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这是定金加尾款,收下吧,都是你辛苦应得的。”
就在白棠将东西清点仔细了,想离开的时候,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的百晓生沉着嗓子开口。
“你就真的这么想去找他,不惜一切也要去,无论路途遥远过程艰辛吗?”
这么严肃正经的声音,反倒让白棠觉得这不像他了呢。
“那么你呢,明明不是个风流浪子,为什么总是装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你就真的这么讨厌这个世间吗?”
她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明媚如雪的眸子就像洞察了世俗风月一般。
“还是说,你亏欠的这个世间太久,欠的情债难还,就这么偷得浮生半日欢不成?”
良久,百晓生望着这个聪慧的女子,他深知她的洞悉万千,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她的时候,他总不想瞒着她,就像是一切的防备在她面前只是一纸虚言。
“美人说的对,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还请美人一路珍重,真正的黑夜只会在黎明之后!”
一句话,意有所指,糊涂不糊弄。他也是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了。
他望着白棠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晦暗不明,今日点拨,来日回赠一份大礼。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看来择日启程大可不必。
白棠去了府里的马棚挑了当初最为心仪的骏马,但是想出城门还是得稍稍装饰一番不能太过张扬。
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近,看着那守城的侍卫的威风凛凛的四方脸,白棠的内心有些忍不住的打鼓。
“站住!干什么的?”
终于到这一刻了。白棠一换神色直接笑盈盈的看着那些守卫。
“爷,小的是山东那嘎啦的盐商,您瞅瞅,这是小的办的证儿和牌子!绝对是真真的良心商。”
说完还不忘往那两个人手里头塞两个金疙瘩。
“我管你良心不良心,不过,看你还算懂事,弟兄们查查货。”
发现都是些普通的粗盐,也就没当回事儿,几个人都给白棠放行了。
只是班头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脚印,一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也就作罢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去十几里,荒草渐枯芜。
这一路走来,周遭的风景是变得越发惨淡,风餐露宿的日子实属不容易。
“小七,咱们到哪里了?”
“臧和山,离男主的营地越发近了。”
臧——和——山,为什么白棠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可是明明第一次见啊。
靠在火堆旁眺望着荒无人烟的沙漠,风卷起她的面纱薄暮下显得整个人朦胧而又凄美。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几匹胡马,而马上的壮汉高大威猛却也是汉人模样。
“老大!这儿有个妞儿。”
这不合时宜的突兀的吵闹声打乱了白棠的思绪,看着一群一点也不赏心悦目的家伙。白棠表示她的心情很不美丽,后果很严重!
刚刚攥紧拳头想揍扁这群人,就在这时,小七急忙出声拦下暴走的白棠。
“小七,你最好能给我个很好的解释,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把你同这些人一起撕碎。”
这时候的白棠,她的声音冷漠的吓人,就像凄清无人的寒冬深夜,令人忍不住寒战。
“棠棠,男主在臧和山,被这群土匪截在臧和山!”
“真的?”这家伙靠谱的不多,白棠有点不想相信它。
“比珍珠还真!所以棠棠千万别把他们打死了。假装被他们抓回去就能找到男主了。”
听到这话,白棠只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小七。
“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话毕,直接抡起拳头提着斧子直接上去将一众匪徒给打懵了。
“老大,这妞儿看着不像好人啊!”一个被揍得像个猪头的男人直接放声大哭,他长这么大,他娘都没这么打过他。被揍得这么惨还是第一次。
其实白棠的武力值还好,胜就胜在她的招式刁钻,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说,你们是不是劫持了一位年轻的将军。”
接过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就直指他们脑瓜子,狠辣程度,吓得他们直接哭爹喊娘。
“女侠饶命!确实有个小白脸。小的不知道是女侠的人,我们错了还请女侠饶命。”
所以说嘛,哪有那么烦,这不就招出来了。
“前面带路!敢存什么坏心思,直接弄死你。”
看着这么心狠手辣的还一脸无辜的白棠,小七表示,小场面,小场面,看淡了,这都不算什么。
来到了臧和山的领地,地牢里,江城面无血色的斜靠在一边身上满是细密的刀痕。
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白棠没忍住就,一个箭步就跑了上去。
不敢大力摇晃他,只得托着他惨白的脸,心疼的根本止不住眼泪。
“江城,你醒醒啊。是我,付鸢。快醒醒!”
片刻之后,江城就像听到她的呼唤声一般,缓缓睁开了双眼。皲裂的嘴唇念出了他朝思暮想的两个字。
“鸢儿?”
很是不敢确定的看着她,江城试探性的继续喊出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鸢儿?”
“是我,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迟了。”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就突然蹦出这句话。
清醒过来的江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一瞬间,他只想她赶紧跑。
而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第20章 来自嫡女的反杀20
就在白棠身后不远,一匪徒突然面容狰狞,大喊一声:“贱人!受死吧!”
江城气力不足只能将白棠推开,自己却只能被长剑刺入心窝。
电光火石之间,变故就这么发生了,小七惊恐地喊了一声:“糟了!”
看着那个身染鲜血的男人,白棠脑中一根弦,啪的一声,彻底断掉了。
赤红着眼眸看着这群人,仿佛他们在她眼里已经算是死人了。
“你们,该死!”咬牙切齿间满是憎恶,这一刻她仿佛是从炼狱中归来的厉鬼,而他们将是她的祭品。
期间任凭小七怎么喊都没用,她就像失了神智一般。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屠杀殆尽,而她才像大梦初醒一般,迷迷糊糊地将男主带离臧和山,带到千里之外的军营。
在军营营帐前,她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黑暗中,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沉沉睡去,就像回到生命最开始的模样般安详。
星河尽头,小七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这时它的模样不仅仅是个球状,已然是个俊美的少年郎。
“大人,你又何必这么欺骗她呢。激起她生命中的恶,难道不会......”它欲言又止,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七,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就可以避免的,他们的逼迫已经很紧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男人轻叹一声:“继续像以前一样,记忆不留备份,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
小七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是,大人!”
小七目送着男人日渐消瘦的背影离开,它不知道是什么支撑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坚持,真的让它打心里钦佩!
这一次,白棠她没有晕了数月,反而在江城苏醒之前醒了。
军营之中的将士们看着这个瘦弱的却能救出他们将军的女人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
“我们代将军,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过,您是?”
“你们将军夫人。”扔下一旁风中凌乱的各位将士,直奔营中主营帐。
武野不敢相信,这么猖狂无比的女人竟然是他们的将军夫人。
不过人家也是凭实力救了他们将军,就凭这一点,他的内心是钦佩的。不过,现下将军还没醒,谁知道这个女人的话是真的假的,还是多多防备的好。
“我说,这位姑娘,将军还没醒呢!您别急啊!”
白棠猛地推开幕帘,也没管后头的莽汉在说什么。
只见里头一白胡子老头守在江城身边。江城半个身子赤裸着,胸口处的伤口狰狞无比,那位军医正给他施着针。看着男人的神情变得十分舒缓,气色也多了两分,看来这位军医施的针估计有效。
“老先生,他——怎么样了?”
“是姑娘你啊?您应该多休息休息怎么起来走动了呢。放心吧,将军没有什么大碍,多亏了姑娘送来的及时,不然就要药石无医了。”
“没伤心脉,却动了大气,伤痛过后,易发炎症,若是高热惊厥才有性命之忧。”白棠轻抚着江城的面容。
老先生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姑娘精通医理?”
“谈不上精通,略知一二。”
“那就劳烦帮老朽给将军以温水擦拭,降降温。”
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白棠头疼的按揉了一下太阳穴。
昨天,他帮他挡了那一剑,后面发生的事她怎么——忘了?
不过她经常有时不记事,也没太在意。就在这放空的时候,问问小七那天的反常。
“小七,你那会儿喊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棠棠,我发现碎片的踪迹了。”它兴奋的直高声喊着,简直要把她耳朵震聋。
“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快说快说,拿了我们直接走,省的在这儿还欠人人情。”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看它那支支吾吾的模样,正觉得奇怪,接着它一语可以说得上惊得她手中的帕子都掉了。
“碎片就是男主的心脏,也就是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只知道她不靠谱,没想到现在还会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棠棠,你竟然不相信我!哼!”
看着那家伙委屈巴巴不想理她的样儿,难道,她真的冤枉它了。
她素来都是知道,这家伙感知碎片的能力是依靠着碎片力量的波动,看来那天的一剑……
晦暗不明的眼神中交织着无措,手握成拳,似决绝又舍不得,终究还是朝着他的心脏伸出了袖中的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某个统子再次上线,把它没说完的半句话给说完。
“棠棠!住手!除非他自己愿意结束生命,不然你一刀下去也没用。”
……
“这么重要的话你现在才说!我差点害死了他!”
然后便开始上演了一场,人打智能的世纪画面。
不过等静下心来,白棠真觉得这群家伙怕不是整她,你说说,这任务还得让这人心甘情愿的去死,咋滴,男主脑子有坑不成?
“若你想~可以安排~”
“我觉得刚刚揍你太清了,得再来一顿!”
白棠一挑眉,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不过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为了她的神秘大奖,白棠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这个世界不给她加个几百万,别想翻篇!打工人也是有打工人的尊严的!
接下来几天,白棠努力当好一个陪护老妈子的工作,可算是把这大爷给期盼醒了。
正开心呢,人情老娘不欠你的!
刚苏醒过来的男人,眼睛还泛着迷糊,可是手腕却异常的坚定,直抓着她不松手!
你大爷的,照顾你这么久还想折磨我,老娘要如厕!非常急!这是白棠内心此刻的呐喊声。
可惜了,某人听不到。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危险吗?”
明明是最严酷的脸色,却依旧是那么温柔。
白棠可不想被当着犯人一样的审问,只得示弱。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很担心你,想了好多办法才能到你身边!你还吼我!你还凶我!我要回去!不理你了!”
于是这般作妖三连直接把男主震的一点脾气没有了,还温声道歉。
“你别哭啊,是我的不好,这不都被捅了一刀了,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他,果真是个大傻子。
第21章 来自嫡女的反杀21
战场上的事她并不清楚,刚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败敌军。
就在这时,她只觉得喉咙一阵不舒服,轻咳一声,帕子掩住嘴角,只觉得满嘴腥甜。
悄悄地揭开帕子的一角,只见一团鲜红,她探了探她自己的脉,发现这具身体几近油尽灯枯。内脏都在衰竭,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她白棠不惧怕死亡,可是这一次却总多了那一丝舍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碎片没拿到的惋惜。
“不是饿了吗,饭菜都来了怎么不过来?”看着呆呆的坐在那儿的白棠江城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刚刚还吵着饿,这会儿饭菜来了反而不吃了。
“不用了,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吃吧。”说罢,便起身走向内室。
躺在卧榻之上,不由得思索着这一切,其实当她得知得取了男主心脏的时候,她有想过等男主寿终正寝的时候,再要了一颗心脏,总不见得这家伙看她陪了他一辈子的份上还不给她的吧!
“小七,这具身子怎么会衰竭的这么厉害?”她不明白,明明无病无灾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这么受损严重。
“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这个位面,她总觉得这家伙对她有些许变化,它好像隐瞒了许多东西。
“棠棠,付鸢本来就身体不好,根本经不起向你这样的造作,她常年被慢性毒素侵蚀,已经很是孱弱了。”
慢性毒素?看来有太多她不清楚的东西了。
“别支支吾吾的,好有天道吧。”
果然,看它默认的样子,这一次对她的排斥开始了。怎么想她被当作一个病毒一样的消灭掉嘛?
告诉你天道小儿,不!能!够!
既然活着是不可抗力了,那我就毁了你这天地法则!
作为架空的时代,这个朝代却素来愚昧,自古就不许有女子上战场的佳话。
那么……她便做了这空前绝后的第一人。
在江城养伤的几天,她就穿着江城给她准备的盔甲,驾驶着她钟爱的骏马在疆场上厮杀。
这其后的几个月疆场上一直流传着银制鬼面将军的传说。
都说明明是一个美艳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愣生生在无情的疆场上杀出了一条血路。
后来与江城并肩作战,她戴银面,他戴金面,两人合并成疆场双煞!
这人设规则愣是让她给毁的干干净净。
付鸢不再是一个只知道哭泣的娇柔贵女,更加可以是不一般的传说人物。
两人合力不出半年大破金兵,收复周边失地,管制城池,建造营垒,民生间,两人的盛名日渐高涨,日渐有了土皇帝的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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