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徐想身上这身明显的工作服,这是没成啊!
徐想有点小不耐烦了,但还是好心,先给王老师喂瓜:
“我们分手了没结婚,我来也不是因为陆以舟,我是陆抒的朋友,最近两天给她发消息也没回,所以来学校问一下情况。”
“陆抒?”
王老师点了点头:“是,学校也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同学朋友也问过了,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微信什么的也不回,昨儿陆抒她小姨还打过电话来呢,估计家里人也没联系上......”
“你说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老师越说越担心,最近大学生出事的案列可不少。
徐想:“他父母的地址可以给我一下吗?”
她被卖掉以后,父母就当她死了,也联系不上她。
她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这几年只资助妹妹的生活和学业。
王老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你稍等一下,我找找她的资料。”
徐想没有手机,只能把资料上的联系地址抄了下来。
王老师在旁边看着,呢喃了一句:“这出了学校,就没怎么动笔吧,字写的比以前差太多了......”
当年徐想一篇百米长的万字小楷告白红幅,从顶楼天台扔下,落在陆以舟脚下,引起多少轰动啊!
王老师还沉浸在年轻人的轰烈爱情感慨中,全然不知徐想脸色有多僵硬阴郁。
看来她以后最好不要动笔写字了。
徐想道了谢,刚从办公楼出来,就见着不远处一个男人向她奔跑而来――
那人的五官和身姿,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24岁生日那天。
陆焉臣除了邀请亲朋好友为她庆生,还邀请了陆以舟。
甚至恶趣至极地把他叫到花园里,指示他往四楼的西南窗户看――
原主看着她喜欢的男人、亲眼目睹她在别人身下承-欢,心里最后一丝尊严被践踏摧毁,让本就抑郁绝望的原主无法承受,破窗跳楼......
许是原主的记忆太过沉重哀伤,她共情地红了眼眶,直到那个帅气俊朗的男人跑到眼跟前来――
“真的是你......”陆以舟喘得厉害。
有人拍了一张她的背影照,他便快步找过来了。
徐想有点无措,长睫煽动的频次增多,不知道该怎么跟他面对和相处。
陆以舟向来体贴温柔。
他看出徐想的不自然,平复了一下喘乱的呼吸,温柔了语气:“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怎么样?”
“醒来一个多星期了,刚从医院检查完,应该没什么事。”
“你...”陆以舟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又有所顾忌,最后扫了一眼徐想身上的制服,疑惑问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
陆焉臣不要她了?
徐想这才想起重要,犹豫思量了一下,把兜里的纸条给陆以舟: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叫陆抒,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陆以舟连看都没看,接过纸条应下:“嗯好,我帮你。”
徐想:......
“我得回去了。”
这五个字顿时让陆以舟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
徐想刚走两步,陆以舟拉住了她。
“徐想――”
他念着她的名字,眼里有温情,有焦灼,有不舍......
他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下话。
徐想手腕一动,把手抽了回来。
她抿了抿唇,犹豫之下,还是告诉陆以舟:
“我跟陆焉臣领证了,婚礼正在筹备当中,陆焉臣脾气虽然怪,但对我挺好的......”
陆以舟打断:“他要是真对你好,会让你偷偷跑出来吗?”
一个逃跑出来的囚犯,跟他说好?
他怎么接受,怎么相信?
徐想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陆焉臣呀,你是坏到没边了。
一堆错里挑好的讲,着实有点难为人。
“麻烦你上着心,有顾抒的消息后,你让人去绥安别墅,找一个叫方月的女佣就可以了。”
徐想不得不拜托给陆以舟,但又有心想要保持距离。
陆以舟感受到了徐想有意的疏离,他只站在原地,应了声好,看着徐想的离开――
想想,等我,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离开......
第16章 说实话比谎话要更麻烦
徐想紧赶慢赶的回到美容院,大厅角落坐着的几个保镖正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她......
徐想低着头回到VIP豪华包厢。
一进门,她立马把鞋子脱掉,随即把裙子的拉链拉下,快速地脱下身上的制服,一边问起:
“方月,郑长青他们还没回来吗?”
她让方月替她在包厢按摩,时间差不多了,要是郑长青他们回来,就说她睡着了,想办法帮她拖延一下时间......
她去清大这一来一回,早超半个小时了。
迟迟没人回应,徐想穿衣服的动作一僵,起了不安。
她穿好上衣,小脚抬过地上的衣服,往屏风后探去――
下一秒,徐想心里一咯噔,屏住了呼吸,往后退了半步。
只见沙发上坐着陆焉臣,而方月跪在他的身前,瑟瑟发抖,别说应声,她连求饶哭泣都不敢。
陆焉臣似乎有什么要紧的在忙,眼皮只抬了一下,看了徐想一眼,便很快回到他的手机上。
“陆焉臣......”
徐想抿唇,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想解释,陆焉臣将食指竖于唇中,示意她闭嘴!
这样安生的陆焉臣,让她的心跳更是快如鼓点,未知的恐怖随着空气进入她的咽喉,快要把她闷死了。
很快,陆焉臣放下手机,桃花眼尾泛着愉悦的趣味,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带笑:
“好了,打草稿的时间也给了,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徐想:“......”
神你妈打草稿。
冷不丁突然出现,她都要吓死了,脑子一片空白,哪有什么闲心打草稿。
她一时不知该编什么谎好。
可不管她说什么,陆焉臣一定会去查的。
说一个一定会被拆穿的谎,难怪陆焉臣会是一副戏弄的模样。
可要她说实话,她一个被关在外国古堡三年,又在疗养院躺了大半年的植物人,怎么接触到清大的陆抒,又是为什么要火急火燎地找她......
说实话比谎话要更麻烦。
见徐想一副慌张支吾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陆焉臣本就不多的耐心,也消殆的差不多了。
“是连编都不打算编了吗?”
连说谎欺骗都不想再敷衍他了?
陆焉臣眼里满是阴戾的狠,是那种真真切切想要杀人的阴狠。
“我去清大了。”徐想心里慌得一批,但面上冷静了不少。
陆焉臣眉梢一挑,后背往沙发一靠,“继续。”
徐想:“有个对我很照顾的老师,我想着结婚了,去见她一面,请她来参加我的婚礼。”
陆焉臣冷着脸,“费心逃出去,就为了送张请柬?”
这个草稿打得真不咋地。
她要是想,大可一句话吩咐的事,何必搞这么麻烦,冒这么大的险!
徐想反问:“不然呢?我要是跟你说想回清大逛逛,你准吗?”
他心胸狭隘,心眼又小。
陆以舟是落在他狭隘心胸缝隙里的针,是他敏感眼里的沙,不碰也会刺疼的存在。
他能许她回清大校园,睹物思人吗?
“只是送请柬?”陆焉臣盯着她,眼神阴森。
徐想抿了抿唇,小小纠结了一下,还是出声:“送完请柬出来,遇到陆以舟了。”
这么名字一出,徐想清晰可见陆焉臣的眼眸一眯,瞳孔紧缩,周身的气息也是冷到了极点,明显一副进入到战斗戒备状态。
徐想努力压住胸口那颗扛不住压力,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继续出声:
“他拉着我问我身体怎么样,我把跟你结婚的事告诉他了,说你对我很好,让他有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然后我就走了啊!”
陆焉臣眉间的折痕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徐想知道陆焉臣不信,直接放话:“你现在就可以让人去调清大的监控,不信的话,你把陆以舟叫过来,我们当场对质。”
“好啊。”陆焉臣紧跟应下。
他的手机刚刚已经传来了清大的监控视频。
监控确实捕捉到了陆以舟跟徐想见面的画面......
陆焉臣当着徐想的面,拨通了陆以舟的电话,给了个地址,什么缘由也不说,便挂断了。
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一个电话,别说只是给一个地址他不问缘由也会赶来,就是叫他杀人放火,相信那位清高雅正的男人也会毫不犹豫丢了三观品德。
徐想渍嘴,忍不住嫌恶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有够变态的。”
谁家现任男朋友还存女朋友前任号码的。
在等陆以舟到之前,徐想一脚踹在方月后背上,凶了一句:
“跪这干嘛,出去给我倒杯茶来,再要些甜点。”
方月哆哆嗦嗦地下意识抬头看了陆焉臣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低低应了一声,跪着转身,爬了两步,离陆焉臣远了些才敢站起来,麻利的出去――
见陆焉臣眼睛还在盯着她,徐想下唇一扁,先凶了气势:
“看我干什么,天地良心,我怎么知道陆以舟也会在那个时候去清大啊,我两可一点联系都没有,这你是知道的!”
“所以只是巧合?还是说你们两心有灵犀,景城这么大,不用约也能碰一块?”
陆焉臣眼尾溢出的寒冷,像把冰刃,似要将徐想的胸膛破开,挖了她的心,好好感受下是不是如他想象的冷。
徐想抽了抽嘴角,想笑又笑不出:“呵呵,就是见了鬼的纯巧,别说你,我自己都有点意外......”
“哎呀~”徐想娇娇一声,去到陆焉臣跟前,自然而然地坐他腿上:
“我们都结婚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要是别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至于连送个请柬都偷摸着嘛!”
“我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你,都阻止不了你想要爬墙的心,要是放任,这会我应该不在美容院,而是捉奸在床!”
陆焉臣对徐想这幅投怀送抱的亲昵示好很受用。
尽管话还是淬了毒似的满满攻击性,但语气不自觉都温减了许多。
徐想听着眉头皱得紧紧难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浪荡?”
不单是她,就算是原主,也没想过再跟陆以舟续什么前缘。
陆焉臣说得她好像成了不知好歹日日想偷-情的荡妇一样。
第17章 陆焉臣吃醋烧钱
徐想眼里可显的受伤让陆焉臣没有再作声了。
没一会,方月端来两杯绿茶和一些甜点。
徐想从陆焉臣腿上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仿佛他刚才的盛怒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陆焉臣盯着徐想那鼓鼓动动的侧脸脸颊,眉头拧着,“你们是打好配合,被我抓到要说什么是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慌?
徐想丝毫不在意:“行的端做得正,我跟陆以舟早就分手没可能了,就算没有嫁给你,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心里坦荡没鬼,随便你怎么猜测编排。”
“呵。”
陆焉臣哼声嗤笑,“这么说,我成了猜忌多敏的小人了?”
说得冠冕堂皇,是谁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他,妄想跟陆以舟私奔的?
他回去就让人把保险柜里,把徐想以前偷摸给陆以舟发的信息截图照片拿出来,甩她脸上!!
徐想都懒得搭理他。
小二十分左右,房门被敲响,估摸是陆以舟到了。
陆焉臣没着急放话让进。
他看着茶几上吃了小二十分钟的徐想,唇张命令:“过来。”
徐想看了他一眼,不动。
哼,人家招小狗都得蹲下身来,招招手,发出逗弄的声调什么的。
他两个字就想让她乖乖听话?
陆焉臣眼眸一眯,徐想起身拿着手里的甜点坐过去了。
徐小想自顾自地搬来台阶:“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才不想挨着你呢!”
他眼睛一眯,眼睑下的卧蚕生出,要不是瞳里的光太过危险阴寒,他这双眼睛是真好看啊!
陆焉臣看身边舔勺子上奶油的徐想,眼里再次蔓延一丝审视。
他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容颜如何。
他甚至连照镜子的次率都很少。
只因旁人说,他模样随了他母亲。
他见过很多迷恋倾慕的目光,但还是第一次听见夸他模样好。
而这个人还是徐想。
她真的变了。
他现在甚至分不清看不透,她一反常态的种种,究竟在图谋酝酿些什么......
房内的安静让门外等着的陆以舟生了焦急。
他脑子不自主衍生想象着房里可能是副怎么冲击的画面在等着......
门口的秦叔只敲三声就不再打扰了。
陆以舟脸色很是不好,“他在忙的话,我先走了。”
刚转身,保镖伸手拦住了去路。
陆以舟回头好声劝告:“秦叔,这里是景城,你们国外那套做派最好收敛一点。”
他特意为陆焉臣进修了两年法律。
秦叔眼神示意保镖收手,随后客客气气的:“您严重了,您就算要走,也得打声招呼不是?”
这话说完,秦叔又干站着,迟迟不再敲第二遍。
陆以舟不得不耐着性子,直等了小两分钟差不多,里面才传来一声‘进’。
他进去的时候,沙发上的陆焉臣正温柔给身边的佳人擦嘴。
这一和谐画面,让陆以舟脸色沉得难看,顿步在屏风前,不再上前了。
徐想看了看一脸吃了苍蝇似难受的陆以舟,又斜眼去瞥身边的陆焉臣,真是幼稚!
可就算幼稚,徐想也只能配合着陆焉臣,她主动把旁边吃了一半的甜点,挖了超大一坨,送到陆焉臣嘴边:
“啊――”
这举止,出乎两个姓陆的男人意料之外。
只是诧异后,陆以舟眼里满是心疼,而陆焉臣再次出现那抹心不定的异样。
送到嘴边的甜,陆焉臣怎能不张嘴咽下。
“找我什么事?”
陆以舟有多想见到徐想,就有多不想见陆焉臣。
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处,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徐想去参加陆家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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