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她跟陆晓刚前后脚进房间,以及陆晓刚离开房间的监控画面。
那些人跟着陆晓刚离开的后脚就冲进来了,把她打一顿,录个视频后,又很快离开,所以也没有任何监控录像的保存――
一时之间没办法锁定嫌疑人,警察只能让苏慢慢先回去。
苏慢慢不放心,她不肯走,“对方要是发到网上去怎么办?”
旁边的律师帮苏慢慢解答:“要是有人发了,可以第一时间追踪ID,然后起诉他诽谤造谣,以及侵犯个人隐私罪......”
苏慢慢打断冲律师吼道:“那有什么用啊!”
她太清楚互联网那些嘴脸了,哪怕对方真的因为诽谤被判刑,网上那些人也一定不会信的,反而会以讹传讹,大肆评论她被捉奸在床的事.......
律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他们在离开警局的路上,有个小号上传了那段视频,虽然把所有出镜人员都打了个码,包括苏慢慢。
但有个镜头画面,侧脸没码住,尽管苏慢慢当时没化妆,镜头也稍有模糊,但关注过她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她!!
一时之间,苏慢慢已不可挡之势,再次登顶热搜。
那些原本还持有观望的合作代言等等等等,一一宣发解约。
苏慢慢及公司团队,预计光赔偿损失就在1.7亿左右。
直到第四天,央视也紧跟着发文,建议封杀此类行为不德的劣迹艺人.......
...
赢得胜利的亓峥正好录制完回景城,就吃到这么大一个瓜。
他跟苏慢慢谈不上有交情,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
不过――
苏慢慢之所以突然崩盘,好像是因为她跟顾叙为他而争执?
亓峥把一个长达八十多个小时的直播时长往回倒,再次听顾叙跟苏慢慢的那段对话――
旁边的助理看着入神了的亓峥,试探性地说了一声:
“因为苏慢慢,顾叙好像也挺惨的,被苏慢慢的粉丝骂的要死,还有人专门跟踪尾随她,向她扔臭鸡蛋泼油漆什么的......”
亓峥立马偏头看向说话的助理,英凌的眉头不悦皱起,满脸写着不爽!
见亓峥有了反应,助理继续说道:
“本来公司有心想捧她,分了不少资源给她,现在这个节骨眼,什么活动都给她取消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那部古装戏,因为女主苏慢慢出了事,也跟着延拍了,她那个女三的角色估计也要被换......”
亓峥眉间的折痕加深:“苏慢慢是自作孽,殃及到她算怎么回事?”
助理跟了亓峥几年了,虽然只是个助理,但这其中牵扯的人情交道可不少。
他叹了口气,把亓峥手里平板的进度条再往前拉一点,然后点开倍数,等播到苏慢慢在帐篷里对顾叙说:你也把身上的麦克风什么的都卸了吧,带着不方便.......
他点击屏幕,让画面暂停。
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苏慢慢拉着顾叙去方便本身就是个借口,她就是想找她摊开挑明了,让她离你远点。但这个顾叙带个对讲机什么意思?”
亓峥思量了几秒:“可能是怕遇到什么危险,可以及时跟节目组取得联系?”
助理给亓峥竖了个大拇指,“你这说法跟顾叙的解释几乎一模一样!”
“好,就算她的初心是怕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及时叫人,那她偷偷把对讲机打开,让大家听到苏慢慢那些话,你能说她不是故意有心的?”
亓峥凝眉:“就算有心又怎样,她有强迫苏慢慢说那些话吗?”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像苏慢慢说的,人在遇到欺负的时候,要采取自卫的行为而已。
助理点开屏幕的暂停键,让画面继续播放,转而说起:
“她没有强迫,但她有引导啊!”
“对讲机中途断过几次十几秒的时间,这十几秒里,一定是顾叙反击说了什么,激怒了苏慢慢或者是其他,总之,这个顾叙,比苏慢慢还难搞!”
亓峥难看了脸色,沉默不言。
哪怕真像助理揣测的,那也改变不了苏慢慢性质本坏的事实啊!
至于顾叙......
她从小无依无靠,没有父母兄弟,早早就经历社会,只能说为人可能比较圆滑现实,她有什么错处呢?
助理看着亓峥一副还没想明白的轴样儿,多少有点无语了:
“只要你千万别对这个顾叙有什么朋友以外的情感,什么都好说。”
他跟了亓峥几年,有时挤一张床上睡过,他什么性子为人,他能不清楚。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边边上的都没几个干净的,更别提漩涡中心的。
男艺人也有不少潜规则,尤其是在现在00后的阶层圈里,有几个容易的?!
亓峥要不是有家底给撑着,资源也不愁,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保持刚离开部队时的刚正和纯真。
见亓峥脸色更难看了,助理连忙解释:“我也不想多嘴,是阿姨让我跟你提两句的!”
亓峥:“......”
助理八卦,试探性地问道:“那个苏慢慢,阿姨都没上什么心......你对顾叙,是不是真的有点想接触的心啊?”
说完不等亓峥回答,赶紧发誓先来个保证:“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什么都跟阿姨说的!”
亓峥余光不耐的瞥了他一眼,拿过平板退出了页面:
“就认识一天,我能有什么心?!”
听这话,助理放心了不少。
紧跟着,亓峥的电话响起――
助理瞟了一眼来电备注,心下瞬间有数。
亓峥接听后,电话那边的陆延明先是问起:
“拍摄结束了?”
“嗯,现在在回景城的路上,明天在景城拍......”亓峥淡淡地汇报自己的行程。
“嗯。”陆延明应了一声后,紧跟着问起:“苏慢慢的新闻,你看了没有?”
亓峥:“刚看到,她背后的靠山是谁啊?”
他只是顺嘴一问,没想已经脱离娱乐圈的陆延明知道,更没想到,他会回一句:
“我三叔伯。”
亓峥:“......”
陆家家族庞大,枝繁叶茂的,个个都是人才,整个北国各产各业都有涉及不说,就连国外的业务也是风生水起。
陆晓刚早年就在岘港进军了娱乐行业,之前算的上是岘港那边的龙头老大......
他跟陆延明前后脚进入演艺圈,还得到过他的照顾呢!
现在他知道苏慢慢为什么会有底气对顾叙说出那些仗人势的狠话了。
陆家不仅商业,就连军-政方面也有后辈子弟。
陆晓刚尽管主心是在娱乐圈这份事业上,但其关系人脉,想搞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那确实简单。
还好他没有跟苏慢慢真的有什么往来。
不然,不就冒犯了长辈?
光是想想,亓峥眉头紧皱,表情瞬间不好了。
“你离那个顾叙远点,别跟她有什么牵扯!”
电话那边的陆延明突然话锋一转。
“啊?”亓峥疑惑不明。
他爸妈干涉他能理解,为什么阿明也这样说?
陆延明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是简略:“这女的不简单,你玩不过他,别被利用了!”
苏慢慢要是没出事,他一定认为顾叙是冲着亓峥去的!
但很显然,顾叙上节目的目标,是苏慢慢。
亓峥:“......”
他爸妈把他当孩子也就算了,助理和公司对他照顾,他也可以看作是因为他背景的缘故,连阿明都对他不放心,还说什么他玩不过她?
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弱智一样。
亓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叛逆在语气里:“我三十五了,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OK?!”
他不至于蠢到连看人都看不准。
陆延明:“......”
修狗是有几斤反骨在身上的。
算了。
他说多错多,不至于还没影的事儿,就先把坏人给当了。
要是有苗头迹象,他大可以从顾叙那边入手......
“晚上去你家蹭个饭,跟阿姨说一声!”
陆延明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臭屁模样。
亓峥多少有点无语。
他也没想晚上回家吃饭啊!!!
...
几天后,陆宅。
这几天,许是因为受到了个徐想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的刺激,陆焉臣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并不留财力,疯狂的加派人手,全球通缉赫连莫――
他要把他活捉了。
生了他的一只眼珠,在掌心里捏爆!
他要小心的,割下他的整身人皮,放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保存。
他要用刀子,慢慢的,刮去他手骨上的肉筋,让他另只眼,清醒地看着自己手骨的样子。
他要将他的肚皮划开.......
他有百种折磨他的办法。
他再如何残忍,也比不过他从他身边夺走徐想的命来得可恶!
陆焉臣卷缩在床上,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那把鲜血从手臂上溢出,他也丝毫不在意。
猩红的眼里充满了堕落和仇欲,脑子里比起徐想,赫连莫的占比更要多些.......
他清醒地知道,这股一直围绕着他的强压窒息,只有赫连莫的死才能疏散。
到那时,他也就真的可以轻松解脱了......
傍晚。
不知道什么时辰,门敲响了。
不是秦叔叫他吃饭,而是禾丰。
他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陆焉臣,没往前多走一步。
他就站在那儿,低低轻轻地说起:“秦叔好像死掉了。”
陆焉臣眼皮一动。
眼眸一抬,看着门口并没有什么悲伤模样的禾丰,楞了两秒,才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慌乱下床,连鞋都没顾得上穿,跑到对面的房间去――
床上,秦叔穿着整齐地躺在床上,似乎像是有计划的死去。
毕竟,禾丰不会在第一时间帮秦叔换穿上衬衫和西装。
他为了自己最后一丝体面,选择结束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
陆焉臣不知道他站在床边站了多久。
他看着床上陪伴了自己三十几年的男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难过?
亦或是,他是不是应该很难过??
可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心脏坠了一块,不痛,就是......不适应。
禾丰在身后问起:“要送殡仪馆火化吗?”
陆焉臣扭头看向禾丰,秦叔的亲生儿子。
他看似比他还要淡定冷漠许多。
不知道当他知道照顾了他这么几年的男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时,会不会像个孝子一样,哭出声来?
陆焉臣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生出别的衍想,好一会,才应了下来,问:
“送火化之前,是不是得先按传统送葬的形式走一遍?”
禾丰:“我怎么知道。”
第86章
“送火化之前,是不是得先按传统送葬的形式走一遍?”
禾丰摇头:‘我不知道。’
他对死亡这件事,很淡漠,更不知道北国那些老旧的丧葬规矩。
陆焉臣也不太懂。
但老头子去世时,一堆人忙了快四天,棺材才下葬......
陆焉臣看着闭眼安详的秦叔,沉默了一会:“让人把刘管家叫来!”
禾丰点头。
...
刘管家是陆宅的管家,他比秦叔要年轻个十多岁,之前也是跟着陆老爷子身边伺候,在陆家得有个十五六年了......
见床上已经没气了的秦叔,刘管家脸上浮了些惋惜和伤感,不由问了一句:
“他这是怎么走的?”
“不知道......”陆焉臣淡漠敷衍。
刘管家:“......”
陆焉臣发话:“我要给他办丧,规格照着老头子的流程走。”
刘管家楞了一下,“老爷子的丧礼花费了四千多万......”
光那口上好的七百年的沉木棺材,就费了一千多万。
要完全按照,那也找不到下口这年头的沉木了。
陆焉臣:“费用从我这结,你只管办事张罗。”
刘管家还是没应下,继续问道:“那这墓地,是土葬,还是火化?”
“土葬,下棺的地儿,就选陆氏的墓园。”
他不懂墓地这些。
但他知道,陆家家族的墓地,那是早年经过十几个风水大师先后挑选的风水宝地,还有名家道士和所谓佛门大师都做个法式,驱邪承福......
原先老爷子还想着往那建宅落户,但因为地理和气候的缘故,不适生人居住,这才作罢。
“这......”刘管家脸上顿时露出为难。
这外姓怎么能埋进家族坟啊!
再说了,这老规矩,只有陆氏的直系才能以土葬的方式,别的旁系都按着现在的规矩火化......
“这...这事您得跟陆先生商量一句才行!”
这个家,还由不得他做主呢!
陆焉臣眼皮子一抬,目露几分不善的戾意:“你跟他说,把我的位置让给秦叔,他要是不应,我就把陆家地底下的那些尸骨全掘了!”
“我不如意,谁也别想安生!”
刘管家:“......”
真是个逆子,摊上个这样的晚生后辈,也是造孽!
刘管家面上依旧恭敬,继续问道:“那这吊唁走丧的客,怎么请?”
陆家好歹是个大家族,陆老爷子是长辈,又在商场打拼多年,家人朋友,积攒下不少,所以送来的花圈排队都能分三排......
这秦叔...是个佣人。
跟着陆焉臣一块被关在这小院里,平常为人也严肃,也没见有谁跟他交过心喝过酒的朋友。
至于家里还有什么人,老家哪里的,还有谁,没人知道,都得去查才行!
陆焉臣:“......”
短暂的一段沉默后,陆焉臣发话:“按照上次老爷子来访的宾客名单去通知,不管是陆家人,还是外姓的,给我额外注明了,少一个,我都会亲自备份薄礼回敬!”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闲,时间大把,谁敢不给他面子,他正好打发时间。
刘管家:“......”
“我紧急找人备好一份丧礼规划,晚点再跟您汇报!”
陆焉臣的专横无礼,让刘管家没法跟他商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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