联很久了。
  想到这里,陆柠心绪复杂,对她和江言的未来充满了迷茫。果然,只有在学校的日子才是最纯粹和开心的。
  又是辗转反侧难眠的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鸡窝头找到阮桑,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她想去凉州找江言,先跟他汇合,看看他工作的地方,再在凉州找份工作先做着。
  跟江言去山上支教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支教,那不得饿死。至于过去要找什么工作,她还不确定,去了再看也不迟。
  总归她这么大个人,还是大学毕业,还能少口饭吃不成。说不定哪天运气好,乘风破浪,一夜暴富呢。
  再者,就算没有合适的工作,她还能跟之前想的一样,去开个电脑培训班,自己去创业。
  阮桑听了她的话,眉头微蹙,不赞同道:“你晓得他具体在哪儿?过去万一还是没信号,找不到人怎么办。还有,你要考公,去凉州的话条件艰苦,可没家里这么舒服。”
  她没去过凉州,但谁没听过凉州,那里被外面的人统称为大山里。
  山里,意味着路不行。要想富先修路,路都不通何来富。
  还会面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要真去了那里,可得熬得住才行。
  陆柠捏紧拳头坚定道:“姥,我不想考公。我就想去凉州,我要赚钱。我妈不是想要彩礼钱嘛,我挣。要再多我和江言都能挣。”
  求人不如求己,还能离江言近一点,安心。
  阮桑心绪有些复杂,她抿抿唇道:“这事儿我得想想,还有你妈那儿,要怎么说?”
第5章 独上凉州
  炎炎夏日,即便因为清洗桑蚕丝线将双手都泡进水里,陆柠都还能感受到一丝焦躁。
  只是这焦躁,不知是热躁,还是烦躁。
  她将桶里染好的丝线捞出来拧干晾好,又从冰柜里拿出冻好的冰西瓜,躺在摇椅上一勺一勺舀着吃。
  然而,心里的焦躁也仅仅是在当下得到了缓解,并没有完全消失。
  都已经两天了,江言还没有消息,阮桑那边也没有进度,这叫一个愁啊!
  陆柠正发着愁,就听阮桑的声音传来。
  “柠柠,少吃点冰的,对身体不好。”
  阮桑拎着袋染草回来,刚进门就看到陆柠又在吃冰冻西瓜,忍不住开口提醒。
  天气再热,吃进肚里的东西是冰的,依旧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特别是女孩子。
  陆柠立马爬起来,舀了一口冰西瓜塞阮桑嘴里道:“姥~累了吧,快来歇歇,我给您捏捏肩。”
  她将西瓜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又将阮桑摁在躺椅上,这才使出洪荒之力开始给阮桑捏肩。
  她这一通操作,司马之心,路人皆知。
  阮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好气道:“这才几天呢,你着什么急,我都还没想好该怎么给你妈说这事儿。”
  自家孩子是什么脾气她怎么能不知道,恐怕她前脚刚说,后脚宁静就能冲到锦城来提人。
  女儿这脾气随她那早死的爹,她也掰不回来。好在女婿是靠谱之人,能镇的住场子,她还算放心。
  陆柠嘴角一瘪道:“要不咱们先瞒着,等我过去安定好,再告诉我妈。姥姥,您觉得这样可好?”
  其实,她觉得可以不用告诉宁静。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表示过不想考公。
  但她又怕到时候宁静怪自家姥姥,所以,还是得告诉,只是把时间往后推罢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她在凉州早已安定下来,宁静也拿她没法。
  阮桑掀了掀眼皮道:“你确定?”
  看着阮桑的眼神,陆柠神色微晃。
  岁月从不败美人,尽管阮桑的模样早已印刻在陆柠的脑海里。但每每看到阮桑那用木簪高高盘起的长发,以及温婉大气的中式衣裙时,她依旧觉得无比优雅。
  每每看到阮桑,陆柠的心都不自觉的平静下来,也愿意跟这样的姥姥交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般温婉大气的姥姥的影响下,宁静还会往另一个极端发展。
  她不理解,但她接受,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陆柠心里提了口气,凑近阮桑试探道:“确定,姥姥您觉得呢?”
  阮桑长叹一口气,到底没有阻拦陆柠,只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要觉得这样做是对的,那你就去。但要记住,任何时候都得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如果到那儿之后过的不好,那就回来,姥姥永远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年轻嘛,总得去经历一些事儿。至于考公,明年考后面又如何。
  对比起考公来说,另外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难免不会后悔一辈子。
  听完阮桑的话,陆柠眼泪刷一下就开始往下流,边流还边抽抽道:“我就知道姥对我最好了,姥~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挣大钱,一定好好孝顺您。”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就算没有父母的支持,她还有姥姥的支持。
  在阮桑的支持下,陆柠很快买了第二天晚上出发去凉州的火车票。阮桑心疼她,非让她买了个卧铺票,另外还给了她不少钱。
  这些年陆柠做兼职也存了不少钱,所以,阮桑给的那些,就被她单独存在银行卡里,非必要不会动用。
  陆柠想过了,她暂时联系不上江言,也找不到江言在哪儿,那就先去凉州的州府月城看看。
  一来为了找合适的工作,二来州府嘛,各方面都会方便不少,机会也要多些。
  火车是晚上七点的,待会儿上车后,直接在车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六点过就能到月城。
  只是眼下正直暑假,锦城火车北站人潮拥挤,挤满了在外求学准备回家的学子。
  他们背着行囊,拖着行李,艰难的在人堆里挪动着。
  “姥~回去吧,我到了给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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