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犹温柔一笑,“嗯,那等你的合同。”
徐想:“......”
..
回到酒店后,徐想躺在床上,脑子稍微冷静了一点后,抱着被子懊恼地啊啊大叫!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啊!!
她花了不少功夫,甚至卑劣地诓骗利用了白鸟,做了不少努力,还在脸上挨了些疼,又耗多少钱和精力去做假身世假背景......
虽然回北国是想救徐爸,但把人救了之后,她不该露面的。
这该死的虚荣心作祟!
按照桑犹的意思,她是要去演徐想平时的样子。
是演徐想昏迷后的她自己,还是昏迷前的原主?
昏迷前的原主对陆焉臣那可非怨即恨的,陆焉臣现在把她完全当顾叙,她要是敢拿原主对陆焉臣的态度,不会被陆焉臣弄死吧?
要是陆焉臣更接受昏迷后的那个徐想,那是不是说明...他是喜欢......
额不对!
清醒点啊!
徐想蹭地坐起,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就算陆焉臣对昏迷后的她更喜欢,那也是建立在原先陆焉臣就对原主付出了所有的深爱......
啊啊啊啊啊啊!
烦死了!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么大的烦恼啊!
如果她能穿回去,真想倒回两个小时前,先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现在找桑犹能说反悔吗?
他那么温柔又善良,应该会很理解她,不会怪她的吧!
但陆焉臣要死G......
...
半个月后。
徐想在剧中女二的戏份本应该跟着剧组的进度一块拍少说三四个月,但陆延明动用了能力,让导演加急,先把她的镜头全部拍完了......
下午,桑犹带着陆延明特意来剧组,看徐想最后一场杀青下线戏。
徐想作为恶毒女二,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部古装剧又带点武侠玄幻元素,徐想先是吊着威亚跟女主打斗一番,最后被女主击败,然后绑在高温的火岩石上,血肉被生生灼烧的疼痛让她痛苦万分......
旁边的桑犹还是第一次看现场拍摄。
尽管无实物,再加上整个道具布置还有其他因素,多少影响,但他真的从徐想的脸上看到了生不如死四个字!
他偏头问陆延明:“她这演技可以吧?”
陆延明冷着脸:“一般。”
桑犹抬眸,看着陆延明眼里的专注,微微一笑,不拆穿某人的傲娇。
没有因为要表演痛苦而特意夸张,反而让人看不到演技的痕迹,真实得让人真以为她在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虽然后期大可能会配音,但她现场台词没得挑,语气,语速,气口,状态,都很不错。
先前的打戏也非常流畅且利落干净......
单这几场戏看下来,她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演员。
好得有点不像个刚入行的新手。
在二十几岁新生代的演员里,能入他眼的女演员,让他觉得好的,没三个!
宋希君算一个。
顾叙是这第三个。
...
随着镜头里的徐想咽气死掉,一个远镜头后,导演一声‘咔’全场响起掌声,有人第一时间送上鲜花,恭喜徐想杀青......
休息室。
徐想妆都还没来得及卸,她把平板放茶几上:
“你们看一下合同内容。”
陆延明本来想随便看两眼,但见上面的条款内容,陆延明眉头顿时一皱。
日薪三百万,她什么咖位?!
日工作六个小时,上四休三,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她自由调整。
要给她提供独立的房间,三个助理,四个保镖......
上面还写什么,只负责日常陪伴,仅限于陪聊陪吃陪玩,不接受在合同履行期间,加注任何过分要求,若服务对象行为上以及言语冒犯,甲方有权中止合同,且乙方需赔付累积日工资的三倍作为精神损失。若有其他身体上的损失......
说实在的,就算是他看了,都有种: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
凭什么啊?!
一天给你三百万,还把自己当甲方!!
旁边的桑犹没见着合同上具体内容,但他能看出陆延明的脸色不佳。
想都不用想徐想一定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对面的徐想明知故问:“陆先生是有什么意见吗?”
桑犹赶忙接话:“没什么意见,是电子签还是纸质签啊?”
徐想:“这只是个草稿,晚点我把正式的合同发给你,电子签一份,然后纸质再签一份吧!”
她想好了,一天三百万,十天就是三千万!!
高风险,高回报。
等陆焉臣死了,没人给她做笼子,她也不会被关起来。
还能成个大富婆!
陆延明和桑犹离开后,一上车,陆延明就绷不住了。
“一天三百万,她上四休三,休的那三天还是带薪的,一个月就是九千万!”
他不是支不起一个月一亿的工资。
只是觉得不值!
她何德何能啊,就靠着那张脸,月入一亿?!
这跟相当于白白给人送钱有什么区别?
他们还得死皮赖脸的追着送,生怕人家不要?
这冤大头,他当得真憋屈!
桑犹想了想:“......要不,我旁敲问问,看能不能把你弟的账户要过来?”
陆焉臣有钱,就算他不工作了,那也有的是钱。
资本家的丑陋嘴脸啊,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陆延明撇了一眼身边的桑犹。
“你这些年,在陆焉臣身边,也赚了不少黑心吧?”
桑犹立马激动了:“什么黑心,那都是辛苦钱,本事钱,伴君如伴虎的,你弟这人多难伺候啊,我这......”
陆延明打断:“我不管,雇佣她这个提议是你出的,从另方面来讲,她就是你用来辅助治疗陆焉臣的道具,而且刚刚也是你答应的......”
桑犹瞪大了眼:“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这道具我不要了!”
开玩笑,一个月九千万的工资,就他的钱包,怎么支得起啊!
这压榨也不是这样压榨的啊,连个尸骨都不带给留的啊!
“我知道你负担不起,所以,接下来我每天只给她三百万的日薪,至于她要的三个助理四个保镖,以及日常的其他支出,得你来!”
桑犹:“......”
那也不行啊!
他是个打工的,那有打工人还给老板添钱的啊?
但迫于陆延明毫无商量的眼神,他认了。
实在不行,他就可着陆焉臣薅!!
第90章
陆家。
陆焉臣浑浑噩噩醒来时,枕边上有条银色的手链。
古巴链条式的,中间锁了一颗刻满焚文的珠子。
他拿着链子走出房间,先是穿了中间的客厅,去了对屋,然后出了门,见侧边围墙下的禾丰正在菜地里提着沥水盆摘菜――
他坐在门槛上,随手抄起一边的一个小石子,瞄准了禾丰――
打中后,禾丰扭过头来,陆焉臣问起:“这条链子你弄的?”
禾丰放下菜,用手语比划:‘是我请人做的,那颗珠子里装了秦叔的骨灰,我的是项链......'
说时,把自己项颈上用黑绳系着的一块银色无事牌给亮了出来。
剩下的骨灰,他给撒后院的地里了。
陆焉臣:“......”
他会的那六国语言,完全没用。
虽然不太能知道禾丰比划的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把那条手链给戴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说不上来。
一条手链,既无所谓,又有所谓。
也许是看在秦叔的面子上。
他看着对面院门上锁的插削,再看看禾丰弯腰摘选了几颗长势最好的青菜后,去到水池下打开水龙头冲洗,开始忙活着午饭......
他在想,要是告诉他,秦叔是他父亲,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吗?
会增多一点难过,但还是会继续生活吧!
就像他失去了母亲一样......
正出神,耳边传来一声声嘀咕,紧接着,徐想半个身子突然出现在围墙上――
陆焉臣瞳孔瞬间放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徐想刚想伸手打个招呼,脚下的梯子突然被撤走,身体的悬空使得她不得把扒紧了墙头,忍不住扭头跟已经撤梯子走掉的桑犹和陆延明喊道:
“不是,你们别走啊!真让我跳下去啊?”
我现在可是个女明星,金贵着呢,万一伤着点,她能讹死他俩!
可桑犹他们像是全然没听见似的,先撤远了再说别的。
徐想只能扭过头来,看着脸色骤然变得骇冷的陆焉臣,嘴角牵强挂出一抹讪笑:
“呵呵,我是看你门上锁了,想看看你在不在家......”
说完,全身开始用力,作势就要爬上墙头,像最初刚见陆焉臣那样,跳进来――
陆焉臣:“你要是敢踏进这院门一步,我砍了你的腿!”
刚爬上墙头坐下、想往菜地里跳的徐想顿时僵住――
看他那副臭脸,好像真的不是开玩笑!?
那她现在要往外跳?
这连身都进不得,她怎么陪聊陪吃陪喝啊!
陆延明一定会扣她工资的!
徐想:“那...我就这样坐围墙上?!”
陆焉臣眉眸一眯,显露不悦。
但他只是看着围墙上等待他下话的女人,他没有给她任何反馈,转身回了房间。
徐想:“......”
得,她这跳里边不是,跳外边也不对,给自己架这了。
因为墙上突然多了个女人,禾丰怕生地也躲在了自己房间,偷偷从窗户竹帘的缝隙里看围墙上迟迟不走的徐想......
转而,他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还在烧着火的锅灶,再下去,他的菜要糊了,吃不上饭不说,这锅怕是要被烧坏......
坐在围墙上的徐想也闻到糊味了,赶紧招呼:“喂,锅糊了!”
禾丰:“......”
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最后是陆焉臣出来,亲自把锅里烧黑了辣椒炒肉给铲了出来,洗锅烧油,放小青菜清炒......
坐人墙头的徐想看饿了。
不但是胃被吊起来了,陆焉臣挽起衣袖,认真做饭的帅气模样,也勾起某个方面的欲......
眼见陆焉臣把小青菜盛盘,端起就要进屋,徐想连忙叫道:
“那我呢?我特意赶饭点来的。”
虽然有点纠缠的意思,但总不能真的让她每天都坐墙头上跟他聊天吧?
陆焉臣只是看了她一眼,丝毫不带理会。
徐想:“......”
狗男人够狠!
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半个小时后。
屋外传来徐想做作又夸张的砸吧嘴的声音:“哇塞,这牛肉好嫩啊~还有这虾,妈耶,比我腿都粗......”
房间的陆焉臣没忍住,食指扣动窗户上的竹帘,看了一眼外面围墙上的徐想。
只见她叉开坐在围墙上,屁下有块软乎的坐垫,她的面前,有两张四方桌架在围墙上,上面各种美食佳肴,她手里甚至还拿了一杯红酒!
吃的摇头晃脑的,还做作地晃动手里的高脚杯,让陆焉臣蹙眉,心里的厌恶紧跟着又生多了两分。
她真的很吵!
他想出去让她闭嘴,但这个时候回应她,好像真显得自己是因为馋了似的......
幼稚!
他不搭理她,估计吃完一会就该滚蛋了。
他刚想回床上躺下,禾丰进来了。
他就站在门口,啥手势也没比划,就这么看着床上坐着的陆焉臣。
自从年前随着秦叔他们一块搬过来,也就年夜春节那几天吃了好,这都几个月了,两人两个菜,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淡的他嘴里都没味了。
陆焉臣:“......”
他这副模样神情,像极了馋隔壁小孩的零食,但又不敢张嘴伸手问自个家长要!
陆焉臣装看不懂他眼里的请求。
他也不问。
除非他表达出来。
但禾丰也是个怪性子,他也不比划着索要什么,两人就这么干瞪着。
好像在等,陆焉臣他不问,他就不走。
少年安静的耍赖到底还是陆焉臣先败下阵来。
“明天我让刘管家送些菜来。”
禾丰脸上瞬间一喜,转而用手比划着:‘有牛肉,有龙虾......可以跟她吃的一样吗?’
“...嗯。”陆焉臣无语,又不得不应下来。
秦叔智商也不低啊,怎么优秀基因是一点都没继承?!
得到自己想要的,禾丰满脸高兴地扭头就走了。
窗户外,围墙下给徐想端酒的桑犹有点着急:“顾小姐,你这招是不是不太行啊?”
依照陆焉臣的性格,他真不会管徐想的。
徐想小声:“你懂什么,好男怕烈女,对付陆焉臣这种闷骚的人,最吃纠缠了!”
桑犹:“......”
女性似乎对感情这方面,有着天生的驯化力。
他谈恋爱少,他没话说。
他问:“那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徐想也不知道。
桑犹为了避免徐想有打退堂鼓的心思,只能安抚道:“这才第一天,他对你有敌意是正常的,慢慢来吧!”
徐想嚼着嘴里的牛肉,突然把手里的高脚杯伸下去,“给我倒满!”
桑犹有点担心:“你别喝多了,这酒后劲大,再摔下去了......”
徐想打断:“我就是要摔下去!”
桑犹:“......”
行吧,反正摔不死。
徐想把满满一杯喝完,桑犹还想把剩下的半瓶给续上。
徐想:“你还真想我醉倒,摔进陆焉臣院子后,好任他为所欲为吗?!”
桑犹:“......”
天地良心,她怎么能把他想的那么坏?!
徐想可看不上桑犹脸上那丢丢委屈,她提了几分音量,带着醉意的语气和语态:
“唔?怎么这么不经喝?再去给我拿一瓶去!”
“不,抱一箱来,我这酒量,杠杠滴!”
围墙下的桑犹仰头看着徐想那明显有几分迷离的眼神,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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